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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将士退出二十米外时,典韦取出火折子,将引线点燃,听到滋拉之声,忙带着麾下众禁卫军奔走。
滋拉滋拉!
引线像流星一样,闪着火花嗖嗖燃烧!
城头上的荆州军将士听到下方动静,探出头去看,听见有什么东西正在燃烧,但却又瞧不清楚。
过了片刻,襄阳城门“轰”的一声炸了开来,阳光下可见那城门处一道冲天火光升起,又在迅速间退下。
牢固的城门被火光冲开,巨大的木制大门四分五裂的倒了下来。
襄阳城门破!
刘鹏眼见城门被炸开,冷俊的面容浮现出一丝喜色,城门被破,荆州该易主了。
“传本王令,黄忠、高览、张颌、文丑,各率本部兵马冲入城中,擒刘表,占襄阳!”刘鹏放声大笑,纵马抬蹄,高声喝令道。
王令传下,黑压压的燕军将士像一窝蜂似的涌入城中。
城内,荆州军四散一空,街道上到处都是乱兵溃逃。
燕军不费任何力气,大举开入城中。
黄忠当先率铁骑纵入城中,大肆杀戮逃散的荆州军。
后面的高览、张颌、文丑诸将更是了得,各率本部兵马,抢先占据城头,又分兵攻入主街。
从早上开始,燕军将士一直不断涌入城中,直到中午之时,才涌进去五万多将士。
待在城外的刘鹏,眼见襄阳城马上落入囊中,心下是欢喜不已!
不过,他却没有忘记更为重要的事,刘表得知襄阳城破,必会出城向江夏逃走。
“传令张辽,命他率一万铁骑向蔡阳县移动,寻找有利益隐藏之地,待到刘表逃遁江夏时,将其活捉;此乃大功,让他不得松懈!”刘鹏担心张辽大意,最后又加了一句:“活捉刘表,本王南征一举功成!若不能活捉,南征将一是土徒劳无功。”
命传令兵将他所言,一字不落的传给张辽,刘鹏这才放下心来,专心听着城中的厮杀声。
第六十一章刘表的长叹
烈日下的厮杀,将整座襄阳笼罩其中。
血色雾花犹如残阳一样显现出来,襄阳城中一片大乱,各处街道遍布尸体,残肢断臂散落一地。
燕军将士挥舞着兵器,从城门处一直杀到城中央地带。
所过之处,荆州军无不望风而逃!即使有那么一支散兵抵抗,也不过片刻之间,,就会被燕军将士碾压而死。
州牧府中。
刘表双眼无神,黯然坐在主位上,就在刚才,守城门将领来报,燕军已经攻到州牧府附近,让他赶紧逃走。
未想到,以襄阳城之坚固,竟也被一日攻破,燕军拿下襄阳城,也不过是一两日之事!
就在前两日,他还信心满满的调江夏黄祖水军,前来解襄阳之危!现在,燕军一日破城,将他所有信心击的粉碎!
摆在他眼前的,不仅是燕军攻无不克的战力,还有当下该如何?是该逃走?还是与襄阳共存亡?
刘表来荆州这八年中,尽心尽力的治理着荆州政务,将一片分乱的荆州好不容易整合!却因为燕军的南下,搞的是四分五散,荆南三郡反叛,南阳失、新野被破,现在连襄阳都不保。
往事种种,尽浮现出来,刘表神思良久,终是长叹一声,所有思绪都随着这一声长叹泯灭于空气。
“主公,夫人已经收拾停当,马车也已备好,张将军率五百铁骑护着主公出城!”一名小校走进厅中,拱手道。
刘表闭着眼眸。缓缓摇了一下头。无奈道:“走吧!”
州牧府外。张允带着五百铁骑,护在马车周围,忙向西门而去,那里现在还处于荆州军的控制范围。
刘表一行人出城之后,忙往江夏奔去,那里屯有五万大军,其中有水师三万,其将黄祖更是他的心腹。到了江夏之后,他依旧不失为一方之主。
去江夏有两条路,一条是奔过宜城,从那里乘船赶往江夏,另一条路是经蔡阳、安昌、从陆路赶去江夏。
走水路,以燕军之速度,肯定能在他上船之前,赶到宜城!走陆路不仅能骗过燕军,更能顺利抵达江夏,因为沿途这几个县城。尚在荆州军的管辖中。
刘表在逃路当中,选择了一条聪明路。
襄阳城中。五万荆州军不出一日,被燕军将士屠杀一万多,其中近三万兵卒投降于燕军,其他一些兵卒,则出城逃命去了。
下午时分,留在新野肃清残敌的颜良、鞠义率后续大军赶到。
燕军攻下襄阳城后,刘鹏在众将的恭请中,王驾进入城中。
街道上死尸遍地,鲜血成河,令人呕吐的血腥味散发在空气中。
刘鹏进城第一件事,下令燕军将士立即打扫战场,将战死兵卒尸体全部抬出城外埋葬!
已是六月,南方正是高温之时,尸体停留时间太长,容易散发瘟疫,此事刻不容缓!
打扫战场这种事,自是不会让燕军去做的!
血战一日的燕军将士,自是将投靠过来的降卒驱赶着,将城中打扫干净。
夜下,数万降卒抬着尸体走出城外,挖下大坑,将尸体扔下去。
战死兵卒的尸体近两万多,投降过来的荆州兵近三万,因此清理起来特别的快!
蔡阳城外三十里处的官道两侧。
张辽带着三千铁骑埋伏在此,其他铁骑则全部分部于后面,而蔡阳县城,现在也已落入他的手中。
未到中夜之时,一骑自前方奔来,疾驰到张辽面前,道:“禀张将军,前方五里处发现荆州兵马。”
“有多少人?”张辽问道。
“大约有六七百人,这些荆州军全是铁骑,中间护着两辆马车,正往此地行来!”
张辽轻轻一笑,来的正好!若他所猜不错的话,来人恐怕就是那荆州牧刘表了/。
在临行前,他还奇怪殿下为何让他来蔡阳埋伏,刘表要逃,那也应该是去宜城才是!现在看来,殿下是早预料到刘表会走此路,现下正好撞在他的伏军中。,
“传本将令,熄灭火把,分散于两侧,等到荆州军过来,将他们包围起来,不要随意动刀兵!”张辽微微一笑,兴奋道。
刘表可不比旁人,要是能活捉此人,他可就算是立下大功了。
黑夜中。
时间就像水一样划过。
张辽待在边上,耳中听着铁骑奔跑发出的声音,。
不多时,官道上就见到许多黑影抗着火把,正向前方奔来。
“让将士们准备好!”张辽压低声音,吩咐道。
那些黑影在夜色下,快速疾驰到张辽等人的包围中。
对方火把照耀下,张辽能清楚看到中间那辆马车。
等到对方兵马过去一半,张辽命左右将士点燃火把,冲出去将马车包围起来。
呼呼呼!
轰轰轰!
千骑奔驰起来,快速将荆州军一行人包围起来。
惊叫、马嘶、刀枪碰撞,立时将沉寂的黑夜打破。
张辽策马行到前面,笑道:“刘州牧,在下张辽,奉我主之命,请州牧大人回襄阳一叙!”
马车之中,刘表一阵惊疑,他走这陆路,为的就是避免刘鹏的追军,怎么燕军会先他一步,在此埋伏呢。
难道是有人出卖了他?
刘表猜疑着,知道他走这条路的,除了蔡瑁、就是他的亲外甥张允了。
张允跟他一道,是不会出卖他的。
而蔡瑁则不一样,他出城之时,蔡瑁也正带着蔡家人出城,之后就再没有撞上,难道是他出卖了自己?
“刘州牧还是调转方向,回襄阳城的好!否则末将这一万铁骑一旦不受控制,可会对州牧不利的!”张辽见刘表都到这个点上,还在车里面装深沉,不由的出言威胁道。
刘表可不是软柿子,当年他也是血战中滚过来的,岂会被张辽区区几句话就吓倒。/
“张将军是想杀某吗?”刘表掀开车帘,冷声问道。
张辽接到的王令是活捉刘表,他可不敢随意杀死刘表!不过,眼下刘表身边只有五六百铁骑,若不将这些兵马剿灭,刘表还以为他真的不敢动手。
“末将再说一遍,末将奉我主之命,请州牧大人回襄阳一叙!若州牧大人强行离去,不愿回襄阳,那末将只有得罪了!”张辽回了一句,令身后铁骑上前。
四周尽是燕军铁骑,刘表也不敢妄动,以免让家小跟着遭罪。
“尔等听着,放下兵器,抛下战马独自上前,否则格杀勿论!”张辽挥令麾下兵马上前,对荆州军压缩包围。
到了这个时刻,刘表知道这是在劫难逃了,凭借他的数百骑兵,是根本突不破燕军铁骑包围的!
既然无望离去,又何必让麾下兵马残遭屠戮!
“都听着,放下兵器,自行离去!”刘表站出来,苦笑一声,挥手道。
“主公。。。。。。”
“主公。。。。。。。”
“某到今日地步,已是山穷水尽,你等跟着某唯有一死!还是速速离去为好!”刘表见麾下这些铁骑兵不愿离去,只得出言道。
州牧再次发话,这些铁骑兵也不坚持,开始三三两两的扔下兵器,抛下战马,走到空地中。
张辽命麾下铁骑上前,将刘表马车围了起来,又将周围数名不是兵卒的男子抓了起来。
对待扔了兵器的荆州军,张辽也没为难他们,现在他手中没有步卒,不方便带这么多俘虏,只得全部放掉。
刘表一行人,留下的只有二十多人,其中两辆马车上都是一些妇孺,在旁边的也是一些家丁,剩下几人乃是荆州军的将领。
“刘州牧,天色黑暗,本将不想耽搁,还请速速启程!”张辽见刘表站在马车边,既不吱声,也不吭气,只得催促道。
刘表很清楚,此去襄阳,也许就是他离开世间之日,他想再看看这世间的月亮!也许明日之后,他将永远不会再看到弯弯的月光。
“容某再看一会儿!”刘表闭着眼眸,轻声道。
张辽很清楚,刘表这是明白他日后的下场,这才要求再看一会儿的。
依照燕王个性,凡是与他作对的诸侯,决不会让其活在世间的!尤其是刘表,现下燕王南征告捷,更不会容一个刘姓宗亲,活在荆州这片土地上,威胁到荆州的长治久安。
“刘州牧尽管看!”张辽对一个将死之人,还是非常大度的。
刘表闻言,睁开眼眸静静看了一会儿,长叹一声,早知今日有此结局,数日前他就应该投降于刘鹏,那时纵然他保不住性命,可家小依然能保住。
夜风轻轻吹过刘表的脸颊,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尽是遗憾。
现今天下,刘鹏得荆州数郡,其势力从南至北,已成帝王之基,也许在数十年后,刘鹏就能一统这纷乱世间,再现汉武雄风。
这么一想,刘表觉得还是值得的,毕竟刘鹏是刘氏宗亲,他当了皇帝,总比其他人要好。
“走吧!”许久之后,刘表轻声一句,上了马车。
张辽率领三千铁骑,护着两辆马车,押着数十名刘表随从,向襄阳而去。
夜中,铁骑隆隆,一代诸侯刘表,终是被刘鹏俘虏。
第六十二章荆州世家
二日,烈阳高挂!~
六月的江南,别有一番风味,虽是烈阳照在身上,让人特别难受!然而,刘鹏却是顶着烈阳,独自在刘表的府邸中散步!
刘表不愧是历史上的名士,连住的地方都很讲究,一切都按王公大臣居所而建!
尤其是这后花园,东汉时期,要兴建这么一大座花圆,不知得浪费多少钱财!
至少刘鹏他自己舍不得花那么多钱,来建这么一座供人欣赏的花园!
不过,现下这一切,都便宜他了!
园中花儿散发着清香,姹紫嫣红的花朵装扮着整座花园,绿意浓浓的叶子,标示着初夏的风情。
边走边欣赏着花儿的刘鹏,时不时停下脚步,驻足于当地,观赏一会儿奇花!
名士是好!可像刘表这样的名士,还是少一些为好!
虽说荆州境内没有山贼土匪,可治下的百姓生活也不是多么富裕,他就肯舍的花钱,将自己的后花园,建的比洛阳皇宫的还好。
“性格多疑,处事不决,安逸享受,却看不到百姓的水深火热,这种人,怪不得在历史上,身死之后,荆州立即大乱,被曹操顺势攻取!其根本原因,就是他只适合做一方霸主,却不是可安社稷的君主。”
这是刘鹏对刘表的评价,在他看来,也许这个评价或许都高了。
欣赏完刘表的后花园,刘鹏心情好了许多。马上令人去将刘表带去大厅,也该送他这个皇兄上路了。
一身锦衣,年近六旬的刘表。从外面看起来,气色尚好,被两名禁卫军押了进来。
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刘表对这种侮辱很是憋屈,可人在屋檐下,又能如何。
刘鹏没有起身,就这样坐在刘表曾经的主位上。俯视着阶下的刘表,心中自是得意许多。
“飞羽,某别无他求。只求速死。”刘表看了一眼上位的刘鹏,闭起眼眸,淡淡道。
求死?
刘鹏冷冷一笑,在心中。他就没打算放过刘表。
“景升兄。事已至此,本王也不说那些废话,只要你发出檄文,让荆州其余各郡归顺于本王,你死之后,你的妻儿,本王会多加照顾!”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