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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飞机飞得很低,螺旋桨带动的飓风立时将杂草压低了下去。飞到许莫和洛词上方时,两人的身子立时显露出来。
直升飞机的舱门打开着,门口坐着一人,手里拿着一把冲锋枪,立时看到他们两个,用一只对讲机大声叫道:“找到他们了。”
接着又对许莫和洛词两人命令道:“蹲下,不然开枪了。”说着扣动扳机向地上一同扫射,石子杂草乱飞。
洛词吓的尖叫一声,蹲在地上,双手抱住了头,一动不敢再动。许莫却浑不理会,此时也顾不得洛词,冲着悬崖的方向直奔过去,他在草丛中穿行,直升机自后追赶,飞机上那人开了几枪,都没打中。
许莫一直奔到悬崖边上,到了静女头发瀑布的位置,不假思索的纵身跳了下去。
第五十七章追杀
许莫甫一落水,便迅速向河底沉去。
直升飞机紧接着落下,飞在河面上空,飞机上那人向河面开了几枪,激起层层水浪。直升机螺旋桨带动的飓风又让河面形成了一道道波纹。
许莫一直沉到水底,抓住水草,便向远处潜去。他掌握了静呼吸,可以很长时间不用喘气,这一次潜水,居然持续了十几分钟的时间,直游出一里多地,这才探出头来。
那直升飞机上面总共有两个人,都是壮年男人,却不是许莫先前见到的任何一个。两人在直升机上,许久不见许莫出来,等得心焦,驾驶位上那人忍不住问道:“是不是打死了?”
门口持枪那人却不敢肯定,“如果打死了,尸体就会漂出水面,四周看不到那人尸体,显然没死。”
驾驶位上那人不敢置信的道:“见鬼了,什么人潜水可以潜这么久?不会是水草缠住了吧?”
门口那人道:“有这种Kěnéng,你飞高一些,灯光全部打开,照住河面,以免他从水底游到别的地方去了。”
那直升飞机紧接着便被拉高,灯光照住了很大一片河面,飞机不停的在河面上巡视,结果许莫刚一探出头来,就被门口持枪那人看到,一梭子子弹立时扫射了出去。
许莫胆战心惊,刚一探出水面,吸了口气,便再次潜入水底,明显感觉到有几枚子弹贴着自己身边擦过,也被吓得不轻。这一潜入水底,抓住水草,便再次向前游去。
那两人见他从一里之外现了次身,一副毫发无损的样子,也不禁吃了一惊,那驾驶员叫道:“妈的,这还是人么?”
门口持枪那人和他一样吃惊,口中却喝斥道:“少废话,快飞到前面去,这一次咱们在前方堵截,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逃了。”
他们算好了距离,在一里之外堵截。许莫身在水底,却也早有算计,他面临生死关头,心思反变的比平时更加沉静了些,猜到对方Kěnéng会算好距离,在前方堵截自己,游了片刻之后,便即停下,直到呼吸艰难,这才不得不从水底出来,换了口气。
只是直升机上那两人同样警惕的很,虽然没有堵截到他,但在他刚一探出头来的那一瞬间里,却还是看到了他的身影,又是一梭子子弹扫射过来。
许莫险而又险的再次沉进水底,心里想道:这两人阴魂不散,盯住我了,非要抓住我才会甘心。这条河一直通往淮市,我一直游到城市里去,他们开着直升机,手里拿着冲锋枪,就算警察局里有人,我就不信,光天化日的,他们敢明目张胆的追到城市里面抓人?
当下顺着东河,一直向淮市游去。那两人在直升机上,紧追不舍,看到许莫的行动,倒也立时猜到他的心思,却拿他没有办法,再加上始终抓不到许莫,也不由心焦。
那静呼吸十分神妙,控制了身体内的能量消耗,使得体内产生的每一份热量都得到更加合理的利用,比起正常人来说,同样的能量消耗,可以支撑更久的时间。
正常人吃一顿饭,可以支撑四五个小时,但以许莫现在的能力,吃一顿饭,至少可以支撑三四天。这还是他静呼吸掌握了刚刚没有多久,具体的运用没有达到极致的缘故。
蛇是冷血动物,每吃一次东西,都甚至可以支撑一个月的时间。但它之所以能够做到,仅仅是出于本能。和自主控制的静呼吸相比,却是差的远了。
如果有朝一日,许莫对于静呼吸的控制达到极致,只要不做剧烈的运动,吃一次东西,支撑一个月的时间,那也只是一件十分平常的小事。就算学变温动物冬眠,沉睡几个月不吃不喝,也不是不能做到。
但他在水中游了一段时间,尽管肚子不饿,身子还是感觉到了疲惫,他明知那两人拿自己没有办法,倒也并不着急,感到累了,便躲在水底休息,觉得憋闷,便露出头来喘一口气,随后又潜进水里,等到休息够了,便继续前进。
直升飞机上两人被他戏耍了几次,始终捉不住他,只气得暴跳如雷,在飞机上冲着河面大骂,许莫身在水底,河水挡住了声音,也传不到他的耳朵里去。
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许莫潜了十几次水,终于从山谷中出来,到了山的外面。而这时天色早就过了午夜,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距离天亮也只剩下两三个小时了。
那两人身在飞机上面,接到同伙好几次打电话过来督促询问有没有抓住许莫,心里更加着急。最后无奈之下,只好打电话回去,说明情况,让人过来支援。
许莫在河底游走,两人乘着直升机追赶,又过了两个多小时,东方渐渐出现了鱼肚白,眼看过不多久,就要天亮了。
好在紧挨着东河虽然有一条路,却只是通往东山山里,乃是死路,这条路还算偏僻,如果不是到东山旅游的话,平常很少有车辆过来,因此这段时间里面,那直升机在空中追赶许莫,居然没有见到一辆车经过。不过等到天亮,到了八九点钟,甚至十几点钟,就难说的很了。
直升机上那两人正在焦急,一辆卡车突然沿着河岸向这个方向开了过来。两人看到这辆卡车,心里不由一喜。
卡车还没开到近处,远远的便听到车上传来一阵不间断的狗吠之声,卡车在河岸边停下,卡车门打开,两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从车上跳下,挥手向空中的两人招了招,接着便把卡车后门打开。
卡车里面关着的,是十几条一米多高的大型恶狗,脖子上脑袋上的长毛蓬松着,像是尖刺一般,看起来说不出的凶恶。狗眼都是红的,眼睛里射出的全是凶光,不停的疯狂咆哮,作势欲扑,每一只都是疯狗。很显然,这十几条狗都被注射了某种药物,发狂了。
那两人刚一把门打开,这些恶狗便从车厢里扑了出去,跳进河里,在河里寻找起许莫的踪迹来。
许莫在河底潜行,尚不Zhīdào外界的变化。
那些恶狗一边在河面上游动,一边寻找许莫,好在东河水深,这些恶狗闻不到河底许莫的气味,也不能透过几米深的河水看到河底的情景,一时之间,倒还不容易找得到他。
许莫潜行了十几分钟,终于又到了换气的时候,但他才刚一露出头来,那些疯狗便已发现了他,狂叫着向他的方向游了过去。
许莫听到疯狗的叫声,不由大吃一惊,但他顾不得多加思索,也顾不得回头去看,便迅速潜入水底。直升飞机上那人看到他时,便持枪一通扫射,却还是晚了。
只是许莫这次露出头来的时间虽然短暂,却还是被那十几条疯狗盯上了。那些疯狗被派来的目的倒不是为了与他争斗,何况东河水深,以狗的水性,也潜不到底去。
之所以带它们过来,主要是为了给飞机上持枪那人定位,只要有一只疯狗锁定了许莫的位置,那人便持枪向水底一通扫射,只要能把许莫打死,保证秘密不致外泄,十几条疯狗的生命,又算得什么?
许莫虽然猜不透这些人带了十几条疯狗过来,究竟是什么目的。却也Zhīdào,这些人绝不会做多余的举动,这么安排,必有目的。因此一听到身后传来狗的叫声,便拼命向河底潜去,一直潜到了河底最深处,将水草扒开,抠住了河底淤泥,沿着河床,继续向前。
一条疯狗冲着河底叫了几声,持枪的那人便立时冲那条疯狗所在的位置开枪,这几枪射进河里,连那条疯狗一起打死了,血肉横飞,那一小片的河面都被狗血染得红了。
只是这种定位方法显然并不科学,那只疯狗叫起的时候,许莫已经移开了一段距离,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这几枪。
那河底水草旺盛,许莫潜的太深,移动之间,一不小心被水草缠住了大腿。如果是普通人在河底这样被水草缠住,必定立时慌乱起来,慌乱之下,拼命挣扎,那水草越缠越紧,最终说不定就会淹死在河里。
但许莫闭气时间很长,轻轻松松就是十几分钟,倒也并不如何慌乱,摸索着将缠在自己腿上的水草解开,这才继续向前。
东河河底有很多鲤鱼,大的能长到半米多长,在水草下面游来游去,许莫闭着眼睛向前,一不小心就被它们撞在身上。
这些大鲤鱼生活在深水里面,平时没什么天敌,因此十分愚蠢。撞到许莫,只当他是同类,并不慌乱游开。
许莫摸索着抓了几条大鲤鱼,在水底掐死,又用匕首割了水草缠住,等到游出了一段距离,这才松开。
死鱼漂到水面上,那些疯狗被注射了药物,也辨别不出人和鱼有什么区别,见到死鱼,都拼命游了过去,对着几条死鱼一阵狂叫。
直升飞机上那人身在空中,离得远了,也分不清河面上具体的情景,听到狗叫,持枪便是一通扫射,伴随着疯狗的哀嚎之声,十几条疯狗一下子就被杀死了一大半。
随着疯狗的死亡,他们好不容易想到的办法,也就被许莫破了。
第五十八章救人
那天终于亮了,十几条疯狗全被打死,距离淮市也越来越近。那些人本打算派游泳好手潜到河里捉拿许莫,急切之间,却找不到合适的人手。
眼看到了淮市郊外,东河河边的岔路多了起来,路上便有了其它车辆,那直升飞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跟下去,极不方便,只好无奈的飞回山里,留下那辆卡车跟踪。
卡车上的视线自然不能跟飞机上相比,斜着观望毕竟不如高空视野能够监控全局,在经过一段河堤时,视线阻挡了一下,便轻松被许莫甩脱开去。
许莫甩脱那辆卡车之后,兀自不敢从河里出来,顺着东河,一直游进了淮市,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虽然不觉饥饿,身子却疲惫到了极点。
当下躲在一处跨河大桥下歇息,那跨河大桥上方乃是火车道,不时有火车经过的声音传来,许莫听着火车行走时所传来的‘咣当咣当’声响,心里却在思考自己今后的行止。
周怀忠他们被抓,部分警察又和那批人有勾结,自己说什么也是不能回去的了。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周怀忠他们被抓住,严刑逼供之下,未必就不会泄露自己的秘密,眼下自己的住处,说不定早就被他们监控了,这时回去,只是送死而已。
他叹息一声,这个城市,自己也不能呆了,否则只要他们刻意调查,很轻松就能找到自己。
好在自己重要的东西全都带在身上,倒也不必回去收拾。只是自己应该到哪儿去呢?他想了好久,却发现天下茫茫,居然没有一块安全的地方,不管自己走到哪儿,只要还用这个身份,那些人一定有办法查到自己所在。
一时之间,他又变的忧虑起来,思索许久,终于想到了一个结果:难道自己要躲到深山老林里面去不成?
想到深山老林里那种野人的生活,一时十分踌躇,竟无法下定决心。他再次长叹一声,又休息了一段时间,顺着东河继续向前游去,打算找个浅点的地方,登上岸去。离开这处险地之后,找个干净的地方,休息一段时间,再定行止。
他登上岸去,立时便发现,这个地方十分眼熟,居然是小曼的家的附近。他虽然未脱险境,但想到那个叫自己爸爸的小女孩来,心里也不由一阵温暖。
正要离开,无意中向左望了一眼,但见那河岸边上,围了好大一群人,人群中一个女的的声音向围观的人群哀求道:“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她掉到河里,被水草缠住了,求求你,救救她。”
许莫听了,不禁一皱眉头,这声音十分耳熟,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一般。他心里一动,神色瞬息变的严峻起来,顾不得自身危险,走近前去,扒开人群,人群当中一个年轻少妇正在抓住围观者一个一个的苦苦哀求,脸上充满了焦急和慌乱之意。
这少妇只有二十五六岁,许莫还记得她的样子,分明就是小曼的妈妈。围观的人群见她走来,纷纷摇头退了开去,其中很有几个游泳好手,只是这水太深,水底杂草又茂盛,救人不成,反会把自己搭进里面,所以竟没有人敢帮忙。
许莫见到她,心里猛地一震,瞬间想道:小曼落水了。他顾不得多想其它,奔到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