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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壮汉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吓到他?妈的,我恨不得摔死他。”
围观者当中,好多人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却没有开口劝说,也有人幸灾乐祸,笑嘻嘻的看戏。
许莫心里不忍,出言阻止道:“哥们,对于小孩,用不着这样吧?”
那壮汉听到有人说话,突然转过脸来,望着许莫,恶狠狠的反问一句:“用不着哪样?”
许莫淡然道:“你吓到小孩了。”
那壮汉凶横的道:“关你个屁事,莫非你是这小杂种的亲爹?”
许莫道:“说话不要这么难听。”
那壮汉冷笑一声,“难听?想打架就过来,不想打架就滚一边去,没事少唧唧歪歪的。”以他的性子,如果不是许莫也是老住户,彼此又熟悉的话,早就一拳打过去了,哪会这么多废话?
许莫被他这话噎住,后面的话便说不出来。
那女白领说话极为刻薄,看了看现场各人的神色,眼睛一眨,讥笑道:“我说怎么舍不得搬,原来勾搭上别的男人了,怪不得老公不要你,跟别人跑了。”
她不清楚秦若兰身上发生的事情,只是信口胡说。
秦若兰气急,“你…你别乱说话。”
那女白领冷笑:“心虚了么?”
许莫制止道:“你们吵你们的,不要扯上我。”
那女白领望也没望他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了‘哼’的一声,冷冷的骂了一句:“废物。”
以前李琪还在的时候,跟许莫吵架,各种Hǎode坏的,全无顾忌,什么话都骂的出来。这女白领住得近,从李琪指责许莫的话里,对于许莫的事情,想必也Zhīdào一些。她神情傲慢,竟似连说话都不屑于跟许莫说的样子,满脸轻视和鄙夷的神色。
许莫由于自身的经历,对别人的看法极为敏感,见到那女白领的脸色,顿时大怒,忍不住走上前去,挥手给了她一巴掌。
事出突然,那女白领猝不及防,惊得呆了,过了片刻,才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来。
秦若兰儿子听到她的尖叫,吓的不敢哭了。
“老娘跟你拼了。”那女白领大骂一声,一低头,疯了一样向许莫的肚子撞了过来,双手举起来,在空中挥舞着,没头没脑的乱抓乱挠。
许莫见她来势凶猛,忍不住向旁躲开。
那女白领低着头,眼睛却盯着许莫双脚,见他向旁躲开,也跟着变向,再次追了过来。许莫返回自己房间,女白领不顾一切的追进去厮打。
那女白领追得急,双手再次挠了过来,许莫抬手格挡,被她在胳膊上抓了几下。那女白领留着长长的指甲,隔着衣服,许莫兀自感觉被她挠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
许莫见甩不开她,大感头疼,无奈之下,把小青抓在手里,向前一递,警告道:“这是一条毒蛇,你再过来,被她咬了,可别怪我。”
那女白领闻言一吓,立时止住脚步,抬头向许莫手中看了过来。
小青似乎听懂了许莫的话一般,配合的冲着女白领吐了吐蛇信。
女白领心下着慌,口中不肯让人,骂骂咧咧的道:“你让它咬啊,让它咬我啊,不咬死我,你不是人。”一边骂着,一边向后退去。
许莫见她从自己家里出去,也不追赶。
那女白领退得急,一不小心踩在壮汉的脚上,被绊了一下,摔倒在地。她在许莫身上没有讨到便宜,顿时火大,大骂道:“眼睛长在屁股上了,不Zhīdào让让?”
那壮汉脾气本就不好,听得她骂,怒从心起,弯腰揪住她的头发,顺手反手就是两个耳光,接着一脚踢在她的屁股上,喝斥一声,“滚你妈的。”
那女白领吃了大亏,但看到那壮汉凶恶的样子,又不敢还手,便在地上撒起泼来。嚎了一会,见没人理会自己,拿出手机,骂骂咧咧的道:“敢打人,哼,等警察吧,我就不信,这个世界还没天理了。”
说着便要拨号报警。
住在过道尽头那黑瘦男的摇了摇头,“邻里邻居的,这点小事就报警,不太好吧。”
那女白领‘哼’的一声,下巴几乎昂到了天上,趾高气昂的道:“除非他们跪下道歉,否则这事不能算完,只好找警察来评评理了。”
许莫不说话,那壮汉更不理会。一个老太太看不过,插了一句,“不是你先骂人,别人会打你?”
那女白领闻言跳了起来,尖叫道:“你眼睛瞎了,哪只眼睛看到我骂人了?”
那老太太对她的样子很是不忿,“我眼睛没瞎,是用耳朵听到的。你报警啊,你报警,我就作证,是你先骂人的。”
那老太太是从乡下过来,给儿子看孩子的,她儿子一家也住在这个楼层,见那女白领跟自己母亲争吵,不欲惹事,扯了扯母亲衣袖,却瞪了那女白领一眼。
那女白领毫不畏惧的回瞪过去,却不再报警了。
秦若兰向现场各人看了一眼,接着道:“大家不要吵了,我明天搬家就是。这几天给大家添了麻烦,很是对不起。”
那女白领听她说话,矛头立时转回来,“今天晚上怎么办?这我这几天睡不好,白天没有精神工作,被领导骂。要是明天再被骂了,你怎么赔我损失?”
那要考试的年轻女的没什么底气,小声补充了一句:“我明天还要考试呢。”
秦若兰听了,再次向各人望了过去,大多数人与她眼神一对,脸上露出不忍的神色,却没人说话,纷纷避开了她的眼光。
那壮汉与她目光一触,厌烦的道:“我不管你今晚怎么做,总之让你儿子别哭,丑话说在前头,再影响我睡觉,别怪我不客气。”
秦若兰叹息一声,无奈的道:“好吧,今晚我带儿子出去找个旅馆就是。”
“秦姐。”
许莫叫了她一声,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Zhīdào说什么才好。
“谢谢你了,许兄弟。我和我儿子出去住一夜,没什么大不了的。”秦若兰向他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
许莫瞩她一切小心,秦若兰‘嗯’了一声,不再多说,回房抱起儿子,在小孩的哭泣声里锁上门,便离开了。
众人很快散去。
许莫返回房里,重新睡下,不知怎么,心里竟隐隐的有些不安,又想起来。
但这念头只是在脑中一闪,很快便想道:“启示之书的内容跟秦若兰的儿子有关,今晚她儿子不在,所以不会Yǒushì。”
便安心躺下,服了幻梦粉,运行起来。
这一次,他对静呼吸的把握更加清楚,很多往常把握不到的地方,此时也都找到了门路。
他心里一喜,刚才和那女白领争执留下的烦恼也在顷刻之间抛在了脑后。
突然之间,他感觉自己头发又被扯了一下,头皮猛的一痛,忍不住‘哎呦’一声,叫了出来,人也从真实的幻觉中回归现实。
睁开眼来,但见小青咬住自己的头发,正在用力向后拖拽。
“小青这家伙越来越调皮了。”
许莫暗暗骂了一声,把小青拿起来,放在一边,吩咐道:“好了,别闹。”
接着再次躺下,闭上眼睛,重新运行静呼吸。
哪知他才刚刚闭上眼睛,还没进入真实的幻觉,便再次感到头发疼痛,又被小青咬住头发,向后拽了一下。
许莫睁开眼来,心中有些恼怒,忍不住伸出手指,在小青身上轻轻一弹,喝斥道:“小家伙,别胡闹。”
小青突然掉过头来,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手指上咬了一口。
许莫大吃一惊,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股寒意突然从头顶冷到脚底,又惊又怕,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该死,小青有毒,我被它咬了。”
PS:人的自身素质,跟文化程度,地位高低,真的没有太大关系。
此外,对于打女人,个人以为,作为一个男人,之所以说不要打女人,它的意思是:你在外面受了气,回到家里,不要发泄在自己女人的身上。而不是说,不管那女人做了什么,你都非要让着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没有这么极端的
如果那女人打爹骂娘,虐待小孩,难道也不能打?
当然这是个人观点啦
第三十七章灾祸(下)
他从床上跳起,拿着外套,趿拉上鞋子,便不顾一切的向门外闯去。想起那几只老鼠被小青咬到之后的样子,又想起北山之上,那姓钱的中了蛇毒之后的情景,心里只想着:我被小青咬了,要尽快赶到医院。
从楼房里出来,那天不Zhīdào什么时候,下起雪来,地面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
他住的小区比较偏僻,况且又是深夜,附近打不到出租车,幸好有家医院和这小区之间的距离不算太远,只有二三里地的路程,当下便向那家医院的方向跑去。
他没有急救经验,也不Zhīdào中了蛇毒之后,越是奔跑,发作越快,心里发急,只是一个劲的狂奔,奔跑当中,心跳耳热,更是害怕,心想:一定是蛇毒发作了,如果不能及时感到医院,我就会和姓钱的一样,中毒死去。
心里越急,奔跑越快,他一路疾奔,只用了几分多钟的时间,便赶到了那家医院。
那家医院昼夜不休,大厅的门敞开着。他顾不得喘一口气,便直接进去,到了医院的大厅。
向大厅里扫了一眼,导诊台的值班护士正在打盹,他喘着粗气,急急的问了一句“护士,我被毒蛇咬了,要去哪一科?”
那护士眼也没有睁开,便淡然的回了一句,“三楼,血液科。”
其实像他这样的情况,最好是挂急诊,但他问的不细,那护士正在打盹,回答自然也不清楚。
他生活窘迫,从来没有生过大病,小病要么苦挨,要么自己在药房里买点药吃,因此也不熟悉医院的流程,听了那护士的话,不假思索,便向三楼跑去。
顺着楼梯上到三楼,依靠门牌找到血液科。血液科的值班医生是一个三十来岁的戴眼镜白胖男子,正低头观看病历。
许莫看到这医生,心里顿时一松,闯进门去,急急的道:“医生,我被毒蛇咬了,麻烦你给我看看。”手指伸出,递到那医生的面前。
那医生抬头看了他一眼,询问道:“挂号了吗?”
许莫一愣,这才记起,自己忘了挂号,急忙道:“我被毒蛇咬了,恐怕一会就会发作,你先帮我看看,我回头立即就去挂号。”
那医生挥了挥手,只说了一句,“先去挂号。”
许莫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恳切的再次道:“我怕我撑不到那个时候,医生,麻烦你先帮我看看有没Yǒushì,我立即就去挂号。”
那医生转过头去,重新低头观看起病历来,再不理他了。
许莫又慌又怕,再次道:“麻烦你了,医生。”再次伸出手指。
那医生突然猛的一拍桌子,不高兴的大喝道:“你没长耳朵吗?说了让你先挂号,先挂号,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的?”
许莫心中恼怒,想要发火,却不得不强行忍住,急急的问了一声,“挂号在哪儿?”
那医生不耐烦的回了一句,“一楼。”又不理他了。
许莫无奈,只得从三楼下来,重新跑到一楼,他刚一回到大厅,看到附近站着一个保安,便急忙问道:“师傅,挂号在哪?”
那保安顺手帮他一指。许莫匆忙之间,还不忘说声感谢,接着便向挂号窗口赶去。
由于是在深夜,挂号窗口前也无人排队。许莫快步走到窗口跟前,看到里面有人,便大声道:“挂号。”
窗口值班的是一个年轻男护士,正坐在位子上用笔写着什么,闻言头也没抬,冷淡的问了一句,“什么科?”
许莫急忙回答:“血液科。”
“五块!”那年轻男护士说了几句,接着向窗口伸出手来。
许莫伸手掏钱,刚一摸到自己裤兜,脸上就变了颜色,他急急忙忙的跑出来,居然忘了带钱包。
他被小青咬到之后,又慌又乱,又惊又怕,只Zhīdào若不及时,自己就会中毒而死,哪里还能想得到这些细节?
此时面对这种结果,瞬间被吓的面无人色,心里想着:这时回去,哪里还来得及?只怕还在路上,我就毒发死了。
抬起头来,向窗口内看去。那男护士见他久不交出钱来,已经把手缩了回去。
许莫心中毫无底气,低声询问道:“我钱包忘了带,能先帮我挂个号么?我回头立即把钱送回来。”
那男护士毫无反应,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许莫接着又道:“能不能先借我五块钱?我过一会就还你。”他心气刚硬,从来不擅长求人,这话用词硬朗,语气却已近乎哀求。
他对医院的流程了解实在不多,此时只想着挂号,却不Zhīdào,纵然挂上了号,也要先交了钱,医院才会给自己治病。
那男护士还是没有理他。
许莫有心不再多说,想起那姓钱的死后的惨状,心里一寒,大声道:“我中了蛇毒,再不医治,马上就要死了。”
那男护士神情淡然,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提起笔来,又在纸上写了起来。
附近的人听到他的声音,纷纷转过头来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