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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传令?可是一位女子?”瑾微眯双眼,坏人的手脚果然迅速。
“回禀殿下,乃是一位前方迎战的将士。”两人回道。
是个男人?看来风芊芊已经将玉佩交给别人,如此便愈发麻烦了。若是风芊芊前来传令,他还能以风芊芊的女人身份做做文章。现在换了个男人前来传令,还是个身着冰瀚战袍的男人,瑾还有何话可以反驳?
“那是冒充我军的敌兵,两位将军上当了!”玉儿趁瑾不留意时飞身跳下马背,几步来到两位将军面前,对着他们探索的目光道:“你们辨不出传令者的真假,难道还不记得当日是谁去京都将你们召集来到溺湖的?”
玉儿对两人没有印象是因为士兵们穿上铠甲后似乎都一个德行,所以她才记不住;但那日她和瑾前去调兵,这些将帅不可能没有见过她吧?
谁知两人面面相觑一阵,才抱歉地对瑾:“殿下恕罪,末将二人是随后调入的,并不清楚当日调兵之人为谁。”
玉儿气结,恼道:“纵然如此,难道太子令你们也不认账?”
“殿下息怒!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殿下虽位尊储君,也无法号令三军!”两人毫无商量余地地道。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瑾这个高高在上的太子也有说话不管用的时候。
玉儿的思绪飞快的旋转着,心想一般的法子恐怕是不行了,非常时刻得有非常手段!她轻声询问二人:“军中可还有比你二人说话管用的人?”
“没有人。老将军半路染病,而今人事不省,军中皆由末将二人执掌。不过,太子殿下名望甚高,令末将钦佩之至。相信殿下所为定是以国家为重,如果能有令行凭证,我等甘愿听后殿下调遣!”这人还真会说话,既不得罪太子,又不违背军令。
好,很好!既然他们就是大军的领头人,那就好办了……
“唰!”玉儿衣袖一闪,十几支柳叶镖急速往两位将军身上飞去。
“当当当!”两位骁勇善战的将军挡镖的身手果然不同凡响。只是他们有所不知,玉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趁着两位将军挡镖之际,玉儿利落地拔出佩剑,轻而易举地将剑架在了一位将军的脖子上。
另一位将军见同伴受敌,迅即拔刀向玉儿挥去,却是技不如人晚了瑾一步。
瑾起先对玉儿怪异的行事作风不解,可当看到她拔剑挥向身旁的将军时陡然明白。她似乎又在玩擒贼先擒王的把戏,只不过这次擒的是自己人罢了。
“二位将军,得罪了。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令行凭证被歹人所盗险些误了大事,只能借用你们的脑袋行个方便。大家的目标都是一致的,都是为国效力,还希望二位不要计较形式,大家好好配合!”玉儿礼遇地对两位将军道。
其中一位将军对于自己输在一个女人手中很是不平衡,大吼道:“你捉了我们也没用。我们不会因一人之命而弃军令于不顾!”
“将军果然好节操!”玉儿由衷赞叹,随后又道:“你们都是将才,应该知道此刻从何处进兵最为恰当。难道你们就没有怀疑过之前得到的帅令有问题?大元帅怎会让你们往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去杀敌?”
“大元帅的计谋岂是你我之辈所能参透的?”这位将领对珞还有点儿个人崇拜呢。
看来这两人今天是不打算配合了?
玉儿给瑾递了个眼色,瑾微微颔首应允。两人目光短暂交汇,不用过多赘言便能凭着长久以来的默契,心有灵犀的预知对方心思……
084 非常手段
瑾从来没有干过这么疯狂的事情,身为太子的他居然劫持了自己的将领!也只有玉儿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小妮子才能想得出这么损的绝招儿,但他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目前唯一可以冲破难关的方法。说一千道一万,没有大军令行的凭证,军中诸将段段不敢私自下令改道而行。
瑾劫持着一名将军步步后退,并对他劝说道:“你怕什么?纵然出了事,有我这个太子顶着,还轮不到你倒霉!你若怕事,以后只管把所有罪过都推到我身上。”
“殿下把末将看成什么人了?身为朝廷大将,我等焉能只顾个人安危?是否推脱罪过根本不是关键!”看来珞没有用错人。这两位将领都是刚直不阿之人,值得委以重任。
瑾赏识地对两位将军道:“二位如此忠心,本殿深感欣慰。然,二位不妨细想,我乃当今太子,难道我会做动摇国本之事?”
“那不尽然!庙堂之上尔虞我诈,谋朝篡位那是家常便饭。”被玉儿劫持的那位将领不服气地道。
谋朝篡位?亏他们想得出来!
玉儿厉声道:“倘若真是谋朝篡位,我们用得着亲自出马?谁篡位篡到这边陲之地?”
瑾没有因为两位将军的不敬而生气,反倒扬起了一双剑眉:“你二人既已落入我们之手,不论你们是否配合,大军都必须改道。我花费精力说服二位,只因赞赏二位的忠诚,故而爱惜将才,不愿为难二位罢了,并不是一定要得到二位的通力合作。”
“殿下是想拿我们当人质?我们可以一死了之!”真是忠心可嘉呐。
玉儿真想劈开两位将军顽固不化的脑袋,看看究竟他们为何这么固执,但念在他们一心为国的份上她只得忍下了心中的不快。
玉儿知道循规蹈矩的劝说二人是没有用的,只好反其道而行:“你们死了有什么用?君前无主帅,大军势必乱作一团!这就是你们希望看到的结果?我要是你们,我就卧薪尝胆,伺机而动。”
两位将领仍不点头,但已有了动摇之色。
瑾不再浪费唇舌,点了两人身上几处穴道,随即又号令众军:“改道往西,否则两位将军便命可堪忧!”
“你们简直胆大包天!竟然劫持军前主帅!”一伙军中副将连声吆喝。
玉儿和瑾来时共乘一骑。现在要挟持两位将军,他们只能分头行动。只见他们各自骑了一匹快马,两位被制服住的将军像无力反抗的绵羊一般被他们架在马背上。马蹄腾空,扬起阵阵飞沙,身后几万人马奋起直追,场面十分宏大。
玉儿劫持着一位将军,座驾也是那位将军的骏马。哟呵,果然是战马,经过长时间训练的,那速度简直堪比旋风。在呼啸的风声中,她乐呵呵地对同乘的将军道:“将军,你这马儿够彪悍,跑得可真快,把瑾哥哥都甩在身后了。”
坐在玉儿身前的将军差点儿翻白眼,天底下居然有女人绑了人家,还夸赞人家一番?她是不是太单纯,太少根儿筋了?听她那开怀的笑声,怎么也无法让人联想到现在是万马追逐的紧要时刻。他恨呐,被一个如此单纯的女人给绑了,他的男人雄风何存?
其实玉儿不知道,瑾的马儿不是跑不过她,他是故意给她垫后的。他怎么会把她甩在后面?她要真落在后面被追上来的士兵给咔嚓了怎么办?纵然瑾有意放慢速度,但他和玉儿的距离也拉得不是太远,与身后追上来的军队也始终保持着不长不短的恰当距离。
大军就以这样怪异的形式往瑾预期中的目的地开拔,虽然在这之中出了一些小乱子但都无法影响大局。
本以为此次任务就会顺利的完成,却在第二日的半夜出了岔子。
长途行军致使后面的军士都显了疲态,就连座驾的战车都开始有气无力。人累马疲,军心涣散,必须要安营扎寨补给粮草才行。
“瑾哥哥,前面地势开阔,就此安营扎寨吧?”玉儿减缓了马儿的速度,转过头对身后不远处的瑾说道。
瑾赶紧狠狠地往马腹上抽了一鞭,马儿急速前进,眨眼光景已经赶上玉儿。两人经过商量认为,后面的大军是来追杀他们的,焉能听他们的号令?唯一可以阻止庞大队伍自乱阵脚的方法就是让两位被劫持的将军发出命令。
“玉儿,把穴道给他解开!”说吧,瑾勒紧了缰绳,马儿长啸一声之后迅即停了下来。
玉儿有些犹豫。后有数万追兵,倘若两位骁勇善战的将军再生龙活虎起来,她和瑾哥哥如何分身乏术应付那么多人?
瑾未听见玉儿回应,随即猜到了她的顾虑。
他道:“玉儿别担心,两位将军都是难得的将才,他们自然会先行顾及到大军阵势稳定,不会只顾头脑发热报私仇。”
瑾的话一方面是给玉儿听得,一方面也是在劝说两位将军目前最要紧的是稳定人心,而不是设法排除异己。
玉儿不安地道:“瑾哥哥,替他们解开了穴道,我们岂不是很难控制了?”
“我们不但阻止了大军朝偏远之地行径,而且还让他们离珞的控制区越来越近,任务依然达成一半,纵然现在释放二位将军也不会有任何差池。”
“一旦安营,我们一定会被大军包围的。倘若再加上二位将军反抗,我们如何镇得住场面?”玉儿生怕下一刻他们就会成为叉烧包,被军士们的红樱长枪给剁成肉酱。
瑾笑道:“纵然我们绑了军前主帅,谁又胆敢对当朝太子和公主动刀动枪?”
先前他没有将自己的身份讲明就是为了让后面的大军把他和玉儿当敌兵来追。释放两位将军之后,他和玉儿的身份必然曝光。虽然太子身份不能号令诸将,却也令诸将不敢对他不敬。
瑾“唰唰”几下率先解开了被他劫持的将军,并对其道:“大军已然行至此地,难道你们还打算按原来的路线行军?”
将军满脸愤怒:“太子殿下,您严重干扰了军国大事!”
“此后以后再提,父皇跟前,本殿自会解释。你现在要关心的是如何安抚疲乏的兵士!”瑾话语威严。
与此同时,玉儿也解开了另外一位将军的穴道。那位将军脾气就暴躁多了,典型的粗犷武将之风,只听得他大喝道:“纵然你们是皇室宗亲也不能干涉军前事宜!太子殿下,您逾矩了!别怪末将不知进退,他日必定在皇上面前参您一本!”
瑾不置可否,下了马走到玉儿身边,心情颇好地对她道:“玉儿,今晚的夜空很美。”
玉儿抬头望向天空,茫茫苍穹被一幕黑帘遮盖,黑帘上斑斑点点的星子闪烁着或明或暗的光芒。的确很美!
瑾接着道:“在风云岛时便想和玉儿一起看星星赏月亮,一直没有如愿。今日天公作美,在此地势开阔之处欣赏漫天星斗,真乃一次难得的人生经历。”
“呵呵,瑾哥哥记性可真好。”玉儿开心回应。瑾哥哥是不是变得越来越浪漫了?现在的他好像说出这种感性的话语时完全不用打腹稿,简直信手拈来嘛。
开阔的平地上吹拂着凉爽的夜风,还有身后数万双眼睛见证他们的浪漫时光,他们可真懂得享受啊!更夸张的是,两位受了一肚子鸟气的将军还得给他们充当护卫!
玉儿和瑾没有聊上多久,身后的一干兵士就悉数冲了上来。他们个个凶神恶煞,余怒未消,齐声喊道:“拿下两个恶贼!”
眼看着长枪短剑就要一起朝那对正在欣赏星星月亮的壁人刺过来,两位将军连忙喝止:“放肆!都退下!这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众军愕然,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当朝太子绑架自己的主帅?这是个什么情况?
果不其然,完全如瑾预料中的一样,虽然两位将军口口声声吆喝着要在皇上面前参奏瑾一本,却也无法不用对待储君的正常礼仪去对待瑾。是以至此,二位将军清楚,现在改回之前的路线已经不可能。他们不得不彻底断了遵照军令的念头,只能将错就错了。
搭好了营帐,自觉是受害者的二位将军还得忍气吞声,规规矩矩的恭迎两位主子进帐。
“殿下,公主,请进帐用膳。”说话的将军看到瑾和玉儿赏星星赏得那么投入,心中就很不是滋味儿。他不由想到:哪有人这样多变的?之前的太子气势逼人、威武昂扬,转眼间又变成了风花雪月的浪漫多情种?之前太子和公主搅得军中人仰马翻,现在却有心情在这里看星星?当着数万人看星星,他们就不觉得有压力?
将军们哪里猜得透瑾的心理?瑾的情绪岂会明明白白的表现在脸上?只有当他被小恶魔气得怒火中烧,也不想掩饰的时候,或许才能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端倪。他时常让玉儿看到他的真实表情,那是因为他希望她更加的了解他;对于其他人来说,他是不会让别人窥见他内心的。
瑾告诉自己:这次的任务是为珞调集军队。至于两军对垒时的布局,珞自然会有所安排。毕竟在军事上,珞有绝对的裁决权。他虽身为太子,也不该干涉珞的正当权利。这一路上,他可以和玉儿赏赏月,谈谈情,岂不是很好?军旅生活就一定是枯燥的么?不尽然吧,只要有玉儿在身边,他就有开心的理由。
“玉儿该用膳了。”瑾有些不舍,这样的星斗,这样的融洽,盈满了温馨。
“瑾哥哥,我们再呆一会儿吧,外面挺凉爽的。”玉儿仍旧望着天空,感受着‘以天为盖地为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