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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絮儿见她是个小孩,对她的话便不怎么放在心上,一双眼睛只盯着许莫瞧,等他亲口作答。
许莫想了一想。才道:“没有十足把握。只能尽力而为。”
“这……”林絮儿顿时犹豫起来。如果没有十足把握的话。她真的不愿冒险,若不反抗,还有一线生机。反抗失败,则是必死无疑。她和薛灵儿还不一样,薛灵儿虽然屈从了广陵道人,却时刻存着反抗的心思。这林絮儿见无法反抗,则是早就认命了,对广陵道人百依百顺。因此眼下这么多被掳来的女子当中,广陵道人最中意她。
薛灵儿知她性情,忙劝说道:“絮儿姐姐,良机难再,失了这个机会,就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机会了。难道你忘记一年前的柔娘姐姐了么?”
所谓‘柔娘姐姐’,也是广陵道人掳来的女子之一,在林絮儿之前,最为得宠。去年生了一场病,脸蛋黑了一些,结果就被广陵道人毫不留情的杀了。
林絮儿忆及这段往事,心中顿时涌起一种兔死狐悲的凄凉之感。
薛灵儿继续道:“絮儿姐姐,过个几年,咱们也难逃脱柔娘姐姐同样的命运。”
林絮儿眼神闪烁了几下,依然有些犹豫。望了许莫一眼,再次问道:“许公子,对付广陵道人,你有多大把握?”
许莫笑道:“多大把握,我可说不上来。在见到广陵道人之前,能不能对付得了他,都是难说的很。林姑娘愿意信我,那就信我,不愿信我,我也没有办法。”
“姐姐。”薛灵儿似乎没有料到许莫会这么说,只好再次叫了林絮儿一声。
林絮儿还在犹豫不决。
红线不高兴的道:“什么臭道士,很厉害么,怕他怕成这样?”
薛灵儿见她不高兴了,急忙道:“红线妹妹,你没有见过广陵道人,所以不Zhīdào。”
红线撅着小嘴,“你倒是说说,那臭道士厉害在哪儿?”
林絮儿听了,不由得心中一动,心想:若是Zhīdào这位许公子有什么本事,和广陵道人比较一下,就好办了。
当下道:“说到广陵道人的本事,那可大的很了。我曾经见他拿了一把豆子,向地上一撒,结果每粒豆子都变成了一个金甲神。”
红线不屑的撇了撇嘴,“是撒豆成兵,很多人都会的,那也算不得多了不起的本事。”这项本事,她限于年纪,还没来得及学。但她出身天山玉台,见多识广,却也没把这种能力放在心上。
林絮儿听她口气很大,一时也不敢小觑了她,‘哦’了一声,目光转向许莫,“许公子也会么?”
许莫笑道:“我可没学过。”
林絮儿脸色不由变了变,却不肯死心的继续道:“许公子都有哪些本事?”
许莫想了一想,挥出,在林絮儿心灵上轻轻一击。林絮儿只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心中一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像是做了个恶梦,突然惊醒一般。
许莫笑道:“这就是我的本事了。”
林絮儿不惊反喜,诧异道:“刚才我心里寒了一下,是许公子做的。”
许莫点了点头,接着道:“若是多使点力,你就晕过去了。”
“姐姐。”薛灵儿拉住林絮儿的手,接着道:“许公子说的是真话,这一点我可以作证。刚见到许公子的时候,我曾经打算逃跑,刚跑了几步,心里一震,就晕了过去。现在才Zhīdào,原来是许公子做的。”
林絮儿心中略安,“若是能趁广陵道人不注意的话,突然偷袭,将他击晕过去,就好办了。只是据我所知,那广陵道人还有一项能力,他自炼丹药,曾经服用过一枚铜皮铁骨丹,寻常刀剑都刺不进去。不然的话,这么多年。他每天晚上都和一个姐妹睡在一起,夜里被刺的次数就算没有一万次,也有一千次了。这么多次,早就被杀死了,岂能活到今天?”
薛灵儿帮她补充道:“絮儿姐姐担心就算抓到广陵道人,也杀不死他,等他挣脱出来,就轮到咱们倒霉了。”
林絮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正是这个意思。
红线笑道:“不怕,灵儿姐姐。你们把我忘了。我有一把宝剑。削铁如泥,管他什么铜皮铁骨,一剑刺上去,也即死了。”
说着便将她的那把短剑拿了出来。“不信的话。那就试试。”
那短剑剑身是暗金色的。几乎没有什么光泽。至少从外表看,不像是能够削铁如泥的样子。
林絮儿不敢尽信,便取了一把剪刀出来。“妹妹,你砍一下这把剪刀。”
红线一笑,随手一剑削了过去,但听得‘当’的一声轻响,林絮儿只感到手上轻轻一震,那剪刀便变成了三截,两片剪子落在地下。
林絮儿吓了一跳,急忙收脚。紧接着便是喜道:“如此宝剑,不愁杀不死广陵道人。许公子,三位妹妹,我答应了,决定和你们一起对付他。”
薛灵儿面现喜色,忙道:“絮儿姐姐,许公子的意思是,最好能通知其他姐妹,一旦广陵道人回来,就及时通知他Zhīdào。”
林絮儿道:“那好,我这就去办,让所有人都到画肪上来。”说着走出画舫,走到画舫的一头。画舫的那一头悬着一口金钟,林絮儿拿起旁边的一只银锤子,在金钟上敲了几下。
钟声传了开去。林絮儿丢下银锤子,返回画舫,“好了,我已经通知过了,众姐妹听到钟声,很快就会过来。”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便听得画舫外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叫道:“絮儿姐姐,什么事情召集我们?”
林絮儿向许莫招呼道:“许公子,你们先在这儿坐着,不用出去,等所有的姐妹都到了,我再将你介绍给她们。”
许莫应了。那林絮儿便走出画舫,说了一句,“李茹妹妹,麻烦你先等一会,等其他姐妹都到了,我再一起接你们过来。”
外面那年轻女子李茹追问道:“絮儿姐姐,究竟有什么事?”
林絮儿却不急着说,只是道:“等其他人都到了,你自然就Zhīdào了。”
那李茹只好忍住不问。岸上的人越来越多,半个小时之后,便即聚齐。薛灵儿出去帮忙,和林絮儿一起,将画舫划到岸边,将众女接了上来,大约有二三十人的样子,都是二十岁左右的美貌少女。
画舫重新划到塘心,林薛二女将众女引入室中,看到许莫等人时,顿时人人色变。
其中一女惊叫道:“絮儿姐姐,怎么会有外人?被道长Zhīdào,你死定了,还不快赶他们出去。”
林絮儿道:“妹妹莫惊,这位许相公,是来救咱们出去的。”
又有一女道:“他有什么本事,可以救咱们出去?姐姐,莫要自误,到时悔之不及。”
林絮儿向许莫使了个眼色,许莫会意,心灵之鞭击了出去,众女纷纷晕倒在地。
“够了,够了,许相公,够了。”薛灵儿见此,急忙制止。
许莫便将心灵之鞭收回。没有晕倒的众女看了,脸上全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林絮儿吩咐一声,将晕倒众女叫醒,再次介绍道:“妹妹们,这位是许莫许公子,他的本事,刚才各位妹妹都看到了。他肯帮忙,咱们何愁逃不出广陵道人的魔掌?各位妹妹,你们和许公子见过了。”
众女听了,一一向前施礼,就连刚才被许莫用心灵之鞭击倒的几个也是一样,施礼的时候,神色间非但全无怒色,反而隐隐的带着喜意。
许莫起身还了一礼。
一些少女还心存犹豫,其中一个少女道:“姐姐,许公子的本事的确强大,但那广陵道人刀枪不入,就算把他抓住了,也未必能杀得死他,等他反过手来,就是咱们麻烦了。”
林絮儿笑道:“圆圆妹妹,你担心的我也想到了。这位红线妹妹有一把宝剑,削铁如泥。不愁杀不死广陵道人。”
那少女圆圆‘哦’的一声,转向红线,其他人也跟着向红线看了过去。
薛灵儿道:“红线妹妹,再试一次你的宝剑,给这些姐妹们看看。”说着又把断掉的剪刀拿了出来,红线取出短剑,随手一削,那剪刀再次被削断。
众女这才心安,其中一女道:“这宝剑这么锋利,看来真的能杀死广陵道人了。杀死这道人。咱们便能脱出苦海。”
又有一女抽泣着道:“两三年了。没想到还有出去的一天。这两三年来,我每天都在诅咒这道人,恨不得生食其肉,死寝其皮。天可怜见。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说着走到许莫跟前。再次深深的拜了下去。许莫请她起来,那女子伏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其他各女闻到哭声。也跟着痛哭失声。一时之间,整个画舫都是哭声。
林絮儿抹了抹眼泪,劝解道:“妹妹们,先别哭了,许公子还Yǒushì情吩咐。”
众女听到这话,立即收声。其中一女道:“姐姐,许公子要我们做什么?只要能杀死这道人,就算立即死了,我也情愿。”
又有一女咬牙切齿的道:“只要能杀死这道人,就算死后下到十八层地狱,我也不怕。”
这女子显然恨极了广陵道人,说话的时候,美丽的面容甚至发生了扭曲,这段话简直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迸出来的。
林絮儿道:“妹妹们,倒不需要你们做些什么,对付广陵道人,有许公子就够了。只是在广陵道人回来的时候,烦请你们通知及时许公子一声,他自会过去,对付广陵道人。”
其中一女急忙问道:“如此好办,但到时候许公子会在哪儿,我们到哪里去通知许公子?”
林絮儿向许莫看了一眼,许莫向她点了点头。林絮儿会意,接着道:“许公子会留在我的画肪上,各位妹妹,你们回去之后,务必严守秘密。等广陵道人一回来,不论是到你们哪一个哪儿去了,就立即设法通知我,我Zhīdào了,自会带许公子赶过去。”
其中一女道:“既然如此,咱们立即回去准备。”
薛灵儿突然道:“姐妹们,需防走漏了消息。咱们都是被广陵道人拘来的可怜人,在对付广陵道人上,自该保持一致,按理都应该信得过。但为防万一,还是请姐妹们立个誓出来。”
其中一女附和道:“灵儿姐姐说的是,姐妹们,咱们都立个誓出来,以示绝不走漏消息。”
众女纷纷设誓赌咒,都是一脸肃穆之色,每个誓言都是狠恶之极。
等众人设誓完毕,林絮儿拍了拍手,继续道:“妹妹们,你们且先回去,静等广陵道人归来。”接着又嘱咐,“切忌不可露出声色,以免被广陵道人看出马脚。”
众女纷纷应是,其中一女再次走到许莫跟前,深深的拜了下去。许莫道:“请起,不用客气。”
那女的磕了一个头,这才起来,又说了一句,“多谢许公子搭救。”接着是其他各女,依次向前,都跪下磕了个头,说了句感谢的话。
许莫连声道:“何必如此。”试图阻止。
薛灵儿道:“许公子,你让她们拜吧。而今脱难有望,不拜一拜,姐妹们心里不安。”
许莫听了,便不再阻止。到了最后,连林絮儿和薛灵儿也上前拜了一拜。
众女拜完,林薛二女将各人送出画舫,众女神色严肃,谁也不发一言,各自归去。最后连薛灵儿也回去了。
许莫三人留在画舫之中,林絮儿悉心款待。四人耐心等候。
这地下也有太阳,太阳下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林絮儿将船头船尾,都打上了灯笼。回到舫里,对许莫道:“地下的天色和地上不一样,正好反了过来。地上黑夜,地下是白天,地上白天,地下就是黑夜。这一入黑,就代表着天色亮了,天一亮,广陵道人就要回来了。就不Zhīdào他会到哪儿去,回到画舫上的Kěnéng性也是有的。”
柳贞贞看她神色紧张,急忙安慰了一句,“絮儿姐姐,你不用的担心,有他和红线妹妹在,不会Yǒushì的。”
林絮儿点了点头,神色依然有些紧张,过了片刻,忍不住又说了一句,“也不知那道人会回到哪里去。”
柳贞贞和红线相视一眼,接着摇了摇头。
又过片刻,突然一个细小的声音传了过来。那是风铃的声音,声音不大,却很清脆,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随着风声,经久不歇。
听到这个声音,林絮儿像受了刺激一样,一下子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大声道:“许公子,广陵道人回来了,在杜琳妹妹处,咱们马上过去。”
许莫当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很好,你来带路。”
红线恨恨的说了一句,“这臭道士,这么可恶,非杀了他不可。”柳贞贞有些紧张,忍不住握住红线的手。
四人出了画舫,由林絮儿带着,一直向西,大约走了二三里路,在一处山脚下,看到一幢木头搭成的白房子,门关着,里面亮着灯。
四人悄悄的走过去,许莫透过窗户,向里望了一眼,一眼便看到正厅中摆着一桌酒席,酒席前坐着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面白无须,道装打扮,怀里搂着一个鹅黄衣裙的年轻女子,正是林絮儿刚才所说的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