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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姜文清一惊,没等他开口,吴越又说:“天地龙的夏镇海先生送的,他的父亲我要叫叔叔,他,我要叫哥。这个礼物拿了有麻烦,那就随它去麻烦。该交的费、该完的税一分不少,我也没啥要怕的。”
明知是个麻烦又何必呢,姜文清实在不明白吴越的心思,只能呵呵笑了几声。
“喔唷。”吴越摸出手机,“我要给天地龙的代表打个电话,提醒他们明天下午来签订意向书。”
“吴书记,上午不是更好吗。签订了意向书,党委会通过招商新计划书不就容易了?”
姜文清更加糊涂了。
“老姜,下午签订好。让某些同志高兴一上午也是成人之美嘛。”吴越哈哈大笑。
苟威还折腾个啥?跟吴书记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对手嘛,姜文清可以想象当明天下午苟威得知天地龙来袁桥签订八十五亿投资意向书时,那张自作聪明得意了一上午的脸将会多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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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章顺流背后藏宵小(第一更)
从事秘书工作时间久了,就会养威凡事提前准备的习惯,尤其在作息上的表现更为突出。、苟威也是如此,乡镇机关八点钟上班,他七点半就到了。尽管办公室天天有人打扫整理,他却像犯了强迫症一样,非得自己动手再弄一番才过瘾。
收拾到满意后,他就打开对着镇政府大门的窗,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大门口出出进进的人。
在市委上班那会,他也是这样早早到了办公室打扫整理,然后盯着楼下,注意许斌三号车的动向。当然,他的心态有了改变,以前是略有忐忑的等待,现在是带着挑剔的审视。他越来越喜欢这种高高在上俯视的感觉,如果有可能,他极渴望尽快站到袁桥的最高处。
突然,一辆铁红色的大切诺基驶入他的眼帘。又是哪个厂长经理吧,这么早就来办事?
苟威的目光又转到文件柜,袁桥真是个好地方,才来没几天,里面的烟酒就快堆不下了。
苟威一边盘算着啥时把烟酒转移回家,一边探出头盯着大切看,他是政府口子实际负责人,企业办事,在部门转一圈,最后还要到他这儿来拍板。
开这种车子的,出手不会小气吧。苟威美美的想着,好像看到大包小包都拎来放到他办公桌上了。
大切的车门开了,吴越从里面出来,把车钥匙交给保安,夹了公文包,快步走向政府大楼。
这小子拉风,,桑塔纳2000还嫌不够换大切了!苟威悻悻的关上窗,坐回椅子上,相比之下,他那辆崭新的雅马哈摩托实在太寒酸了。
不是一样拿工资吗,这小子中华烟不离口,开的是七八十万的大切,哪来这么多钱?
有问题!苟威蹦了起来,他觉得终于找到了吴越的软肋,一面高兴,一面又恼怒自己的迟钝。”许书记,许书记。”苟威躲进宿舍,抱着手机,如同猎犬发现了主人遗忘的猎物,带着兴奋和邀宠。
“嗯,小苟,你的政治敏感性很强嘛,要沉住气,这个情况市里有关部门正在调查。”
许斌淡淡回了一句。
有关部门不外乎纪委、反贪局,哈哈,这家伙早就给瞄上了。看你还蹦跳几天。刚才的不快一扫而空,苟威觉得通体舒坦,看了看台历,98年11月20号。他要记住这个日子,这是终结吴越的倒计时,也是他走向辉煌的第一天。
党委会九点召开,八点五十几分,党委委员们都到齐了。
苟威一脸的笑,让坐在他对面的许世朝看了就不爽。
官场之上,借势是高明,仗势那就只能算下作和无能,而苟威明显就是仗着市委许斌的权势来开展工作的。他的作派不但吴越这个圈子的人极度反感,就连明哲保身的石艳群和黄燕笑也只是面上对他敷衍,实际心里根本瞧不起他。
“苟镇,这么高兴啊,夫人怀了双胞胎还是彩票中大奖了?”许世朝揶揄道。
“嗳一一小孩我有了,咱可不敢违反计划生育。”苟威摆出亲近下属的面孔,顺着许世朝的话开玩笑,“彩票嘛,咱是奉献派,专门添砖加瓦的。”
冷场,又是冷场,没人附和,也没有笑声,刚才引头的许世朝也低头不说话了,苟威没来由的一阵无趣,只好自己尴尬的干笑几声。
吴越一踏进会议室,党委会就正式开始了,议题只有一个,重新修订袁桥招商引资的计划书。
开会前,吴越已经和大部分人打过了招呼,虽然有人不理解,不过还是给了他足够的信任。
低于十个亿的投资,袁桥不欢迎?这家伙今早起来头给门板夹了?这份计划书越荒唐越好,反正谁制定谁负责,就让市里的领导看看,袁桥的当家人是什么货色。苟威心里是极其高兴的,可他毕竟算是政府口子的负责人,明面上还是要拿出一点态度出来的。会议有记录,以后上头追究起来,班子里众人独醉他独醒,不就一下子突出他的能力了吗?
“吴书记,这个计划是不是有些超前了?”苟威清了清嗓子,一副一心为公的样子,“当前的招商引资竞争激烈,袁桥本身也没有太大的优势。十个亿的投资,就算省级开发区也没那么高的门槛吧…)”
吴越懒得和他打嘴仗,一句话就堵住了他的嘴巴,“苟镇,我说过了,这个计划书出台,我负全责。””你是党委负责人,我服从党委会决定,但保留个人意见。”苟威瞥了一眼在一旁记录的党委秘书,一字一顿道:“我个人认为,修改后的招商计划书不切合实际,很难落实到具体工作中去。嗯,还有一一”
苟威停下来,斟词酌句,吴越只当他话说完了,站了起来,“散会。”
“嗨,你一一”苟威一时气结。
吴越故作不知又坐了下来,“苟镇,还有话讲?”
“没了。”苟威摇摇头,拿起笔记本走了出去。
会后,苟威照例又是电话向许斌汇报、请示。
这次引起了许斌的重视,事出反常必有妖,难道吴越还有什么强大的后手?工业也属于他的分管范畴,可最近没啥大企业和平亭官方有过接触,难道是从更高层次过来的?
看吴越千万不能用看待寻常人、寻常事的目光,一不留神,或许他就整出什么政绩来了,到时再想整他,难度就会增加。有些事必须加紧进行,许斌抓起电话,拨通了方乐风的手机。
天地龙集团派出的代表是夏亿寒,他是夏镇海的独子,也是夏安最喜欢的孙子,家族孙辈中排行老五,人称“五少爷”。
整个天地龙集团都知道,夏亿寒是被当做夏家第三代掌舵人培养的,一般的集团高层见了夏亿寒也要恭恭敬敬称一声,“五少爷”。
夏亿寒是下午二点准时到的,吴越并没有亲自去迎接,而是委派姜文清全程接待,等意向书签订好了,才在办公室接见了夏亿寒一行。
“五少爷,这个吴书记官小架子大,咱们天地龙这么大的投资,他居然面也不露,还要咱们巴巴的去见他。”跟随夏亿寒过来的天地龙中层,半是讨好,半是不平。
夏亿寒冷冷看了他一眼,“多嘴。他是长辈,叔叔要迎接侄子吗?记住,我下次不想从你们嘴里听到类似的话。”
拍马拍到了马蹄上,谁知道这个地方的一个小乡官竟然是五少爷的叔叔,随行的几个赶紧噤声,夏家的规矩他们清楚,长幼有序,那是半点不可马虎的。也各自抹了一把冷汗,还好警告在前,要是见面时,言语得罪了,自己的饭碗也就砸了。
年轻人总有英雄情结的,以前老是听爷爷说,他同门师哥得了真传,一身武功惊人。他不太信,爷爷的武功在他眼里就和武侠书上的人物一般厉害了,难道还有人能超越爷爷?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那天在晚宴上,他目瞪口呆的看到吴越用两根手指就把硬币轻松的碾成了粉末,从那时起,吴越才真正在他心里有了叔叔的地位。
夏安是早上的飞机去京都的,二个小时后,他就出现在了京都的街头。
这些年夏安接触最多的,无非是华夏中央外事办的一批领导。凭这层关系,想见到怀老那是不可能的,但递一个光盘过去,辗转一番,倒也不难。
“夏先生,你说的这个情况属实?”京都国宾馆豪华套房里,中央外事办副主任章思吃惊的看着夏安。他和夏安打过多次交道,也深知对方不是乱开玩笑的人,可牵涉到怀老,就由不得他不多个心眼。
夏安放下烟斗,“章主任,我胆子虽大,也不敢无中生事找怀老吧,再说连弘老、楚老也提到了,国之三老啊,别说我,当今华夏谁敢戏弄?”
“夏先生,我相信你。这件事如果确实,对怀老他们也是一个安慰。你放心,我一定尽快将光盘送交怀老办公室。”童思小心地把光盘放进公文包,站起来告辞。
“章先生,等一等。”夏安担心师兄的一些不恰当的言论外传,跟着站起来,”光盘上的内容涉及怀老他们当年的秘密,你看?”
“夏先生,我明白。”章思点点头,“怀老的东西,他不表态,没人敢动的。光盘不是其他违禁的东西,不需要事先检查,你放心吧。请安心休息,等待消息。”
童思副主任走后,夏安就处在焦虑中了,抽烟没心思,睡觉没心思,吃饭、看电视也没心思,他连房间门也没出,坐立不安,等着电话响。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煎熬中,磨磨蹭蹭的度过。
天终于黑了,窗外长街上亮起了灯火,可房间的电话就像哑巴了一样。
电话夏安试过,没有任何问题。难道怀老他们真把师兄给忘了,夏安叹了一口气,这时才想起,他一天没吃饭了,只是肚子却不饿,反而涨涨的难受,仿佛一股气堵在里面,得不到解脱。
没有开灯,房间里光线很暗淡,夏安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划了一支火柴。
“嘭嘭!“门被敲响了。—http://。。
160章金戈铁马英雄泪(第二更)
“谢谢,我不需要客房服务。、”打开门,夏安对着女服务员淡淡说了一句转身关门,此刻他很沮丧,需要独自待着,不希望有入打扰。
从女服务员身后闪出两个人来,为首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人问道:“请问,你是夏安夏先生吗?”
“我是,你是哪位?”夏安听到有人问,又转过身子,打量着来人。
中年人摸出工作证递了过去,“夏先生,我是怀老办公室的,怀老想见见你。”
工作证上印着烫金的一行字一一华夏中央警卫局,夏安打开看了看一一姓名:荣玉斌,职务:副局长(大校军衔)。
“荣局长,辛苦了。”夏安把证件还给了荣玉斌。
荣玉斌笑了笑,“夏先生客气了,如果你方便的话,请立刻跟我们去一趟。怀老正在等你。”
加长红旗很快驶出国宾馆,拐上车流汹涌的长街。
京都的夜晚是拥挤的,长街上的车辆就像缓慢移动的蜗牛。不过挂着特殊牌照的加长红旗不在此例,沿途交通迅速管制,给它让出一条通畅的大道。
都市的喧闹越离越远,半个多小时候后,加长红旗进了一座戒备森严的四合院群。
“夏先生,很抱歉这么晚才去接你。怀老看了录像后,情绪很激动,午饭没有吃,整个下午都没说一句话。”荣玉斌打开车门,一面和夏安低声说了几句,带着他穿过一个个院落。
一路灯火明亮,可夏安能觉察到那灯火之后的一双双警惕的眼睛。大约走过了四五个院落,荣玉斌在一个大院之前停下了脚步。
一个年轻人走过来汇报:“荣局,弘老、楚老也在。”
“嗯。注意警戒。”荣玉斌点点头,又对大院的警卫说:”通知怀老,客人到了。”
时间回溯到上午十点,那时光盘刚刚送到怀兰龙手里,跟着光盘来的,还有夏安写的一封信。
怀兰龙俯在办公桌前,拿着放大镜逐字逐句读着信,信上写了肖党生建国后的遭遇,也写到了他的近况。
信不长,可怀兰龙足足看了几十分钟,最后,他放下放大镜,长长叹了一口气,坐在藤椅上,好半天没有开口。
电视机很快搬来了,怀兰龙戴上老花眼镜,坐的很近。
当屏幕上出现肖党生的面孔,怀兰龙说了声,“停!”然后凑上前,仔细端详起来,摇摇头,“阿四哥,真的老了。”挥挥手,继续放映,电视里很快出现了肖党生的怒骂声。
一个工作人员自作主张的关了电视。
“干什么?你干什么?打开!”怀兰龙声音骤然一响,惊得那位工作人员一哆嗦。
怀老权高位重,为人威严,军政高层面对他也有如履薄冰的感觉,可他从不对底下的工作人员发火,尽管性格的关系谈不上和蔼可亲,但也不难相处。有人曾开玩笑说,要在怀老面前自在,只有级别低于副部的。
“怀老,他、他骂你。”那位工作人员一面打开电视,一面赶紧解释。
怀兰龙摆摆手,面色缓和了些,“你不懂。父母不在,长兄如父,阿四哥就是我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