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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确诊我得的是尿毒症以后,我觉得,那一刻就是我的世界末日。我跑回国,跟夏璇分了手,我怕快要死的我会成为她的负担。我约她出来见面的时候她很开心,甚至特意打扮了一下,她很少收拾自己,所以那天她画的淡妆我至今仍记忆犹新。我们简单问好之后,我便直奔主题,我说,夏璇,我们分手吧。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我又说了一遍她才确认自己听到的话。我说,我突然玩腻了,不想跟你玩下去了,所以,我们分手吧。她站在那很久没说话,只脸色苍白的看着我,我知道她那时心中的难过,她颤抖的是那么厉害。我一直不敢看她,因为我怕我会忍不住抱住她,但是我知道如果那样,我即将给予她的将是无边的悲痛和煎熬。所以,不等她回答我就转身离开了。走到一个拐角,我再没有力气站立,靠着墙,心如死灰。而她蹲在那里,爱去没有站起。
就在这片湖边我曾许诺要给她一世繁华,却也是在那片湖岸,我亲手撕毁我们曾经的幸福。
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是四年之后,我们早已经褪去青涩,换上半分沧桑。她一如我们分手那天,脸色苍白,眼里全是挥之不去的伤痛。那一刻我知道,她依然爱我。可是,我们却不能再回到当初,做她唯一的太阳。看到她依旧颤抖的模样,分手时候的情形又清晰的回放到我脑海,和眼前的她重叠,让我心如刀绞。如今,我只是无法给予别人任何幸福的可怜鬼。而她身边的男子,一看就知道是能给予她幸福的人,因为,他爱她,或许,或者我希望,他的爱胜过我的。
再次见到她,或者说是他们的时候是在于晨曦的欢迎晚宴上。我进入会场没有看到她,猜或许她在外面便借口吹风去了阳台,果真看到了她,还有他。他在吻她,她反抗了,却无济于事,我想,那一刻便注定他是她逃不出的命运。
最让我惶恐不安的是那次她的消失,闵浩宇给我打了电话,问我她的去向,我知道,我也丢了她,因为四年的相隔,我已经并不了解现在的她,不知道哪里才是她想要的、可以暂时给予她一份安全感的地方。我们最后猜测,她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西藏,可西藏那么大,要找到她谈何容易。我们知道她不会有事,却不想她独自承担现在所有的压力。
她难过的时候喜欢安静,我想我猜到她去了哪里。因为,她说过,她因为一个名字,爱上了一个地方——那就是墨脱。我告诉了闵浩宇,也着手收拾行李坐最近一班飞机飞去那里,在去机场的路上我收到了闵浩宇发过来的夏璇现在住的地方。他为了她,不知道动用了多少关系才弄到如此难得的信息,自己却不去。我们大概都知道,一个朋友的出现会让她坚强,如若是恋人,恐怕她会难堪。她从他身边逃走,就是不想让他见证她的狼狈不堪。
我们坐在曾经许诺要一起来的地方,忘记曾经,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畅谈。那一刻,我希望一切能就此停止,就算是梦,也要让我多做一会儿。可惜,我们还是匆匆赶了回来,面对她必须要面对的一切。那天,我故意夸大自己的病症,卑微的想让她能在我身边多停留片刻。因为我知道,从此以后,我们便真的会咫尺天涯。
当知道我的病情真的被宋曲儿夸大,我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我第一个想法就是我终于有了可以重新最求她的机会。可惜,命运的玩笑不停,我们都被逗的无可奈何。我以为可以重新回到我身边的她却已经成了别人的新娘。她说过,我们都是千疮百孔的网,合在一起仍然会漏洞百出,倒不如找到一片可以踏实落地的机会,让自己有依靠,能保护,而闵浩宇就是她的那片土地。他用他的潜移默化,把他们融合在了一起。我心中无比遗憾,却也知道我们再不会有希望,能做的,只剩祝福。
今天是她和他的婚礼,我有个恶毒的想法,便是能让闵浩宇离开夏璇,这样我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前去守护她。可是我都笑话自己的可笑。
所以,我只能用最美好的祝福祝福她,希望她会幸福。
不久后我就要离开这里,去美国继续我的学习,去完成我的梦想——做一个公正严明的法官。我知道这条路不好走,但是我会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因为她曾说过,她希望有一天我能坐在那个主持正义的地方,对那么多不公平做出一个公正的裁决。
再见,夏璇,再见我懵懂青涩的青春,再见我的苦涩年华。请让已经更加成熟的我们接受命运公正的安排,让青春,教会我们如何去更好的面对未来……
我曾许你一世繁华,却在这纷繁中将你丢失,如果真的有来生,我希望,我不会再离开你,因为我要陪你看遍世间冷暖,要和你白首天涯。
番外三 温暖守护
我是楚亦寒,其实是作者最喜欢的角色,可惜,她从来没想让我成为男主角,从一开始,我便注定是一个温暖的炮灰。听她说,她有过那么一瞬想让我最后和夏璇终成眷属来着,可惜,第二天一早,她因为睡了一觉就忘了。等想起来的时候夏璇已经决定嫁给闵浩宇。不过,我不生气,我希望,我能在她其他作品里出现,带走一个温婉的姑娘,平淡幸福的过完一生。当然,前提是小鱼还会有“其他作品”。听说她最近在写“鬼女日记”,说实在的,我不喜欢出现在鬼界,所以,就不要邀请我客串了,要是实在没人帮她,我也许,搞不好会勉为其难的帮她一下,但是,也只是一下下而已。呃,话题好像跑远了。
第一次见夏璇是我第一次回母校做演讲,院方为节省我的时间,特意给我做了一个大纲方案。那个方案做的特别出色,针对的大多是比较实用前沿的东西,可以见得这个作者是个非常有潜力的人。打听之下知道竟然是一个大一新生,我的意外之情溢于言表。这个人必定是一个很有潜能的人,在老师的介绍下我见到了夏璇——一个清丽安静的女孩。腼腆的跟我问好,笑容温暖。让我恍惚想起瑾萱,一年前见她的时候她还像夏璇这样温润,快乐,可惜现在已经物是人非。
之后的几天里,我跟夏璇一起讨论了演讲的内容和流程等问题。她对此有独特的见解,常常给我惊喜。她不停请教我问题,甚至有些广告中的细节问题我都未曾留意。
之后,我在夏璇身边看到了苏晓菲,那个我至今还记得的女孩。她一如当年,炙热、可爱。知道我还记得她,竟然哭了。我从未想过,会有一个这样喜欢我的女孩。可惜,我不爱她,我一直感动,却从未动过去爱她的心。是不是,这大概就叫做有缘无分。
记得那天在咖啡厅,第一次见到易笑阳的场景。他一出现,在咖啡厅里的所有女孩都会或多或少的多看他一眼,他帅气,酷,甚至有些目空一切。一看就知道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或者说是王子。我还知道,当他看到和夏璇坐在一起的我的时候,眼光更加幽暗,明明前一刻,它们还在为见到她闪烁快乐的光。夏璇有些无措,大概也有些被“捉奸”的感觉。直到苏晓菲从洗手间出来,重新回到座位,夏璇和易笑阳才都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原因不一,却本质相同。
那一刻,我知道,我大概没有了追求她机会。是的,几天接触下来,我对这个认识很短时间的女孩动心了。可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加上我不想因自己破坏夏璇和苏晓菲难得的友谊,便将这份不怎么明显的心动扼杀在了摇篮里。我不是非得需要爱情不可,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比如说,复仇。
是的,我这次回来并不是单单要做什么演讲,我不热衷这个,当然,若是有人邀请,我也不会拒绝,因为,这是种很好的掩饰途径。
我回来的目的是操办哥哥的葬礼。他被认定为酒后驾车失事,车在高速公路上冲到山体,车毁人亡。母亲坚持跟父亲一起进了病房,只一眼便晕了过去。他们不相信如此死寂的躺在那里的人就是意气风发的儿子。父亲没有如母亲那样晕厥,却也再不能站立。之后,他颤抖着在捐赠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捐出了哥哥的心脏。哥哥是遗体捐献志愿者,他早已经签署捐助整个遗体的志愿书。大概,他都没想到在签完志愿书两年后的今天,他的器官挽救了一个生命垂危的人的性命。虽然难过,但我们知道这是他生前所愿。
我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我在停尸房最后见了他最后一面,那一刻,仿佛我的心脏也被掏空。
操办完葬礼,我便开始着手调查哥的死因。他的尸检显示他饮酒过量,但是我知道,在他出事前的半小时我们还通过电话,他不可能只在半小时之内喝了那么多酒精。电话里他说他正在调查一件比较棘手的商业行贿案,矛头直指CT高管,而且,他还怀疑警队内部高层也有涉案嫌疑。我想,大概没人知道他那个电话是打给我的,因为当时正好手机没电,我让他给我打的附近一个公用电话号码。否则,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怀疑到我身上,虽然我回来很久也没有走的意思,但一直只是在安慰家人,处理哥的身后事,后来又一直“忙”着在母校做演讲,大出风头,他们便放松了对我的监视。之后,我便出国,他们彻底放松了对我的监视。可惜,他们不知道我人虽不在国内,却找了我一个做私家侦探的同学帮我调查这件事,我们用了一整年的时间才调查清楚整个事情。
原来,CT高管陈天生为了中政府部门的广告投标案,动用大笔资金贿赂政府官员程飞等几人,而为他牵线搭桥的就是当地公安局局长高虎——陈天生的小舅子。我哥无意中发现这件事,便着手调查。在调查中他发现陈天生和高虎不单跟程飞这几个人来往密切,和其他部门的一些人都有非正当往来。就在他进一步调查的时候,却因为酒后驾车去世,这一切太过蹊跷,我相信他只是意外死亡才怪。所以,一年后,我便借着要回国照顾父母的名头,回国发展。正式进入CT工作。此时的陈天生已经是CT中国的总裁,和当时的他更不可同日而语,调查工作难上加难。
为了夏璇,我跟他面和心不合,正好打消对我的猜忌。我又和陈天生在公司内部一个做财务的情人暗通幽曲,让她帮助我调查陈天生的犯罪证据。她以为我只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报复陈天生,所以虽然不想,却为了我们的“爱情”毅然帮我调查。果然,我没看错人,她不负所望,帮我查到陈天生利用职权,以权谋私,利用公司招待费、员工奖金等等费用做尽贪污行贿的事。有了财务报账,还有我做私家侦探的朋友的帮忙,我借着Aimee被调查的由头把陈天生所有的犯罪证据全部交给了CT总部。除了那个财务,所有和陈天生有染的女人全被揪了出来。
我没有连带着CT一起告发是因为已经调查清楚,CT总部并不知道陈天生所为,并且一直严打这种行为作风,可惜陈天生很有能耐,竟然瞒过了总部调查。可惜,他败给我的坚持不懈。他或许不会相信或者认为一个人能忍住仇恨两年不发,便放松警惕。这样说来,他应该是败给了自己的自以为是。
夏璇他们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我们的初遇不过是我为了打消陈天生那群人的怀疑,我回国并到CT工作不过是为了报仇,不知道我为了报仇可以勾引一个我非常厌恶的女人上*床,不知道我不肯接受她们只是因为我自觉不配。还以为我是温暖的阳光,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有多肮脏。
后来,在我一个做记者的朋友的揭露下,高虎和他政府部门的那些“朋友”们行贿受贿、贪污枉法的事情被曝光,之后大部分被立案侦查。在于慕德的周旋下,CT商业行贿的事情没有被曝光,避免了对CT的致命打击,但是,这些都是CT付出上亿罚金的结果。但这样总好过让CT名声尽毁、消失在广告业。
在跟夏璇的接触中,我更确定了自己对这个才华横溢却太过乖巧的女孩的喜爱。她善良,肯为朋友牺牲,看着软弱,其实内心坚强的人。可惜,我只能做她的学长,永远无法用肮脏的自己去试图染指她的清澈。这样,就让我做她温暖的守护,一直站在随叫随到的角落,温暖她遇到的冰冷,守护她的幸福。
番外四 一眼万年
我是欧阳依风,文中唯一一个比较阴柔的男人。可以说,是个作者不怎么喜欢的角色,非常没想到的是她最后竟然把苏晓菲许配给了我,告诉你们,别说是你们,就连我自己都觉得非常意外。因为听作者说她本来想安排我和苏晓菲在国外有段奇遇,然后让她慢慢改变我的想法,回心转意,能爱女人的。没想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