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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回去确认一下,也许他只是一时停止呼吸,也许……
「你父亲已经死了,他的后事,我已请人处理了。」他面无表情,轻描淡写地截断她的话,仿佛死掉的不过是一只动物,而不是一个人。
她愣了一下,随即激动地哭喊:「处……处理?你怎么处理?把他随便丢在哪个水沟?还是路旁?还是海里?」
「放心,我已照着他的心愿,请人将他和你母亲的骨灰安置在山上那个风景优美的望海园里了,日后你想看他们,随时可以去。」
脸上还挂着泪,她却呆住了!
这个人……为什么会知道妈的事?又为什么会知道爸爸的心愿?那个望海园曾是爸爸和妈妈热恋时说好死后要一起合葬之地,为什么这个陌生人会知道这么私密的事?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我家的事了如指掌?」她惊恐地瞪着他,背脊一阵发凉。
「你应该饿了,我去帮你准备……」他没有解释,迳自合上手中的资料,转身走开。
「等等,你回答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我……明明一无所有,如果你想绑票勒赎,就应该找个更值钱的……」她焦虑不安地叫住了他。
他停下脚步,转身澄清,「我并没有抓你,我是在保护你。」
「保护我?为什么?」她愣了一下。
那男子缓缓踱回床沿,低头看着她,眉心向中问聚拢,反问:「你真的不知道原因?」
随着他的逼近,一股慑人的气势迎面扑来,她有些害怕,缩回床内,僵硬地猛摇头。
这个男子比之前闯入她家的那三个流氓更令她心惊胆战,即使他此刻看来没什么杀气,也闻不出敌意,但她亲眼目睹他杀人的狠辣与残酷,心里很清楚他有多危险,一旦惹火了他,说不定下个被杀的就是她。
男子原本冷调的神情突然变得有点困惑,微偏苦头,似是在思索什么。
她趁他移开视线之际,偷偷端详着他,想将他看得更仔细些。
他有一张年轻冷绝的俊脸,有如冰雕出来的一样,五官充斥着令人寒颤的凌厉,双层如飞剑,双眼细长如薄刃,挺鼻似刀锋,唇形下沉,仿佛从来没笑过。
他的身材高挑修长,却穿着一身刺绣着奇特图腾的黑衣黑裤黑靴,上衣立领宽袖,衣长至大腿,腰间还系着—条长长的宽布,更加强调了他矫健扎实的阳刚曲线和清冽冷肃的魄力。
除了衣着不太寻常,口音不像台湾人,这个男人还蓄了一头乌黑得发亮的长发,发长及腰,整齐地束在后颈,只有刘海和耳鬓的几络发丝,垂覆在他冷峻的脸上,勾勒着他那份独特不凡的轮廓相貌,还有那股奇异如古代修炼者的淡然。
他长得很俊,却也很冷,不论是神情、语气,还有动作,都冷得让人打颤。
他让她想起了武侠小说里的人物,那种功夫高深莫测、正邪难测的独行侠上,只是,这样的人出现在二十一世纪,不但不合时直,甚至还有点说不出的诡异,
那男子将目光拉回,一双冷凛如深海的黑瞳直盯着她,沉吟了半晌,才喃喃自语。
「我不懂……她,为什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
「她?你……你在说谁?」她奇道。
「你身旁的那个东西,那应该不是你的吧?」他的目光移向她枕边的那颗黑玉
「你说这颗石头?」她怔了怔,转头看着枕旁的黑石,将它拿起,心中不免纳闷这石头竟然没弄丢,还跟着她上了飞机。
「对。」他眼中光芒一闪。石头……这女孩竟把它说成了石头!
「这是……我同学的,这是她借我的……」她把黑玉石握住,想起了傅止静,一种恐慌没来由地划过心头。
「借你?为什么?」他拧起双眉,脸色微沉。
「我……我也不知道,她出国前,说是把这颗石头暂时借放在我这里……」她小心地解释,不懂他为何这么在意这颗黑石。
「借放?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随便借放……那丫头到底在想什么?真是令人难以理解。」他沉吟。
「你……认识傅止静?」她诧异地问,戒心顿时少了一半。
如果这个人认识博止静,那她就不需要太紧张了……
等等,也不能太大意,认识不等于是同道,说不定他和傅止静有过节什么的,那就更糟了。
她—颗心放下又上提,忐忑不安。
「不,还没正式认识,只不过知道她这个人很久了,也正准备去见她……大家都以为她会是「主人」,以为……就在她满十八岁时会召集我们所有人……」他又揽起眉来,似乎有点困惑。
主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和傅止静是什么关系?」她听不太懂他在说什么。
「傅止静没告诉你有关「令牌」的事吗?」他不答反问。
「令牌?什么令牌?」她睁大双眼,茫然地看着他。
「她把「英雄令」给了你,却什么都没说?」他的眉心拧得更深更紧。
「你究竟在说什么?什么是「英雄令」?」她真的完全被搞胡涂了。
他看着她好半晌,很无奈地摇摇头,「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她受不了再这样像傻瓜一样搞不清楚状况,心烦气躁地低吼:「对,我什么都不知道,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所以,能不能麻烦你一次把话说清楚?」
他挑了挑眉,盯着她的小脸。
还以为新主人是个爱跑步的胆小鬼呢,原来也是有睥气的……
「你手里拿着的那颗黑玉石,就是「英雄令」,它能号令「六韬馆」、「长生部」和「金银阁」三大组织的所有成员,谁拥有它,谁就是这三大组织的主人。」他简扼说明,
「什么?」她愣住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什么是「六韬馆」?什么又是「长生部」?「金银阁」?
「原本这块令牌是傅止静所有,但现在落到你手中,你就是我们三大组织的主人。」他接着道。
常率真并不笨,她只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搞得头昏脑胀,但现在听了这个男子的话,她的脑袋自动汇整听见的种种资料,然后,整理出一个令人惊奇的头绪。
「你的意思是……这颗石头……是种……类似什么「信物」,谁得到这颗石头,谁就是什么三个组织的……主人?」
「是的,只要你拥有英雄令,三大组织所有成员都任凭你差遣。」他正色道。
常率真屏住气息,睁大双眼,依他的说法,傅止静给她的这颗石头,难不成就像是武侠小说里常提到的那种什么号令天下的「令牌」?
不会吧……
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这种事?
「你……该不是在开玩笑吧?」她看看他,又低头看着手中黑得发亮的黑玉石,总觉得太过荒谬……
「这种事怎能随便开玩笑?」他不悦地拉下俊脸。
「可是……既然这颗石头这么重要,为什么傅止静要借我?」她心下疑惑,却怱地想到傅止静一脸促狭古怪的笑容。
这是—个奇迹!
傅止静当时那么说,原来不是开玩笑?
「这我也不明白,不过,我们从不过问这种事,不论是谁,只要手中有英雄令,就是我们的主人。」他敛起双眉,一脸严正。
「你们?你……也是三大组织其中之一吗?」她怔怔地望着他,多少从他口中听出他和这个石头也有关系。
「没错,我叫无敌,隶属六韬馆,此次前来,除了确认你的身分,更要护卫你的安全。」他郑重地自我介绍并说明来意。
「无……敌?这是个姓名吗?」竟然有人叫做无敌?太嚣张了吧!常率真愕然地暗忖着。
「是。I
「那么……六韬馆又是什么?」她脑中冒出一大堆的问题。
「三大组织中,六韬馆乃武术之家,以往专精中国武学兵器,但这二十年来也已开始研究西方先进武器,馆内成员三百人,个个都是功夫好手。」他的解释相当精简。
「武术之家?武馆吗?专门教人武功的?」她愣了愣,脑中第一个闪过的印象是少林寺。
「如果你想进一步了解,等抵达六韬馆之后,再由我们首领亲自为你解答。」
「首领?原来……六韬馆还有个首领?」她惴惴地问。
那个首领,不知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三大组织各有其王,称之为「首领」,这名称从明末清初沿用至今。」
「从明朝末年到现在?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三大组织已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她惊愕地问。
「是的。」
「我的天啊……你们到底都是些什么来历……?」她惴惴不安地盯着他。
所谓的六韬馆、三大组织,是善?还是恶?是好?还是坏?
她烦乱忧虑地想着,无敌则一副不怎么想再聊下去的表情,瞄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我们应该快到了,你准备一下。」
她脸色微变,猛地想起他刚才说的话,急道:「等等……你刚刚说……抵达六韬馆?我们现在正要去六韬馆吗?」
「是,这世上有太多人想得到英雄令,如果让外人得知这令牌在你手中,不但你的生命安全堪虞,还会引来一堆纷争,所以,三大组织的首领们决议先将你带回六韬馆,接受我们的保护。」无敌解释道。
「那……六韬馆在哪里?」她不安地看着灰蒙蒙的窗外。
「黄山。」
「黄……黄山?中国的……黄山?」她瞪大双眼。
「是。」无敌点点头。
「别……别开玩笑了!我怎么能去那么远的地方?我还得上课,我还有一堆事要解决,还有—堆麻烦的债……」她大声惊呼。
原来……这架飞机正要飞往中国安徽……
老天!她到底是遇上了什么状况?居然要被带去只有在地理课本和旅游节目上看过的一座奇山?
「这些你根本不需担心,成了英雄令的主人,只要你开口,任何问题我们都会帮你解决。」
她再次呆住了。
无敌说得煞有介事,但她并非完全相信,毕竟,这一切都太过奇怪了,什么六韬馆,什么英雄令,这些东西,理应只有小说里才会出现,既不切实际,更不可思议。
蓦地,一种惊惧的感觉攫住了她,她向来讲究逻辑的思路下了一个结论——
也许,这种种说词都只是个骗局?!
是人口贩子假借这么一颗石头来拐骗人的诡计?
「不……我哪里也不去,这颗石头请你还给傅止静,我不要了,也不想当什么「主人」,请马上让我回台湾……我要回去……」她急急忙忙下床,想将黑玉石交给无敌,但刚要起身走步,脚下突然虚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大概是之前和那些流氓的扭打,以及受惊吓的压力,此时全透过身体释放出来,她的四肢又酸又痛,一点也使不上力。
无敌一个箭步跨过来扶起她,手劲轻而稳,强而柔,她一怔,依稀记得上次昏倒前也是被这样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住。
强悍,却又有着温柔的尊重……
没来由的,她的心微微晃动了一下。
「你的身体状况真的很差,请多保重,我不希望我奉命带回去的,是个赢弱不堪的主人。」无敌蹙着眉峰。
「可是,我并不是令牌的真正拥有者,博止静只说借我一年……」她仰头望着高大的他,边推开他边急着说明。
「不论是一年,一个月,还是一天,只要英雄令在你手中,你就是我们的主人 。
「我才不想当你们的主人,你帮我还给傅止静……」她将黑玉石递出去。
无敌没有接手,反而戒慎地将双手移到后腰,后退一步。
「根据组织铁纪,组织任何成员皆不得碰触英雄令,所以,你还是将令牌收好,乖乖地当一年的英雄令主人,等一年后再亲自还给傅止静吧。」
「你们不能碰?」多奇怪……
「当年是为了断绝组织成员私藏令牌,制造混乱,才有此规定,」他解释道。
「是吗……」
「总之,请你将令牌收好?」
「可是……」
「又可是?这是你的口头禅吗?」他冷哼。
她一愣,被他冰冷的眼神将未出门的话瞪了回去。
「好了,不过是一年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请你回床上躺好,记得系上安全带,我去准备你的餐食。」他不再多说,转身走出舱房。
一年……
当一年的英雄令主人?
常率真怔怔地握着英雄令,实在无法想像,接下来的一年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