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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莫和韩莹无奈,只好带着梦梦返回住处。大约过了两三个小时,郭林安置了尸体回来,他一回来,就打算带着梦梦离开,行色匆匆,神情也有些焦急。
许莫问起和那尸体有关的事,郭林支支吾吾,却说不清楚,倒是临走之前,提醒许莫和韩莹两人,让他们最好尽快离开。
但韩莹药方的事情还没问清楚,怎能便走?两人待他走后,谈起这事,都感觉说不出的诡异,如果那老妇真的就是梦梦的妈妈,她何以在这短短的几天内,就衰老成那个样子?
许莫倒是Zhīdào,她之所以会这样,肯定与其身上散发出的尸臭有关,但为什么身体发臭,就会衰老,却同样想不清楚。
两人商量了许久,也没得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决定,尽早问出和那个药方有关的事情,便即离开这儿。
第二天,不等李鹤龄派人来叫,便去了那个院子。那院门却是关着的,保镖也不知去了哪儿,两人站在门外,透过栅栏之间的缝隙向保安室一望,也不见有人。
韩莹伸手按了按铃,过了许久,才听到一个男子的口音从对讲机里传了出来,粗声粗气的道:“什么事?”
韩莹很客气的问道:“我要见李医生,李医生今天有空吗?”
“没空。”那男的冷冷的回了一句,便没了声息。
“喂!喂!”韩莹又叫了几声,无人回应,在摄像头上招了招手,同样没人理会。
许莫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有用的,咱们回去吧。看这样子,今天是见不到李鹤龄了。”
韩莹只好和他一起回去。
到了第三天,两人再去,韩莹刚一按响门铃,便听得一个男子的口音大喝:“滚!”声音焦躁,语气说不出的无礼。
韩莹被这突然的大喝吓了一跳,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许莫大怒,走向前去,对着对讲机道:“你吃药了,火气这么大?”
“滚!妈的,再不滚,老子拿枪崩了你们。”那男的声嘶力竭。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们要见李医生。”韩莹说了一句。
“李医生没空见你们,快滚!”这次,却是另一个男的在说话,声音比前面的那个男的还要焦躁。
许莫和韩莹两人面面相觑,都想不通这些保镖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好再次返回住处等待。
到了第四天,两人再去的时候,按了好久的门铃,都无人回应,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似乎一个人都没有。许莫打算攀过栅栏进去看看,却被韩莹制止住。
到了第五天,依旧如此,而且院子里似乎比前一天更加沉寂了些,越发安静了。这时两人住宿的时间早就过了一周,而那管理旅馆的男的却一直没有过来收费。
两人猜不到发生了什么事,打算找个人来询问,去了商店,又去了最外面的那个大门,都没有看到一个人影,显然所有人都聚集到了那个院子里。
确定无疑的是,这些人都在院子里,没有离开。因为许莫在靠的近了,静下心来,可以听到院子深处传来的细微声响。但具体是什么,就分辨不出来了,因为所有人都在房子里,墙壁格挡,声音变得模糊。
两人又等了两天,着急起来,这一天到了院子外面,按了门铃,依旧没有收到回应。
许莫侧着耳朵听了听动静,顿时一惊,院子里静的很,他居然没有听到什么声响,似乎所有人都不在了,又似乎去了远处。
“咱们进去看看。”许莫提议道:“我爬进去,把铁门打开,你再进去。”
“好吧。”韩莹想了一想,便不再阻止,但依旧嘱咐了一句:“小心。”
许莫点了点头,便绕到一边,从栅栏上翻了过去,走进保安室。保安室静悄悄的,门口堆了好多积雪,无人清扫,也没有什么脚印,显然这几天里,一直没人进来过。
许莫找到控制按钮,把铁门打开,让韩莹进去,两人一直向院子深处走。
大门正对着的是一座假山,两人从一边绕过去,地上同样是很深的积雪,没有脚印,也没人打扫。
两人相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神中的惊讶。
韩莹点了点头,两人继续向深处走,这院子里假山廊道很多,房子错落在假山之间,两人选了个方向,便继续向前走去。
这一次,大约只走了几十步,到了一处房子跟前,许莫耳朵一动,突然停下。
“怎么了?”韩莹小声问道。
“这间房里有人。”许莫同样小声回了一句,却忍不住皱起眉头。
他听到的是从那房间里传来的呼吸声,这呼吸声说不出的粗重,似乎是一个肺痨病人喘不过气来一般。
韩莹见他站着不动,心里疑惑,问道:“咱们要进去看看吗?”
许莫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也好,不过要小心。先敲一敲门,看房子里的人怎么回应。”
韩莹应了,两人走近前去。韩莹伸手敲了敲门,很客气的道:“房内有人吗?我们Yǒushì,要见李医生。”
过了片刻,才听到房子里一个很微弱的声音道:“救我!”
声音很低,显得说话的人极度虚弱,似乎在喉咙眼里哼哼一样。
两人又是一惊,推门进去,但见一个男子躺在地板上,那人的样子极为眼熟,正是当初开雪地车载他们进来的司机。
只是他的样子,这几天不见,似乎已经苍老了十几岁。不仅如此,还正在以肉眼可见的Sùdù衰老下去,头发迅速变白,脸上也顷刻间爬满了皱纹。
短短的几分钟里,就从一个三四十岁的壮年男子,变成一个苍老至极的老翁。
第九十四章突变
一股同样腐臭的气息从他身上传了过来。许莫见他衣衫半敞着,心里一动,蹲下身子,抓住他衣角一掀,顿时一股更加逼人的恶臭扑面而来。
“啊!”韩莹惊呼一声,转过了脸去,不敢再看。
许莫低头一看,但见他小腹上大片大片的皮肉都腐烂了,现出令人恶心的紫黑色,让人一眼看到,几欲作呕。同时心里禁不住涌起一股深深的寒意。惊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那人浑身的力气也似乎随着这衰老腐烂消失了,双眼只能睁开一条缝,竭尽了全身的力气,似乎想要大吼,发出的声音却极微弱,“我不Zhīdào,快杀了我,求求你,快杀了我。”
就这说话之间,似乎又老了几岁。
许莫大惊,正不Zhīdào该如何是好,那人脑袋一偏,似乎生命终于到了尽头,就此死去。
突然间的,他肚子里传来咕咕的几声怪响。紧接着只听韩莹大声提醒:“小心!他…他肚子里有东西。”
许莫闻言向那人肚子望去,但见他肚子里似乎有活物在动,一副随时都要出来的样子,突然想起了什么,暗道一声:“不好!”
拉起韩莹,就想到门外躲避。那人的肚子突然炸开,无数紫黑色带着恶臭的血液溅了两人一身一脸。
许莫有静呼吸在,还不觉得什么,韩莹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许莫大惊,急忙问道:“感觉怎样?”
韩莹慌乱了片刻,便即镇定下来,答应道:“还好。”
许莫却不放心,又追问了一句:“真的没Yǒushì么?”
韩莹想了一想道:“就感觉有点恶心,也许是闻多了气味的缘故,其它倒没什么。”
许莫‘哦’了一声,向她审视了几眼,一时倒也看不出什么异常,这才略微放心。再次向那人的尸体看了一眼,但见他肚子里已经安静下来。料想刚才在他肚子里活动的,或许就是刚才那股血液,不敢在这屋里多耽,对韩莹道:“咱们出去。”
当下两人从房间里出来,韩莹道:“他…他怎么会这样?是郭林的太太传染的么?这究竟是什么病?怎么会让人腐烂变老?”
许莫也说不清楚,但这病是郭林妻子身上传染来的,却确定无疑,心想:“郭林那么着急离开,临走的时候,又提醒我们离开,肯定就是因为Zhīdào这病会传染,但这病究竟是通过什么传染的?我和韩莹在这儿呆了这么久,不Zhīdào会不会被传染上?”
想到这儿,心里说不出的担忧。
只听得韩莹又问:“其他人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和刚才那个人一样…”说到这儿,突然止住,但她话里的意思,却已经十分明白。
许莫心里烦躁,忍不住大声道:“别管其他人了,咱们快走。”
话音刚落,便突然听到附近传来一声枪响。
韩莹心中一凛,“是枪声,一定还有人活着,咱们再过去看看。”
“不,咱们赶快离开这儿。”许莫道。
话音刚落,又是一声枪响从附近传来,韩莹惊道:“怎么会这样?他们…他们…难道他们在自相残杀?”
“不,是自杀。”许莫隐隐猜到了什么,大声道,“咱们快走。”
拉着韩莹,就要向外跑去。这时,突然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紧接着但见一个人从假山后转出,捂着肚子,正在向这边赶,脚步蹒跚,似乎随时都要摔倒的样子,看到许莫和韩莹两人,脸上现出喜色,大声呼叫道:“救我!”
这人也是众保镖中的一员,许莫和韩莹两人却看着眼生,显然没怎么见过。恐怖的是,这人刚从假山后转过来时,外表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但一边跑一边衰老,似乎时间徒然加快了无数倍,只跑了十几步,就变成了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很快摔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许莫和韩莹两人远远的站着,不敢靠近,过了片刻,那人的肚子和刚才那司机一样,突然炸了开来,污臭的血液喷到空中,撒了一地。
两人更觉恐惧,感觉像是末日来临了一样,韩莹嘴唇颤抖,脸色说不出的难看,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许莫对李鹤龄和他的保镖都没好感,见到这种悲惨的情状,却也不禁心中恻然,暗暗叹息了一声,“咱们走吧。”
韩莹被两个保镖连续衰老而死的情景吓的怕了,不再坚持,和许莫一起向外走去。
但两人才刚刚没走几步,便见一人从前方迎了上来,那人看到他们,大喜道:“是你们,你们还没走?天!太好了,帮我!”
“是李鹤龄!”韩莹向那人看了一眼,立时认了出来,忍不住小声提醒许莫。
那人七十来岁,正是那天见到的李鹤龄,衰老了十几岁的样子。神色狼狈,看起来说不出的惶急。看到许莫两人,立时像溺水的人抓到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大声叫道:“帮我!快帮我!只要你们肯帮我,你们要什么,要多少钱,我都答应你们。”
一边说,一边向许莫两人奔跑过来。他的情况,看起来似乎比其他人Hǎode多,虽然老了十几岁,但在奔跑的过程中,却没有继续衰老下去,似乎是被什么方法抑制住了。
“停下,不要过来!”许莫见他靠近,忙大声喝止。
李鹤龄闻言立即停下,大声道:“好,我停下,不过你们要帮我。只要你们肯帮我,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们。”
说着将一根细长的锥子用力向自己小腹插去,随着锥子的插下,他皱起眉头,大声呻吟,锥子拔出时,立时有血液飚出。
许莫这才注意到,他小腹上鲜血淋漓,衣服上到处沾的是血,显然是用那根锥子插出来的。
“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韩莹见他拿锥子刺自己小腹,不敢多看,却忍不住开口询问。
李鹤龄这人却十分狡猾,听她询问,眼珠一转,大声道:“只要你们肯帮我,我就告诉你们为什么会这样。”
许莫闻言不满的‘哼’了一声,冷冷道:“你爱说不说,不说拉倒。”这话却是跟李鹤龄学来的,将他给人治病时的态度回敬他自己。
李鹤龄一听,顿时大急。
韩莹却问道:“其他人呢,都老死了么?你怎么不找他们帮忙,还有,你们怎么会老的这么快?”
李鹤龄又用锥子在自己小腹上刺了一下,越发焦急的道:“都死了,不死也差不多了,不然我为什么要找你们?帮我,快帮我!”
许莫听他老是大叫‘帮我’,却不Zhīdào要帮他什么,帮他用锥子刺小腹么?想了一想,却担心他随时死去,急忙对韩莹道:“你先问问他那个药方的事。”
韩莹点了点头,对李鹤龄道:“李医生,有件事情,我想向您求证一下,希望您能如实回答。咱们这件事情说清楚了,再谈其它的事情也还不迟。”
李鹤龄听她声音温柔,语气却极坚定,情知不将她要问的事情说清楚了,别想谈论其它的事情,心里虽然焦急,却也不得不道:“你快说。”
韩莹想了一想,道:“七年前,我曾经见过您一面,当时您曾经为我母亲开过一个药方,不Zhīdào您还有没有印象?”
李鹤龄闻言大急,忍不住喝斥道:“我哪一年不开成千上万个药方?七年前的事情,现在怎么会记得?你说清楚一点。”
韩莹道:“你一定记得的,那年我母亲出了车祸,昏迷不醒,是你给开了个药方,在那个药方里,用了一枚很奇怪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