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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莫见到她,心里猛地一震,瞬间想道:小曼落水了。他顾不得多想其它,奔到水边,猛地跳了进去。
围观的人中顿时发出了一阵惊呼,小曼的妈妈也停止求人,焦急地望着河面。
许莫游泳的技术虽然不怎么样,但那强大的却完全弥补了这一切,他刚一入水,便迅速向河底潜去,他Zhīdào小曼从河岸上坠下河来,落水的位置必然在河岸不远,在那附近的水底一阵摸索,片刻之后,果然便摸到一个小孩的身子。
只是小曼落水显然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已经昏死了过去,不再挣扎。许莫心里说不出的担忧,摸索着摸到她腿上的水草,取出匕首,用力几下割断,抱住小曼,迅速游了上来。
河岸上的人群顺手将两人拉了上去,小曼的妈妈最为着急,见到小曼被救上来,终于忍不住哭了出声,口中连连对许莫道:“谢谢,谢谢。”说不出的感激,看到许莫的脸时,却又不禁一怔,显然认出了他来。
许莫将小曼平放在地上,这时小曼已经喝足了水,肚子都鼓胀的像个西瓜一样,面色苍白,嘴唇发青,小身子都凉了。
“小曼,小曼。”小曼的妈妈大声叫了几句她的名字,小曼昏迷的久了,却收不到回应。
许莫将小曼放在自己腿上,控了几次水,却控不出来,在小曼胸口拍打了几下,也毫无动静,又惊又怕,心里的沉重程度丝毫不下于那天晚上自己无法拯救的情景。
他焦急兼且沉痛之下,瞬间变得面无人色,心想:我救不了小青,难道还要看着小曼死在我跟前?
此时围观者中有人提醒道:“昏迷的久了,人工呼吸试试,肚子里进了气,水就容易控出来了。只要控出水来,水从肚子里出来的时候从鼻孔一冲,如果人还没死,就能呛醒过来。”
许莫得他提醒,心里一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掌握了静呼吸,这一口气,居然持续了好几分钟,吸了这口气之后,整个身子都涨了起来,似乎膨大了一圈。
围观者们见到他这么吸气,都不禁看的呆了,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其中一些武侠迷便不由想道: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气功?不然的话,什么人一口气能吸这么长时间?
小曼妈妈听到那人的说话,立即趴下身去,为小曼做人工呼吸,但她一口气一口气的对着小曼的嘴巴吹进去,却始终没有用处。
许莫一口气吸完,低声道:“让开,让我来。”伸手在小曼妈妈的身上轻轻一推。
小曼的妈妈正六神无主,听到他的话,立时乖乖的让开。
许莫捏住小曼的鼻子,嘴巴对着嘴巴,一口气向着她肚子里吹了进去,这一口气似乎无穷无尽,小曼的肚子进了气,再次膨胀起来,许莫顺手在她小腹上一按。
小曼终于‘哇’的一声,吐出水来。许莫大喜,将她身子搁在自己腿上,脑袋向下。小曼肚子里的水,也慢慢控了出去。
小曼的妈妈不停抹着眼泪,见此情景,终于放心,很是松了一口气。
小曼甫一睁开眼睛,见到许莫,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搂住了许莫的脖子,边哭边大声叫道:“爸爸!爸爸!”
她小小年纪,却在死亡关头经历了一回,吓的丢了魂了,叫声里还带着说不出的恐惧害怕。
许莫听到她声音里透着的恐惧之意,也不禁心下凄然。
围观者见小曼这么呼叫许莫,顿觉恍然,心想:难怪这人下水救人,丝毫不带打顿的,原来这小女孩,是他自己女儿,他们是一家三口。他救自己亲生女儿,当然要这样了,换了是我,也必定宁可自己性命不要,也要将自己落水的孩子救出来。
小曼的妈妈伸手将自己女儿身上沾染的杂草污泥抹去,趁机望了抱着小曼的许莫一眼,心想:这人对小曼倒是真的Bùcuò,倒也不枉了小曼叫他爸爸。
看了小曼一眼,见她身上湿淋淋的,又想这个样子,不要生病了才好,我要尽快带小曼回家,换身干净衣服。
接着对小曼道:“小曼,跟妈妈回家,换衣服去。”
小曼这才发现她妈妈,双手依然搂着许莫的脖子,回头望了她妈妈一眼,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大声叫道:“妈妈,是刘叔叔,刘叔叔把我推下河的。”
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恐惧神色更甚,或许又想起了当时的情景。
许莫听了心里一震。小曼的妈妈闻言却是脸色一寒,喝斥道:“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小曼再次哭了出来,边哭边大声道:“真的是他,妈妈,真的是刘叔叔,他趁你不在,悄悄的走过来在我身后推了我一下。”
“胡说!”小曼的妈妈嘴里喝斥,但见小曼吓得厉害,心里却又不禁嘀咕:“今天我约刘国华出来,他拒绝了,说有几个朋友过来看他,要和朋友一起吃饭。难道这些话,只是借口不成?他骗了我,其实暗地了过来,趁我去洗手间的那段时间,把小曼推下了河?”
但紧接着却又摇头,“但他为什么要害小曼,完全没有理由啊,我和他的交往,虽然小曼一向不同意,但她小孩子家家的,能左右得了什么?刘国华怎么会跟她一般见识?是了,小曼一直反对我和刘国华交往,又素来不待见他,Kěnéng还担心因自己顽皮落水而被我责骂,所以便顺势将自己落水的事情推在刘国华身上了。”
越想越觉得是这种Kěnéng,想要开口责骂,见小曼,神色间兀自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那责骂的话便说不出来,柔声道:“小曼,跟妈妈回家去。”
小曼伸手搂住了许莫的脖子,抽泣着道:“我不回,我不回,回到家里,刘叔叔又要害我。”转向许莫,头埋在他的颈间,兀自冰凉的脸颊贴着许莫的脖子,哀声道:“爸爸,小曼跟着你,再也不回家去了。”
正在这时,人群突然被向两边分开,一人走了进来,对小曼的妈妈道:“小茵,小曼怎么样了?”
说话时气喘吁吁的,声音也有些慌乱。
第五十九章亡命天涯
许莫抬头看去,但见那男的约莫三十来岁,穿一身黑色西装,带着一双白色手套,衣着整齐,身形挺拔,相貌也英俊,很有男人味儿。
许莫不由心想:从他对小曼妈妈的称呼来看,这个人一定就是小曼口中的那个‘刘叔叔’了。
小曼刚一看到这人,便大声惊叫起来,她吓得狠了,只是扯着嗓子干嚎,不住哭泣,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紧紧搂住许莫的脖子,断断续续的道:“呜呜…爸爸…,是他…,小曼…小曼…呜呜…没有说谎,真的…呜呜…是他…呜呜…把小曼推下河的。”
许莫见她这个样子,又感觉到她哭泣的时候,小身子在自己怀里不住的颤抖,显然是吓的很了,顿时只感到心如刀绞,说不出的怜惜。但他感情含蓄,只是紧紧的抱住小曼,什么话也没有说,淡淡的望了那男的一眼。
那男的向小曼望了一眼,似乎松了口气的样子,对小曼的妈妈道:“我接到你的电话,便立即赶了过来,谢天谢地,小曼没Yǒushì儿。”接着脸上现出诧异的神色,迷惑的道:“小曼怎么了?怎么见到我吓成这副样子?”
小曼的妈妈盯着那男的,脸上带着几分怀疑的神色,肃容问道:“国华,小曼说…是你把她推下河的?”
刘国华闻言大叫冤枉,接着道:“我和几个朋友一直在一起,从来没有分开过,怎么会跑到这儿来推小曼?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不信我打电话给他们,你来问问。”说着取了手机出来,就要拨打他朋友的电话。
小曼的妈妈杨茵也觉得刘国华推小曼入水的说法太过荒谬让人难以置信了些,见他要打电话,忙阻止道:“那倒不用。”
刘国华也不坚持,顺势把手机收了起来,接着又望了小曼一眼,苦笑道:“小曼一直对我有成见,也难怪会这样想。”接着叹息一声,望着杨茵,脸上现出依依不舍和惋惜的神色,“唉!小曼这么反对,要不…咱们…还是分手了吧。”
嘴里这么说,双手却伸了出去,抓住了杨茵的手,双眼直直的盯着杨茵的眼睛,一副万分难舍却又痛苦绝望的神色,显得对杨茵一往情深的样子。
“分手?”杨茵看到他的眼神,心里不禁一颤,低下头去,顿时犹豫起来,这刘国华文质彬彬,人长得Bùcuò,风度也极佳,在她所交往过的男人里面,除了当年小曼的爸爸之外,谁也比不上他。
听他提出分手,心里顿感不舍,但她又不能不顾及自己女儿,若是小曼一直以这种态度对刘国华,怕是还真的很难继续交往下去,当下想了一想,便道:“还是过段时间,让小曼冷静一下再说吧。”
刘国华接着望了小曼一眼,小曼搂住了许莫的脖子,背对着他,不敢回头去看,兀自在不停的哭泣。刘国华看到许莫,认不出是什么人来,见小曼和他这么亲近,忍不住一愣。
许莫与刘国华的眼神一触,心里竟下意识的多了几分反感,见到他盯着小曼妈妈的眼神,更是怀疑起来。但他不动声色,暗暗下定了决心,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低下头去,望了怀中的小曼一眼,更感怜惜。
想起当初初见小曼时候的情景,那个大雪过后的银白色冰冷世界,整个世界都抛弃了自己,唯有在这个小女孩的身上,自己才感觉到了一丝世情的温暖。是她将自己从失去的痛苦和绝望中带了回来,是她在危难中帮助了自己,是她让自己对这个世界重新有了眷恋,坚强的继续活下去…
他想到这儿,鼻头顿时一酸,接着热血上冲,情绪一下子变的激动起来,忍不住在小曼额头上亲了亲,低声道:“宝贝儿,爸爸送你回家去。”
以往小曼叫他爸爸,他虽然不加反对,却也从来没有答应过。这是毕生第一次这么自称,但他Zhīdào,这一声称呼确定之后,自己就要承担起这个小女孩的喜怒哀乐,照管她的过去现在以及将来。
他感觉自己的肩上隐隐多了点东西,他Zhīdào,那是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从今天起,自己和这个小女孩的命运就要永远联系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小曼听他自称‘爸爸’,微微一怔,接着便欢喜的在许莫怀里跳了起来,将恐惧忧伤也一时忘在脑后了,不住口的大叫:“爸爸!爸爸!”她在许莫脸上亲了又亲,心里欢喜的几乎要爆炸开来。
那杨茵看到这种情景,又见那么多人盯着,顿感尴尬,心想:小曼这么叫这人爸爸,其他人一定将他当做我前夫,将国华当做第三者了,心里不Zhīdào怎么说我呢,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当下向刘国华招呼了一声,又对小曼道:“小曼,跟妈妈回家去。”
小曼年纪小,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此时已经完全沉浸在许莫答应做她爸爸的喜悦当中,忘记了惊慌和恐惧,听到妈妈招呼自己回去,在许莫怀里回头做了个鬼脸,对她妈妈撒娇道:“我不回,我要跟我爸爸在一起。”
说着又转过头来,望着许莫,娇声道:“爸爸,你上次为什么走了?小曼找不到你,心里又想你,哭了好几天呢。”
许莫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嗯,妈妈让你回家,我送你回去。”
小曼闻言欣喜的道:“爸爸回去,我也回去。”
杨茵听到两人的说话,不禁一怔,接着想道:这样也好,只要小曼回去,什么都好说,这个人…小曼既然喜欢他,跟着回去也没什么不可以的,我家的房子大,多住十个人都没Wèntí,何况只有他一个,嗯,就当是聘个保姆吧。
见许莫抱着小曼,小曼又对他极是亲昵,也不阻止,但也不靠近过去,当先在前方带路,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许莫抱着小曼跟在后面,故意把脚步放慢了些,和杨茵拉开了一段距离,凑到小曼耳边,低声询问道:“宝贝儿,告诉爸爸,那位刘叔叔住在哪儿?小声点,别让妈妈听到。”
小曼一脸不解的神色,显然不Zhīdào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但听到许莫后面的吩咐,便也学着许莫的样子,凑到他的耳朵边上,小声道:“京华路27号三楼E户,小曼以前跟妈妈去过很多次。”顿了一顿,接着又道:“爸爸,你问刘叔叔住在哪儿做什么?他把小曼推下了水,小曼恨他。”
许莫淡淡的道:“没什么。”却牢牢的记住了这个地址。
小曼从生到死经历了一回,连番惊吓,再加上情绪不断波动,早就疲惫至极,等许莫送她回到家里,她已经趴在许莫怀里睡着了。
许莫将她放回床上,一转眼间,看到小曼床边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只镜框,镜框内嵌着一张小曼的照片,那照片照了显然没有多久,照片里的小曼穿一身白色的芭蕾舞礼服,左脚脚尖着地,右腿蜷起来,双手高扬过顶,抬头望着天空,摆出的是个飞翔的动作。
杨茵见他观看那张照片,忙解释道:“这是去年年底,小曼学校举行芭蕾舞比赛获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