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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言九脸带冷笑,看着两个丫鬟打了他婶子一顿,这时附近的宾客都过来劝,朱言九便假意上前劝说一顿,让两个丫鬟把他婶子放开。
他婶子一得自由,还想撒泼,她是个泼妇,那哪曾吃过这种亏?抬腿一脚就向离自己最近的兰花踢去。兰花急忙一扭身子,被她一脚踢在臀上了。
莲花叫道:“还敢打人!”接着冲上前去,又要抓住他婶子厮打。兰花也同时冲了过去。
他婶子吓了一跳,转身向外便跑,菜篮子都丢在地上了,也顾不得捡,一边跑一边咒骂,“遭瘟的小九,你这天杀的给我等着,今天的事情,咱们不能算完。”
两个丫鬟作势欲追,他婶子跑的更加快了。
一直奔出巷子,回头看看没人追出来,这才止步。摸一摸自己身上,全身的针孔还在疼痛,想起自己的菜篮子刚才丢在了朱言九家,欲待回去,想起两个丫鬟的狠毒,却又不敢。
想了一想,便决定回家去。她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今年十九,小儿子今年十七岁,都长的人高马大,身强体壮。便决定将两个儿子叫过来,给自己出气。
当下辨明回家的去路,沿着街道往家走。走到半路上,看到一张告示,一群人围着看,她也跟着挤进去观看。
她不识字,也不知那告示上写的什么。但那告示上除了下方的字之外,还画了一个人像,人像低着头,只能看出小半个脸。
她看了那画像一眼,觉得有些眼熟,“奇怪,这个人怎么这么像小九?”
便向旁边一个秀才打扮的男子问:“大哥,这上面写的什么?”
那秀才打扮的男子望了她一眼,便道:“这是指挥使衙门贴出来的告示,说是有人偷了国师的药方,全京城通缉追拿,有人Zhīdào这人藏在哪儿,赏银一百两。”
“一百两!”他婶子不由咂了咂舌,再次向那人像看去,越看越像朱言九。想到那一百两银子,横一横心,心想:管它是不是呢,老娘一口咬定了是他。总之就算不是,送到指挥使衙门,也要让他脱层皮。这小贱种敢让人打老娘,不害的他家破人亡,老娘就不是人。
当下对走到两个守告示的兵丁跟前,客客气气的行了一礼,“两位兵爷,民妇认识画像上这男的。”
“你认识?”两个兵丁听了这话,也是吃了一惊。其中一个兵丁道:“仔细瞧清楚了,是不是真的认识?这是仙长要的人,要是弄错了,连我们也要受牵累。”
朱言九他婶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那两个兵丁互望一眼,其中一个道:“带他去见仙长。”
当下也不守告示了,押着朱言九他婶子,便向西市走去。到了西市的大擂台跟前,那两个兵丁让人通报一声,说是有了偷药贼的线索。
接着便有兵丁过去通报,少顷回来,让那两个兵丁带着朱言九他婶子上了擂台后方的高台。
一个兵丁伸手在他婶子身上一推,“给仙长磕头。”
朱言九他婶子也不看台上坐着的是什么人,便深深磕下头去。一边磕头一边道:“给仙长老爷磕头。”
为首的那道士不过二十来岁。却长了一把胡子,当下问道:“你说你Zhīdào偷药贼在哪儿?可有看错么?”
朱言九他婶子道:“回老爷的话,不会有错的,小妇人认的清楚。就是那个人。”
“很好。”那道士道:“各位师弟。咱们过去看看。”当下又对刚才带朱言九他婶子过来的两个兵丁道:“你们押着他。在前带路。”
那管事的壮汉走上前来,询问道:“仙长,这擂台赛……”
那为首道士挥了挥手。“你守着就好了,我亲自带人过去抓人。”说着又望了那管事的壮汉一眼,哼了一声,神色不善,“我倒要看看,那人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一群饭桶,让人从眼皮底下逃了。”
当下带了几个师弟,连那为首的道士一起七个人。还有两个兵丁,押着朱言九他婶子,由他婶子带路,一直向朱言九家里走去。
不久就到了朱言九家门前,还隔着墙,他婶子便伸手向里一指,“就在这儿,仙长老爷,偷药贼就住在这儿。”
那为首道士哼了一声,冷冷的道:“过去看看。”当先带头,向朱言九家的院子里走去。
朱言九还在招呼宾客,浑不知祸事临门。
那为首道士带人一进院门,他婶子便指着朱言九的背影厉声道:“仙长老爷,就是他,就是他,他就是偷药贼。”
朱言九听到他婶子的声音,不由一惊,回头望了一眼,看到几个道士,一颗心立时沉了下去,似乎被雷击了一下,当场呆住了,脸色灰白:怎么……怎么他们找到这儿来了?
那为首道士看到朱言九,本来还不敢十分确信,见他脸上变色,这才肯定,冷笑一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上次让你逃了,这次看你还往哪儿逃?”
接着一挥手,冷冷的吩咐道:“给我拿回去。”
那两个士兵答应一声,放开朱言九他婶子,便要上前拿人。
满堂的宾客全都惊得呆了,看到他婶子带人过来拿人,不Zhīdào发生了什么事,但见为首的是个道士,又跟着两个兵,不用猜便Zhīdào一定是国师的人,因此谁也不敢多说话。
人人噤若寒蝉,整个院子里鸦雀无声,看着那两个兵丁上前拿人。
朱言九他那瞎眼的老娘在屋里陪着玉满堂,听到动静,向玉满堂一问,便哭天抢地的哭了起来,玉满堂和两个丫鬟也陪着哭。
朱言九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叫一声,向屋里逃去。那为首的道士冷笑一声,“还敢逃跑。”
朱言九他婶子一脸得意神色,叫道:“仙长老爷,这是他家,跑不了的,在他家里,还有一个瞎眼的老娘,他要是敢跑,老爷就把他老娘抓回去,不信他不自投罗网。”
那为首道士哼了一声,并不理她。
朱言九一直跑进屋里。原来他突然想起那日自己对柳贞贞说起道士抢药的事。柳贞贞勃然大怒,照当时的情形来看,这位姑娘似乎一点也不把道士放在眼里,眼下事急,他便决定向柳贞贞求救。
柳贞贞和红线坐了他正屋的首席,房门挡住了,看不到外面的情景。朱言九一直闯进屋里,大叫道,“姑娘,救命。”说着双腿一曲,便对柳贞贞跪了下去。
柳贞贞和红线还不Zhīdào发生了什么事,心里诧异,喝斥道:“跪什么跪,发生了什么事,好好说话。”
朱言九道:“姑娘,道士……那天的道士找到小人家里来了,那天就是他们说姑娘的药方是从他们处偷过来的,他们要把小人抓回去逼问。”
柳贞贞勃然大怒,“这臭道士好无礼,敢把姑娘的药方说成他们的,你起来,带姑娘过去,姑娘倒要瞧瞧,这臭道士是不是真的长了三个爪子四个蹄,惹恼了姑娘,将他们的蹄子爪子都打断了。”
红线也道:“对,姐姐,臭道士不要脸,打他们。”
她之所以回不去,乃是被一个道士害的。在她小女孩的心里,可不管几个臭道士之间有没有关系,恨屋及乌之下,对所有的道士都没好感。
柳贞贞道:“妹妹,全看你的了,姐姐帮你助威。要是你打不过,姐姐再把他叫过来,叫他帮你出气。”
红线神气的道:“几个臭道士,我才不怕呢。不用许大叔,我自己就打的他们在地上乱爬。”
这时,正好那两个兵丁追了进来,也不管柳贞贞和红线两人,看到朱言九,当场就要那人。
柳贞贞喝斥道:“大胆!”
红线不由分说,将短剑抽了出来,脱手飞出,向那两个兵丁削去,短剑在空中轻轻一划,那两个兵丁手刚伸出,还没碰到朱言九,每人一条手臂便被削断。(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闯祸
那两个兵手臂被切断,其中一人眼睛一翻,当场吓晕过去,另一人抓着自己手臂,转身向外就逃,一边逃跑一边大叫:“造反了,造反了,有人杀官造反了。”
红线那把短剑实在太锋利了,以至于那人手臂被斩,短时间内,居然不曾流血,等到那兵丁跑出门去,伤口激化,这才喷出血来。
柳贞贞也被这种情景吓了一跳,她可没想到红线一出手,下手就这么重。她不敢见血,看到那两个兵丁伤势,自己心里反倒慌了。忙转过头去,不敢多看,对红线嘱咐道:“妹妹,下手轻点,这些是指挥使衙门的兵,你这么打,只怕会有麻烦。”
红线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她杀人也只当杀鸡,听了柳贞贞的话,奇道:“他们是恶人,为什么打不得?”
柳贞贞一时也没空跟她解释清楚,听得那个兵逃到院子里乱叫,心里一急,忙道:“妹妹,咱们出去看看,他们强抢民财,还敢冤枉别人造反。我倒要看看,这天下还公理王法吗?”
当下两女携手走进院子,朱言九战战兢兢的跟在她们后面。
那兵流血太多,还没跑到道士身边,就晕了过去。那几个道士看到柳贞贞和红线,为首的那道士冷笑道:“竟敢杀官造反,跟我到衙门里走一趟吧。各我师弟,咱们合力将他们拿下。”
柳贞贞怒道:“私入民宅,抢夺他人财物。还敢冤枉别人造反,我是看出来了,都是你这臭道士可恶。”接着转向红线,“妹妹,打他。”
红线早就等不及了,闻言一挥短剑,那短剑飞了起来,便向几个道士削去。
那几个道士大吃一惊,为首的道士叫道:“是御剑术,各位师弟。这丫头厉害。大家小心,各出宝贝抵御吧。”
几个道士纷纷从身上取出东西,乃是一堆剪纸,有纸牛、纸羊、纸马、纸鸡、纸犬。望空一抛。这些剪纸纷纷变大。和真的一般大小,便如有了生命一样,向红线短剑迎去。
红线娇叱一声。伸手一指,那短剑直挥而下,将一只纸马斩成两段。那纸马乃是纸作的,变大之后,依然是纸,但被红线斩断之后,竟有鲜血从断口处流了出来。
与此同时,放出纸马的道士痛哼一声,神色痛苦,看样子似乎受了伤。那纸马失了灵性,重新变小,轻飘飘的落在地下,依旧是两片小纸。
红线冷笑道:“歪门邪道,也敢拿来卖弄。”
那为首的道士大声道:“各位师弟,这丫头宝剑锋利,大家当心,不要让命元神物直接和那把短剑撞上了。”
众道士答应一声,那纸马被斩的道士伸手到怀里一摸,又取出一只纸驴,望空一抛,变成真驴大小,伙同其它纸物一起,向红线扑去。
这些东西虽然是纸做的,但在他们术法控制之下,实有真实生物的威力。一旦被纸驴踩了,就和被真驴踩了一样,被纸狗咬了,也和被真狗咬了一样。和真实生物相比,这些纸物不会有负面情绪,只受操控,无法吓退,而且每样东西都可飞行,从空中攻击,更难抵御。
红线见几样纸物扑来,依样画葫芦,操控着短剑斩将过去。那几个道士都学乖了,谁也不敢和她短剑相撞,见她短剑削来,纷纷控制自己的命元神物躲在一边,寻个空隙,重新攻击上来,逼红线防守。
柳贞贞在一旁看到红线短假一削过去,几个道士便纷纷控制着自己的东西躲避,不敢和她宝剑相撞,料想在这场搏斗当中,红线已经占了上风,当下心中大定,嚷道:“妹妹,这几个臭道士没一个好人,替我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红线笑道:“Zhīdào了,姐姐。”伸手一指,那短剑突然加速,以更加猛烈的攻势向几个道士攻去。
柳贞贞见了,忙又嘱咐,“妹妹,别把他们打死了,不然会有麻烦。”
“Hǎode,姐姐,我只打他们个半死。”红线笑着应了。
那几个道士听到两人的对答,听她们语里话里的意思,几乎将自己视若无物,顿时气炸了肚子。
那为首的道士抽空向柳贞贞望了一眼,见她身段窈窕,容颜娇美,不像是会幻法道术的样子,眼珠一转,便来了主意,大声道:“各位师弟,大家别留手了,各种手段都使出来吧,你们缠着小丫头,我先去把大的捉过来。”
他见两女姐姐妹妹叫的亲热,料想只要把柳贞贞捉过来,就可以让红线投鼠忌器,逼她就范。
其余道士一听,忙答应一声,各自伸手到怀里一掏,取出一把小小的红色弹丸,这是磷火弹,许莫在做等级测试的时候,倒是见一个小道士用过,红线却没见过。
那几个道士手拿弹丸,各站方位,屈指轻轻一弹,便见六个小火球从不同方向向红线袭去。
红线看到这几个小火球,微微一惊,忙收回短剑,在空中轻轻一展,便将六个小火球挡了下来。但那小火球虽被挡住,磷火却沾在她的短剑上,继续燃烧起来。
那几个道士趁此功夫,又各自弹出一枚弹丸,这次弹丸弹出,攻击的可不是红线,而是空中他们自己的命元神物,那些纸驴、纸羊、纸鸡。
这些纸驴、纸羊、纸鸡乃是纸做的,一遇见火,顿时烧了起来。这纸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