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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刘和在总结军事方面的词句时,便提出了“战略”、“战法”、“战术”和“战争”、“战役”、“战斗”等词组,虽然每个词组只是一字之差,但却有着明确的指向性,缺少了其中任何一个都觉得不够完整和准确。
这次商议过后不久,《大汉时报》首刊终于面世,共计刊印了五千五百份。为了确保各地军民尽早看到这份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报纸,刘和动用了军驿传递报纸,光是从邺城奔赴各地的快马就派出了上百匹之多。
最先收到报纸的是驻守壶关的部队,因为刘和在军队中大力推行识字运动,所以振威营中层以上将领基本上都能顺利阅读这份报纸。
太史慈看完报纸之后,立即对麾下部队下令,要求在队一级单位中必须指定一至两人作为读报员,每次新的报纸送达之后,便由读报员负责将报纸上的内容给全队官兵进行宣读讲解。因为军中的识字运动是自上而下,所以到了队这一级单位时。往往都是队率和什长这样的头目识字,因此读报员实际上还是由底层军官或者士兵头目担任。
太史慈虽然不插手政事,但看他下达的这道命令,分明是认识到了报纸对于统一全军官兵思想认识的重要性。
驻守壶关和天井关的振威营官兵,很快按照主将太史慈的命令阅读过了《大汉时报》首刊中登载的内容,一些困扰官兵的思想疙瘩也得到了答案。
“鲍二蛋,现在明白我们为什么要拿出这么多的粮食来救济并州饥民了吧?骠骑大将军都亲自在报纸上写文章了,他说今日多救济一个灾民,我大汉明日便多一份复兴的希望!”
“李疤瘌,少跟老子掉书袋!咱们同一日提的什长。一起进的识字班,你认的字还没有老子多呢!什么叫‘我大汉’?那是骠骑将军的称呼,到你这的时候该说‘咱们大汉’,思想教育课白上了!”
正当振威营某个小队内两名什长围绕报纸扯淡时,他们的顶头上司,也就是队率跑过来大声呵斥道:“鲍二蛋、李疤瘌,现在有一份光荣的任务要交给你俩!你们不是在比谁识字多么,从明日开始,轮流拿着报纸前往难民营内读报。每人半天,不得有误!”
军令如山,两个倒霉蛋不敢违抗,赶紧接过队率手中的报纸。出了关门,快步向不远处的难民营内走去。
蓟城州牧府中,刘惠拿着两尺见方的报纸,越看越是欢喜。
“好。好哇!公子终于把报纸推出来了,这个时机把握的真是炉火纯青,恰到好处!”
“州牧大人。这报纸的印量有限,只能送到乡里,无法到村,属下以为可以给各郡县下达政令,命其进行原文誊抄,然后送到各村落中去,这样幽州境内每一个村子都能明白骠骑将军的想法和用意。”
“嗯,你这主意甚好,不仅要把报纸传达到各地乡村,而且还要在各村专门修建张贴报纸的宣传栏,指定会识字的村民作为读报员,保证上至花甲老人,下到垂髫儿童,都能明白报纸上写了些什么!”
刘惠不愧是刘和一手提拔使用上来的内政官员,虽然刘和如今不在幽州,但他时刻不忘巩固和加深刘和在幽州的影响力和感召力。
河内申息军驻地,赵云收到邺城传递过来的报纸,他以几乎恒定的速度仔细看完正反两面所有文字,然后若有所思地对几位副将说道:“你们几个从明日起,分赴各处关隘巡查饥民安置情况,务必保证在我们控制的地域内不出现一具饿殍!”
“将军,敢问对河东吕布的军事行动如何安排?”
“现在一切都要为救济灾民让路,针对河东吕布的军事行动全部暂停,等这次大灾荒结束之后,重新启动!”
洛阳作为帝国的都城,从来就是消息形成和散播的中心,刘和为了迅速提升《大汉时报》的影响力,特意派人将首刊送来了一千份,差不多是每家有身份地位的官员家中都被免费递了一份。
这些传统守旧的官员看到横排版中间还掺杂了许多简体字的报纸时,很多人气急败坏,更有一些御史如丧考妣,纷纷指责刘和这是要败坏儒家正统,还有人说刘和这样的行为是在收买天下人心,接下来就会是篡逆。
洛阳城内一时间众说纷纭,但因为刘虞实际把持着朝政,而李严又控制着洛阳的守卫和治安,所以尽管嘴炮达人们很多,却是拿远在邺城的刘和毫无办法,只能是一群苍蝇嗡嗡叫。到了最后,他们还得悄悄躲在家中反复从报纸上刊载的文章之中寻找刘和意图谋逆的把柄,而结果自然是毫无所获,白白折腾一番。
第四七八章袁家内斗
长安城内,好不容安顿下来的袁绍最近又病了,看病情似乎比上次还要重一些。
袁绍本以为占据了长安之后,自己的处境会发生根本改观,奈何他接手的不过是一副被吕布和李傕糟蹋了许多年的破旧城池,城中既没有富可敌国的财富,更无堆积如山的粮草,只剩下残破的宫殿楼台,还有一些来不及逃走的普通百姓。
最让袁绍觉得气结的是,他此来长安是为了将少帝控制在股掌之中,并非为了捡拾吕布留下来的破烂,结果现在少帝平安还都洛阳,吕布躲在河东苟且度日,刘虞南下主持洛阳朝局,唯独留下他袁绍在长安进退维谷,成了打酱油的。
只是,这打酱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袁绍占了关中和长安不到一年,或者连老天都觉得他这事做的不地道,居然降下百年不遇的大旱和蝗灾,彻底将关中残留的一点生气也带走,只给袁绍留下一个死气沉沉、萧条破败的地盘,让他有种坐在砧板之上的感觉。
袁绍躺在长安原本属于马日磾的府邸之中,怀念着当初他在邺城的那段幸福时光。那时候,袁绍控制着冀州最为富庶的南部数郡,还有并州的大部分地盘,麾下控弦带甲之士超过了十五万,比幽州刘和的实力还要雄厚几分。
袁绍实在想不通,他麾下不论是文士数量,还是武将数量都比刘和多出一截,兵力方面也是旗鼓相当,为何到了最后他却要被刘和从邺城撵到并州,再从并州撵到河东,最后又来到长安。前几日,次子袁熙从晋阳来到长安,向袁绍抱怨说自己订好的亲事被人悔婚了,袁绍这才知道中山毋极甄家竟然宁愿将小女儿嫁于刘和为妾。也不愿意嫁给袁熙为妻。
袁熙向袁绍告状,自然是希望他老子替自己出这口气,奈何袁绍现在是力不从心,根本没有机会重返冀州。袁绍不仅没有机会返回冀州,如果不是这场突然爆发的大灾荒拖住了刘和西进的步伐,现在高干能否守住晋阳都难说。
袁绍心中气闷烦躁却无处发泄,久而久之便再次病倒,他的手下担心袁绍的身体撑不下去,于是开始暗中拉帮结派,有人支持大公子袁谭接掌袁绍的事业。也有人支持二公子袁熙,还有人支持三公子袁尚,而袁绍的外甥高干则是谁也不支持,明面上只听袁绍的话,至于心里具体是怎么打算,外人却是无法知道。
袁家三子再加上握有兵权的高干,这种情形却与原本历史中的袁谭和袁尚在袁绍死后夺权有很大的偏差。不过按照刘和的话来说,袁家这一窝子内斗的越狠越好,到时候收拾起来也容易一些。
刘和希望袁绍养的几个不成器的儿子在西边内斗。但是这些家伙却偏偏不想让刘和省心,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提出来兄弟几个应该进行竞争,看谁能给刘和制造的麻烦和困难越多,那就证明谁更有资格接袁绍的班。
袁谭手下的谋士替他出主意。让袁谭派人深入北方的大漠寻找鲜卑人,趁着幽州军民忙于赈灾的时候,越过大漠前来偷袭刘和。史书中平价袁谭“有小计”,也就是说他有几分小聪明。而袁谭的决定确实证明了这种评价并非虚妄。袁谭觉得北方的胡人已经被刘和打怕了,就算派人前去联络,也未必能够取得什么效果。但他又认为并州西北的西部鲜卑和羌人实力还在,如果能够将这些胡人引到并州北面来,自然也就会对已经将触角伸到并州的刘和带来很多麻烦。
袁谭手下有一群能力不咋滴但却喜欢捧臭脚的家伙,他们按照袁谭的意思很快就找到了几个适合前往西部鲜卑和羌人部落的使者,然后暗中备下重礼,很快就将这些人送了出去。
袁谭在行动的时候,袁熙也没有闲着,他知道自己呆在晋阳什么也做不了,于是借口前往长安照顾袁绍,摆脱了高干的控制。等到他到了晋阳,还没有照顾袁绍,却因为甄家的事情,又给他爹的心里填了几分堵。袁谭一见自己惹得老爹生气,急忙向袁绍请命,表示愿意率军前往汉中征讨张鲁,为大军解决吃粮的问题。袁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斤两,根本就不是带兵打仗的料,所以没有同意袁谭的请求,但却将攻打汉中张鲁的任务交给了颜良和许攸两人。
颜良担心自己离开长安之后,袁绍手下没有可用之将,不过许攸却劝说颜良尽快离开长安这个是非之地,不要搀和到袁家几个公子争权的漩涡中来。等到颜良和许攸带着两万兵马离开长安之后,袁绍便给驻守绛邑的麹义下令,让他退回并州接替高干防守晋阳,而高干则率军南下前往关中在袁绍眼皮子底下任事。
从袁绍这一系列的安排来看,他虽然病倒在床,但脑子还没有坏,至少知道将一些不稳定的隐患扼杀在萌芽之中。而在袁绍进行这些部署的时候,作为小儿子的袁尚因为年纪的原因,一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每天守在袁绍的卧榻之前嘘寒问暖,递汤送药。袁绍一生都喜欢以貌取人,而三个儿子当众袁尚的外貌最出众,长得很是俊俏倜傥,加之袁尚在袁绍生病之后又显得十分孝顺,所以袁绍心中便有了将家业交给袁绍的想法。
历史上,袁谭与袁尚争夺继承权时,多数人支持立长子袁谭为继承人,但逢纪、审配一向因为骄傲奢侈使袁谭反感,而辛评和郭图都同袁谭亲近而与审配、逢纪有矛盾,逢纪和审配等人害怕袁谭即位之后辛评等人为害自己,就假托袁绍的遣命,拥戴袁尚作了继承人。
如今支持袁谭的辛评和郭图留在了晋阳,而支持袁尚的逢纪被太史慈在邺城俘虏之后,至今还未被袁绍赎回来,至于审配则根本就不属于袁绍的阵营,所以袁绍想要扶持小儿子袁尚上位的话,立即就会造成晋阳与长安之间的分裂。
袁绍身边还有一个明白人,那就是到了长安之后便保持沉默的田丰。自从袁绍控制了关中之后,田丰变得意兴阑珊起来,等到淮扬一带的袁术冒着天下大不韪称帝之后,田丰这位曾经担任过大汉侍御史的刚正之人似乎看出来袁绍其实跟袁术是一样的货色,因此不愿再替袁绍出主意,也不愿插手袁家内部的事情,每日只是借酒浇愁。
袁绍对于田丰这种消极的态度很生气,他觉得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听从了田丰的谋划和建议,而事实证明田丰的计谋并不高超,实际上是把袁家带进了一个烂泥坑。
袁绍让人将田丰喊到自己榻前,然后问道:“以共与先生之见,袁家今后的出路在何处?”
田丰虽然眼光长远,善于谋划,但为人过于刚直,属于心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人,他毫不避讳地回答:“汉室气数未尽,袁公若想子女平安,还请离开关中和长安,并向刘和投诚,或许还有生路。”
袁绍此生最恨的就是有人在自己面前提起刘和,田丰现在不仅提到了刘和,还直言不讳地让他向刘和投降,当时就气得一张脸变成了猪肝色。
“田元皓,当初建议攻取关中的人是你,如今扰乱军心的人也是你,你可知罪!”袁绍一边喘息,一边用手指着田丰厉声说道。
田丰的表情木然,**地说道:“自古都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袁氏最高只能出三公这样的人物,又岂能怪我无能?”
袁绍被田丰这话气得喘不上气来,守在袁绍榻前的袁尚大声呼喊左右侍卫,将田丰打进地牢之中,等候袁绍的发落。
田丰被关进地牢之后,却是甚少有人出面替他求情,只因田丰性子孤傲,在得势的时候并不顾及他人的感受,也从不拉帮结派,所以他在袁绍阵营内实际上就是一个孤臣。幸好袁绍在气过之后,也没想立即杀掉田丰解恨,所以田丰便这样被关押起来,也不知最终会落得怎样的结果。
长安距离洛阳不算远,西边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东边,李严得知袁绍将田丰囚禁起来之后,笑着对屈蒙说道:“袁绍自毁阵脚,看来距离败亡已经不远了。”
屈蒙向李严建议说:“听说这个田丰素有谋略,如今公子麾下的谋主只有郭奉孝和李文忧两人,若是能将田丰为公子所用,岂不美哉?”
李严摇头说:“袁绍现在心里记恨着田丰,如果我们此时打他的主意,岂不是把田丰活活地往死路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