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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麽!”齐绝群像被点燃的火箭,顿时暴跳如雷、怒发冲冠,他猛烈地摇头,咬牙切齿地拒绝:“闹了半天,你终於说出来了!你想和那个人双宿双飞?不,我不会答应的,我不会和你分手!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我绝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他连喊带动,俯下身去就抓住西门的肩膀,气势汹汹地吻住西门的嘴唇,霸道地用舌头撬开对方的牙齿。
“唔……”西门挣扎著用手推开齐绝群,齐绝群反而更用力地用身体将他压在身下,让他再也逃不掉。
“绝群……快放开我!不要……”
“不要?别人搞你你就要,我就不可以?”
“不是这样……”西门欲哭无泪,齐绝群的话正中要害,将他的伤口暴露在日光下。
“那是怎样?”齐绝群一边厉声质问,一边用膝盖顶开西门蜷曲的双腿,一手在西门的前面来回套弄著,惹得西门不知如何是好,不由自主地扭动起身体,似乎想要摆脱,似乎又不全是。但是他的神志非常清醒,绝群啊……是在羞辱他!这不是爱,爱绝不是这样的!这是比爱更自私的独占!
全身的细胞都在排斥这种接触,腹中汹涌起伏著,好想吐……为什麽,第一次做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样的罪恶感?难道说,我已经不爱绝群了吗?不,虽然说要分手,但那只是气话,我怎麽能真的背叛?可是为什麽,他碰我的时候,我会这样厌恶?我应该知道的……是,因为现在,他不是带著他的爱,而是带著他的怒来靠近我!不要……我不要在这种情况下做这种事!
看著西门微微涨红的脸,齐绝群胸中像打翻了无味瓶,不知究竟是个什麽滋味。他於是忍不住刻薄一句:“你果然是喜欢的吧?只要能让你有快感,无论对方是谁都可以。一直以来,你看中的只是我的身体吧?我齐绝群没有任何优点,你怎麽可能会真的爱上我?”虽然听起来像是在贬低自己,可是他的口气却十分辛辣,满是醋味:“可是豪竹,你既然要演戏,那就敬业一点,我最无法容忍的就是你和别人上床!你是我心中的圣地,是不可侵犯的!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玷污我心中的圣地?”
西门的眼眶中噙著点点的泪星,轻轻地反问:“是啊,你不也打著为了我的旗号和别人上床吗?”
一句话问得齐绝群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麽狡辩──原来他都知道了?他是怎麽知道的?
西门像是在讽刺齐绝群,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似的说:“既然你我都是男人,又何必太过计较自己的性生活是否杂乱?那个人说得对,反正又不是女人,和别人上床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齐绝群显然没有体谅到对方这种大事化小的苦心,揪著小辫子不放:“那个人?那个人是谁?就是那个诱拐你上床的败类?他想玩你当然会这麽说!没什麽大不了?豪竹你怎麽会说出这种话来?拜托你有一点廉耻好不好!”
廉耻!你竟然说我没有廉耻!现在的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麽?一块破布?西门只觉得自己被万箭穿心,在这剧烈疼痛间,天地变色,宇宙毁灭都没有这般令人无助,他的心,没有了,他的胸腔里面,没有心脏了!
“啊──!”随著下体的一阵猛烈压迫,只有齐绝群的分身填补了他心脏部分的空缺,仿佛要让他今後都用齐绝群的下半身去考虑问题,去感受爱情,真是可笑之至。他想笑,却笑不出来,脸上扭曲的表情看起来更像是哭。他想喊叫,但是没有多余的力气,齐绝群的运动很是暴虐,在西门的记忆中也是第一次被齐绝群如此蛮力地抽插,本来就很虚弱的他几度昏迷,又被痛醒,直到下身完全失去了知觉,齐绝群大概也很累了,这才停了下来。
“绝群!你在干什麽啊?到底要不要下来了?”颜鹰等得有些不耐烦,一边走上楼梯一边嚷嚷著。齐绝群听到他的脚步声,猛地关上门,打上保险。不想让人看到,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西门现在的样子,像一只被雨水打落在地的蝴蝶,了无生气,就这样软瘫在地上,泪水和汗水流了一地,嘴角还挂著残留的液体,往日那极度倔强的头发也凌乱不堪,粘在脸和额头上。齐绝群看著他现在的模样,只觉得一阵酸楚。如果可以的话,他不希望自己用这种方法来解决问题,可是不这样做又该怎麽办呢?不这样做的话,豪竹你就要离开我了。
他轻轻拨开粘在西门额头和脸上湿漉漉的头发,不管对方是否听见,只是乞求原谅一般慢慢地诉说:“豪竹,我知道你恨我,可是除此以外,我没有别的办法把你留下。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麽想的,可是我对这件事十分介意。我自己已经不干不净、不可救药了,我不希望你也变成我这样……”他从地上扶起西门,西门沈得像一具死尸,让他看著难受,他抱起西门,为他擦干身体,随便用浴巾将他包住,这才打开了门。
迎面就是颜鹰,正准备劈头盖脸地训斥一番,可是当他看见绝群臂弯中那已经不省人事、惨不忍睹的西门豪竹时,不由吓得咽下一口口水借以壮胆:“你……你对他做了什麽?”见齐绝群不理睬,他稍微加大一点音量,越发焦急:“你到底对西门做了什麽啊!你……你该不会是把他杀了吧!怎麽会发生这种事?回来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你给我滚!”齐绝群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把颜鹰吓得倒退三尺──怎麽办?杀人了!现在不是计较工作的时候,三十六计走为上!他这麽想著,於是连招呼也不打,就一烟溜逃离了现场。早就知道,西门早晚有一天会被绝群杀掉,可是没想到会这麽快!他回想起绝群怀中那个血色全无,近乎僵硬的躯体──那绝对是死尸!我……我什麽都没看见!颜鹰觉得自己的精神都快要崩溃,干脆请假回家休息。
第二天,颜鹰还在酣睡中的时候,一个恐怖的电话将他吵醒──齐绝群!颜鹰的睡意一下子被这名字打得烟消云散──怎麽一早就见鬼?
“绝群啊,你有事你自己解决嘛,不要找我了。你说你自己出事就自己担著嘛,搞垮一堆兄弟就是你的不对了是不是?”
“你倒是很会明哲保身嘛。”齐绝群不禁冷嘲热讽。
“哪里哪里,我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你就不要为难我了,昨天的事我什麽都不知道。”
“我说,豪竹又没死,你吓成这样干什麽?”
“啊?”颜鹰用力掐了自己一把:“没死?”
“嗯,昨天只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哎哟!谢天谢地!绝群你总算回头是岸啊!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马上去看望你们!”颜鹰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兴高采烈地去买了一大堆补品,大包小包地来到了齐绝群家里。
“绝群啊,昨天真是吓死我了,我差点就得抑郁症了呢!哈哈!西门现在怎麽样?好点没有?”
齐绝群随便切了几块水果给他,朝卧室的方向望了望:“昨天醒过一次,什麽话也不说,东西也不吃。後来又睡了。”他说著站起来:“我去看看他醒了没有,总得吃点什麽。”
颜鹰拿了一块苹果塞到嘴里跟了过去,发现西门的眼睛是睁著的,只是还是和昨天的感觉一样,如果说昨天只是死尸,那今天就是死不瞑目了。颜鹰惊讶於西门的眼睛竟然可以这麽长时间都不眨一下,定定地望著一处,却又没有明确的焦点,让他不禁心生同情:“好像一只受伤的小鸟啊……西门也算是强硬派了,可是现在居然弄成这个样子──绝群,你称得上是一级恐怖份子了。”
齐绝群听到这样的评价,不免有些羞赧,只得走出房间,在厨房里折腾得一塌糊涂之後拿了一碗糊状的东西出来,颜鹰不禁要怀疑:“你确定这东西可以吃?而且不会毒死人?”
“样子虽然难看,不过应该还可以吃的吧?”齐绝群看著这碗糊状物,自己都觉得没有胃口:“所以我才把你叫来,你应该比我会做饭吧?”
颜鹰挑了挑眉毛讥讽道:“做出这种东西,难怪西门不要吃呢。你就看好你颜爷爷大显身手吧!”他说著就摩拳擦掌,在齐绝群看来却似乎是虚张声势。
“早知道自己不会做饭你就不该对西门做出这种事。”颜鹰一边煮汤一边奚落著齐绝群。可是齐绝群却不以为然:“我宁可他一直都这样,我宁愿这样照顾他一辈子,我也不会让他有任何机会离开我。”
“啊?”颜鹰听得大跌眼镜──如果他有眼镜的话。“你们到底怎麽回事?怎麽他又要离开你?你又做什麽对不起他的事了?”
绝群,我们分手吧。像一根针,细细地扎在心上,伤口不大,却很难受,齐绝群不想跟颜鹰提起。可是不说出来,他又觉得心头憋得慌:“谁叫他企图和我分手……他明知道我离不开他……”
颜鹰忍不住摇了摇头,咂嘴道:“真是孽缘。”
饭菜做好之後,齐绝群把它们端了进去,给西门垫了几个靠垫,虽然很有耐心也很温和地劝他吃东西,可是西门仿佛是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怎麽也不张嘴。齐绝群心里明白,他这是在向自己绝食抗议,但是这次,他告诉自己绝不可以发怒,因为豪竹已经没有办法走下床了,所以并不是没有机会让他回心转意了,从现在开始,一定要好好地对待他。
但是很快,齐绝群就乐观不起来了──如果说西门是在抗议,那还算好的,可是他发现尽管过去了许多天,西门的身体本该大体恢复,可是他居然还是不能下床,连排泄都不能自理!
“为什麽……为什麽会这样!”他叫得歇斯底里,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令他的精神崩於一线──他的豪竹,得了自闭症!这一切,究竟是为什麽!
“豪竹,”他满脸苦痛地跪在床边,环住西门的腰,头埋在西门的腰侧,失声痛哭起来:“豪竹……我的豪竹……我怎麽可以……怎麽可以让你受这样的苦?豪竹……就算倾家荡产,我也要把你治好!明天……明天我们就去美国,我会给你找个安静的环境……”
“什麽?你要去美国?”新的经纪人摆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你平时不是最讨厌出差吗?而且最近你请假这麽久都不工作,你知不知道你最近都是靠颜鹰的那本全新写真集在撑台面?不过说起来,那本写真的销量还真是惊人,到现在一直都脱销,还在加印呢!你现在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去美国发展当然也可以,我们可以给你安排,不过你马上要去,未免有些太仓促了。”
“我不能再等了,不劳你们费心,我是属於个人旅行,不是工作需要。”
“什麽?绝群,你可不可以不要这麽拽啊?什麽不是工作需要?你要去我马上给你安排,总之这次你去美国的事,一定要大张旗鼓地让人知道你是人往高处走。”
齐绝群朝天白了一眼:“你爱怎麽样就怎麽样,我先回去收拾行李。”
齐绝群满面晦气地从公司出来,回到家就开始收拾出行的东西,豪竹是很细心的人,因此他也尽量考虑对方出行会带些什麽,免得有什麽遗漏。他在西门的床头翻箱捣柜,拿了一些小药瓶之後忽然发现下面压著一张报纸。是什麽报纸呢?这麽小心地放在抽屉里。齐绝群有些好奇,展开一看,还是不久前的日报,有什麽特别之处吗?他仔细地查看了一遍,“书琴”这个名字提醒了他──“书琴”是西门的笔名之一,原来这是豪竹写的诗……
《为你摘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