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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车辙印来分析,席子在看到对方肇事车辆时,下意思是向左急打方向盘以避让前方汽车,但他紧接着向右大力拐动方向盘,由此推断他是情愿丢了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副驾座上的你。”
这就是真相,催人泪下的真相,让人心痛欲裂的真相,也让付缕心情沉重的真相!
“你真傻。”她低喃着,手微颤地伸向了他的脸,那纤细的指在灯光下显得透明如玉,手慢慢地靠近了他的脸…。
众人都惊疑地看着她,不言不语。
连刚才对她脸色不善的男人也态度也变得好些了。
在他们看来席定文能用生命去救一个女人是不可思议的,如果这个女人毫无表示,那么他们就要愤怒了,付缕这么做无疑让他们悲痛的心理有了些许的安慰。
不管怎么说,能让席定文以生命相许的女人不能是薄情寡义的。
可是就在付缕的手快要碰到席定文的手时,她突然快速地收回了。
所有的人都用愤怒的眼神看着她,她泰然自若,神情淡漠道:“放心,他会没事的。”
说完她转身而去。
留下的是所有的怒骂,愤怒,恶毒的攻击。
连那老人都目光愠然地看着她的背影,手紧紧地握住了,手背上的青筋直冒,宣示着属于他的怒意。
“她说没事席子就一定会没事的。”蓝沐风只说了这一句就追了出去。
这次留给所有人的是愕然还有猜疑。
老人的脸慢慢地释然了,他不相信付缕,却相信蓝沐风,他知道以蓝沐风这样人是绝不会妄言妄语的,更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来欺骗他们的。
文文没事这让他心头如一个大石头落了地,可是又一个新的问题困扰他了。
以刚才付缕的表情来看,付缕对席定文只有报恩之情没有爱情,而席定文对付缕这么情根深种到不惜生命,那么等席定文好了后,怎么面对这样求而不得的痛苦?
如果一个男人以生命为代价都不能博得女人的爱情,那么他还有什么方法来获得这份爱?
一时间他愁绪万千,他可以决断千里,可以致胜万里,可以一个命令让几亿人都为之震动,可是他唯独没有办法的是控制爱情!
“爸,您别太担心了。”席定文的父亲也就是那个中年人抑制住心头的痛,过来扶起了老人。
老人点了点头,走到席定文身边,枯干的手轻抚着席定文的脸,眼中一片慈祥之色:“文文,你一定会好的。”
“缕缕…”蓝沐风追着付缕走了出来,在她身后叫着。
付缕却不理他,脚不停步走向了主任办公室:“把席先生拍的片给我看。”
“你是什么人?”林主任看到付缕穿着病号服,年纪虽小却透着与年纪完全不符的冷然,而且霸气天成!不禁奇怪地问道。
“你不用管我是谁,现在我要看到席先生所有的病历!”她有些不耐烦了。
“对不起,医院对病人的病情都是保密的。”林方任也火了,毫不客气的拒绝了。
“林主任,把病历给她吧。”这时匆匆追上来的蓝沐风也帮着说道。
“对不起,蓝先生,我们医院也有医院的原则,您虽然是席先生的朋友,但也不能轻易看到病历。”
“你…”蓝沐风想来是第一次被人违背意志,登时火了,怒道:“你要是耽误了席子的病情,你付得起这样的责任么?”
林主任也火了,强硬道:“我是医生当然知道怎么对席先生治疗才是最好的。”
“你要是知道怎么治好,为什么席子还躺在床上没有清醒?”
“你…”林主任被气得无话可说,他是医生但不是神仙,不能保证啥都能治啊!这个蓝沐风怎么胡搅蛮缠呢。
他们的争吵惹来了一群医生的关注。
这时付缕的主治医生推开了主任室,对林主任道:“林主任,让这位小姐试试吧。”
“李主任,你也跟着胡闹么?你不要忘了,席先生已经经脉尽断,头脑中又有瘀血无法清除干净,就算是神仙来了也不可能治好的。”
付缕心头一震,果然如此!
她的眼神再次犀利如刀,喝道:“把病历给我!否则耽误了你付得起责任么?”
“你不要胡闹,我们是绝不会给你的!”林主任也不客气了,对着外面叫道:“保安,把这位小姐请出去!”
付缕“呯”地一敲桌子,威然道:“谁敢!”
就在众人惊恐地眼光中,众人看到那张桌子竟然哗啦一声四分五裂了,顿时那群医生象看怪物一样看着付缕,小护士们们眼中露出祟拜的晶莹。
保安站在门口面面相觑,不敢踏进来一步。
这时林主任气得脸色铁青,讥道:“你以为有一些蛮力就能为所欲为么?你知道席先生是什么人么?要是有什么闪失就算你一千条命都不够赔的。”
“我的命是他救的,如果救不活他,我将自己的命赔给他!”付缕淡淡地说了句,眼眸轻转,看到桌那边有一排的病历,于是不再理林主任自己走到病历前翻了起来。
“喂,你做什么?太过份了。”林主任气得大叫,就要跑上前去制止。
这时李主任一把拉住了他,在他的耳边耳语了数句。
林主任的脸色阴晴不定地变化着,怀疑道:“真的?”
“是真的,所有的护士医生都看到了。”
“不,不可能,她的片子是我亲自看过的,绝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的。”
“你看她象是骨折的人么?”
林主任疑惑的看着付缕,这时付缕已经找到了席定文的病历,十分熟练的抽出了片子往观片灯箱上一插,打开了灯,仔细的看了起来。
看一张又一张,越看神情越凝重,越看心中越酸楚。
那一张张片子触目惊心,全身骨折数十处,胸椎压缩骨折,骨盆粉碎性骨折,股骨颈骨骨折,至于膝半月板粉碎性骨折、内外侧副韧带撕裂、髌腱断裂那只是小儿科了!而这还不是最严重的,这只是外伤,麻烦的是脊椎神经断了,已然不能控制上下运动元神经的正常工作,也就是说就是算骨折治好了,他也将瘫在床上一辈子,靠着呼吸机,液体营养针过日子,何况脑中还有一块极其细小的瘀血,那是靠近神经中枢区的血瘤,是不能被摘除的,一旦见血,它就如一个定时的炸弹那样随着血液感染全身,后果不堪设想民!。
这份恩情,她该如何还?就算是治好了席定文,那治好的是身体,可是她却将欠席定文的情了。
“蓝先生,帮我准备好手术台,我要亲自为席先生手术!”
“好。”蓝沐风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不过他答应后又犹豫了:“我是没问题,可以在一秒钟内给你一个最完善最先进的手术室,但是席子的家人…。”
“我去做工作。”
她说完带着病历走出主任室,留给众人的是一个清瘦的背影,那背影却是如此的坚定,充满信心。
林主任在后面急道:“喂,你不能把病人的病历带走。你不能胡来,这是人命,你以为是玩游戏么?”
可是没有人听他的,那群医生都一窝蜂的跟着付缕而去了,刚才见证了付缕的奇迹,也许将又是一奇迹要诞生了,他们怎么会放过这么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你怎么又来了?”当付缕推开门时,迎接她的是席定文父亲不善的眼神。
付缕没有理他,径自走向老人的面前,用最真诚,最坚决,最肯定的眼神与他对视:“老人家,你相信我么?”
老人沉吟不语,精光四射的目光打量着她,半晌,才意味深长的道:“说吧,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让我为席先生手术!”
她此语一出顿时激起千层浪。
“天啊,她说什么?她疯了么?”
“她才多大?连中学都没有毕业,还要拿手术刀?”
“她懂医么?”
“难道她还嫌不够闹腾么?”
各种的讽刺袭向了她,她恍若未闻,镇定自若的与老人对视着,眼底一片清明。
“不知道你的医术跟你的镇定相比,哪个更胜一筹?”
付缕微微一笑:“我的医术绝对超过了我的定力。现在我可以再给您一些信心!”
说完,她手中一闪,现出了一根极细的针,就在众人来不及惊呼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了老人的右膝之中。
“啊,天啊,快来人啊,有人要谋杀了。”
“腾腾腾”一群实枪实弹配备的士兵呼啦一下冲了进来,眼见着就要冲向了付缕。
这时老人怒斥道:“住手,都出去!”回头对那个尖叫的人骂道:“你胡说些什么?”
那女子露出委曲的神情:“爸,我不是担心她对您不怀好意么?”
“是啊,爸,美玲也是关心你!”一个与席定文有两三分相似的男子也帮着腔着,看来是席定文的叔伯类。
老人哼了声,看向了付缕,激动道:“我相信你。”
“爸…”一群人不赞同的叫出了声。
付缕微微一笑对蓝沐风吩咐道:“蓝先生准备手术!”
“好!”
“不用准备了,就在这家医院吧。”老人拿起了电话说了几句,立刻外面响起了紧急的脚步声。
付缕调头而去,沉着镇定地小护士们道:“准备消毒。”
直到付缕出了门,一群人才不解地看着老人:“爸,您为什么相信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孩?要是治不好,您会后悔一辈子的。”
“不。”老人神情激动道:“我相信她,就在刚才一瞬间,她冶好了我的腿!”
“什么?”众人也都惊了,老人的腿被宣布得了风湿性关节炎,已然找过很多国内外著名专家,都没有治好,每走一步都痛入骨髓,现在除了重要场合,老人根本不会露面。这次要不是席定文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不会出现的。
可是就在刚才付缕从他的走姿判断出了他的病灶,用灵力治愈了纠缠了他多年的顽疾。
“付小姐,我们能进去看么?”
“是啊,让我们学习一下吧。”
“好不好,付小姐。”
那些医生如苍蝇般围在付缕周围,让她烦不胜烦,她这次不是简单的治疗,而是要用到灵力,怎么可以让别人看到呢?
“蓝先生,把他们都赶走!”她说完后就闪入了手术室。
蓝沐风唇抽了抽,他啥时候成了她的仆人了。
他瞬间收敛了平日吊儿朗当的神色,对那些医生护士眼睛一瞪道“你们很闲么?如果很闲的话,我可以向你们院长建议,让你们去非洲支援去!”
此言一出,顿时人成鸟兽散,散的一干二净。
蓝沐风笑了笑,推开了手术室的门走了进去。
“你怎么进来了?”
“我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怕你一人忙不过来。”
“嗯。”付缕没有说什么,她知道他是有灵力的,不用瞒着什么。
指,白得透明的指轻轻地揭开了盖在席定文身上的消毒单,单下的席定文不着寸缕,露出精壮而性感的身体。
当然是如果不看这些千疮百孔的创伤的话。
付缕看见他伤痕痕痕,错综交错,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你真是心硬如铁,他为你这么牺牲,你却无动于衷。”他的口气中不免有些抱不平,也不知道是为席定文不值,还是为她的狠心而害怕…。
也许他自己也不曾感觉到,他是害怕有朝一日他对她这般付出,得到的也不过如此!
“你懂什么?”付缕看也没看他,幽幽道:“给不起的东西就不要给他希望。”
“你是说你回报不了他的情义么?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你才十四岁,可是为什么我感觉你仿佛看破人间百态,心态苍桑不已?要不是你的容颜这么稚嫩,我差点以为你是驻颜有术的成熟女人。”
“有些事你不会懂的。”付缕把脸一板,不愉道:“你跟进来就是瞎扯的么?”
“好吧,你要我做什么?”
“帮我护法吧,他的情况非常不妙,不仅仅需要医术还需要灵力!所以不能让人轻易打扰我们,否则我受重伤倒是其次,而他就真的神仙难救了。”
“好的,你放心吧。”蓝沐风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唇微翕时,一头黑色的猎豹现了出来。
“黑子,守住了,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猎豹优雅地走到了手术室的门口,漫不经心地躺了下去。
“这头小猫长得不错,身材够大。”付缕赞赏地点了点头。
“我是黑豹。”黑豹生气的纠正。
“你是豹子?”付缕微一愕然,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分不清动物。”
“扑哧”蓝沐风笑了,对黑豹道:“看到没有,不是我一人分不清,主要怪你长得太小了。”
“切”黑豹给了蓝沐风一个白眼。
付缕不再说话,全神贯注,集中精力,突然喝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