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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他去说。总之,一个礼拜后,如果你还留在公安系统的话,不去警犬基地,那就算无故离岗,根据处罚条例,无故离岗超过一个礼拜,视为主动离职!”刘林哼了一声,“不找找自己的问题,还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按照你错误的严重性,局党委作出更重的处理也不过分。”
“好好,你们整我。”郑轩翔一边手指着刘林、陈建亦,一边往后退,“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市委。”
龙城市委宣传部,褚雨家办公室。
郑轩翔坐着已经接连抽了几支烟,可姨夫还没有过来,听秘书说,姨夫是被邹书记叫去的。
市里出了啥大事,这都半小时。郑轩翔坐立不安,几分钟就看一次表,他有一肚子怨气要跟褚雨家倾吐。
离开公安局,他是不愿意的,到不说公安局有多好,而是像这样灰溜溜得了处分走,太跌面子。
他希望褚雨家出面去疏通疏通,他还要留在公安局,留在原来的位置上,就要让刘林、陈建亦这两个整他的家伙心里不舒服。
姨夫出面一定有用的,他不是跟柏市长一条道的吗,到时候,局党委处理意见成了一页废纸,刘林、陈建亦俩个只能干瞪眼喽。
郑轩翔眯着眼想着,仿佛看到他还在刑警支队办公室出入,周边人看他的眼神都充满着敬畏和羡慕,而刘林、陈建亦再见到他时却掩面而退,狼狈不已。
“哦,小翔来了?”褚雨家阴着脸从外面走进来。
郑轩翔像是见到了救星,哭丧的死人脸顿时生动起来,“姨夫,你不知道,今天一一”
“我知道了。“褚雨家有点无精打采,“受处分了嘛。没关系,警犬基地也好,清闲。”
“姨夫,你说我一个大老爷们去养狗,传出去多不好意思?”看姨夫的样子,像是他这一次委屈受定了?郑轩翔讶异不已。
“什么养狗,那是警犬。”显然褚雨家没有心思理会邦轩翔,又自言自语道,“你不想去那就调动工作吧,不过也要等一等,最好还是去上一段时间的班。”
这话不是自相矛盾吗,姨夫今天有些怪呀,好像心不在焉似的,郑轩翔走近几步,小声提醒道,“姨夫,处理我不要紧,我去养狗也不要紧,可你的面子呢?”
“去去去,回家去,别来烦我。男子汉大丈夫这点挫折就受不了?”褚雨家连连挥手。
郑轩翔声音里带了一丝哭腔,“姨夫,我可是帮你干事的呀!”
“哦。”褚雨家像是醒悟过来,有些抱歉的看着郑轩翔,“别多说,别多想,忍一忍吧,过了这个风头,姨夫再帮你想办法。”
好不容易把郑轩翔打发走,褚雨家的头也痛了起来一一下午上班还没进办公室,就被邹峰叫了过去。好家伙,为了一篇报道,邹峰居然不给他这个龙城老人半点面子,夹枪带棒的批评了一大通。
尴尬呀,他好歹也是市委常委,你邹书记就不能婉转些,何必这样直接昵。
没办法,被揪住了小辫子,他只能自我检讨,说把关不严,这才消了邹峰的怒意。
奇怪呀,邹峰啥时候和吴越成了一路人,这样旗帜鲜明的表示支持?一把手和三把手的联合,这样的力量值得重视。
是不是他该收敛些,适当拉开和柏中逸市长的距离?
褚雨家的手搭在电话机上,他本想打个电话给柏中逸,考虑再三还是放开了手。
唉,明智保身吧,看看再说。褚雨家把秘书叫过来,吩咐了几句,又说,“我不太舒服,先回去了。”
龙城金阳市一家酒店里,小煤窑老板陈元伟正和几个朋友喝酒。
酒肉朋友们刻意的恭维更让陈元伟的胖脸上充满了得意,他心里明白,眼前这几个无非是说好话混吃喝的货。隔三差五的吃上一顿,再去娱乐场所找个妞爽一爽,他让这几个跪下来当狗摇尾巴都行。
陈元伟斜着眼睛带着捉弄看着仍在绞尽脑汁拍他马屁的几个。狗忠心听话,只要几根骨头,他们这些货色,也没啥高要求。
管他真话假话,听了舒服就行,反正老子有的是钱,卷扬机一响,两个煤窑一天就将近二万的纯收入。养几条会讲话的狗太容易了。
陈元伟随手指了指坐他对面那个三角眼,”你他妈腰里别个破手机上这儿吃饭就不嫌寒碜?”
“陈老板看不过眼了?那行,你发发慈悲,给我来一只新的?”三角眼顺杆爬。
“行,完全没有问题,三五千的随便你挑。”
三角眼竖起大拇指,“陈老板爽气,那我就不客气了?”又毫不难为情的摊开手伸了过来。
“三五千我可以发一个礼拜工资了,一句不客气就行了?”陈元伟撇撇嘴,看看两边,“你们说是不是?”
两边的赶紧鸡啄米似的点头。
“大伙想个办法出来,让他逗逗乐?”陈元伟鼓动道。
“陈老板,我有个办法。”陈元伟边上一个活似大烟鬼的站起来指着窗外,“看到没,那边有个疯婆子。只要他跑出去抱住疯婆子亲一口,大叫三声,‘老婆,我可找到你了!’,咱们就服了。陈老板给他手机,咱们就没意见。”
“哈哈一一”在座的哄堂大笑。
三角眼不以为然道,“去就去,大不了回来多喝一口酒消消毒。”
正闹着,门开了,一个二十多岁打扮妖艳的女人气鼓鼓冲了进来,扬手就把一张信用卡甩到陈元伟脸上,“充啥款爷,骗老娘上床?
还说要买一辆小车给老娘,卡里有个屁呀!”
陈元伟一愣,火气也上来了,“三十万不够买一辆车?你以为你那两块肉是金子做的?”
“三十万?”女人冷笑道,“三十块吧,害得老娘倒贴了出租车前还被45店里的笑话!”
这个女人陈元伟喜欢,打算长期包养的,虽说刚才动了火,渐渐也冷静了,“不对呀,昨天我明明打钱进去的。我是舍不得三十万的人嘛,你问问这些兄弟,你要是晚来一步,一个玩笑,我就出手五千了。”
女人想想,这一段时间陈元伟花在她身上的钱也将近十几万了,如胶似漆的他也舍不得丢掉她,也不会这么做。
陈元伟这个人造提款机,女人是不愿意放弃的,她改了口气,半倚在陈元伟身上,娇滴滴道,“元伟,那你说到底啥原因?”
“啥原因老子知道呀!”陈元伟一拍桌子,“走,去银行瞧瞧,搞啥搞,求老子存款的时候像个孙子,现在给老子玩这一手。老子去把钱全部提出来,看他主任的脸像不像亲妈死了。”
“走,跟陈老板走,什么服务呀,这不是削陈老板面子嘛。”酒肉朋友们也站了起来。”滴答滴、滴答滴一一”陈元伟的手机响了,接通一听,脸色黑了。
女人感觉不对,低声问,“出啥事了?”
“妈逼的,政府派人要炸矿了!”陈元伟拍拍脑袋,“平时老子喂了多少?妈逼的,出这么大事,就没个通风报信的?”摇摇头,“炸吧,炸吧,反正加起来也不值几十万。”
马上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不行,我要去看看,说炸就昨呀,没这么容易。1陈元伟这是准备足艮政府对着干了?酒肉朋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然没有刚才要去把银行拆了的勇气。
“陈老板,我儿子还在医院挂水,我去看看啊。”三角眼第一个溜了。
大烟鬼一拍大腿,“糟糕!家里烧水煤气忘了关,这要着火了怎么办?对不起陈老板,我要走了。”
没几分钟,五六个人全走光了。
陈元伟无所谓的笑笑,冲着女人圆翘的屁股打了一巴掌。
“元伟,现在你还有这心思?”女人嗔了一眼。”天塌不下来,你先去宾馆待着,放心,明天一准把车买回来。”陈元伟指指门外,示意女人先走。
女人叹了一口气,“矿都没了一一”
“两个破煤窑值啥钱?老子银行里的钱够咱们逍遥一辈子了。”陈元伟不屑的笑笑,“老子就是不爽,想要找点乐子!”
整治矿业,第一步就是无条件的关停小煤窑。矿山毕竟大部分都有开采许可证,小煤窑那是典型的非法作业。
陈元伟是有近千万的钱,可他并不算煤窑老板里的大亨,实际上,他的关系网络相比其他人差了许多,金阳市拿他第一个开刀也是极正常的事。
金阳市竺山镇大田村某一处农田里,站满了人。
各种执法车辆十几辆就停在不远处的乡道上,一些爱看热闹的村民也闻风赶来。
“领导、领导,该怎么处理,等我们陈老板来了再商量好吧。”小煤窑的班头管红卫一边递烟,一边点头哈腰。
他是陈元伟请来管事的,平时不用下井,工资却是矿工的好几倍。现在老板要他暂时出面应付一下,他也不便推辞。
“你们这儿属于非法开采,没有啥好商量的。你让开点。”一位执法人员不耐烦的用手一拨,“叫你们工人也让开,清点好人数后,立即填埋炸药。”
手里的香烟散了一地,管红卫顾不上捡,讪讪的退到一边,一面又向几个眼神机灵的矿工使了个眼色。
几个矿工“扑通”跪在地上,沾满煤灰的手拉住执法人员的腿,“领导,不能炸矿呀。
咱一家老小就指望我挖煤过活呢。你把矿炸了,一家老小只能喝西北风去了。”
“领导,矿上还欠我好几个月工资,矿没了,工资上哪儿去讨呀?”
干净的裤子转眼满是乌手印,被拉住大腿的执法人员尽管心里恼火,却不得不解释,“小煤窑属于非法开采,又没安全保障,政府炸矿也是为你们切身利益考虑的。这种环境下作业,出事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龙城这么多企业,你们不挖煤也可以去企业打工嘛。”
“领导呀,咱们没读过书,没文化,扁担大的一字也不认识,哪家厂要我们去呀。咱们只有一点死力气,只能挖挖煤。
跪在地上的矿工死活不听,边上的执法人员上前劝阻,除了裤子上多了几个脏手印外,徒劳无功。
工棚里还没下井的十几个矿工听明白了,也紧张起来,实际上跪在地上的那是带班组长,干活轻松,工资月月结清的。矿山欠账欠的全是他们这些真正出大力气冒风险白勺人,伙食矿山包了,伙食费年终从工资里扣,平时只发几十块洗理费,工资是一年一接的。现在十一月了,炸了矿,那不是等于一年白干了?一万出头呀,家里都等着这笔钱呢。
工棚里的矿工沸腾了,消息也很快传到井下。
“南宫部长,南宫部长。出现了新情况,矿主暂时找不到,矿工们阻拦炸矿呀。井下的矿工坚决不肯升井,你说昨办,工作无法开展呐。”一位执法人员赶紧拨通了南宫山的电话。
附近的小山包上,陈元伟用望远镜偷偷观望着,一边嘿嘿发笑。
(未完待续)
357章吴越妙手解危局
吴越的指示是所有小煤窑统一时间炸毁回填,一来显示市委市政府的决心、力度,起到震慑作用,为下一步整治矿山开采造成声势。;
二是避免小煤窑业主互通声息,转移资财,或串联引发大规模**。
金阳市的小煤窑现象实际上在龙城市的所有区县中并不严重,经过彻底排摸全市才发现十一处非法采煤点。
饶是这样,南宫山也分身乏术,他并不在办公室坐镇,而是去了另一个小煤窑整治现场。
炸毁煤窑无疑是堵人财路,要说没有一点摩擦,轻轻松松就解决,南宫山自己也不信,他正束手无策呢,眼前的现场一片混乱,煤窑业主一家老小,躺在井口满地打滚,说是谁要下去埋炸药,就跳井自杀。
尽管花样不一,可性质同样的对抗,在龙城各处非法采煤点上演着,吴越办公室的电话几乎被打爆。
工作难度和对抗情绪似乎比预想的要大的多,冯玉轩和杨逸接电话,做记录,忙的像个救火队员。
“吴书记,一切以稳定为主。整治必须进行,我也理解你的决心,但是千万不能出现人员伤亡的事件。现在都是一票否决制呀,往往一点失误就掩盖了所有成绩。”市委书记邹峰坐不住了,亲自给吴越打来电话。
他是担心自己多于关心吴越,真要死几个人的话,他这个市委一把手也难逃其咎。论背景,吴越通天,比年龄,他五十一,吴越三十一,就算吴越为此挨个不轻不重的处分,蛰伏几年也大可当做沉淀,对仕途没有丝毫的影响。他玩不起,坐上一回冷板凳,也许就会和省部级失之交臂。
“柏市长,出大乱子了。”褚雨家敲开柏中逸的办公室门,一脸掩盖不住的幸灾乐祸。
柏中逸淡淡道,“出点情况很正常嘛,我们要相信吴书记一定能妥善解决好。”一面对对面坐着汇报问题的市政府秘书长冯远征摆摆手,“小冯,你先出去一下。”
呀,柏市长办公室里还有人。褚雨家太过兴奋,也不仔细观察,不过看到是冯远征,就放心了。不过又暗自埋怨起柏中逸来,冯远征不是你的人?干啥阴阳怪气的,难道吴越吃个瘪子,你就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