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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地界那么大,若韩馥死在兵卒们没找到的地方,也是极有可能的。
邳城下。
十万燕军一字排开,旌旗迎风飘扬,步卒靠前方伫立,铁骑则分在两侧与后军。
咚咚咚的战鼓声响起,文聘策马来到中军大旗下,拱手道:“主公。投石车已准备妥当,现在是否发起对邳城的攻击?”
刘鹏从战车上缓缓站起。英俊的脸庞上闪过一丝笑意,拔出腰间佩剑,剑尖直指城墙上的冀州军,冷冷喝道:“给本将砸破这座坚城。”
“诺”!文聘应了一声,便策马离去。
军令传下,鼓声大噪,进攻的通鼓声响彻周围三十里。
在文聘的指挥下,百架投石车上早已撞好火石,只需在发射的那一刻点燃火石。
当进攻的战鼓声停下后,文聘沉声喝道:“放”!
呼呼穿破空中的声音骤然响起,百块巨大的火石撕破天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如山海般呼啸着往邳城砸下。
轰轰!
嗵嗵!
火石落在城墙上,砸的坚固的城墙嗡嗡发出沉闷的响声,密集的火石一排接着一排,直冲这座坚固的城墙上砸下,肆意蹂躏着这座城墙。
坚固的城墙被火石砸的到处坑坑洼洼,连带着将城墙上的木材点燃,熊熊大火就这么燃烧了起来。
城墙上,近万冀州军被这突如其来的火石砸的哀嚎声四起,看不清多少兵卒被火石砸上,倒在血火之中。
这些冀州军多年没有经历过战火洗礼,早已忘记战场上兵卒该有的锐气。
眼前这密集的火石,将这些本就士气不高的兵卒砸的四下奔逃。
他们现在不求别的,只求那密麻的火石别砸上他们。
城墙一处的耿武缩在边上,身前众多兵卒拿着木盾挡着飞来的火石,可他依然止不住的全身颤抖。那种来自心灵深处的震撼,远比身体上的震撼要强的多。
咚咚!
天上砸下的火石不停的落在城墙上,冀州军那哀嚎之声遍布空气中。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直让缩在一边的耿武恐惧不断蔓延。
而在燕军大旗下,刘鹏绕有兴趣的看着城墙上的火石,一边的荀攸喜道:“主公,这投石车的威力竟如此之大,看来不用十日,我军就可轰破这座坚城。”
刘鹏冷冷一笑,回到战车上坐下,仔细观赏着邳城上的这一幕战火。
从早上一直到中午,投石车一直未曾停下,轰轰的火石直砸的邳城微微颤抖。
春光无限,骄阳盘旋当空。此时的刘鹏心情大好,微一沉吟,下令道:“让大军回营用食,明日再来攻城。”
“诺”!
旁边的令旗兵快速下去传令。
燕军缓缓撤走,对于城上的冀州军而言,算是长长的舒了口气。
那些没有被火石砸中的冀州军脸上露出庆幸的神色,顿时长声短叹、喧哗之声尽起。
躲在一边的耿武见燕军撤退,忙呵斥周边的甲士,不准其喧哗。让兵卒们速去准备修筑工事。
能活着就是不错没,兵卒们当明白此理!即使再不愿意,此刻也都乖乖的去清理尸体、修筑工事去了。
燕军的火石不知道是用什么造成的,伤害竟如此之大,城墙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竟无一片好的地方。不过也多亏邳城墙高且厚,使得燕军火石砸了一上午,只是留下一些伤痕,其他的到无甚多大损伤。
耿武看着城墙上一片狼藉,被火石点燃的木梁冒着青烟,正垂垂升起。而那些被石弹砸得脑浆崩裂,肢骨摧折的冀州军尸体,则是四平八仰的躺了一地。
燕军一上午的攻击就如此凌厉,倘若在攻击几日,不知道这邳城还能否坚守住?
耿武缓缓走下城墙,心头全是忧虑。
在忧虑中,耿武下得城墙,上了战马之背,直奔韩馥的州牧府而去。
州牧府中。
耿武穿着盔甲,到得大厅之中,同州牧别驾闵纯商议道:“伯典,在下今日算是见识了燕军的强悍。仅仅一上午,守城兵卒就伤亡近千人。照这样下去,不用几日,燕军就要攻破城门,大举而入了。”
闵纯听完耿武之话,下意识问道:“那燕军伤亡多少人?”
在闵纯心中,燕军属于攻城一方,而邳城墙高且厚,易守难攻,燕军怎么也得付出比冀州军战死兵卒多出几成的数目来。
耿武微微一沉默,脸色不好的回道:“燕军一卒未伤。”
一卒未伤?
闵纯大惊,连忙问道:“为何,难道燕军是铁,刀枪不入?”
“燕军并未动用兵卒攻城,而是不知从那弄来了一颗颗巨大的火石,又将这些火石全部扔上了我军城头,这才使得守城将士伤亡颇大。”耿武想起城头上的那一幕,心有余悸的回道。
闵纯遂在心底将此事思虑了一遍,燕军既然能将火石扔到城墙上,那就说明燕军有攻城利器。这样一来,他们想坚守到韩馥回来,恐怕已是不能。
大厅中静了一会儿后,耿武呐呐问道:“伯典,我军只有不到四万兵马,先前应付黄忠已是不足。现在刘鹏亲率二十万大军前来,定是难以抵挡。不若伯典代主公下令,命各郡太守将他们所属郡兵调来,以解城中之危。”
若在刘鹏初次进军之时,以韩馥之令还是能调动各郡兵马。但现在刘鹏率燕地铁骑长驱直入,其势直破邳城。在此时,不知道还有哪个国像,太守敢率领兵马前来增援?
“文威,邳城外围四座城门皆被燕军占据,我军即使派出信使,也出不去啊。更别谈调兵之事了。”闵纯长叹一口气,将心中之思应藏下去,遂简单的回道。
“那怎么办?我等就坐以待毙,任燕军攻破城池?毁了主公基业。”耿武一激动,声音如雷般喝问道。
闵纯这些日子也没少受罪,此时耿武一喉,他心中的那股怨气也上来了,道:“某早就说过,让你带着主公家眷速速离开,可你就是不听,现在倒好,燕军将邳城围的水泄不通,若主公家眷有个闪失,看你如何是好?”
耿武非是混人,他很明白现状,在二十万燕军铁蹄下,要想保住韩馥基业,几乎是不可能之事,遂道:“那伯典你倒是出个主意?看现在该如何是好?否则燕军攻破城池,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闵纯听了耿武之话,站起身在厅中来回走着,思虑着如今该是如何?
过了好长时间,闵纯的身影直将耿武眼睛绕花之时,才道:“某倒是有一法子,就是不知行与不行?”
“快快道来。”耿武忙问道。
闵纯神秘一笑,道:“投降”!
“什么?主公对你如此,你竟敢背叛主公?”耿武唰的一声抽出腰间佩剑,剑锋直抵闵纯咽喉。
身为文人的闵纯不仅没有害怕,反而笑着说道:“主公的行踪只有某与汝知晓,其余之人尽皆不知。只要主公那边借到兵卒,我等从刘鹏手中夺回冀州还是可能的。因此某等率几万兵甲归降刘鹏,等到主公大军一到,我等再与主公里应外合,必能击破刘鹏,拿回冀州。同时还能护得主公家眷。”
第九十四章献降?
此事干系重大,耿武听完之话,收回手中之剑,立时沉默了下来。
在耿武的心中,投降就意味着背主,向来将声誉看的比性命还重的他,如何能背负这背主之名。
就在耿武心中做着抉择之时,闵纯淡淡一笑,道:“为了主公大业,我等即使假意投靠刘鹏,又有什么干系?只要保得主公基业,就是要某死,某也愿意,更别说这一点名节了。”
耿武听完之话,口中艰难的说道:“即使如此,我等应如何行事?”
闵纯淡淡一笑,现在耿武问出此话,就已经代表他听进了自己的劝言,遂嘿嘿一笑,道:“我等当如此。。。。。。。。”
就在闵纯、耿武二人商量如何假意投降之事时,近在城外燕军大营的刘鹏却是暗皱眉头,心绪混乱,不知何处出了差错?
深夜,燕军大营静悄悄的,偶尔还能听到几声虫鸣之音。
刘鹏就这样端坐于主位上,手中拿着今日贾诩派人送来的消息。
他白昼之时就感觉心绪不宁,总感觉哪里出了差错?下午之时,贾诩送来的这份消息,算是解了他的疑惑与担心。
原来贾诩送来的消息是孙坚战死!
今年三月初,在讨伐董卓后,孙坚回到长沙,颇受刘表的排挤。无奈之下,便率部依附于南阳袁术。
荆州人丁兴旺,百姓富庶,又有长江天堑。身为袁术这样有着野心的诸侯。当然便想将其占据。以来霸业。袁术遂使孙坚率部进攻荆州。而刘表已在荆州立下脚跟。其势力一天比一天盛,岂是那么容易攻下的。
在得知孙坚率部犯境后,刘表立即派麾下大将黄祖出兵屯于樊城、邓县一带,迎击孙坚,孙坚勇猛无敌,一路大破黄祖,进而率兵围攻荆州治所襄阳。
襄阳乃是刘表的治所,岂能让孙坚攻取。焦急之下。刘表遂派黄祖星夜出城请援兵。
当黄祖率领援兵回来时,却被孙坚拦截,自知不敌孙坚的黄祖,便率领兵马败逃于岘山之中。孙坚见黄祖不敢与他交战,便匆匆败逃,认为其只是虚得浪名,不足为虑,便意气风发的率领兵马追击。
在追到岘山附近之时,早已埋伏好的黄祖趁势杀出,命麾下兵卒将早已准备好的毒箭射出。混战之中,一个不小心。毒箭穿过孙坚肺腑,当场不治身亡。
本来刘鹏以为没有玉玺之事,孙坚就不会死,没想到孙坚没有死在玉玺之事上,却还是死在刘表手中。
孙坚与他交情不深,甚至还存有一些敌意,但刘鹏对孙坚这个人却是没有好感。典型的一个伪君子。他本想借孙坚之手,完成对江南的部署,现在看来,这个计划还没有实施,便已经破产。
贾诩给他发来这个消息,在路上就用了十多天。而在荆州的探子将此消息送到幽州,相隔千里之遥,怎么也需要一个月多,照这样算来,孙坚应该是在两个月前就已经死了。
将手中的竹简拿到火盆中,慢慢将其焚毁后,刘鹏的脸上现出一丝感叹。
翌日!
早起之后,刘鹏便再次登上战车,带着一众武将缓缓往邳城前来。
昨日一场惊心动魄的攻城战,让一众将领看的是心潮澎湃。就连燕军士气也在无形中提高了几分。
与昨日一样,燕军铁骑缓缓前行,步卒在高顺、文聘二人的率领下,率先走在前面。
过不多时,就已行至邳城外。
旌旗漫天,烟尘不散,四下全是密密麻麻的燕军步骑。远而看去,如排山倒海之势一般伫立在邳城前。
刘鹏依旧坐在战车上,周围全是侍卫护卫。
昨日城上的冀州兵是全幅枪矛,今日却非是昨日那般情形,城墙上很少能看见冀州兵卒的影子,就是偶尔就那么几个,却也如正常守卫一般,丝毫没有将燕军那威武的铁骑放在眼中。
这就令刘鹏有点疑惑了,问道:“公达,冀州军似乎另有图谋,你看那城上的兵卒稀稀撒撒,完全不像是大战之时的表象。”
荀攸也早看到这一幕,但他也说不出冀州军有何图谋,只好回道:“在下愚钝,一时还难以猜透冀州军动向,请主公恕罪。”
“无事,本将也猜不到,但本将可以断定,绝对是好事。”刘鹏审视了城墙上的守军一会,淡淡开口道。
“主公为何有此言?”荀攸不明是何好事?忙问道。
“城上的敌军与昨日相比。却是少了一大截,在看那些守城兵卒的神态,完全没有紧张神态。因此本将敢断定,城内必是发生了变故,至于是何种变故,就不得而知了。”
刘鹏懒洋洋的靠在战车山,淡淡的说道。
就在刘鹏刚说完话后,映入眼前的城门却缓缓打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城门彻底打开后,一身穿文士长袍的中年人骑在马上,身后跟着一身穿盔甲的将领,两人缓缓走到城门十米之远,便派一员飞骑前来报信。
燕军前方将领文聘胯坐在战骑身上,将来骑挡住,问清楚缘由后,飞骑向中军大旗奔来。
“主公,冀州别驾闵纯率开城献降,请主公接纳。”文聘飞驰到刘鹏身前,拱手礼道。
刘鹏稍微沉吟了一下,便道:“仲业代本将前去接纳,顺便探一下冀州军虚实。”
他记得闵纯、耿武等人在历史上都是俱忠心于韩馥的,怎会随意就开城献降?
“诺”!
文聘拱手一礼,策马转身而去,他很清楚,这是自家主公信不过冀州军的征兆,特才派他前去打前站。
任谁也不会相信昨日还在互相厮杀的两军,今日一方在无任何缘由之下就开城献降,这其中不是有阴谋,就是有什么缘由?
数百米间,文聘策马狂奔,到得城门下文士身前,文聘先行拱手一礼,问道:“在下乃大将军麾下横武校尉文聘,请问先生乃是何官职?又是何人?”
“在下乃冀州别驾闵纯,今闻大将军到此,特开城献降。”
闵纯脸上没有意外之色,神色冷静的回道。
第九十五章进邳城!
文聘微微一笑,打马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