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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莫心里想着,微笑向青杏和绿萝望了过去,青杏低下头去,绿萝笑着向他使眼色。
当下笑道:“就在十几天前,成过亲了。”
方山子‘哦’了一声,一脸失望的神色,平山子脸上神色和他差不多。只听得方山子叹息一声:“真是太可惜了。”
他们幻狐一族是一夫一妻制,本族内嫁娶,很少会将女儿给人做妾。就算嫁的是人,也少有这种情况,除非像当朝首辅公子那样的权贵豪门。
只听得平山子道:“莫公子朋友当中,可有没成过亲的么?这般良友,如此对待莫公子,想必也不会陷害我等。若是有少年才俊,还请帮忙介绍一下,小女今年十六岁,颇不丑陋,若有机会,便让他们见上一见。”
方山子听了这话,也即反应过来,“莫公子,这两个一个是我甥女,名为青杏,一个是小女,名叫绿萝,都没成亲。相貌如何,莫公子都见到了的,若有好人家,也请务必帮忙留意一下。”
许莫笑着答应下来,再次向青杏、绿萝望去,两女红着脸扭过头去,不敢向这边看。
众人又走了一段路,到了一处高坡,那高坡是用泥土堆起来的,种了很多树木,看起来就像一座小山,树木中间留了路,直通坡顶。
方山子向坡上一指,“到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狐成亲(中)
众人顺着树木间的路,一直上去。那土坡顶上是一座陵墓,向右拐才是霸陵公子的府邸所在。
他这府邸并非真的府邸,乃是通过小法术幻化出来的,只是表面看起来和一座大府邸一样而已。
府门前停着十几辆马车,还不停的有宾客过来。府门前几个傧相在迎宾。宾客五花八门,送什么的都有,有送席子,有送布匹,有送篮子,甚至有拿一只碗来的。
许莫倒也Zhīdào,幻狐不事生产,生活贫困,这些东西都是偷来的。
许莫一行走上前去。平山子拉着他儿子走在最前面,从怀里取出一只银杯子,递了过去。这些傧相显然认得他,便有人唱道:“平山子携小孩一人到,送上贺礼银杯一只。”
一个师爷打扮的人记下他的名字,写上贺礼种类。另有傧相将他迎进门去。
接下来是方山子,伸手到袖子里一摸,摸出一个小瓷瓶,递了过去。一个傧相伸手接住,奇道:“这是什么?”
方山子道:“是一枚药物。”
那傧相拔开瓶口的塞子,向手中一倾,果然有一枚药丸出来。许莫自后面看到,险些笑出声来,这枚药丸,正是他出售给关侍郎的金枪不倒丹。
那傧相疑惑道:“这是?”
方山子笑道:“这是兄弟从关侍郎家里偷来的好药,名叫金枪不倒丹。”说着凑上前去,低声在那傧相耳朵边上说了药物作用。那傧相听得一脸古怪之色,似乎想笑,却又强忍住了。
那师爷模样的人便在纸上记下:方山子携二女,送贺礼金枪不倒丹一枚。
接着有傧相唱道:“方山子携二女到,送上贺礼金枪不倒丹一枚。”
也有迎宾将他们引进去了。青杏和绿萝回头张望,向许莫使了个眼色,似乎在催促他尽快过去。许莫点了点头。
那为首的傧相看了许莫一眼,奇道:“兄台看着眼生,是从外地来的么?”
许莫道:“在下莫公子,从杏花村来。”
那傧相也不知杏花村在那儿。但既没听过。显然很远,道:“果然是外地来的朋友,既是远道而来,便无贺礼。也是可以的。”
许莫笑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说着伸手到怀里一摸。身上的散碎银子正好用完了,他也不介意,拿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出来。递了过去。
“这是……”那傧相眼神一缩,脸上顿时现场惊讶的神色。其他人看出他的异常,也都转过头来看,看到那傧相手中一百两的银票时,都不由吃了一惊。
幻狐一族并没融入人类社会,手头没有什么钱,生活窘迫,都是偷偷摸摸的过日子。但越是有钱人家,防范越是严密,东西越不好偷,没钱的人家防范倒是不严,却又没有什么东西可偷了。
那傧相道:“尊客,这是银票一百两,是不是弄错了?”
他还以为许莫一不小心拿错了,着意提醒了一下。要Zhīdào,一般幻狐,不要说一百两银子,就算想弄点银子出来,都不容易。这也是他们白天轻易不到街上去的原因之一,手头没钱,去了也没用,只好等到晚上,再去偷点摸点。
许莫淡淡的道:“没有错,就是它了。”
那傧相开赞:“杏花村莫公子到,送上贺礼银票一百两。”人群里顿时激起一阵喧哗之声,好多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都在猜测这莫公子是何方神圣,何以出手这么大方,最重要的是成亲了没有?
那师爷抖着手在纸上记下,“杏花村莫公子一人,送贺礼银票百两。”接着有迎宾走出来,恭敬的道:“莫公子,请。”带着许莫向里走去。
跟在许莫后面的是个中年美妇,手里牵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那少女年齿虽幼,身上却也隐隐可以看出几分美人的态势。事实上,幻狐一族幻化出来的男男女女,就鲜有长得丑的。
那美妇向许莫背影望了一眼,目中射出异彩,丢下贺礼,便牵着那少女追了进去。她的贺礼乃是一匹布,傧相唱道:“荷花三娘子携女一人到,送贺礼花布一匹。”
那美妇追着许莫,一直跟到院子里,对着许莫的背影大叫:“莫公子,请留步。”
许莫回过身来,看到那美妇,不由愣了一下,接着看到她身边的少女,立时会意过来。当下微笑道:“你有什么事?”
那美妇拉着少女走近前去,对许莫行了个礼,微笑道:“莫公子,妾身荷花,排行第三,人称荷花三娘子。莫公子叫我荷花、或者叫我三娘子都成。”
许莫微笑道:“那我叫你三娘子好了,三娘子,你叫住在下,有什么事?”
荷花三娘子一推身边的少女,介绍道:“这是小女兰香,兰香,快见过莫公子。”
“见过莫公子。”那兰香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人。小声说了一句,声音也和蚊子哼哼一般,接着对许莫行了个礼。
荷花三娘子脸上堆满了笑,将女儿向许莫的方向一推,接着道:“兰香今年十四岁,尚未婚配,莫公子,你们认识认识。”
许莫微笑道:“三娘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久之前,在下已经成过亲了,抱歉。”
荷花三娘子闻言一呆,满脸失望的神色,跌足叹道:“莫公子居然成亲了,真可惜。”许莫微微一笑,淡淡的说了一句:“失陪。”
那迎宾再次道:“莫公子,请随我来。”带着许莫,穿过院子,进了一个大厅。
那一百两银子送出去,立时就为许莫赢得了他人的尊重。这间大厅,是专门接待贵宾用的。
许莫进了大厅,一眼就看到几个男男女女,衣着光鲜,看起来要比外面的人体面的多。
那迎宾也不介绍,说了一句:“莫公子请坐。”便出去了。
那几个人正聚在一起小声议论,谁也没有留意到许莫的到来。许莫向四周望了一眼,看到一个空着的位子,便走过去坐下。
位子旁边有桌子,桌子上放着清茶。许莫无从猜测这些茶是不是和普通茶一样。也不打算喝。
刚一坐定,身边一个声音突然问道:“看着眼生,外地来的么?”
许莫转头望去,便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女郎。全身缩在一张巨大的椅子里。懒洋洋的斜身靠在椅背上。正在和自己说话。
许莫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那女郎见他冷淡,便不理他了。转头和另一边的年轻男子说话。
其中一个看起来五十来岁的老者突然叹道:“而今新皇登基,励精图治,只想有一番作为,估计过不多久,就要开始变法了。”
在座的都是年轻人,不爱听这些话,那老者一句话说出来,许久都没人接口。许莫笑着道:“就算是变法,对我等普通百姓而言,有什么好处?”
那老者见有人接话,脸上现出喜色,摇了摇头,“年轻人,你有所不知,这位新皇乃是好道的人,一心要求长生。若是有道德之士,能够帮咱们幻狐一族说说话,一视同仁,咱们幻狐一族就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了。”
许莫‘哦’了一声。
那老者继续道:“咱们幻狐一族本体是狐,那倒不假。但幻化成人之后,和人并无多大区别,行止坐卧,也都和人一样。既然如此,为什么非要将咱们当做异类,喊打喊杀呢?”
一个神色冷漠,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突然冷冷的接了一句:“那是因为偷窃,什么人能容得下一群偷东西的小贼?一些泼贱不守本分,总是跑到别人家里偷东西,这才导致咱们幻狐一族遭人憎恨。之所以会有今天,全是这些泼贱带来的,就只是连累了咱们。”
许莫听他语气愤恨,说起话来,又似乎很是以自己幻狐的身份为耻,心里诧异,忍不住向对方望了一眼,见他穿了一件绿衣服,相貌虽然俊美,愤怒之下,面容却有些扭曲。
那年轻男子转过头来,和许莫目光一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这一眼饱含愤怒,给许莫的感觉,却不是针对他一个人,而是对整个幻狐一族都充满了恨意。
那老者向那年轻男子望了一眼,立时认了出来,点了点头,“原来是翠人氏。”
那年轻男子翠人氏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许莫想起在路上遇到的那辆马车,心想:原来翠人氏这副德行,幸好方山子没有遇见他,否则贸然上去打招呼,非碰一顿钉子不可。
那老者瞥了翠人氏一眼,若有所指的道:“我等有了出路,不必再靠偷窃度日了,就忘了本源,却不知,当初我等贫困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度日么?幻狐一族人人喊杀,没有田地,不能生产。遭人嫉恨,不能外出经营,不靠偷窃,怎么养活自己呢?”
许莫听得暗暗点头:人穷志短,家贫窃生,搁在那儿都是一样的。
翠人氏神色恼怒,冷然道:“,你是在讽刺我么?”
那老者涂山氏淡淡一笑,“各人自己所为,自己心里清楚。我只是就事论事,说出来的话,可没有丝毫不对的地方。”
翠人氏冷笑道:“如果只Zhīdào偷窃,和老鼠有什么区别?”
那老者涂山氏笑着道:“老鼠不能生产,不靠偷窃,哪来的食物?难道在你翠人氏心里,老鼠就该饿死?”
翠人氏再次冷笑,“老鼠死了,天下就清净了。”
涂山氏微笑摇了摇头,不再和他多说了。
那女郎忍不住插了句嘴,“不管怎么说,对人而言,老鼠偷东西总是不对。你总不能指望着每个人都能像你这样,考虑的这么周全吧?事实上,是很少有人会考虑老鼠的出发点的。”
那老者涂山氏望了那女郎一眼,微笑道:“原来是彩蝶姑娘。”
那女郎彩蝶点了点头。接着又问:“依你说,这一点怎么解决?”
涂山氏似乎甚有把握,点了点头,笑道:“想要彻底解决,在我看来,倒也不难。”
那女郎‘哦’了一声,目中露出询问的神色,等着涂山氏说下去。
涂山氏向四周望了一眼,见每个人都在等着自己说话,微微一笑。接着道:“同样是偷。咱们幻狐一族,和老鼠还是不一样的。”
说到这儿,突然顿了一顿,再次向众人望去。
翠人氏冷冷的插了句嘴。“哪儿不一样?”
涂山氏笑着道:“老鼠不会生产。咱们幻狐一族会。如果有田地。可以生产,不遭歧视,能够外出经营。大家伙手里有了钱,衣食丰足,谁会去偷?到了那时,咱们幻狐一族的姑娘也不用赶着往外送了。”
众人尽皆沉吟起来,那女郎彩蝶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翠人氏不以为然的道:“道理谁都Zhīdào,但谁有能力能够解决这个Wèntí?”
涂山氏再次一笑,“这就是我刚才说过的了,如果有人能够在新皇面前,帮咱们幻狐一族说句话,新皇下旨,给予咱们和普通人平等的地位,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翠人氏冷笑:“谁能帮咱们在新皇面前说话,所以你这话说了等于不说。”
一个锦衣中年男子突然道:“我倒觉得涂山氏说的Bùcuò,或许咱们应该想个办法,解决这个Wèntí。”
翠人氏立时刺了那中年男子一句,“你有解决的办法?”
那中年男子神色尴尬,“那倒没有,不过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
许莫听他们说起种族的生存Wèntí,不再接口,坐在一旁静静倾听。
那彩蝶姑娘突然道:“话题是涂山氏提出来的,或许他也有解决的办法。”接着转向涂山氏,“涂山氏,你既然提出了这个话题,想必就有解决之法。”
涂山氏笑了一笑,“方法还是有的,如今新皇追求长生之道,或许咱们可以从这方面着手。”
那中年男子补了一句,“说来听听。”
涂山氏继续道:“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