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几个月薪水吧?以后在指导员手底下,谁他妈不老老实实改造的,不要指导员开口,咱们也不放过他!
“高少帅,借几个兵暂时看一下?”
“行。大侠,咱们去明越大厅坐坐,边喝茶边等师座大驾光临。”高启明又看看陈勇,“这位是陈队长吧,也一起去。”
陈勇连忙摇手,“我就不过去了,我来看着犯人。”
吴越知道陈勇一见大人物就腿软,也不勉强,嘱咐几句就和高启明说说笑笑往明越走去。
“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是犯罪。我要控告你们放开我!”看见吴越、高启明过来,站在明越饭店门口的廉飞大喊大叫。
“老实点!”两根枪管一齐顶在廉飞胸口。
哎哟!廉飞疼的差点背过气。
“笑一笑,对了,要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英雄气概嘛。兄弟这是为你好,等会我师座到了,看见你这熊样,肯定先赏你几个大嘴巴再说。”
高启明走上前,拍拍廉飞的脸,捏捏他的嘴,又把自己抽了大半根的烟塞在他嘴里,退了几步欣赏一会,哈哈大笑。
“高少帅,我算明白了,为啥郝师长不信你话了。你脱了军装,就像一个”
“停,大侠,别夸我。我知道我穿了军装像大将,脱了军装是大哥。”
大哥?吴越呵呵一乐。
“你小子脱了军装就是小痞*子一个!哼!”一个不屑一顾的声音从大厅传出。
谁在说话?嗨,还跟我想的一样。吴越抬头去看。
话音未落,明越饭店门口就站了一位威武的将军,四方脸膛,中等身材,肩扛一颗将星。
“啪!”
高启明立正、敬礼。
“师长同志,少校高启明向你报告。”
“情况我了解了,基本属实。你小子这次干得好!”郝兵夸了一句,走到高启明面前拍拍他的肩膀。
高启明立马顺杆爬,换了一张笑嘻嘻的脸凑上去,“郝叔叔,你信不过咱,搞突然袭击?咱有哥们在旁边,郝叔叔,能不能给个面子?我像小痞*子么?”
“这饭店就一个大门能进来?地形没摸清能打仗?”见到高启明这模样,郝兵忍不住也笑了笑,看得出他心里其实也挺喜欢高启明,“我冤枉你了?你以前不是小痞*子吗?啊,要不是你那个书生老子管不了你,贺老头三个孙子还舍得让你这个宝贝外孙来当兵?”
“嗨,师长同志,你忘了,你夸过我比大多数人好一点?”高启明有些不甘心。
“老子吐口唾沫就成钉,忘不了!你比大多数官家子弟是好一点,可老子还没说下半句,比起大多数老百姓家的小伙子你就差了点。”郝兵瞪了高启明一眼,继续深挖他的劣根,“你初中一年三个处分,高中组织同学罢课,险些遭开除。可怜你老子堂堂一个大学教授,系主任,三天两头被初高中老师叫到办公室替你挨训”
得,得,面子一下抛到太平洋去了。高启明无奈的看看郝兵,又看看吴越。
想不到人才一表的高少帅也曾经是个问题学生,吴越站在一旁,心里偷偷发笑。不过,他更惊讶郝兵的来头,正师级少将在华夏军界是极少见的,还有即便是威震五省一市的上将贺光荣司令员,落到郝兵嘴里也成了贺老头,可想而知郝兵背景之深厚,绝对不亚于高启明。
“你就是小明常提起的吴越?嗯,比小明顺眼多了。”郝兵打量着吴越,向他伸出手。
吴越赶紧伸手去握,“郝师长,你好。”
“首长,你要为我做主啊”廉飞趁看守的士兵枪口稍稍放松,挣脱出来,向郝兵哭诉。
“堵上他的嘴,扒了他的警服!绑起来!吃老百姓的饭,干祸害老百姓的事,要是在部队,老子早就一枪毙了!”
师长一下令,士兵执行的快如闪电。转眼,廉飞成了一个哼哼唧唧的大肉棕。
“进来,进来,刚才那个叫郑什么的小丫头泡的功夫茶还不错,陪我喝几杯。”郝兵向吴越、高启明一招手,转身走进大厅。
“师长”边上一个中校参谋叫了一声。
“嗯?”郝兵回头。
“师长,我记得咱们部队没有明越饭店这个共建单位。”
“我刚批准的。”
“是,我明白。等回部队之后,我把手续办好送来。”牌子挂的比批准还早?中校参谋是个聪明人,不再多话。
大厅茶吧,郝兵端着茶盅,闻香、看色、品味,和吴越、高启明闲聊几句后,命令参谋,“给我接震泽军分区朱司令。我要和他通话。”
“郝叔叔,这点小事平亭就能管,你给整到震泽去?”高启明有些不以为然。
“震泽不管平亭?朱司令是震泽市委常委,让他出面联系吧。”郝兵不能明说,其实他也不认识平亭的头头脑脑。谁让他级别高到平亭市的领导没资格和他打交道?
很快,平亭政法委书记杨兴和公安局长汤军,带着一批人马赶到明越饭店。
显然,郝将军没有应付的兴致,淡淡说了几句挥挥手继续品茶。
谁敢质疑将军的轻慢?当然,立在一边当木头人,杨书记和汤局长也老大不乐意,再三表态一定严惩不贷并会把处理结果及时汇报郝将军后,大批人马又匆匆而去。
威风!大丈夫当如是!看着郝兵连微微欠身送行的表示也没给出一个,吴越也不禁感慨。
闲聊在继续,地点没换,只是茶换成了酒,茶吧临时改为吴越、郝兵、高启明的专用包厢。
酒到酣处,高启明缠着要吴越再表演一次单手碎砍刀的功夫。
“小吴,来,让我也见识见识。”郝兵也极为感兴趣。
砍刀送上来了,一尺半长的砍刀在吴越两根手指间就像是膨化米饼,“嘎巴、嘎巴”轻松拗断成一块块铁皮。
“大侠,你比陆小凤还强。啥时也教教我?”高启明看的心往神驰,恨不得他也能马上玩出这一手,瞧瞧自己手指,嘴里念叨,“小凤啊,小凤。”
“小凤?小明,你找女朋友了?嗨,好小子,对你郝叔叔保密。”郝兵问了一句。
高启明看了看郝兵,脸古怪的抖抖,“扑哧”一口酒喷了出来。
66章年前
郝兵师长待了两个多小时,喝光了一瓶特供茅台后,先行离去回部队。。
吴越和高启明两人改在二楼郑媛媛的办公室继续喝,只是三两的大杯子换成了一钱的小酒盅。郝将军的突然造访让吴越改变了原先的打算,也没再邀请方天明、陈立强过来。
吴越还好,高启明已经有了点醉意。
“大侠,你就不能教教哥们这一手?”
“师门规矩我不敢破,让我干爸知道,还不揍死我?”
“那容易,师傅在上,受小徒一拜。”高启明从沙发上一滑到地,作势欲拜。
吴越摇摇头,“少帅,搞这套也没用,迟了。这是童子功,从小练也要十五、二十年。”
“算了,十五、二十年,到那时我就成了小老头。”高启明身子抬起往沙发上一倒,向吴越举杯示意,“大侠,再走一个。咱哥们才开了头,就要散场喽。”
“嗯,啥意思?”
“过了年,哥们就要调回石城了。”
“转业?”高启明才二十四,这也早了点吧?在吴越看来,他的前途一片光明。
高启明有些意兴阑珊,“说实话,想。哥们受不了这拘束,可家里准备让我再干几年。我是调江南省军区的,离家近些,狗肉朋友也多些。”
“不就两小时车程嘛,又不是去天涯海角。哥们有空会去看你,除非你高少帅到时不认我这个哥们。”吴越拍拍高启明,递过去一根烟。
“这话说的。我就沾了点我姥爷的光,公子圈里哥们算什么?靠边站,坐冷板凳的货!就拿我现在说,二十四的少校,看起来招眼了?是不是?其实谁也没真指望我来继承姥爷的衣钵。贺家有我几个成气候的表兄在前头,我家世代教书匠,你说哥们算哪一号人物?”高启明帮吴越点上火,叹了口气,“郝叔叔过年也要走了”
郝兵也要调走?吴越看了看高启明,见他没有说下去的意思,也没追问。
高启明沉默了一会,站起看了看表,“不早了,兄弟该走了。大侠,我的手机你有号,记得常去石城找我玩。哥们真把你当兄弟的。”
“我知道,兄弟放心。有空我就带上两个好兄弟一起过去陪你热闹热闹。”吴越握住高启明的手,轻轻拍打他的后背,聊了几句后,送他离开明越。
“留步,咱们石城再见。”高启明一脚踏上车厢,想了想,又回头指着饭店门口挂着的军民共建铜牌,“大侠,这牌既然郝叔叔批准挂了,就没人敢把它摘下来!”
郑媛媛原先的办公室现在成了温馨的小屋。
吴越趴在宽大的浴缸边,郑媛媛披着睡衣,用浴盐轻轻在他背上摩擦。
“这批客人走了,饭店就歇业了吧?”吴越问,小镇的居民不像是城市,没有在饭店吃年夜饭的习惯,就连春节留客设宴也全在家里。
“后天歇业,组织员工打扫一天,大后天正式放假,初六开门。”
“那好,初六给我办一桌酒席,我把朋友们全请来聚一聚。”吴越转身躺下,泡在温热的水里,看着郑媛媛,“你准备什么日子回去?”
“我也大后天?”郑媛媛迟疑着,期盼吴越能叫她留下,陪他过新年。
“嗯。回去看看家里人也好。我大年夜值班一直到初三,初四到初六休假。”吴越从浴缸里伸出手,郑媛媛赶紧用干毛巾帮他擦干,递了一支烟过去,“多买点年货回家,让饭店的面包车送你。还有,从我账上拿一万块带去。”
吴越没有挽留,这让郑媛媛略感失望,不过,他的细心和大方又使她高兴起来。
“钱不用,我每个月寄回去两千呢,多了,我爹妈就得奇怪了。”
郑媛媛想象着自己坐在饭店的新面包车里,顺着石子路从村上一家家的晒谷场缓缓驶过,车屁股后面跟着一大群看热闹的小屁孩,然后车子在自家的屋前停下,爹娘大包小包的帮她从车上拎东西,大妹、小弟围上来,亲亲热热叫她姐姐,欢欢喜喜从她手里拿走礼物。
村里人会这么说吧:喔唷,坐着车子回家过年,老郑家闺女可是村里第一个。
小媛可出息了,听说是江南一家大饭店的老总呢。
瞧这大包小包的,该花多少钱啊。
谁说闺女不如儿,我家三个小子加起来还比不上郑家一个女儿。
爹妈听了一定会很高兴吧,郑媛媛这样想着,无声的笑起来,但一丝担忧又随即驱赶了欢喜,如果旁人说,爹妈问,小媛啊,你过年虚岁二十五了,这么大的姑娘家还不找个对象?
她该怎么回答?要是他能陪着去,就完美了。郑媛媛偷偷看着闭着眼沉思的吴越,难免有些许哀怨。
不想了,不想了,妈说过,要的太多,老天也会看不过眼,会收回去的。郑媛媛无意间手指划动撩起的水花惊醒了吴越。
“哦,你还在。先出去吧,我等会就来。”
欢愉后,郑媛媛甜甜睡去,吴越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哥,怎么啦?”郑媛媛睡意朦胧的问。
“没事,你先睡,我出去喝口水。”
吴越披上衣服,下了床,轻轻掩上门,坐在外间的沙发上,白天发生的事,走马灯的在他脑子里转。
像他这样没有根基的,二十四岁就成了指导员,在平亭监狱足可自傲了。他也曾暗自得意过,可一出监狱,他的这个身份丝毫不值得骄傲,他还是从前的他,要想解决的问题还得用从前的方法。朗巧巧的事还好说,可如果不是碰巧结识高启明这样的兄弟,上门收保护费的长乐帮恐怕早给廉飞放走了,绝对不会这么轻松就连混混带廉飞一网打尽。
大丈夫、大丈夫!吴越心里闷了一把火,站起来推开窗,寒风刺骨,却扑不灭这一把旺火。
吴越看着平亭市区的方向,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呜呜”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
这么晚,谁打电话?
吴越拿起一看,号码是他父亲单位值班室的。
“小越,回家过年吗?”吴庆荣试探的问,他越来越觉得亏欠了吴越这个儿子,而且也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儿子,没门没路的半年工夫竟然当上了中队一把手(这是肖党生告诉他的),六百多一月的工资却雷打不动的每个月给他一千块(他也担心过吴越是不是犯错误了,又是肖党生告诉他,别瞎操心,小越儿可是走正道的)。
吴越淡淡答了一句,“爸,我大年夜一直值班到初三。”
“那你初五回家,你小叔在饭店留饭。”
吴越有一个叔叔吴庆光和姑姑吴庆芳,这个叔叔十多年前曾为了乡下的祖屋和他父亲大闹了一场,最后叔叔得了祖屋,他父亲被老婆万桂枝嘀咕了十几年,所以这些年来,两家人几乎没来往过。
奇怪,难道是小叔这几年办小化工厂发了点财,让他那个记仇的后妈也忍不住想贴上去弄些好处?吴越没有吭声。
“你姑姑一家也来呢。”听不到儿子的回应,吴庆荣赶紧加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