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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和对赵云这样的态度非常满意,满意到经常会莫名其妙的骑在马上手舞足蹈地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惹得鲜于辅、李严等人满脸不解地看他。
按理说,当领导的被下属纠正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情,若是接二连三的纠正,那就更加的无法忍受了。但刘和却没有这种领导者的自觉性,他从一开始就不是以上位者下达命令的方式跟赵云交流,而是以外行者求教的心态来牵引着话题的走向。
后世有一句话说的好: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刘和上一世不过是个待业的师范生,哪怕他的脑子里面装了一些来自后世的先进知识和观念,但回到这个冷兵器作战尚在发展阶段的时代,那就必须按照这个时代的规律和特点去办事。
高祖刘邦智不超张良、谋不过萧何、武不胜韩信,但却开创了一个伟大的国家和时代,而他成功的关键便是在于用人。高明的领导,绝对不会去妒忌和眼红手下人的本事,他需要做的事情其实只有两件,第一是保证下属的忠诚,第二是将下属放到最适合他能力发挥的岗位上面。
赵云的忠诚根本不是问题,刘和自认凭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凭自己对赵云一家做的那些事情,凭他真心诚意的对待赵云并且无条件信任他,他可以完胜那位对赵云一直贼心不死的刘大耳朵,将他甩出去好几条街!
三国演义之中将刘备写得多么礼贤下士,特别是在招揽赵云这件事情上,更是不遗余力,但刘和却知道这些不过是罗贯中一厢情愿的杜撰,与事实相去甚远。
事实上,赵云是在离开公孙瓒返回真定老家好几年之后,等到刘备混在袁绍帐下与曹操打官渡之战时,才来到邺城投奔刘备的。也就是说,赵云这样出身底层的武人,当时实在是没有出路,无奈之下才投奔到以前的老熟人刘备帐下。
赵云与刘备之间的关系,更像是介于部曲和家将之间,他在刘备的阵营中的地位,不仅没法与关羽和张飞相比,也无法与徐庶、诸葛亮等谋士相比。
说白了,刘备从头到尾都是把赵云当成了一个武艺高强的打手,让其充当了自己的侍卫队长而已!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后世很多人喜欢赵云,却发现赵云在刘备阵营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战绩。
那么,赵云到底有没有真本事,值不值得刘和如此用心和投入呢?
答案是有,绝对值得!
历史中,赵云见公孙瓒不是成大事的人,便借口家中兄长过世而离开了公孙瓒,然后呆在老家静观天下形势变化,结果公孙瓒果然败亡。当时赵云离开的时候,公孙瓒可是控制了幽州、冀州、青州和并州的大部分地方,实力比袁绍高出一截。从这件事,可以证明年轻时的赵云具有独到的眼光。
类似的例子,赵云一身高超的武艺,不去投靠人才济济的袁绍,也不去投靠求贤若渴的曹操,后来却投靠了当时还在为袁绍打工的刘备,结果刘备**丝逆袭成功,依然证明了赵云的眼光很独到。
赵云的性格冷静谨慎,则又是一种干大事的品质。当时平定桂阳时,桂阳太守赵范被迫投降,摆下一个美人计,想把寡居的美女嫂子樊氏嫁给赵云。不少人劝赵云接受,不要驳了赵范的面子,而赵云却说:“赵范是被迫投降,其心难测。天下美妇人有的是,又何必找这样麻烦。”后来赵范果然逃走,而赵云却丝毫没受牵连。
但是,赵云真正的价值,或者说最重要的长处,不在于他的武艺高强,不在于他的冷静谨慎,而是他的大局观。
刘备平定益州时,许多人都建议把成都的住宅和城外的田地桑园分赐给作战有功的将士,唯独赵云不惧犯了众怒,站出来大声反对。
他对刘备说:“从前霍去病说过‘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这样慷慨激昂的话,如今国贼曹操尚在,我们理应淬砺奋发,力求进取,还不到贪图享乐的时候;而且,益州人民饱受战争痛苦,应该把田宅归还他们,使他们安居乐业才是。”
赵云的这种认识和境界,比之那些小农思想严重的将领,抱着“我们跟主公出生入死,为的不就是荣华富贵”态度,相距何止千万里!
荆州之战后关羽兵败身死,刘备痛恨孙权,于是倾全国之力,准备顺着长江前去讨伐东吴。这个时候赵云又站出来苦苦劝谏说:“国贼是曹操,不是孙权。如果先灭了魏,孙权自然归附,不用再烦刀兵。如今曹丕篡汉自立,惹得天下有志之士愤慨,这个时候正是我们激励人心,伸张正义的时候。”
“我们应该早日进攻关中,占据河、渭上流险要之地,如此一来,则关东义士一定会起来响应和支持我们。可若是我们现在与东吴开战,兵势一交,不能马上解决,最终得利的只会是曹丕罢了。”
赵云对刘备的这一番分析,绝对是把握住了三国斗争的本质和核心,站在最高处来看待和处理矛盾问题,其大局观念,比之诸葛亮也不差多少。
可惜,在刘备心里,赵云不过是他的部曲和家将,既不是拜把子兄弟,也不是军师谋士,所以他根本就不听,依然率领多年积累下来的兵力,出蜀伐吴,结果却是夷陵大败,最终饮恨死在了白帝城。
对于为将为帅者而言,这个大局观,实在是最最要命的东西啊!
无论古今中外,各行各业,拥有大局观的人,都是团队中灵魂人物,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引领团队的命运和未来。而纵观三国所有武将,在大局观上无人可以超越赵云,唯一可以与他媲美的或者也就是魏将张辽,但张辽的武艺比他还是有差距。
有将如此,夫复何求?
刘和便是看中了赵云的大局观,当然了,他也很喜欢有些俊朗的赵帅哥,喜欢冷静谨慎的赵酷哥,喜欢武艺猛到没边的赵子龙,喜欢忠诚不渝的赵将军。
因为见到赵云之后心中高兴,刘和对于老爹刘虞的担忧少了一些,倒不是说他没心没肺不关心老爹的死活,而是觉得如今身边有了李严和赵云帮助,多少有了一些底气。
一路说个不停,不觉之间到了蓟县。
奔出城外十几里迎接刘和的,是老伙计鲜于银。
刘虞带兵南下时,体谅鲜于银这一年来的辛苦奔波,不顾鲜于银的坚决请求,还是将他留在蓟县看家,这一晃就是一个多月过去了。
见到刘和时,鲜于银在鲜于辅、李严和赵云等人的注视下,做了一个出乎众人预料的动作。
鲜于银兜头就给了刘和一个大大的熊抱,然后嘴里还大声嚷嚷着:“公子,您总算回来啦!想死我了都!”
看到这幕夸张到让人浑身鸡皮疙瘩只掉的场景,鲜于辅一阵恶寒,在心里想:明辉这货不是跟公子好上了吧?当初回来见到我时也没见他这么激动哇!
李严从丹水出来之后一直跟在刘和身边,对于刘和自创的这个“拥抱式”见面礼仪有所耳闻,但真正见识过后,还是觉得有些膈应的慌。
倒是赵云,很敏锐地看到了鲜于银眼神中自然流露出来的那种牵挂和关切之情,这种眼神绝对不是男人喜欢上男人的眼神,而是下属对于主公的尊敬、拥戴等等多种情愫混合的眼神。
刘和本人可没有这么多的想法,他此时也是非常开心地在鲜于银的肩膀上拍了几下,然后说道:“是啊,我胡汉三,呃……我刘和终于回来啦!”
“公子,胡汉三是谁?”鲜于银松开刘和,一脸好奇地问道。
“额,这个胡汉三嘛,是典故里面一个喜欢白龙鱼服、锦衣夜行的牛人,以后我再慢慢给你细说!这是正方,你们认识的……这是子龙,我路过常山时招揽到的绝世高手,你要是不想找虐的话,今后千万不要跟他切磋武技!”
众人说说笑笑地朝城内走去,鲜于银转身的时候,还特意多看了几眼跟在刘和身侧默不作声的赵子龙。
“明辉,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出来迎接我啊?”刘和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额,这个……那个……,本来赵别驾是要带着大家一起出城来迎接公子的,只是……额,这个……”鲜于银有些抓耳挠腮地顾左右而言他。
“这里又没外人,你就跟我实话实说,我保证不生气。”刘和收起脸上的笑容,有些严肃地看着鲜于银。
听到刘和没拿自己当外人,一旁跟着的鲜于辅的心里有些暖暖的。
鲜于银把心一横,于是说道:“是这样的,城中如今有人质疑公子在冀州的作为,说若非你擅自做主自困高邑,主公就不会率兵南下,而主公若是不去冀州,那么幽州的兵力就不会空虚,北面的鲜卑人和乌桓人也就不会生出觊觎之心,幽州也就没有现在的危机,而主公也不会困守马城。”
“嗯,我听明白你的意思了,大家对我意见很大,不怎么待见我是吧?”刘和摸了摸鼻子,有些郁闷地说。
“基本上、大概、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鲜于银继续结巴口吃。
第六十七章都什么态度
没有想象中的锣鼓喧天,没有预料中的彩旗招展,没有鲜花,没有掌声,没有高喊“公子我爱你”的无知少女,没有纳头便拜的小兄弟,尼玛的,什么都没有!
老子可是大公子!
老子可是天子侍中!
老子可是带着皇帝密旨前来的天使!
这都他么的什么态度!
刘和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心里大声咆哮着走进了牌匾上写着大大一个“劉”字的州牧府。
鲜于银知道大公子这是第一次来幽州,所以主动走在前面为刘和引路,以前鲜于银常来州牧府,对府里的布局自然是门清。
鲜于辅在城门口时就与刘和分开了,他作为骑兵都尉,需要领着三千骑兵归营,将士兵们都安顿下来。这一路上的急速赶路,大家可都累得不轻,可谓是人困马乏,急需要好好进行休整一番。
州牧府中的卫兵见是鲜于银亲自在前引路,都不敢多言和过问,自觉让开道路,然后好奇地看着走在中间的刘和,纷纷猜测这个年轻人的身份。
鲜于辅在刘和面前表现的尊敬顺从,出了长安之后还客串过一段时间的贴身保镖以及信使的差事,但不等于说鲜于辅就没有身份和地位。作为刘虞麾下两员主要统兵的将领,鲜于辅和鲜于银一人为骑兵都尉,一人为步兵都尉,好歹也是“副师级”的领导干部,寻常的卫兵和家丁哪里有资格跟他叫板?
更何况,刘虞走后,这蓟县全城包括州牧府中的安全保卫工作都由鲜于辅负责,他若是亲自出面在前带路,来人的身份肯定尊贵无比,谁还敢在这个时候找不痛快?
来到一处略显紧凑的院落里,鲜于辅转身,有些为难地对刘和说道:“公子,主公在南下之前,已经嘱咐府中下人专门将这西跨院整理出来作为您的居所,只是当时主公并不知道您随行还带着二十名卫兵,更不知道您还带着两位剑师和两位随从,所以院中房屋准备的有些不足。以我之见,不如将二十名申息军士安排住进大营之中?公子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安排这些兄弟的!”
“府中就没有更大一些的院子么?这些兄弟是我从丹水一直带在身边的,他们一路上为了护卫我,有人受过伤,有人生了病,如今好不容跟我来到幽州,自然是要跟我住在一起,否则岂不是让人寒心!”刘和的脸色终于有些不高兴了,说话不再和气。
“公子说的是,只是府中目前确实没有更合适的院子了,总不好让您一回来就住到府外去啊?我倒是巴不得您去住我那个院子,房间管够!”
鲜于银面露尴尬之色,想起当初在路上时对公子说的那些幽州如何如何好,州牧府如何如何气派的话,小声解释说道:“公子,当初主公在命人修建州牧府时,原本还修建了一处颇为宽敞的东院,似乎就是特意为你预留的,只是四夫人在四月份时诞下了小公子,吵嚷着问主公将东院要了过去……”
“啥!你是说老爹为我添了一个小弟弟?而且还是在你和田畴去长安时发生的事情?”刘和有些惊讶地看着鲜于银。
鲜于银使劲点点头,露出一副很无辜的表情。
“擦,老树发新芽啊!老爹的战斗力果然不弱!”刘和转头,嘴里咕哝了一句,然后开始察看西院的各间房屋。
“行了,我也不为难你了。我刚才仔细看了一下,这座院子里面共有九间空房,我住一间,正方和子龙两人住在右边一间,老史和丁二两人住在左边一间,其余二十个兄弟四人住一间屋子,剩下的那间就当做饭厅和开会的地方。正好冬天来临,大家挤一挤,还暖和一些。”
“公子,可是这样一来,婢女们就没法住在院子里侍奉你了。”鲜于银有些不甘心地劝说着。
“行了,别婆婆妈妈的了。一路上咱们藏山洞、睡地沟,晚上没少被蚊虫叮咬,不也过来了么,如今有这么大的院子住,已经很幸福了。你赶紧找人把我从冀州带回的那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