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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无端生事的男人,他根本不会去诬陷别人,包括瑾哥哥。
对玉儿来说,眼前的两个男人都是可信的,但他们所代表的立场又截然相反,那么她该相信哪一方?
正当玉儿心潮起伏之时,瑾转头睨了她一眼,眸光中有着恳求的意味。她想,他是在恳求她给他多一点信任吧……
“瑾,你怎么不说话?柏阳公主的事情解决了吗?”陆蓉蓉担心地问道。
“你知道柏阳公主?”玉儿和珞异口同声,不敢置信地问向陆蓉蓉。
话说,鹿歌的事情也是最近才发生的,陆蓉蓉怎么会知道皇帝和柏阳国主曾经有过和亲的约定?在和亲未成进行之前,在柏阳国主父女来京之前,这种事情并未公开才对。陆蓉蓉又是从何处知晓的?
陆蓉蓉掩嘴一笑,道:“柏阳国主与其女儿柏阳公主来京朝贡,这可是举国欢庆的大事,蓉蓉岂能不知?”
“柏阳国使团进京朝贡一事可以先不管,你口中所言的‘柏阳公主的事情’是指什么?”珞看了一眼惊愕的玉儿,随后主动替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自然是和亲的事情啊!殿下说了,静安公主办法最多,有公主出马,事情一定顺利。一起蓉蓉对公主做了很多的错事,公主却还不计前嫌地帮我们去出障碍,蓉蓉都不知道怎么感激您了。”陆蓉蓉友好地对玉儿道。
玉儿听得是云里雾里,不解地道:“我何时帮你了?”
“公主帮瑾赶走了柏阳公主,便是帮我蓉蓉的大忙啊。若是柏阳公主不再纠缠瑾,以后我们的麻烦就少了许多。蓉蓉自知身份卑微不能入住东宫,但有瑾这份心意就足够了。瑾说得对,在外面住着比在宫里自在多了,少了许多勾心斗角的机会。”陆蓉蓉柔柔地说道。
珞越听越火大,危险的口吻劈头就向陆蓉蓉轰炸而去:“这么说,宫中的事你都一清二楚?是瑾告诉你的?”
“这……”陆蓉蓉好像终于意识到自己多话了,赶紧住口,神色极不自在。
玉儿和珞一同紧紧地盯着陆蓉蓉,都想从陆蓉蓉的脸上看出点儿东西来。可结果令他们相当失望,陆蓉蓉表现得极为安分和平静,只是对自己刚才言多必失的过错有些懊恼罢了。
瑾也将一双黝黑的眸子锁定了陆蓉蓉,什么话都不问也不答,只是那样直直地看着他。他知道自己的目光可以将一个人看得六神无主,这是他的手段,也是他制服敌人的法宝。
陆蓉蓉看不出瑾脸上的喜怒,所以不敢造次。她只得放低了声调,小心翼翼地道:“瑾,对不起,蓉蓉不该乱说话的。”
屋内没有了声响,在场的四个人均有着不同的反应。陆蓉蓉神色慌张,手足无措,一脸不安,恍如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样,低垂着头,诚挚地向瑾赔了个不是。玉儿的脸上没有出现瑾和珞预期的不悦和嫉妒,只是将目光来回在陆蓉蓉和瑾之间穿梭,脸上显得非常的平静。瑾也没有什么反应,除了最初看见陆蓉蓉的那份意外,他没有再出声,也没有表示任何意见。珞是四个人中反应最大的一个,每每听到陆蓉蓉的话中隐含着与瑾的关联,他就真想一拳给瑾砸过去!
良久,玉儿终于开口了:“听你的意思,瑾哥哥之所以回绝柏阳公主鹿歌的婚事,是因为他想与你长相厮守?而我只是被你们利用的工具?一个挫败柏阳公主的工具?”
玉儿的语气很平缓,不似平素的天真活泼,也没有遭逢大事时候的沉稳冷然,听上去就似呼吸空气一样轻松平常。这样太过平常的语气放在别的女子身上或许可以称之为正常,可是出现在玉儿的话语中,就显得太过怪异。试问,她的话语何时没有起伏过?要么欢快清脆,要么果断干练,断然不会这样普普通通,平平顺顺。
珞和瑾感受到了玉儿的异样的平静,双双将目光投向她,并且仔细地观察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脸部变化,生怕她想不开走极端,毕竟每一个女人都经不起感情的欺骗。
玉儿是个未经人事的富贵千金,她能做到在打击面前屹立不倒吗?不得而知……她刚才点头和瑾更进一步,在这个时候就出现了一个与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女子,是上天在故意捉弄?还是瑾的感情太不真实,太不牢靠?
“玉儿,你能相信瑾哥哥吗?”瑾不做任何辩解,只简短地向玉儿问了一声。他的眼神很专注地望着她,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可以供他关注。
玉儿没有回答,不是她故作傲慢,而是她还不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草率地定下结论。
珞看到玉儿毫无反应,以为她是被瑾和陆蓉蓉给伤到心了。有那么一瞬间,珞的脑中有了后悔的念头,他不该让玉儿看见这一切的,为何之前他不先避开玉儿,只想瑾索求一个答案?不论结局悲喜,不论瑾和陆蓉蓉之间的瓜葛到底有多深,珞始终不想伤害玉儿。
“玉儿,你没事吧?”珞不无担忧地道。
“珞哥哥,你放心,玉儿才不会那么脆弱。即便是瑾哥哥利用了我,我就权当是帮他一个忙,也未尝不可。”玉儿说得云淡风轻,眼神却无意识地瞟向了瑾。
“玉儿,瑾哥哥对你是真心的。”瑾深情地道。此时他多说无益,只需强调自己的立场即可。
玉儿淡然一笑,不置可否,重新将注意力转向陆蓉蓉:“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陆蓉蓉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慌乱中将恳求的目光对向瑾,希望瑾能够出面回应玉儿。
珞看不惯陆蓉蓉那副以夫为纲的小媳妇样儿,因为这愈发地让他感到瑾在默认与陆蓉蓉的关联。
“公主是在问你的话!”珞加重了力道催促陆蓉蓉赶紧回应。
陆蓉蓉又迟疑地望了瑾好一会儿,没有接受到瑾明确的反对信息,遂才敢开口:“公主言重了,殿下借公主回绝柏阳公主并非是因为蓉蓉的关系,而是的确不喜欢柏阳公主。何况以蓉蓉的身份想要入得深宫是不可能的,蓉蓉从不想与公主争宠。往后天下人能够知道的太子妃,只能是公主您,而蓉蓉不要名分,只要能够得到殿下片刻的温存便心满意足了。这次若不是成王爷相邀,蓉蓉却之不恭,不然这一辈子,蓉蓉都不会出线在公主您的面前,更不可能去破坏公主和瑾的感情。”
“这么说,你们是打算一直将我蒙在鼓里?”玉儿的口气稍微加重了一些,脸上也有了几丝不悦。
陆蓉蓉发现瑾那双黑眸瞪了瞪,心下一阵紧张,她无意识地往珞的背后靠去。直到不再感觉到瑾的怒气,她才继续说道:“公主何必计较许多?现今皇室之中,哪个王孙公子不是妃妾成群?瑾对公主的感情不假,又能给公主名分,这还不够吗?比起蓉蓉,公主已经很幸运了。”
“哦呵呵……”玉儿轻笑出声。随后她摇了摇头,用着无比失望的表情对着瑾,道:“瑾哥哥,这就是你之前对玉儿说过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玉儿委实没有想到瑾哥哥居然也会玩儿脚踏两只船的游戏。”
“玉儿,你不相信瑾哥哥?”瑾的嗓音略有些沙哑,情绪较先前低落了许多。
“事实摆在面前,你让玉儿如何相信你?”玉儿痛心地质问着瑾。
瑾深深地吐了一口长气,无奈地道:“是什么事实让玉儿觉得瑾哥哥用情不专?”
玉儿嘲讽地道:“如果瑾哥哥未曾与她藕断丝连,那么便是与她五年未曾相见。俗话说,贵人多忘事,对于一国储君每日接触的人何止百千?而你竟然能在第一时间认出这个与你五年不见的女子,这不是很奇怪吗?”
瑾听了玉儿的话,不禁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如鹰的眸子放射出锐利的目光,直直地投向她,道:“你是这么想的?”
“你我该如何去想?”玉儿反问道。
瑾的脸色陡然一沉,满口的失望:“就凭着这些猜测,你便认为瑾哥哥是个浪荡公子?原来瑾哥哥在你心中的形象居然这般不堪。往日我对你的一腔心意,莫非在你的心里已经荡然无存?别人的片面之词也能在一夕之间摧毁你对我的所有信任?”
玉儿语带激动地回道:“瑾哥哥似乎并非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男人,为何在这件事情上竟然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你和陆蓉蓉的关系,玉儿管不着,不过你若是这样没担当,玉儿会看不起你!”
“你认为瑾哥哥没有担当?”瑾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歧视过,心内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特别是面对玉儿的质疑就更加让他难以平静。
玉儿无奈地一笑,甩袖对瑾道:“如果你肯担当,就不要一个劲儿的否认自己和陆蓉蓉的关系。你之前的沉默难道不是默认?既然已经默认,现在又何须在我耳边提及‘信任’二字?此时此刻,你要我相信你什么?相信你对陆蓉蓉有情?还是相信你脚踏两只船?抑或相信你与陆蓉蓉之间只是逢场作戏?”
“你的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与她自始至终不曾有过关系!”瑾大声吼道。
陆蓉蓉一听瑾的话,当即惶恐不安地对玉儿道:“公主,瑾对您是真心的。他曾不止一次在蓉蓉耳边提起发生在您身上的种种小事儿。凭着女人的直觉,蓉蓉明白瑾对公主您的情意远远胜过于我……即便此刻,他想要留住的人,仍旧是您,而不是我这个陪着他度过几年时光的女人。蓉蓉真羡慕公主,只有公主才是瑾心中最重要的人。”
陆蓉蓉的劝说简直就是火上浇油,惹得瑾成了一头发怒的雄狮,面色极度狰狞地咆哮道:“陆蓉蓉!你当真以为本殿治不了你!”
陆蓉蓉吓得立即噤声,一双惊恐的眼眸浮上一层水汽,看上去楚楚可怜。
玉儿轻轻瞟了一眼陆蓉蓉,用着很不赞同的语气对瑾道:“事到如今,你朝她撒气又有什么用?瑾哥哥若是和她真有什么瓜葛,就应该在人前人后给她应有的尊重和爱护。如若她所言不实,你们之间尚无任何牵连,瑾哥哥就该拿出可以戳穿她的谎言的证据来说服于人。”
“一场无端的栽赃,你让瑾哥哥何处去寻找什么证据?”瑾动怒了,语气止不住地不断拔高。
珞受不了瑾对玉儿凶,随即便以玉儿的保护着的架势用着最威严的语气大声朝着瑾吼了回去:“皇甫瑾,注意你的态度!”
瑾似乎还没有被人当面连名带姓的吼过,让他听着甚觉不顺耳,脸上的表情也终于有了变化,不再无波无浪。只见得他剑眉倒竖,鹰目微眯,薄唇紧抿,胸口还不停地起伏着。
“珞,这不是你对兄长应该有的态度,更不是你对当朝太子应该有的态度!”瑾敛了敛眉,嗓音冰冷。
不待珞回话,瑾森冷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三个人,成功地让陆蓉蓉变得规规矩矩,也让玉儿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的迷惑的表情。陆蓉蓉怕瑾会恼羞成怒,大开杀戒,所以不得不安分,玉儿这是困惑于瑾脸上那股无法掩饰的怒气到底是为何而来?按说,不管陆蓉蓉与他的关系如何,陆蓉蓉的出现应该不至于让他反应失控才对。现在他反应如此激烈,难道还有别的隐情?玉儿在心里猜测着所有关于陆蓉蓉的可能性,因而暂时无暇顾及在场其余三人的动作举止。
先下唯一能与瑾抗衡的人,就是珞,珞既不会惧怕瑾,也不会再同往常那样爱戴瑾。此刻,珞有无数个理由想要与瑾对抗,关于爱情,也关于社稷。
“你公然陷害于我,我还能当你是个兄长?你弃家国于不顾,勾结逆党,图谋不轨,还配桌上‘太子’这个位置?”珞不甘示弱,回以同样凌厉之语。
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两兄弟都没有再说话。两人的目光相互交织,再暗自较劲儿。
屋内不再有声音,连他们细微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小小的木屋内温度瞬间降至冰点,或许是夜晚入寒的缘故,在一旁观战的玉儿和陆蓉蓉均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许久之后,瑾才沉声向珞道:“你如何打听到陆蓉蓉的落脚地?谁给你透露的信儿?”
珞嗤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怎么?你想找人报复?不要让我更加的看不起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倘若你真想息事宁人,就不该玩暗度陈仓的戏码。既然有胆子玩,就应该有胆子承担后果。”
“我问你,是谁透的风!”瑾呵斥道。也许此时他是真生气了,否则也不会当众面红耳赤。
“你以为我那么笨?笨到将唯一的线索告诉你,以便你弃卒保帅?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最好让我知道那群乌合之众都已经灰飞烟灭,否则这件事完不了!”珞一身浩然正气,说话铿锵有力。
瑾轻声一问:“你以为我是叛党头子?”
“难道不是?”珞也回以同样轻柔的嗓音,态度重新恢复从容镇定。比心智,比功夫,他一样不畏惧瑾。
“我已经是储君,这偌大的江山迟早都是我的,我又何须造反篡权?你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