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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无能,没有拦下敌骑,请将军责罚!”
文丑看看郭援流血的右臂,叹气说道:“也不能全怪你,是我轻敌了,只派两百人出来拦阻。可知那个伤了你的敌军头目名姓?”
“启禀将军,那厮自称东莱太史慈,卑职此前从未听说过。”
“太史慈?这个名字实在陌生。看来我们在这里伏击鲜于辅的计划要落空了,来人呀,立即前往千秋亭向主公汇报此事!”
太史慈冲出敌军拦截,带着手下纵马急驰二十里,然后停下来清查人数,发现只有六人没有跟上,伤亡倒也不大,于是折向西北,赶回元氏报讯。
鲜于辅得知太史慈已经与黑山张燕的人取得了联系,非常高兴,但他对于忽然出现在高邑西北方向三十里外的袁绍大军却是不解,于是急忙将审配和刘政请进帐内,一起分析袁绍的意图。
这就是鲜于辅的优点和长处了,他的各项能力或许不是很突出,但却不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容易听得进别人的意见和建议,所以甚少犯错,踏踏实实地做好了每一件事情。
审配听到袁绍的部队忽然出现在元氏通往房子县的道路附近,不由皱紧眉头,默默思索起来。
刘政仔细询问太史慈与孙轻接头的经过,还有房子县周围的情况,拿出行军地形图在上面认真地标记起来。
刘政的这个动作或者行为,显然是受到了李严的启发和影响。如今刘和身边的人,个个都养成了互相学习的好习惯,对于刘和提出来的一些新知识,大家都是格外用心,生怕落后。
“诚弼,以我之见,只怕袁绍这次是盯上你的部队了。”审配缓缓说道。
鲜于辅面色严肃地点头,说道:“还请审治中明示。”
审配说:“从袁绍派出一支大军靠近元氏设伏,可以证明他已经获悉你率军进驻元氏的准确消息,如果他只是为了阻截你救援高邑,理应大张旗鼓地将部队摆在高邑附近,迫使你轻易不敢前去救援,而不是躲躲藏藏地将部队隐匿起来。如今袁绍的军队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他是想趁你率军驰援高邑的时候从后面断了你的退路,至于他为什么要断你的后路,估计是眼红你带来的近万匹战马吧。”
刘政此时插话说道:“袁绍起兵以来,一直缺少战马,如今他的另外一支主力部队正在并州用兵,颜良和高干面对拥有大量骑兵的南匈奴和河西羌人,确实需要组建一支人数众多的骑兵部队。”
鲜于辅怒了,骂道:“这个直娘贼!他缺战马就要来打我的主意?真以为我们这次过来就是游山玩水的?我还觉得自己缺少步兵呢!”
太史慈开口说:“以我愚见,袁绍的意图既然被我们识破,他一定会调整策略,但轻易不会打消吃掉我们这支骑兵的念头。如今高邑危如悬卵,是否可以抓住袁绍觊觎我们这支骑兵的弱点,做一些谋划?”
太史慈的话直指要害,让众人再度陷入思索之中。
正在这时,却听一个爽朗的声音从外而来:“人都在呢?看来我到的不算晚!”
众人抬头,便见徐邈精神抖擞地走了进来。
“景山,你在真定的事情忙完了?”鲜于辅问道。
“呵呵,一点小事,都忙完了。”徐邈一脸的轻松,似乎他从真定招募三千青壮不过是打了个哈气一般容易。
徐邈的屁股还没坐热,常山相孙瑾火烧火燎地赶了进来,对着徐邈大吐苦水:“徐军师呀,你这一下子带回来三千新兵,又是要吃,又是要喝,还要兵器甲胄,我从哪里给你弄去?”
“三千新兵?”帐中几人都是一脸愕然地看着徐邈。
徐邈于是一脸得意地带着众人出了中军大帐,来到城中一处临时开辟出来的校场,指着台下密密麻麻三千新兵,说道:“公子曾说真定出猛士、出好兵,这次来了冀州,我便顺道替他招募一批,你们觉得咋样?”
大家看看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的孙瑾,一个个都憋着笑,心里乐开了花。
妥善安顿好这三千真定新兵,众人再度返回帐内议事。
审配说:“徐军师及时赶回,而且还带来了三千步兵,让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众人顿时屏神静气,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审配的计略。
太史慈返回元氏报讯不久,文丑派往千秋亭的信使也将设伏地点暴露的事情报告了袁绍。
袁绍听了自然生气,但也不好过多责怪文丑,毕竟这个忽然从南面冒出来的太史慈,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军师田丰心思缜密,立即发现了问题所在,于是对袁绍说道:“主公,在下以为那太史慈出现的大有问题,很有可能是在文将军的部队未到之前,便已从元氏赶往南边。至于他去南边的原因,不外乎有两个:一是侦察房子县附近的地形,为偷袭我们的粮仓做准备;二是与黑山贼军暗中取得联络,伺机共同对付我军。”
“如今我军的行迹已经暴露,不知元皓先生可有什么妙计?”袁绍问道。
田丰说:“在下以为,需将文将军的一万兵马立即调至房子县境内,防止鲜于辅和黑山贼众联合起来断我们的粮道。我军留在千秋亭和五成陌的部队则立即联合起来佯攻高邑,然后将消息向瘿陶和元氏散布,吸引鲜于辅和张郃率军来援。只要他们按捺不住,出兵救援高邑,到时候我们就有机会伏击鲜于辅或者解决张郃!”
辛评赞曰:“元皓先生此计高明!将鲜于辅、张燕和张郃三股势力全都料算了进来!”
田丰脸色平淡地说:“不过是因势利导而已,算不得什么妙计。”
袁绍于是立即派人给文丑传令,命其率领部众南渡济水,将部队埋伏在房子县附近,一旦发现黑山贼众或者鲜于辅的部队前来偷袭,便对其发动猛烈打击!
袁绍北上时,共计出兵五万,他自领了三万,麴义率领两万,现在部署在千秋亭的部队大概还剩一万三千多人,部署在五成陌的麴义部大概还有一万六千多人,加起来就是三万,依然处于绝对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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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九章勇不可挡
田丰作为顶级谋士,位列三国十大谋士之中,其智并不输于郭嘉和贾诩等人。他在把握大势方面犹有过人之处,曾经力劝袁绍早日图谋许都,奉迎天子,占据政治上的主动,结果没有被袁绍采纳。
田丰仅从文丑军发现一支小股敌军骑兵的消息,就能敏锐地察觉鲜于辅的意图,而且建议袁绍立即做出新的兵力部署,死死抓住高邑城来做文章,用堂堂正正之谋对付敌军,实在是厉害。
不过,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田丰猜中了鲜于辅的意图,却没有猜到鲜于辅奉刘和之命死保韩馥的决心!
审配给鲜于辅的建议很简单,那就是趁着文丑孤军前来的有利时机,立即集合元氏城的所有部队,攻打文丑!
或许,换做别的势力和将领带队前来支援韩馥,还会考虑兵力损失的问题,毕竟这是帮人打架,不见得要用全力,但是鲜于辅却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因为他带来的六千骑兵当中,有一半是公孙瓒的降兵,有三千匹战马是从公孙瓒那里划拉过来的。
既然文丑想要埋伏鲜于辅,来个关门打狗,那么鲜于辅为何不能来一个以硬碰硬,彻底打乱袁绍的部署呢?别忘了,鲜于辅现在可以调动的兵力已经是六千骑兵外加五千步兵,不仅在总数上超过了文丑,而在整体战力上也是超过了文丑军。
当日夜里,文丑军原地扎营,等候袁绍下达新的指令。
也是当日夜里,元氏城内一片忙碌,所有人都在忙着为大军出征进行准备……
翌日清晨,鲜于辅率领大军出城,不仅带走了六千休整充分的骑兵,还带走了三千真定新兵和两千孙瑾拼凑出来的郡兵。
大军出征之前,徐邈带着一群“宣传骨干”站在城头上,对着下面的士兵们一遍一遍的喊:“兄弟们,你们是幽州最强悍的骑兵,你们曾经打的鲜卑人和乌桓人屁滚尿流、哭爹喊娘,你们在马背上出生入死,纵横驰骋!”
“如今有人把你们当成了可以随意宰割的鱼腩,声称要将你们全歼,然后抢走你们的战马,剥下你们的铠甲,还要把你们的脑袋割下来挂在高邑城头!”
“兄弟们,还等什么?赶紧出城去将袁绍麾下那群杂鱼解决了吧!兄弟们,还等什么?让冀州百姓看看谁才是纯爷们,真汉子!”
可叹一代“文艺青年”徐公子,为了鼓舞士兵们的斗志,不知何时竟然学会了满嘴的粗话,还乐此不疲,浑然不觉。
这天上午,文丑收到袁绍下达的军令,于是命令大军拔营,准备向南行进,赶赴房子县。
半个时辰之后,文丑军开始缓缓移动。
便在此时,远处传来沉闷的轰隆声,地面开始震动,一道巨大的尘柱开始飞舞飘荡。
“报——!启禀将军,五里外发现大队骑兵!”散在外围的侦骑匆忙赶回来向文丑报告。
敌军来的实在太过迅速,就算这些侦骑实际上是在十里外警戒巡视,但当他们赶回来报信时,已经让敌军逼近了至少五里。
“什么?敌军人数有多少?”文丑大惊,急忙问道。
“至少超过五千!”
“传我军令,立即停止行军,布阵迎敌!”文丑知道此时躲避和撤退已经来不及,只好硬着头皮迎敌。
远处,滚滚尘土之中,太史慈一脸的兴奋,他今日穿上了明光铠,骑上了“白龙马”,手中还拿着一杆趁手的月牙戟,似乎为了等待这一战,已经憋足了劲。
鲜于辅身为主将,本该留在后续赶来的步兵当中居中指挥,但却不顾刘政和徐邈的阻拦,也是身穿刘和为他量身定做的明光铠,头戴一顶崭新的兜鏊,威风凛凛地随骑兵大军一起出战。
六千骑兵奔腾时的景象,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万马奔腾”,绝对不是昨日文丑派出的那两百小股骑兵造成的声势可以比拟,凡是亲眼所见,身临其境的人,绝对会被震慑心魄,尤其是身处原野之中没有了城池掩护的步兵。
文丑还在指挥大军布置防御阵型,太史慈便已率领骑兵冲到了眼前,他高声下令:“凿穿队型,随我杀敌!”
一令已毕,太史慈挥动长戟向文丑所处的位置发起冲锋。
文丑急忙下令:“弓箭手准备,给我射!”
一阵杂乱的箭雨射出,射中了一些正在高速冲锋的骑兵,但更多的骑兵依然势不可挡地冲了过来。
“长枪兵,速速拦住敌军先锋!”
凌乱的枪林还没有树好,高速奔腾的战马就踩踏了上来,有骑士被刺中,滚落马下;有战马被刺中胸腹,发出凄惨的悲鸣;有枪兵被马蹄踩踢倒踩翻,甚至踩爆了头颅和肚肠,白的、红的、黄的,流了一地……
近万骑兵的冲锋,犹如滚滚洪流,只要不是遭遇城墙和车阵这样坚固有效的阻挡,除了打头的死伤一些,后续的部队会很快冲进步兵方阵,然后占据速度和高度的优势,用斩马刀砍瓜切菜一般收割人头。
太史慈的冲锋十分悍勇,阻挡在他前面的任何敌人都被月牙戟劈成了尸体,而敌军刺向他身体要害部位的长枪则被明光铠全都挡下。
文丑在中军位置看见了太史慈手中那杆月牙戟,忽然想到了什么。
“太史慈,纳命来!”说完这话,文丑挥舞长刀,朝着太史慈猛地冲杀上来。
太史慈看得分明,面前出现的这个丑货不是郭援,身上还穿着将军一级的服饰,于是更加兴奋,撇开杂兵不杀,催马来战文丑。
“丑鬼,纳命来!”
长戟与大刀狠狠地在半空之中碰撞,激起点点火花。
太史慈与文丑激烈交手,鲜于辅却是在中军位置处指挥大军继续冲锋,丝毫不受影响和干扰。
右臂受伤的郭援,看到成千上万的骑兵冲过来时,心里已经凉了半截。而当他看到伤了自己的太史慈拿着自己的武器上下翻飞地屠戮本军士兵时,没来由的裆下忽然生出一股尿意。
文丑与太史慈激战正酣,郭援却趁乱向东面逃走,生怕被赶上来的幽州骑兵斩于马下。
“杀啊!让这帮杂碎看看我们幽州骑兵的厉害!”
“冲啊!杀光袁绍手下这群走狗!”
一个集群式的冲锋结束之后,文丑军,彻底溃散……
大军溃败,犹如堤坝崩塌,根本无法预知会在哪里出现第一处缺口,但当缺口出现的时候,下一刻就是彻底的倾泻,谁也无法阻挡。
身处溃兵洪流之中的文丑,心生退意,且战且走,想要躲过太史慈的缠斗,奈何却是遇到了一个能跟关羽硬扛近百招的狠角色,所以注定了悲催的命运。
太史慈越战越勇,他把当初跟关羽对阵时因为武器不顺手的憋屈心情全都倾泻到文丑的身上,招招都是凶狠致命,只打得文丑手忙脚乱,慌了心神。
双方又打了数招,太史慈忽然右手握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