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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骁骑卫的百名士兵要在凉州人的主场上与曾经被手下败兵战胜过的对手过招,其实结果已是不言而喻。
马腾没有无耻到将庞德和马超放到一百名参加比斗的士兵当中,如果是那样的话,西凉军这边获胜毫无悬念。毕竟庞德和马超两人皆为一流武将,而马超再经过几年的磨砺之后,甚至还会进入超一流武将的行列。但是话又说回来,骁骑卫的主将赵云可是曾经做到过一骑胜百骑的,如果赵云今日在场,谁又敢说能赢得了他?
土丘下方,参与比斗的两百骑士已经战至一处,虽然西凉士兵斗志昂扬,个个都是单打独斗的好手,但他们面对组织严密。进退皆是有条不紊的对手时,却显得有些混乱,无法形成整体攻防的合力。
沙丘上的马腾看着西凉骑兵不断被对手挑翻马下,脸色越来越难看。站在马腾身后的马超和庞德却是仔细观察,不时还转头相互用目光进行着无声的交流。
虽然事先说好了这只是一场友好切磋,并不论胜负,更没有什么赌注彩头,但最终的结果还是让在场的五千西凉骑兵鸦雀无声。
一百名骁骑卫对阵一百名西凉骑兵,最终西凉骑兵全部落马,而骁骑卫落马的不超过五十人。这要是真正的沙场决战。落下马的骑兵基本上可以跟死亡划上等号……
“骁骑卫果然名不虚传,今日一战,令某心服口服!”尽管心中十分不甘,但马腾还是咬牙向陈逸说道。
陈逸急忙谦虚说道:“将军严重了,不过是小股队伍的切磋,当不得真。”
日哦,这话是啥意思?谁都知道如今骑兵总数保有量最多的便是幽州,估计没有八万,也有五万。小队作战都这么强悍了,大规模的兵团作战,幽州在兵力全面占优的情况下,还有谁敢陪着玩?
马腾于是带着郁闷的心情返回了姑臧。陈逸则是一脸坦然,既看不出自得,也看不出忐忑。
第二日,马腾在府中再设宴席。邀请陈逸过府叙话。这一次,宾主终于不再猜哑谜,开诚布公地会谈。
“陈先生此来凉州。所为何事?”马腾一脸严肃地问道。
“吾奉太傅和刘公子之命,特来凉州与将军结盟!”陈逸也是一脸严肃地回答。
马腾摇头:“幽州、凉州远隔数千里,中间又隔了袁绍和李傕等人,某看不出与幽州结盟有何好处。”
“对于太傅大人而言,袁绍不过强弩之末,李傕、郭汜等人更是黄土掩颈之人,若是等到太傅大人料理了辽东公孙度,大公子提兵再度向南,某又何必再来凉州?”陈逸反问。
陈逸这句反问,不是威胁,却胜过威胁。陈逸这是在提醒马腾,现在局势不明的时候,马腾这股势力还有一些利用的价值,等到刘和腾出手整理好了辽东,到时候只需要从东北一路推进,又怎会在乎他马腾跟着谁混。
马腾沉默片刻,问道:“承蒙太傅大人和公子看重,某尚有自知之明,不知能为幽州做些什么?”
陈逸于是将刘和希望马腾出兵袭击并州侧翼的要求提了出来。
“从武威出兵至并州上郡,需穿越一片危险的沙海,还需防备北地李傕的部下攻击,实在是太过危险啊!”马腾有些迟疑地说道。
陈逸知道马腾此时向自己摆困难,便是等着自己开价呢,于是说道:“若是将军这次帮了幽州,幽州不仅会在战后向将军提供足够丰厚的补偿,而且还会向朝廷上表,举荐将军出任凉州牧,茂陵侯!”马腾祖上便是扶风茂陵,而按照汉时官制,茂陵侯是县侯,已经是侯爵中最高的一等。
凉州牧、茂陵侯,一为官职、一位爵位,皆为马腾梦寐以求,只是马腾的胃口尚未满足,他向陈逸提出幽州在事后还要提供至少十套明光铠,另外还要将陈逸这次带来的百名骁骑卫士兵留在威武。
陈逸听了马腾的附加条件,心里只想放声大笑,不过脸上还是装出一副肉痛的表情。
“唉,将军还真是难为我了。这明光铠,岂是这么容易打制的?幽州一年也不过出产十套八套的,你一张嘴就又要十套,等我办完这趟差返回蓟城,还不被公子给数落死?还有,这一百多随我来凉州的护卫,怎么能留在凉州呢?他们的家小可是在幽州啊。”
马腾急忙解释说:“陈先生勿要误会,这些骁骑军中的好汉只需在凉州呆满三年,替我训练出一批和他们同样水平的骑士即可!先生放心,我一定给他们提供最优越的条件,绝不亏待他们。”
话说到这里,差不多合作的事情便算是定下来了。不过陈逸可不是一般的使者,他受刘和的影响太深,现在做事也喜欢“搂草打兔子”,所以很“随意”地问马腾说道:“将军,听说你跟韩文约起了隔阂?”
马腾摇头,有些郁闷地说:“唉,都是陈年旧事了,说出来也不怕陈先生笑话。我们双方的部下因为一些小事起了冲突,当时越闹越大,结果我和韩文约都想护短,到了最后竟然演变成了一场乱战,现在想起来,真是何苦来着。”
“陈某是外人,对此事不便置喙,不过有句话却是要提醒将军,你与韩文约虽然结拜,可毕竟不是同姓,这凉州日后只能有一个州牧,难不成将军还要让韩文约出任凉州刺史么?”
按照汉时官制,州牧和刺史皆为一州之官,在刘焉没有上表朝廷给州牧实权之前,刺史的权力甚至要比州牧要大。陈逸拿马腾跟韩遂说事,把州牧和刺史放在一起,虽然有挑拨的嫌疑,但确实也是马腾所担心的事情。
“不知陈先生以何教我?”
“将军不如派人与韩文约和好,然后相约一起出兵并州,到时候将到手的利益分一半给韩遂。当然了,我们自然会替将军隐下关于日后凉州牧、茂陵侯这件事情。”
马腾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陈逸这话的意思。陈逸不好直接告诉马腾,拉着韩遂下水不仅可以削弱韩遂,而且可以减少马腾的损失,而幽州却会将全部的功劳都算在马腾的头上。
马腾没听明白,可庞德却是听明白了,他小声对身旁的马超仔细解释了一番,马超听得频频点头。
“父亲,便派人去向韩叔陪个礼,咱们两家和好吧!”马超开口,向马腾说道。
“哦,难道孟起已经放下了去年之事?”
所谓的去年之事,自然是去年韩遂手下阎行差点在马超的脖颈上戳出一个洞的事情。
马超心想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去年之事,更不会放弃向阎行复仇,不过现在有机会削弱韩遂,也不能放过。
有了马超在一旁鼓动,马腾便下定决心,准备跟韩遂和好,然后一起出兵去找袁绍的晦气。
第二天,马腾派庞德亲自出马,还咬牙将陈逸送来的三套明光铠拿出两套来,其余的金银珠宝也是分出一大半,一并让庞德给威武城的韩遂捎过去。
正巧韩遂最近刚刚收到细作从姑臧传回来消息,说是幽州方面有重要人物来见马腾,韩遂心中就有些焦躁不安。幽州来的使者没有见他,却是选择了马腾,不仅仅是面子上的问题,还关系到未来凉州的权力分配问题。
庞德带着马腾想要和好的意思来见韩遂,而韩遂正想着跟幽州方面有所接触,于是就坡下驴,高高兴兴地收下了礼物,然后又派心腹成功英带着礼品来姑臧向马腾回礼。
一来二去,双方皆大欢喜,过去的龌龊算是揭了过去。马腾于是如实告诉韩遂幽州方面的请求,相约韩遂一起出兵袭击袁绍,实现远交近攻的策略。
韩遂刚刚才跟马腾恢复关系,此时马腾有所请求,而且还不是让韩遂白白出力,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反正他们哥俩以前合起伙来做坏事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于是满口答应下来,并且定下了出兵的具体数目和时间。
第四一六章段煨的心思
镇东将军段煨在关中各路军阀当中绝对属于一个独立特行的异类,他虽然曾为董卓部下,却没有与李傕和郭汜等人同流合污,围攻长安。但他也没有完全倒向王允或是刘和,而是保持着独立性,这几年始终在长安附近打转,该向朝廷进献的岁贡,一到时间便丝毫不差地送进长安。
段煨据守河东以来,重视发展农业,轻易也不骚扰百姓,更与白波谷内的杨奉等人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使得河东百姓在乱世之中尚能栖身,这与李傕和郭汜等只知横征暴敛的家伙有着很大的不同。
段煨身边本来有贾诩这个智谋超绝的谋士,但他觉得贾诩的心思过于狠毒,视人命为草芥,所以心中不喜,便没有重用贾诩,结果让贾诩转投到了李傕的帐下。当初李傕和郭汜从洛阳回攻长安,便是贾诩这个毒物出的主意,若不是后来刘和率军赶到,一旦被李傕和郭汜杀进长安,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段煨在河东发展民生,保持局面稳定,说白了就是一种独善其身,小富即安的心态,只可惜他这种踏踏实实过日子的想法注定不能容于乱世,而袁绍便用实际行动给他补上了这一课。
袁绍为了打通并州通往长安和洛阳的道路,将河东段煨作为第一块拦路石,而河内张杨则是第二块拦路石。为了解决段煨,袁绍调集了足足七万兵马,兵分三路从上郡一起涌入河东,经过数月的蚕食,最终将安邑以北的所有城池悉数收入囊中。
段煨先是驻军于介山,结果不敌颜良和文丑的围攻,于是退守安邑。袁绍部将麴义收拾了白波谷中的杨奉、韩暹等势力之后,转头南下,与颜良和文丑汇合。大军直逼安邑而来。段煨依托安邑城坚守了三个月,因为城中粮尽,不得不弃城南撤,再次退守吴山。
袁绍夺下安邑之后,便将行辕置于城中,他不急于对付残喘的段煨,而是委任常林为河东太守,抓紧时间恢复河东的生产秩序,特别是恢复河东盐池的产量,以便尽快为他的军队提供给养。
从来打仗都是一个十分烧钱的事情。袁绍一下子出动了七万大军,人吃马嚼的几个月下来,差不多已经将并州这些年来高干辛苦替他积攒下来的底子全都掏空了。袁绍占河东,除了看重这里联通着关中和洛阳,同时也是看重了河东的盐池以及人口出产。只要占稳了河东郡,袁绍向西可进长安,向南可入洛阳,向东可入河内,从此也就占据了一定主动。摆脱了并州和冀州同时受到刘和压制的不利局面。
袁绍刻意让部队停下来暂时休整,退守吴山的段煨可就没有这么轻松了,他在连续三次派人前往洛阳请求援助没有结果的情况下,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末路。剩下来的不过是选择投靠哪一边而已。
段煨心中并不如何怨恨刘和的手下李严等人没有出兵增援自己,因为换作是他,也不会轻易涉足河东这个泥潭。洛阳方面显然是将救援的首要目标放在了河内,因为河内与洛阳只隔一条黄河。若是被袁绍的兵马夺了河内,洛阳的防守就是个大问题。
这日晚上,段煨在营帐之中借酒浇愁。他的长史和主簿在旁边陪着。
段煨苦笑问道:“你们猜袁绍拿下河东之后,下一步是先攻河内,还是先攻洛阳?”
长史安慰段煨说:“将军何必如此沮丧,如今我们尚有一万多可战之兵,只要我们据山坚守,等到袁军粮草用尽之后,自会退去,这河东还是将军的。”
段煨感慨说道:“呵呵,袁军不会退出河东的。这些年吾在河东不敢说有多么勤政爱民,但自认甚少做出盘剥百姓的事情,河东百姓也算富足。袁绍得了安邑,接下来必定是要狠狠搜刮一场,因此足够支撑他的部队留在河东。洛阳方面建议我们退守渑池,背靠函谷关继续抵抗,可是我们一旦到了黄河以南,今后只怕就是身不由己了。”
主簿劝解段煨说道:“将军还需看得开一些,如今袁绍看似占了上风,将我们威逼欺压甚多,难保来日别人不会这样对付与他。以属下愚见,如今整个司隶地区都已有将近容身的地方,将军手下现在还有一万多兵马,如果择一方投靠,尚能保住权柄,倘若继续犹豫下去,只怕……”
段煨点头,对于主簿的这番实话实说并不生气,而是征询道:“那依主簿之间,我该投向哪方?”
“自然是投向洛阳!”主簿毫不犹豫地回答。
“为何?”
“将军素来与洛阳交好,保持着一份情谊,投过去之后应当不会受到刁难苛责,今后或许还能有所任用。反观袁绍、吕布、李傕、郭汜、张济和张扬之流,袁绍与将军现在为仇敌,将士心中抵触,自然不能投靠;吕布有勇无谋,野心勃勃,来日难得善终;李傕、郭汜和张济等人,祸乱关中日久,天下共愤,避之唯恐不及。张杨如今自身难保,与将军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将军不必多费一道手脚。”
“洛阳有两派,吾该投哪一派?”
“卫将军朱公伟年事已高,若是将军投奔于他,日后或许还有机会往上一步。”这种事情不便说的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