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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连饭都没吃一口,就颗了两碗汤也好意思说饱了?是不是不欢迎瑾哥哥跟你一起用膳?”瑾软硬兼施地道。
“不,不是的!玉儿是真的吃饱了。”她装模作样地拍拍自己的小肚肚,还配合气氛地打了个小小声的饱嗝儿。
瑾替玉儿夹了一筷青菜叶子,关心地道:“你不是最喜欢吃叶子菜么?今天连动都没有动,还不赶紧吃了?”
“谢谢瑾哥哥。”玉儿埋着头,夹起碗里的菜叶子就送进口中,根本不敢看瑾充满关爱的眼睛。他对她越好,她就不越不自在,因为他不再同往常那样是以义兄的身份爱护她。
瑾又夹了只油炸螃蟹进玉儿的碗里:“来,吃只螃蟹。这兵荒马乱的,小二好不容易才买回几只。”
瑾哥哥都记得!他记得她喜欢吃青菜叶子,记得她喜欢吃炸螃蟹,还特地唂小二准备。这么多年了,他真没有忘记过关于她的点点滴滴。他真的是个粗中有细的男人,不斤斤计较,却
能在必要的时候细腻如水。
玉儿一直埋着并头,却不动声色地将碗里所有的食物都解决一空。
“慢点,吃急了对身子不好。”瑾身上拍了拍她的后背,生怕地噎着一样。
饭桌上,几乎都是瑾的声音,鲜少有玉儿插话。虽然没有互动,但对于瑾来说只要看到玉儿在他身边就已经很高兴了。
他舀了一碗清汤是很自然地递到玉儿跟前,眉宇之中尽是笑意,仿佛照顾她是件多么快乐的事情一样。
玉儿喝了一口,抬头对瑾道:“瑾哥哥,玉儿真的吃饱了,玉儿这就去看看芊芊。”
瑾专注地看着玉儿,用着商量的语气对她道:“难道你就不能陪瑾哥哥聊会儿天?像五年前那样,想到什么聊什么。”
今晚的气氛真的很好,慢慢深夜、红红烛光,静谧、安宁。这种二人时光是多么的难能可贵,他很想把握。
玉儿本来不好意思直视瑾,毕竟这样的烛光,这样的夜晚会让人产生太多悸动。然后,她也不会因为害羞而忽略掉话音里的惋惜。瑾哥哥为什么会惋惜?
玉儿探索地看着瑾,半晌才问道:“瑾哥哥,你有什么事情没有玉儿?”
瑾勾起了嘴角,因玉儿敏锐的洞察力,也因她对他的关注。本以为她不会明白他的感受,却不知她一直能够从他话里听出弦外之音。这么说,她时刻在关注着他么?
“瑾哥哥想和你聊一会儿,谈谈心。你想说什么,想问什么都可以,就像五年前那样口无遮拦。”他口气变得很轻松,卸下了身上的光环,也卸下了一身的责任。这片刻的惬意有她相陪,他的心盈满感动。
玉儿感觉了瑾话音里的迫切和恳求,心里像被针扎一下。瑾哥哥是多么骄傲的一个男人,咤叱朝野,一言九鼎。在人前,他飞扬跋扈、唯我独尊;在人后,他心思缜密、沉稳内债。他何时对人服过软?他何时需要去恳求于人?然而在她面前,他似乎从来没有穿上过那层象征着尊贵与傲气的外衣。他对她,一直都是那么平和和温柔。她突然为他感到伤怀,如果她辜负了他,那么他该是怎样的痛彻心扉?
“呵呵,瑾哥哥想聊什么?聊这国大事,还是聊鸡毛蒜皮的小事?”玉儿挥掉沉闷的情绪,以最活泼的一面来面对他。因为她想让他快乐,不想让他眉间褶皱丛生。是了,瑾哥哥好不容易有这样的闲暇的时光,他应该好好地放松一次。
“随便什么,只要能聊的都可以。”他无所谓,因为他不是为聊而聊,他是想借机与她更亲近。
温馨的小幸福没有持续太久,外面的叫嚷声划破了深夜的宁静。
“开门啊!开门啊!”从客栈门外传进嘈杂的敲门声,而且敲击得很是急促。
“对不住,客满期了,客官别处去投宿吧!”店小二已经睡下,打着哈欠就朝客栈大门喊道。
客栈门外的拍门声并不因为店小二的拒绝而停下来,反而拍得更厉害了。
店小二简陋的伙计铺上爬起,赤着膀子,系着裤腰带着往大门冲去:“来了,来了,别敲了!”
店小二刚讲大门开来了条缝儿,还不及说话,外面的人便不拥而入。人数很多,老的少的,男男女女,粗略估算大概有二十三十人。
“各位,小店已经客满了,实在没地儿给各位投宿了。”店小二扯高了嗓子朝那些人喊话道。
人们根本就对店小二的话置若罔闻。他们径直朝里走,还高声喊道:“姑娘,我们来看病了,您好快出来看看吧!”
“喂,我说你们是干什么的?黑灯瞎火的乱闯一通,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病你们去医馆啊,来这客栈做什么?”店小二纳闷狐吆喝着众人。
人群中有一位老叟,他背上背了个小孩儿,怀里还抱着一个,再加上年老体衰的缘故致使他只能落在人堆的最后。
店小二拉着老叟便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老叟叹了口气道:“我们都是因为喝了脏水而染病的可怜人。那宝斋堂柳家坏事做尽,在水里下毒,害苦了我们啰。”
“宝斋堂?不是已经垮了?今儿好的客人都说城中在分发药材,你们不去城中领药材,跟客栈来干什么?”店小二纳闷儿地道。客栈乃是结八方缘,迎八方客的地方,身为客栈的活跃人物店小二自然对城中的风吹草动了若指掌了。
“哎!药材是发了,也领了不少,可没大夫能医治这种病呐!前两日有个姑娘会医术,让我们有事来这里找她。这里就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店家,您就行行好好,帮我们叫叫女士们姑娘出来吧。”老叟满口的无奈。
“这店里住下的姑娘少说也有十几二十个,你让我们怎么去给你们找?要是惊扰了客官们歇息,掌柜的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要不然,你们先回去,明儿天亮了再来?”小二心肠软没有强行驱逐病患们,不像一些仗势欺人的恶奴欺压良民。
“店家,您就行个方便,我们都是些穷人,住不起店。我们下午一路赶来,现在都深更半夜了,你让我们到哪儿去等?”老叟可怜地道。
“可你们这样闹闹哄哄的,迟早得惊扰住宿的客人,掌柜不会允许的。”店小二担忧地道。
果不其然,店小二的话音一落,便传来了掌柜的气势汹汹的嗓音:“到底怎么回事?谁来捣乱了?”
“打扰店家了,我们是来寻医的病人,店家就行个方便吧。”有个气若游丝的女音回答了掌柜的质疑。
掌柜提着个灯笼,身后跟了一帮打手,步步生风地走了过来:“去!去!去!有病还来客栈,找我晦气!都给我出去!赶快出去!别影响我的客人们歇息!”
“店家,您就行个方便吧。”有人祈求道。
掌柜哪里肯?随即命令打手们强行驱逐那些病患。
瑾和玉儿在阁楼的栈房内听见动静,赶忙来到走廊看个究竟。
“掌柜的,下面何事喧哗?”瑾淡淡地道,没有怪罪,也没有因为被打搅而不悦。
掌柜以为是自己的客人有意见,赶忙赔不是:“搅了客官的好觉,实在是小店的不是。怠慢了客官了,小人这就让他们统统走!”
掌柜对着说话时好言好语,可转头对嘈杂的人群时口气立即变得凶狠:“你们这些人,懂不懂规矩?要再不出去,我报官让你们统统蹲大狱!”
掌柜的声音很大,大得让站在阁楼走廊上瑾和玉儿听得清清楚楚。
“瑾哥哥,他们好像是那天在斋堂求药的病患。”玉儿心里的担心慢慢扩大,难道又生出其他事端了?
瑾了解玉儿的心思,她一定又是想心软救人了。现在深更半夜的,实在辨不清那些陌生人的身份,倘若有坏人混入其中谋事,玉儿现在放那些人进来岂不是引狼入室?
“官兵白天京已经将宝斋堂的药材发给病患了。既然有了药材,他们还来这里作甚?”瑾说完便想玉儿拉进房内。
玉儿仔细辨听了下面杂乱的对话声,迟疑地道:“瑾哥哥,他们应该是来找我的。我记起来了,那天我给了三个孩子药丸,还嘱咐他们若有异状可以到客栈来找我。”
“三个孩子?楼下连三十个人都不止。”为了维护玉儿的安全,特别是在如今战乱之时,瑾不得不小心。
玉儿不疑有他,猜测道:“许是一传十,十传百给传开了,所以才有这么多人。”
“你要真不放心,让他们天亮再来。”瑾不容置疑地道。
玉儿犹豫再三,对瑾道:“瑾哥哥,要不让他们留下?不到两个时辰便要天亮,他们一来一去的也不只这点时间。再说了,都是些老人孩子,病弱妇孺,经不住来回奔波。”
瑾其实也是不忍心的,毕竟那些都是冰瀚王朝的子民。只不过为了玉儿的安危着想,他才决定暂时不与日俱增那些病患。转念一想,如果今日果真视若无睹也有愧有一国储君的身份,更会让玉儿看不起他。
瑾大声对掌柜道:“在大厅里多掌几盏灯,让他们都留下。”
“客官,这……”掌柜有些犹豫,毕竟客栈内不只瑾和玉儿两个客人,就怕其他客人有异议。
“你放心,亏不了你。有多少损失,我赔给你。”瑾承诺道。
“唉!”掌柜答应得好干脆。有了银子保障,他自然就不在乎是否有客人看不顺眼而要求退房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瑾让玉儿先呆在栈房内稍作休息,而他则独自到厅堂里巡查一番,顺便将一应病患安顿好。
看到瑾下了阁楼,玉儿这才想起屋内的芊芊。她边往房内走,边轻声喊道:“芊芊,你洗好了么?都洗了快半个时辰了,可别着凉了。”
伴随着水花溅起的声音,风芊芊软软地道:“小姐,您好先别进来,芊芊还没洗好。”
“还没洗好?都洗这么久了,况且你洗的还是凉水,快别感冒了。”玉儿担心地拍拍门,又道:“芊芊,别洗了。让我进去,我有话要跟你说。”
“小姐,您再等等,马上就好。”又是一阵水花飞溅的声音。
玉儿觉得今天的芊芊怪怪的。芊芊那么晚回来,又是一身疲惫,连晚饭都没有精力嘱,却有精力洗上大半个时辰的澡?要是换做她,这么累了,早就泡在浴桶里梦周公了,可芊芊的声音听起来完全没有先前刚进屋时的疲惫。
“芊芊,快开门,我有事跟你交代。一会儿和我瑾哥哥要去楼下问诊,你一个人在上面我不放心,要不你也跟我们一起下去?”玉儿尊重地征求风芊芊的意见。
栈房内没有声音,连水声都停止了。
难道芊芊真的在浴桶内睡着了?那可不行,会着凉的。玉儿试着重重地叩了几次门,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玉儿一担心,手上没了准,猛力一推,门板悲壮地裂成了两半。
“芊芊!芊芊?”玉儿冲进房内,哪里有风芊芊的影子?糟了!会不会有人趁机绑走了芊芊?
再三确定房内没有风芊芊,玉儿急得一阵心乱如麻,赶紧就跑到走廊上喊道:“瑾哥哥!芊芊不见!”
风芊芊不见?在厅堂里的瑾一听到玉儿的声音,面色随即一沉,纵身便飞将上阁楼。
“玉儿!你没事就好!”跃上走廊,想也不想,凭着本能便将玉儿搂在怀中。
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两颗心都狂烈地跳动着。玉儿心跳加速是因为担心风芊芊的状况,生怕她出什么事;瑾心潮起伏是因为心有余悸,幸好丢的人不是玉儿,否则他不敢想象自己会不会发狂。
“瑾哥哥,玉儿没事,是芊芊。芊芊她不见了。刚才我还和她说话来着,眨眼功夫就没有了。一定是有人坏人趁机将芊芊给捉走了!瑾哥哥,现在怎么办?玉儿真笨,起先就应该闯进去的。要是我闯进去了,芊芊就一定不会被坏人带走了!”玉儿一个劲地数落着自己的不是,自责自己没有将风芊芊保护好。
瑾松开玉儿,径直往玉儿和风芊芊同住的那间栈房而去。房内一切如常,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也没有丝毫挣扎痕迹。
“玉儿,你之前听到风芊芊的声音?”瑾甚觉蹊跷。
“之前还跟她聊了两句,就半盏茶的功夫没听见她说话,我砸开进来就没看见人。”玉儿也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
瑾四处打量,除了房顶有一个窟窿之外,其余再没有异常地方。房顶上盖的是小青瓦,看那窟窿,应该是被有心之人揭瓦而形成的,刚好可以过一两人通过。
“啊!真的是被人劫走了!”玉儿看到那个窟窿,心凉了半截。
瑾的眼下突然危险地眯起,心里暗忖:风芊芊如果只是个建党的孤女,谁会这样来劫持她?难道是之前那些对她不怀好意恶人?要真是这样的话,今日下午风芊芊一人独自回客栈的途中才应该是那些人最佳的下手电动机。他们为什么等到晚上动手?而且还冒险在他和玉儿的眼皮子底下动手?难道半路上的风芊芊和回到客栈的风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