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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普泽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对不起,我失态了,只是昨天和今天那个人来找我办事的时候,我是真的很气愤,因为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易普泽的语气缓和了许多,只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左梦涵要收下那些钱,因为那些钱是不能收的。
“你遇见什么事情都是和我没有关系的,我只是好奇的觉得,你是不是不高兴了就来找我发泄脾气。”左梦涵的脸上是嘲笑,他们两人就算是没感情了但也不要成为仇人啊。
“我没有对你发脾气,只是有些事情很着急,特别是在这个时候。”易普泽淡淡的说,脸上的表情如一,只是很想让左梦涵将收的东西交出来。
“特别什么时候?易普泽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左梦涵站起身,觉得今天的易普泽一定是神经错乱了,说出来的事情完全很奇妙,甚至古怪。
“我跟你这样说吧,前两天是不是有人到我们家来送礼,你然后收下了,甚至答应别人要我办一件事情。”易普泽现在说话是轻言细语了,只是在说这样话的时候他的心情都是不愉悦。
左梦涵愣了一下,觉得易普泽说的话完全是一种可笑,甚至应该用上匪夷所思。
“易普泽,我想问你,你觉得我是做这样事情的人吗?而且我也可以告诉你,最近也没有人来送什么东西,我想就算有人要求你也不会来找我吧,他要找的人或许都是曹馨予吧,这个人现在才能在你的面前说上话的。”左梦涵脸上嘲笑依然,觉得易普泽真的可笑。
易普泽没有在说话,只是朝屋子里面看了看,然后指着幸福树问“你什么时候买了这个树啊?”易普泽的话语很诧异,似乎不怎么喜欢面前的幸福树。
左梦涵表情僵硬了一下“这是幸福树,不是你买的吗?难道你忘记了?”
“我对植物一直没有兴趣,当初我是对你说过要买一点植物,但我想我不会买这么大颗的东西,而且还是我自己都不认识的东西。”易普泽望着面前幸福树,脸上的表情是诧异,然后在下一秒连忙从厨房找来了东西,将幸福树下面土松开,还当真的在里面发现了硬硬的东西,而且包装得很好,打开以后里面放着的是美金,而另一颗树下面还放着金条。
左梦涵的脸上出现了苍白,这些行贿的人还真的是无孔不入,原来有权就有钱的话真的不是空穴来风,而且这样大手笔的送钱,让易普泽办的事情一定不是简单的事情。
易普泽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将金条和美金仍到了地上,然后到沙发上面抽起了闷烟。
左梦涵望着面前的东西,这才发现这件事情已经不简单了,而且看易普泽的表情就知道已经让易普泽很烦心,毕竟这样的东西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还在他的家里面。
左梦涵抿了一下嘴,然后微微的开口“我不知道幸福树里面会有这个东西。”左梦涵的声音谦卑了很多,觉得这件事情自己虽然没有错,但还是她带回来的。
“左梦涵谁叫你收下这些东西的,就算别人说是送到这里来的,你就不能打电话问我一声,再说了我们家还不缺这一点钱,你是不是想害我上纪委喝茶?”易普泽的脾气今天是真的很不好,左梦涵的话一说完,他就发了这么大的脾气,甚至……还有些诬陷了。
左梦涵望着易普泽,觉得易普泽真的是没地方发脾气了,她也一股火的冒了上来。
走到易普泽的旁边左梦涵望着易普泽笑了笑,然后说“我想给乐安买钢琴,我没钱,有人送上门来,我为什么不要,你和我结婚后,你从来没给过我家用,这笔钱就当是家用了,而且你上次还假装的给我银行卡,转身那银行卡你就注销了,如果在我和你还没有离婚的时候,你的工资还是继续拿给那个女人,下次有人在送钱来受贿,我继续收。”左梦涵不甘示弱的说着,易普泽倒也轻巧的说着给他打电话,但这个男人最近的态度能让左梦涵打电话吗?而且这些送礼的人也可笑,明明她就没有什么用,却就送到了这里来了。
易普泽望着左梦涵,第一次和左梦涵这样的对话,有着这么重的火药味,而且还第一次将草曹馨予说了出来,第一次觉得左梦涵似乎站在易普泽老婆的面前说着这样的话。
两人都沉默了一下,易普泽也在想着这件事情该怎么办,他望着左梦涵,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好好的看过这个女人,只知道这个女人似乎又消瘦了很多,脸色苍白到让人心疼。
“算了,明天早上你和我一起到纪委去,既然这些人不想要这个钱,那么我就给他们送到纪委,看这些人还能抓住我什么把柄。”易普泽嘴角轻轻的往上扬了扬。
但左梦涵的面部表情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望着地上的美金和金条,过了很久才说道“我不会去的,这件事情本来就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知道我去干什么?”左梦涵觉得易普泽真的很可怕,出了任何事情了才会叫着她这样的人,才会想着用另外的事情。
“你不去也没有关系,只是如果纪委的人叫你去写什么报告,到时候我在来接你吧。”易普泽笑了笑,脸上的表情柔和了很多,还是觉得今天的自己脾气大了一些。
左梦涵还是嘲笑着,脸上的表情一直如一,只是在易普泽说着下次带她去纪委的时候,她的脸上出现了嘲笑,然后眼睛没有焦距的望着自己面前的幸福树。
当初还以为易普泽认识这样的花,她都还认为易普泽对着她说的那些情话是真的,只是时间不对了,然后遇见了另外的人,这幸福树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但原来易普泽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幸福树,也难怪,他对幸福的意义这样的淡薄,也只会想到了自己。
“上次银行卡注销的事情……”易普泽突然走到了左梦涵的旁边,想解释这件事情,但话说道了嘴边,却发现这件事情他不能解释,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本来从一开始就做了,难道还在指望着别人的原谅,本来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原谅的。
“如果可以,就让乐安在你妈妈那里多呆一天,明天或者后天晚上去接他,我有事情。”左梦涵望着易普泽,脸上也没有说什么,本来是应该用帮忙这样的话语,但左梦涵觉得没有必要,说多了也没有任何意义,再说了,她的事情不是他害的吗?
“好的,妈妈那面本来人也多,也可以好好的照顾着乐安,你有什么事情就放心的去办吧。”易普泽笑了笑,然后将地上的美金和金条收拾好,然后想到了什么,很认真的说道“如果下一次有人在送东西到你这里来的时候,你一定要打电话来问我。”易普泽站起身,然后准备朝门外走去,只是今天晚上的事情他还是觉得有些抱歉。
“你放心,以后有这样的事情我还是会收下的,毕竟我不想给任何人打电话,特别是你,你不是说得很清楚吗,我们两人的关系最好是少联系,既然是你的事情,那就代表不是我的事情,等你也像这次一样,发现了在来问我吧,但说实话,现在我觉得很惶恐,人家送你的礼物都要这样费尽心思,万一你得罪了什么人,给你送一个炸弹来,或者是有有毒的东西,如果那人还以为我是你的夫人,我收了下来,那死的不是我吗?”左梦涵睁大眼睛,满嘴都是嘲讽,但这样的话说出来后,易普泽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惊讶。
“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的,我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易普泽很肯定的说着,就像在对着左梦涵说着陈诺一样,似乎很重要承诺。
左梦涵笑了笑“但愿不要出这样的事情,易普泽我不想在为你受什么伤害了,因为你不配,在说了,我和你本来就没有了任何关系,但还是谢谢你对乐安的关怀。”左梦涵认真的说着,脸上带着任何笑意,对,明天这个孩子打掉以后,真的就和易普泽没有了任何关系了,唯一最起码的联系都没有了,就像第一个孩子来到这个世上一样。
易普泽愣了一下,然后看着左梦涵走进卧室里面,他脸上好一会都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像一个雕塑一样的望着卧室的门,久久的不敢移开自己的眼睛。
而左梦涵也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一直是嘲笑,她想着也许是上辈子自己欠了这个男的,所以这辈子才会让这个男的,这样的收拾自己,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门外出现了响动,左梦涵移动自己的步子走到了窗户的旁边,其实她觉得没有将孩子的事情告诉给易普泽是一种幸运的,看他今天来问着行贿的钱时,一脸的怒气,如果将孩子的事情告诉给了他,他是不是准备连夜将她送到医院去,然后一点点的怜惜都没有了。
也难怪别人说,当一个男人对你没有心的以后,也不要指望这个男人会对有多少的爱,或者是怜惜,因为你在他的心目中也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那天晚上左梦涵在床上一直叫着自己一定要努力的睡着,明天用很好的状态送这个孩子走了,她以后再也不会做这样的蠢事,除非有一段稳定的爱情,稳定的婚姻了,她就在要一个孩子,时间长一点都没有什么,当一个高龄产妇也没有什么,这要这个孩子能在很好的环境下长到,有疼爱自己和血浓于水的父亲就好了。
但不管左梦涵怎么强迫自己睡觉,但半夜还是醒来了,甚至又开始觉得不舒服的到厕所去呕吐了起来,她想着这个孩子最后一晚上都是在折磨着她。
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左梦涵看了看客厅的石英钟,她不知道谁会在凌晨四点的这个时间打电话来,有些迟疑的将电话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了易普泽妈妈的声音,声音里面带着哭腔,甚至还一丝丝的恐惧,这样的声音在午夜听起来是让人觉得恐慌的。
“妈是不是乐安出了什么事情?”左梦涵想到的也只是乐安,但觉得不可能的,因为乐安最近的身体不是很好吗?虽然食欲是差了一点,虽然是一直发着低烧,但一直很好啊。
“你快点到医院来,我们已经将乐安送到了医院,我以为是一般的发烧,还叫了家庭医生来看看,谁知道家庭医生来了以后就叫送医院,说乐安不行了。”易普泽的妈妈,好像真的哭了出来,看来是病得不轻,甚至说话直到最后都带着恐惧。
左梦涵如同失去力气一样的,电话掉落到了地上,然后什么衣服没换,钱也没有拿的就朝楼下跑去,心里是害怕,她很清楚,如果这一次乐安再次住院了,一定是一个不好的结果。
穿着拖鞋,左梦涵跑到了小区的门口,正准备找出租车的时候,易普泽的车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他的脸上也是一种着急。
左梦涵坐上车,身子一直颤抖着,嘴巴一直说着“今天你带他出去的时候不是都好好的吗?乐安不是都睡得很熟吗?是不是你让他受了凉,是不是你妈妈给他吃了不好的东西……。早知道不该让孩子去的。”左梦涵开始语无伦次,将很多事情都怪罪到了自己的身上。
易普泽没有说话,只是嘴唇抿得很紧,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在左梦涵进入医院的时候,他将放在车子后面的警服批在了左梦涵的身上,他看见了她的身子在颤抖着。
“乐安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这么多次都过来了,会好好的。”易普泽认真的说,但在话语说完后,看见左梦涵的脸上是嘲笑,一种刺骨的嘲笑。
“你是不是巴不得乐安死啊?”
103 离开'手打VIP'
左梦涵的话让易普泽的脸上出现了诧异,在恍惚间一直望着左梦涵。
“我说得没有错吧,你现在觉得和我说离婚一定是太没有人性了,所以你一定想着乐安赶快死,死了你就能说离婚了。”左梦涵的脸上是嘲笑,但心里的焦虑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最清楚。
易普泽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下,但一直没有言语,这样的话语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如果左梦涵真的这么认为,那就让她这样认为好了。
车子到了医院,左梦涵几乎是跑到了急症室,然后望着急症室的红灯亮着。
这个地方她觉得太熟悉了,熟悉到她想厌恶,每一次乐安到这里来的时候都是一种痛苦的煎熬,甚至是一种不舒适的感觉,就算每一天都在对自己说着很好,很坚强的话,但面对这样的事情左梦涵真的觉得自己的心不能在承受了。
望着急症室的红灯,左梦涵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只是一直望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自己对这样的事情都已经不在抱着任何希望,就像是一个已经知道结果的人,然后等待着结果。
易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