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邴原、王烈、管宁和国渊四人堪称客居辽东的“四大学士”,只要取得了他们的支持和声援,度辽军在收复城池的过程中遇到的阻力就会大大降低,而在这个过程中度辽军的伤亡自然会减轻不少,这对于后续的行动显得十分重要。
按照刘和的要求,这次东征辽东,度辽军要尽量以最为温和的方式解决掉公孙度,然后将公孙度手下的部队特别是辽东水师收为己用,最终将辽东四郡之地并入幽州,使得幽州的实力再上一层,战略纵深则向东推进一千多里。
鲜于银虽然不是武力值爆表的猛将,但他却是刘和手下最为听话的将领,刘和说要怎么办,他就会不折不扣地去执行,所以这次平定辽东,鲜于银每一步都做得稳妥扎实,直到现在都是不急不躁,并未立即对襄平城发起攻击。
公孙度在辽东虽然是个“土皇帝”,但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因为在辽东的西北方向有辽东鲜卑人闹事,在辽东的北方则有凶猛的夫余人盘踞,在辽东的东面还有一个十分难缠的高句丽国。如果这次刘和调动大军将辽东之地打个稀巴烂,将公孙度麾下的部队全都消耗在战场上,那么就算得到了辽东之地,刘和也是得不偿失,立即就要面临群狼环伺的危险境地。
辽东就像一块大肥肉,公孙度便是这肉中刺,鲜于银要做的事情就是替大公子小心翼翼地将肉刺拔掉,而且是要尽量不将肉刺附近的好肉给带出来浪费了,最终让刘和吃得满嘴流油。
第三七零章离间
阳乐城内,距离徐晃上次与公孙度交战已经过去快有一个月了。最近段时间,徐晃为了把公孙度拖在西线战场,不时率军出城前往昌黎、扶黎、宾徙和徙河等地进行骚扰,但却没有发起大规模的战斗,只是在城池周围咋呼一番,便会撤回阳乐。
幽州骑兵虽勇,但面对重兵防守的城池时,也会失去优势,徐晃如果集中兵力强攻一座城池,便会受到来自其他几座城池的围攻,这样亏本的打法,徐晃岂能去做。
昨日徐晃接到令支方向传来的密报,得知鲜于银已经顺利从沓氏登岸,并且一路向着襄平推进,于是他打算在西线发起新的攻势,将公孙度的部队逼到大辽水一带去。
徐晃对田豫说:“国让,东线已经稳步推进,估计消息传过来时,鲜于将军已经率军夺下新昌,我们这边也该行动起来了。”
“嗯,是时候压缩公孙度军的防线了。我们在西线动作越大,鲜于将军在东线受到的压力就越小,也就有更多的时间稳固地盘,安抚人心,对付公孙度军的反扑。”
“不知国让可有什么妙计?”
“以吾愚见,是时候让公孙度知道东面发生的事情了。”
“唔,你是想让公孙度自乱阵脚,抽调兵力回援襄平?如此一来,岂不是将压力抛给了东线的兄弟?”
“公明将军可曾想过趁着公孙度回援襄平时,在扶黎以东与其进行一场硬仗?只要拦住了公孙度,各城守军便会蜂拥赶来救援公孙度,那时候只要有一支偏师从后面突袭徙河和宾徙,却是极易得手。”
“这样行动,会不会太过弄险?毕竟公孙度在西线部署了四万多重兵,一旦倾巢而出,也是不可小觑。”
“吾军现有一万四千人。还有四千多俘虏,如果运用的好,完全可以在逼走公孙度的同时,顺利夺下几座城池。”
徐晃与国让仔细合计一番,于是一个针对公孙度的连环计策很快出炉。
这天公孙度正在扶黎城内对大儿子公孙康传授驭下之术和带兵方略,正说得起劲的时候,护卫头领一脸焦急地跑来报告:“启禀将军,昌黎城守将派人连夜赶来,说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向您禀报!”
“把人给我带来,左右都退下!”公孙度一脸镇定。喝退左右。
不多时,昌黎守将派来的手下见到了公孙度。
“州牧大人,这是我们王将军让我送给您的密信,他说信中所提之事十分可疑,还请将军速速查明,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公孙度看过昌黎守将送来的书信,眉头紧蹙,不再像方才那么镇定自若。
过了片刻,还是刚才那个护卫头领再次闯了进来。低声在公孙度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启禀将军,徙河城韩将军派人前来,说是有十分紧要的事情向您汇报。”
公孙度于是让昌黎来的送信士兵退下,然后又让人将韩忠派来的人带进房内。
“州牧大人。这是我们韩将军让我送给您的密信,他说信中所提之事过于骇人,还请将军及时查明,以免中了敌人的奸计。”
这个前来送信的亲兵。说出来的话语跟上一个十分相似。
公孙度顾不得许多,急忙拿起韩忠的书信浏览一遍。
原来昌黎守将和宾徙守将派人送来的书信提到的都是同样的事情,便是他们在城内抓到了一些从阳乐方向逃回来的士兵。这些士兵声称度辽军已经从沓氏上岸,如今兵临襄平,用不了多久,辽东便要易主,公孙氏快要完蛋了。
昌黎城和宾徙城的守将都知道这样的谣言十分可怕,如果不加以制止,只怕用不了多久,整个西线都要动摇。他们将逃回来的这些士兵全都关押了起来,同时向公孙度汇报,希望能够引起公孙度的注意。
正当公孙度犹豫之时,结果徙河城的守将也派了人来,向他报告的还是同样一件事情。
“不行,此事不可再拖下去!”公孙度当即决定派属下阳仪乘船返回襄平一趟,查探度辽军的虚实。
扶黎城位于渝水东岸,上次阳仪带着辽东水师赶来助战,船只便停靠在徙河至渝水一带,公孙度让阳仪乘船返回襄平,却是要比从陆上行走要快上许多。
阳仪接到公孙度的命令之后,不敢耽误,急忙带着两千水军向东航行,一天之后便抵达了大辽水的入海口,两天之后来到辽队城。
此时的辽队城,尚未落入鲜于银的手中,只因鲜于银担心驻守的城池过多之后,会分散了兵力,所以才放过了此城。阳仪入城之后,立即派人前往襄平和新昌等地四处打探,这下终于发现了新昌城的异变。
阳仪被这突然出现的幽州大军吓懵了,他在派人通知了襄平城内留守的柳毅和二公子公孙恭之后,急忙带着船队顺流而下,一口气逃回了徙河海边。
至此,公孙度终于相信度辽军已经瞒天过海,将主力运送到了辽东腹地,而他这段时间在西线的严防死守,不过是中了徐晃的缓兵之计。公孙度想到徐晃这一个多月来只是率军袭扰各城,却是不曾真的攻打过任何一座城池,心中十分的恼怒和郁闷。襄平是公孙度家族的根基,城中不仅有公孙度的族人,更有他这些年来搜刮积累下来的巨量财富,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入度辽军的手中。
公孙度将大儿子公孙康喊至面前,语重心长地说道:“吾儿,襄平有急,汝父需要率军回援,你在西线千万要稳住心神,不要被徐晃那厮的各种障眼法所欺骗,只要坚守城池,等我灭了混入辽东腹地的敌军,再来看你!”
公孙康有些恋恋不舍的与父亲告别,然后继续留守扶黎,主持西线的防御之事。
公孙度从各城一共抽调了一万五千人,计划于第三日在扶黎城南三十里处汇合,然后一起向东行进。徙河城距离扶黎最远,此处守将在接到公孙度的调兵命令之后,便赶紧派出三千骑兵出城,先赶至宾徙城,然后两城调动的士兵合为一处,然后向着预定的集合地点前进。
从宾徙城内出来的部队人数增加至六千,他们在快要走到渝水南岸的时候,忽然遭受了徐晃的攻击。这次徐晃带着一万一千人,而且全部都是骑兵,其中就有度辽军和镇北军两个营的轻骑精锐,还有五千急着立功发财的乌桓雇佣兵。
可想而知,这场围歼战打得多么轻松。
徐晃只用了一个时辰,便将徙河和宾徙派出的六千人马一口吞下。紧接着,徐晃将抓获的俘虏全部押回了阳乐城。
扶黎城外,公孙度首先等来了从昌黎派出的三千兵马,加上他从扶黎将要带走的六千人马,合起来便是九千人。公孙度耐着性子等候徙河和宾徙派出的部队赶来与自己汇合,结果左等右等足足一天,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大怒之下的公孙度,立即派人前往宾徙和徙河训斥守将韩忠和王建两人,命令两人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兵马派来与自己汇合。
韩忠和王建两人挨了公孙度一顿狠骂,却是有苦说不出来,他们明明按照公孙度的命令各自派出了三千兵马,如今公孙度却以行动迟缓为由派人前来呵斥他们,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那六千人马又去了哪里?
现在宾徙城内只剩下四千士兵,徙河城内则剩下五千士兵,如果韩忠和王建再各自派出三千兵马,那么就没有兵力守城,这两人都被徐晃搞怕了,哪里还敢派兵。两人经过一番商议,只能硬着头皮派人前往扶黎向公孙度解释,然后将兵马损失的原因推给徐晃。
心急如焚的公孙度见到韩忠和王建派来解释的人时,火冒三丈,当时就让手下将这个倒霉蛋推出去砍了脑壳。公孙度只以为韩忠和王建有了二心,于是又从扶黎城内调集了一些兵马,然后凑足了一万人,气势汹汹地向着宾徙城赶来。在返回襄平之前,公孙度打算先将韩忠和王建两个家伙给收拾服帖,省得等他离开之后,两人做出更加违抗军令的事情。
公孙度率领部队从渝水过河时,不幸的事情再次降临……
这次却是田豫带着五千身穿辽东士兵服饰的骑兵出现在了公孙度的视野之中,这些骑兵还分别打出了韩忠与王建的旗号,然后趁着公孙度麾下部队过河的时候发起了攻击,结果公孙度军被揍的晕头转向,要不是公孙度还在渝水东岸,只怕这次他都要被人擒获。
灰头土脸的公孙度带着剩余兵马返回扶黎城内,此时他对韩忠和王建已经恨之入骨,认为两人肯定是知道了鲜于银率军逼近襄平之后,被刘和的手下收买了过去,背叛了自己。
公孙康不知从哪里听到了前年宾徙城曾经一度失陷的事情,于是添油加醋地对他老爹说了一番,这下更加坐实了韩忠早已与辽西方面私下里有勾结的事实。
公孙度担心自己走后儿子仅凭昌黎和扶黎两城的兵力无法抵抗徐晃和韩忠、王建联合起来攻打,于是痛下决心,命令昌黎城守将放弃昌黎,连夜率领兵马赶至扶黎与自己汇合。
第三七一章归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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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度被徐晃和田豫联手整出的离间计彻底搞懵了,他在等到昌黎城的部队赶来汇合之后,带着自己的儿子和两万多部队,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扶黎,然后头也不回地翻过医巫闾山,向着襄平城方向撤退。
阳仪则从海路行走,带着辽东水师返回房县以南的海区,防止辽西方面从海上再次派出部队前来支援已经上岸的鲜于银。
等到公孙度离去几天之后,徐晃带着兵马轻松进驻扶黎和昌黎,然后派人前往宾徙联络韩忠,告诉韩忠公孙度已经弃他而去,逼迫韩忠率领剩余部队向度辽军投降。
宾徙城内,一位名叫姜定的武将站在韩忠面前,看他神色倒是轻松自若,仿佛这趟前来劝降就像是回一趟自家后院那么简单。
“韩将军,还认识在下么?”
“你是?”韩忠看着面前之人,有些面熟,但却叫不上名字。
“哈哈,韩将军当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当年某曾在襄平与将军在同一军中任事,后来某随大军一起前往蓟城助战,而将军却以身体有恙推掉了那次随军出征的机会。”
被人当面掀出了当年的糗事,韩忠面露尴尬之色,终于想起了面前之人。“啊,你是当时的左部姜司马,当时我只听说西征的两万大军全军覆灭,还以为姜兄弟你已经……”
“托太傅大人和公子的福,姜某当时兵败被俘,后来转投度辽军,如今便是度辽军骑兵营内的一名骑都尉。”
“不知姜都尉今日前来是为何事?如今两军交战,韩某私下见你,可是担着干系呢!”
“哈哈。韩将军到现在还是小心翼翼的。你可知晓,公孙度已经将你和王建彻底抛弃了,就连那阳仪也带着水师返回大辽水了!”
“姜都尉休要胡言乱语,若是再有蛊惑动摇吾军之言语,休怪韩某翻脸无情!”
“韩将军,你我都是明白人,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若是你不信我所说之言,大可派出忠诚可靠的属下出城打探一番,姜某便在这里候着,如有半句虚言。敢以项上人头赔罪!”
看到姜平如此笃定自信,韩忠心里开始动摇,他立即派出一些哨骑出城四处打探。第二日夜里,派出去的哨骑返回来报告,言称昌黎城和扶黎城已为度辽军所据,辽东方面的部队不见影踪,小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