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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和田畴两人作为司令署下属最重要的两个司长,如果让其中一人涉及了另外一人的事务,以后如果出了泄密的事情,就无法追查当事人的责任。
郭嘉不肯接手田畴留下的事务,刘和作为司令署的最高负责人,军情司的事情只能由他亲自办理,所以这段时间刘和过得有些郁闷。
刘和在安静的书房内坐着,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蓟城时的幸福时光。那时候。夜里他若看书处理公文,有蔡琰为他磨墨添香,有糜竺给他调制羹汤,等他劳累疲倦的时候,大乔会给他弹琴消遣,偶尔赵爱儿还会找个没人注意的时候前来给他做个推拿按摩,甚至是半推半就的从地上按到床上。就连渐渐长大的儿子刘襄,也会趁着刘和空闲的时候摇摇晃晃地跑过来找他玩耍嬉闹。
如今这偌大的将军府内到处都是空荡荡一片,除了巡逻和执勤的士兵,再也见不到什么人。让刘和觉得一点生气都没有,真是无趣的很。
刘和想到自己以后若是走上那个位置,住进洛阳城内那座巨大的牢笼里面,整日对着高墙巨瓦发呆,心中便会涌起强烈的厌恶反感。
“不行,就算以后要坐那个位置,也不能被大臣们绑住手脚,成为权力的傀儡!为了将来幸福美好的生活,看来必须得想个稳妥的办法了……”
正当刘和为未来的幸福生活思考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丁况的声音。“公子,属下丁况,师傅从陕县来,说有重要的事情向你汇报。”
“哦?是王宗师来了。西客厅有请!”刘和起身,径直朝前院的西客厅走去。
西客厅内,大剑师王越向刘和恭敬地行礼,刘和热情地还礼。请王越师徒对面一起坐下。
按照郭嘉和田畴等人为刘和量身定制的《安全保卫条令》,只要刘和会客,除了身份特别亲密和直系亲属之外。其余人必须经过三道检查,会客的地方也必须有贴身的护卫环顾四周,刘和与要见的客人之间必须保持两丈的距离。丁况作为刘和的侍卫长,自然不需要经过如此繁复的检查,但他的师傅王越这次来见刘和,却也是严格按照规矩先将武器下了,然后接受了三道检查,换上一身新衣,这才得以见到刘和。
刘和首先向王越解释说道:“自从上次在圣水河遇袭之后,奉孝和子泰他们几个就弄出许多的规矩,宗师当年对我有救命之恩,于情于理都不该如此接待,奈何我若是违反了这些规定,今日这些轮值的护卫事后就会受到严厉的责罚,实在是有点对不住您!”
王越点头,表示完全理解刘和的苦衷。“公子乃千金之躯,这护卫之事容不得半点马虎,王某虽然与公子有旧,但也不能坏了规矩。”
“王司徒逝去之后,宗师却没有离开王府,一直守护着王家人,就冲这一点,刘某也要对你礼遇三分!”
“些许小事,不足挂齿。这次王某来邺城,是受了公子所托,将那位受伤的将军护送到邺城来,如今人已送到,不知公子还有何吩咐?”
“辛苦宗师了,我听史阿和丁况提起过,说你一直想去幽州看看燕山武馆开办的情况,这次难得来了邺城,便去幽州游览一番,不知宗师意下如何?”
“多谢公子体恤,王某在邺城休息两日,便动身前往幽州!”
王越当夜便随徒弟丁况住进了前院,刘和让人给他准备了路上所需的盘缠,另外赠送两匹上等骏马,一口百锻镔铁好剑,王越见了之后十分喜欢,大大方方的收了。当初曾经跟随过王越一段时间的那柄七星龙渊剑,王允死后,被王越留给了王允的后人。对于王越这种剑术已经臻至化境的大宗师而言,其实使用什么样的剑已经不太重要了,只要是坚韧锋利的钢剑,握在他的手中便是杀人的利器。
安静的后院内,有一处警戒森严的园中院,王越亲自负责护送的人便被安置在此间。
高顺仰面躺在柔软舒适的卧榻之上,摇曳晃动的油灯照在他胡子拉碴的脸上,看不出是怎样的表情。自从在长安受伤被俘之后,高顺便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是令他意外的是,李傕最终居然没有杀他,而是以五千石粮食的价格,把他换给了别人。随高顺一起被当做筹码交换的还有秦谊和许汜,那两人似乎价格“卖”得比他要好,分别买了一万石。
高顺被交换到陕县之后,生活待遇明显见好,有专门的医士每天替他换药,每顿所食的饭菜也从当初被俘时的粗茶淡饭变成了四菜一汤,偶尔还能喝上一壶上等的幽州特酿。在陕县呆了一段时间之后,高顺亲眼看到有人来与许汜和秦谊交谈,然后过了没多久就听说吕布用马日磾作为交换,把秦谊和许汜换回河东去了。
得知此事之后,高顺的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隐隐觉得很痛。他想不通,如果不是当初自己带着陷阵营的八百兄弟断后,拼了性命地拦截李傕的士兵,吕布和那些大臣们怎么可能从长安走脱。虽然自己因为重伤被俘,但那种情况下,就算是吕布本人断后,也是这样的结果。难不成,吕布是嫌他没有在阵前自刎么?
带着复杂伤痛的心情,高顺就像丢了灵魂一般,任人摆弄着上了路,然后坐着马车摇摇晃晃地一路走,最后来了这处不知坐落在何地,属于谁的府邸。
虽然一路没有说话,但高顺心里明白自己这次到的地方绝对非同一般,因为一路护送他的那位剑客,高顺曾经在王允生前出行时见过几次,也听人说过这位中年剑客的事情,知道他就是当初匹马闯阴山的大剑客王越。能动用王越这样顶级的剑客亲自一路护送,下令的人身份自然尊贵无比。
高顺躺在榻上,隐约听到有一队脚步声从中院传来。没过多久,就见一位身材欣长的壮年剑客大步走进屋内,他站在距离高顺五尺的地方,抱拳对高顺说道:“高将军,公子待会来看你,千万注意言语,莫要顶撞了他。公子很是看重你,对你没有半分恶意,希望你不要让我们这些人难做。”
高顺似乎猜到了“公子”的身份,于是点头,算是答应了面前之人的要求。
不多时,刘和在护卫的簇拥下走进了高顺房内。
“你们几个都出去吧,屋内只留丁侍卫长便可。”
此时高顺已经起身,正仔细观察着面前不远处一脸笑意的公子。
“我叫刘和,是我下令让人将你从陕县送到邺城来的。听说你在长安受了很重的伤,我担心你会留下隐疾,所以已经派人回蓟城去请华神医的请传递前来邺城为你诊治,有他们出手,应该不会有事。”
刘和说这些话的时候,显得很随意的样子,自顾自地便拽过了一张杌子,坐了下来。
“你也坐呀,见了我不要觉得拘束,今夜就随便唠唠,等你身体康复了,再给你接风洗尘。”
高顺被刘和这种别开生面的接见方式彻底整懵了,他想开口说点什么,可是刘和从进屋之后,好像压根就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顺乃粗鄙武人,何德何能,让公子如此费心。”
“武人好呀,这乱世之中,只有武人才能护得百姓安宁,护得家乡宁靖!”
“顺很惭愧,这些年东征西杀的,似乎并没有保护百姓和家乡,都是闷头追随着吕将军了。”
“我记得高将军的家乡是在并州北方是吧?”
“顺是并州五原人氏。”
“那你想不想有朝一日带着兵马回家乡去,从此做个保境安民的将军?”
“顺是吕奉先的部曲,只要他一天不说舍弃我,我便要追随于他。”
“唉,真是个榆木疙瘩。你别急,过几天我就让人把吕布自愿与你解除部曲关系的书信送来。”
第四六三章种马前奏
刘和见过高顺之后,便明白历史上为什么曹操杀掉吕布之后高顺宁死不降的原因了。估计当时老曹想得是杀了吕布应该足以震慑陈宫和高顺等人了,结果却是成功地激起了高顺宁死不屈的意志,反倒错失了人才。
从刘和掌握的情况和他对高顺近距离的观察,发现此人确实有一骨子执拗和倔强,用一句不太好听的话来形容,俺就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对待这样的人,说难那就是根本无处下口,说简单也就是几句话的事情。
既然高顺愚忠吕布,那就从吕布身上做文章,先让高顺从心里质疑吕布,看清吕布薄情寡义的心性,然后再以利诱使吕布写一封与高顺解除部曲关系的书信,这样高顺心里就会觉得是吕布抛弃了他,而非他背叛了吕布。只要高顺在心里过了这道坎,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其实,刘和当初招揽赵云的时候,已经用过这些办法了。无非就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然后直接找上想要招揽的这个将领的正主,用一些利益好处进行交换,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这样交换过来的将领保证是没有二心,对刘和忠诚服从,心甘情愿地追随。
简单概括之,挖人墙脚分为三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但刘和与众不同的地方在于最后一步,也就是诱之以利的时候,他没有用重利来诱惑想要招揽的武将,而是把重利放在了这些武将的主子身上。因为他觉得凡是自己看中的武将,都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小人,反倒是这些人的主子,一个个将利益看得很重。如果遇到的是知人善任的主子,刘和根本就不会费那个功夫,你看他什么时候对曹操手下的武将动过心思?
刘和用人,首先看中的就是忠义二字。在这种兵荒马乱的时代,最怕的就是手下将领反水,有时候因为一个将领的反水,很有可能就会导致整个局面发生逆转。刘和手下得到重用的将领,基本上都是由他亲自选拔和培养起来的,像高顺这样有可能会在半路中被吸收进来的,基本上都属于凤毛麟角。
刘和见过高顺之后,心情很是愉快,他派人给河内的赵云去信,让赵云抓紧时间威逼利诱吕布。把吕布自愿放弃高顺的亲笔书信早日弄过来。刘和已经想好了,刚刚成军不久的振勇营正好缺少一员专司训练的副将,把高顺尽快调过去,说不定还能赶上接下来的官渡大战。
却说刘和在邺城大动心思的时候,太傅刘虞南下的队伍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幽州,这一日来到了冀州中山郡境内一处叫做毋极的地方,安下营寨进行休息。
毋极县内的民众听说刘太傅就要离开北方前往京城洛阳,顿时纷纷拿出酒肉前来送行,刘虞本不欲如此扰民。但他在北方的威望实在太高,把守营门的士兵怎么也拦不住热情的当地百姓。刘虞无奈之下,便准许民众推选一些代表进入营帐与他相见,结果这一见。又多出一段故事出来。
能被毋极当地百姓推选出来去见太傅刘虞的,自然是县内名声最好的一些人,这其中便有一位名叫甄俨的士人代表。甄家在毋极属于名门望族,甄俨的祖上甄邯曾经出任过太保这样的高职。而甄家的后人也因此而世袭二千石俸禄的官职。甄俨的父亲名叫甄逸,曾经担任过上蔡县令,后来死于黄巾之乱时。甄家人便避祸乡里,不再出仕。
甄俨在家中排行老二,在他上面本来还有一个哥哥,却是已经早夭,所以他实际上是家中的长男。甄氏家学渊源,所以甄俨虽然未曾出仕为官,但举手投足之间都有几分上位者的范儿,这次毋极百姓欢送刘虞过境的动作,正是甄俨在收到消息之后操办起来的。甄俨觉得北方已经平定,天下形势在未来会越来越好,所以有心出仕为官,因此想借机在刘虞面前展示一番,也好为以后前往洛阳向刘虞求官时做些铺垫。
卫兵们将推选出来的几位民众代表带进刘虞帐内后,刘虞面带微笑地询问大家毋极县内的情况,近年来的粮食收成,境内是否有贪官污吏欺压良善,甄俨上前对答如流,说话时不疾不徐,从容镇定。
刘虞见面前这位年轻人仪容端正,举止得体,不由得便生出几分爱才之心,于是问道:“这位后生是毋极县内哪家的子弟?可曾举了孝廉?”
甄俨见刘虞开口询问,心中一阵激动,于是强作镇定地回答:“回太傅的话,学生是甄家子弟,家父甄玉庭,曾任上蔡令。学生已于前年被县里举为孝廉,还未曾出仕为官。”
刘虞本来只是礼节性地一问,结果听到甄俨说他的父亲曾经做过上蔡令时,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当初他逼着儿子成亲时,刘和曾经向他提起过,想要娶颍川唐氏之女,或者邺城甄家的女儿为妻,后来刘虞真的派人去这两个地方打听,结果前去打听的人回来向刘虞禀报情况时,把刘虞气的不行。原来刘和看中的这两家女子,一个就是曾为帝妃的唐姬,另一个则是上蔡令甄逸不到九岁的小女儿。
如今时间已经过去了八年,当初甄家那个小女儿也长到了十七岁,也不知道嫁人了没有?
刘虞想到这里,便又问道:“你家兄妹有几个?”
甄俨如实回答:“有一兄一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