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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女刹-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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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醉成这样,一看就不是咱们予州人!典型的不是自家事,不操一分心。”一个酸溜溜的女声在饭厅里响起,目标直指醉成一团的洛欢歌。

“唔……好难受……阿钰我好难受……”话题中央的主人根本不知道说的是自身,吵着难受不说,隐隐还开始干呕。

洛欢歌不知道,不代表段钰能忍,被隐去的面容失了光环,不代表他的威严和手段都废了!

“啊——”一声尖叫划破安谧,冷眼讥讽的女人捂住唇角,指缝中流淌的鲜红触目惊心!

“学不会闭嘴,那就教教你。”段钰冷冷道,扶起已经醉到不省人事的洛欢歌,一步一个脚印上了扶梯。

饭厅里噤若寒蝉,就连出言挑衅被伤到的女人也只敢捂着嘴唇闷闷地哭,竟是没有爆起反抗。

在场众人也不是没有看到刚才发生的一幕,尽管不少人认为女子说的喝酒不合时宜是真话,可仍旧不敢反驳。

他们根本没有清楚看到那个男人的出手,连他是用什么伤了人都不知,这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这个男人,不好惹。

就算有气,也只得忍了。

饭厅内的心潮起伏段钰自是不知,他也不屑花时间去理会。怀中的少女要如何做,是他们的问题,他是个护短的人,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受一点委屈!

“阿钰,我难受……”许是上楼的颠簸又将她弄得不舒服了,洛欢歌半躺在床上,开始呻吟。

“明明酒量浅,偏作出一副酒量深厚的样子,知道难受,看你下次还敢喝成这样。”段钰将就着壶里热水为洛欢歌擦擦手脸,一并将鞋给她脱了,温暖袭来洛欢歌舒服得浅吟一声,也不吵着难受了,总算是安静下来。

段钰那般讲究的人,也顾不得讲究了,随意将自己收拾一番,合衣躺在洛欢歌身旁。

少女的身子因喝酒的缘故有些烫烫的,在这不冷不热的天气抱起来还挺舒服,段钰满足地往她贴近,不自觉就将洛欢歌挤到了床角。

“欢欢,晚安。”

随着一声磁性的低语,两人合衣而卧,一夜无梦。

翌日,天边第一缕晨曦划破天际。

洛欢歌是被贴在耳畔的痒痒给唤醒的:“欢欢,要到卯时了,若是身体还不舒服,就多休息会儿,咱们不去便是。”

“蹭!”

洛欢歌眼睛还没睁开,手上动作就一把掀开被褥,一阵凉风铺天盖地钻了进来,冻得她一个激灵,仅剩的睡意也被挥得一干二净!

宿醉的感觉并不好,洛欢歌强撑着三下五除二将衣裳穿好,段钰便已经将热水都打好了,趁着洛欢歌穿鞋的间隙,浸过热水的帕子就递到了手中。

说感谢似乎晚了些,她昨日应当喝的断了片连自己怎么上的床都不知道,定是段钰帮的她。

脸颊浮起微红,心里暗骂自己酒量太浅,平白在段钰面前丢了丑,也不知她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

“收拾好了下去吃点东西,昨晚喝过酒你的胃应该不太舒服,喝点粥清淡些为好。”段钰叠好被子对洛欢歌道,搞得她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咚咚跳个不休!

为何她看着段钰这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样,觉得更心动?大概昨晚酒喝多了,眼睛还花着没缓过来吧!

下楼的时候,掌柜的妇人已经起了,她见两人下来,眼神微微躲闪,招呼的语气也有些不对:“姑娘,公,公子,你们这么早就醒了啊!”

洛欢歌皱了皱眉,公子?

回头看了眼脸色正常的段钰,为何她觉得掌柜的看见段钰,有些害怕?

难道是昨日自己喝醉以后发生了什么?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洛欢歌从善如流笑道:“麻烦掌柜的准备两碗粥和两个馒头,这是昨日住店和吃食的钱。”

妇人喏喏应了,也没问她们这是准备不住了还是其他,洛欢歌更觉得不对,三两下吃过早饭就出了客栈。

一边朝说好的集合点走,洛欢歌一边好奇的问:“昨天可是发生了什么?”

段钰目不斜视:“无事,不过一个醉鬼在人家店里撒泼,将掌柜都给吓住罢了。”

啊?!

洛欢歌尴尬地走快几步,将背影留给段钰:“哦,是吗,我怎么没印象,哈哈,哈哈哈……”

段钰没拆穿她,很快的,大片大片的人影在眼前浮动,集合地到了。

☆、第8章 列队风波

算算时间,大概还要一盏茶的功夫才到卯时。现下还不到深秋,天亮得不早不晚,薄雾弥漫模糊了双眼,放眼望去入目的一切都是隐隐绰绰不太真切。

因昨日那负责登记的士兵早有提醒,故而尚不到时辰就三三两两站了不少人,一副翘首以盼的模样。

洛欢歌和段钰算是来得比较晚的,两人特意挑了离人群较远的地方站着,秋日凉风拂过,洛欢歌情不自禁打了个抖。

“昨天排队的时候以为人就够多了,果然闻名不如见面,段王府的威名实在名不虚传。”洛欢歌挑起话头道,小小的头颅往人群中眺望着,肩头突然的重量和扑面而来的温度让她下意识回头,就见段钰已经脱了他的外裳,将里面的素色衣衫给露在外头。

而她的肩头,盖着的正是段钰的外裳。

似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不关注,段钰顺着洛欢歌视线望去,声音轻轻浅浅的:“威名谈不上,大概他们要的只是个能让他们将丧家之痛暂时忘却的契机吧,段王府的到来恰巧使这个契机浮于表面,他们便急着奔向心目中的希望之源。仅此而已。”

一席话没带丝毫的个人感情,却听得洛欢歌一阵沉默。大难当前,却的就是寄托之物,若从军真能升起这些人生存的火苗,倒是想得通的。

“阿钰……那些人是不是在朝咱们这儿看?看得好似你我?”洛欢歌拉拉段钰的衣袖,往人群密集处怒了努嘴。

段钰顺眼看去,眼中精光乍现,电光火石间又隐没无痕,令细致如洛欢歌也没有察觉。

那人群中以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为首,周围十多个人或男或女呈汇聚之势,皆目光灼灼地盯着洛欢歌这方。

“理它作甚!碎嘴蝼蚁,不配你看在眼里。”段钰此话说得异常张狂,听得洛欢歌嘴角轻扯,心里却对他的自大并不反感。

能力低微而自大,那叫找死;能力不凡而张狂,那叫自信。段钰,显然是属于后者。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洛欢歌再去关注那些有的没的倒显得她没事找事,耸耸肩将视线转移,那边厢军营的人也到了。

“集合!”随着一声高亢的指令,原本四散开的人群迅速行动起来。

可惜想象总是美好的,因这群人大都是普通百姓亦或江湖草莽组成,自然比不得训练有素的士兵,集合的指令一下,他们完全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钻,看得那领头的人眉心跳个不停!

“停下!”

乱钻的动作停下,众人大张着眼齐齐望向那领头人,有性子急些的甚至大叫道:“大人一会儿让我们集合,一会儿又让我们停下,可是耍弄着大家伙儿玩呢!”

“说话者,出列!”领头人显然没那么好的脾气来回答他们的问题,直接一声暴喝!

说话的是个粗壮汉子,像是平日里松散惯了的,说话也大大咧咧,听到领头人让他出列,虽不情愿却也慢吞吞地走了出来,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

“叫什么名字。”

“张武。”那人愣了片刻,直直回道。

“张武,你可以走了。”

张武粗犷的脸一僵,下意识地问出声:“为什么让我走!”

“目无军纪,在这里你们要做的是绝对服从,而不是提出质疑反对。军队!不是你们可以随意呼和的地方。你不适合这里,所以让你走,你服是不服!”

张武呐呐不语,在众人鄙夷不屑的目光下冷哼一声,灰溜溜地走了。

领头人的话却未说完:“刚才我所言,适用于在场每一个人!若再有违抗军纪者,严惩不贷!”

“现在听我指令,从左往右,从高到矮,一列二十人,立刻排好!”

这次的指令下的明确,尽管花去了近小半个时辰才将队伍整治好,好歹也算完成了指令。

所有人都被军队的严厉给暂时震慑,所以人数再多也没发生像方才一样的喧哗之声。

也正因如此,段钰同洛欢歌也被迫分作两列站着,很巧的是,洛欢歌身旁站着的偏就是之前她认为一直盯着自己这边的那个女人。

离得近了,就越发感觉得到来自身旁的恶意。

只是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正前方,领头之人还在震声而言:“诸位昨日经过初选,现在才能站在这里。如此,我便不再赘言。”

“听我指令,在此之前学过武艺者,出列!”

此言一出,众人第一反应是左右看看,发现不少人开始有了动作,这才窸窸窣窣动了起来。这回速度快了不少,放眼望去有十之二三者都出列到一旁。

其中自然包括段钰和洛欢歌二人。

他们心如明镜,知道有武艺在身之人在军营中的地位会相对高些,接触到的层面也更宽广,既然有怀揣目的而来,又隐去了身份容貌,藏拙太过也不利于计划的施展。

那发号施令的人侧身跟旁边的人点了点头,随即由其他几人在剩下的众人中游走。

“你,出列!”

“你,出列!”

……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队列中响起,又过了半晌,挑出近半数的人再行出列,就在剩下众人都开始蠢蠢欲动之时,领头人终于放出话来:“剩下的,会厨艺畜牧者出列!”

零零散散步出一些看上去身材较消瘦的男女,那领头者逡巡过后才缓缓道:“好了,剩下的都回去吧!我们招募的士兵并非打打花架子,你们的体质经过筛选,并不能很好适应军中生活,又无一技之长,军队没有闲工夫来培养你们,等待你们成长!”

剩下诸人一片哗然!

脚下踌躇着不愿离去者占绝大多数,正在领头者欲强行驱逐时,一个男声在剩余队列的人群中响起,因是安静的坏境,便显得突兀了些。

“大人,我不服!我怀疑有人浑水摸鱼,假装身怀武艺实则一身弱质!”

这话像是将他们满心的不甘给放大到极限,许多剩下的人迅速开始附和!

☆、第9章 歧视女人

此话一出,洛欢歌情不自禁地垂下眼帘,敛去眸底的寒光。

她方才绝不会看错,那个说话的男人直直看着的方向,正是自己的位置所在!

枪打出头鸟,洛欢歌的身形过于消瘦,又是个女人,在这些即将被除去参军资格的人眼里,她就是个活生生的靶子,等待被众人挑出来当作案板上的鱼肉,任人窄割。

这惹祸的体质啊……

默默在心里摇头,洛欢歌都做好心理准备会被当作个例给剔出去时,不曾想那领头人完全没给他们反驳的机会:“真真假假自有军中各位大人来判断,何时轮到尔等妄议了!你们现在该做的,就是服从指令!”

剩下的人本就稍显弱势,看起来也没有被挑出来的人那样健壮,更无一技之长,即便是被退回也无话可说,只能闷闷地咽下这口气,三三两两地离开。

临走时,那个出言挑衅的男人往洛欢歌这方瞥了一眼,动作很是隐晦,恐怕他也以为除了自己人不会被旁人察觉,谁想恰恰就被洛欢歌捕捉到了!

那人的视线所及……

洛欢歌目露了然,看来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结下了仇敌,可任她在脑子里如何搜刮也寻不出半点痕迹,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昨日她醉酒时,无形中得罪了人。

这么一想一切都说得通了,早上出客栈前掌柜的踌蹴不语,列队前若隐若现投来的目光,还有刚刚身旁显而易见的敌视姿态,真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没能如想象中将洛欢歌踢出去,女人很是不忿。她昨日被那个男人不知用什么暗器划伤了唇角,现在还隐隐作痛,虽说不至于毁容,可这口气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

她本是予州一个小门派的掌门之女,名唤李丹萍,予州水患让百姓苦不堪言,也让他们的门派失了驻地,成了一盘散沙。父亲下落不明,她便同十多个师兄弟们商量好一起参军,期盼能边寻找李掌门,边抱着参军后出人头地的念头。至于大多数人感念段王府恩情才来参军的缘由,在他们看来不过滑稽笑话一场。

昨日那伤她的男人,李丹萍不敢惹,可当时还有个烂醉如泥的女人,她也正是因为说了这女人两句才被男人伤了的,哼!又是一个只知道靠男人的废物,她本想借此将这个女人丢出去,没想到竟被破了计划,实在可恨!

李丹萍想到这里,又是深吸了几口气才将恨意平息。不过那个女人呆在军营里也好,自己有的是法子招待她!

这些来自于李丹萍的腹诽自然没有入得了洛欢歌的耳,她只是往正前方看了看,发现昨日为自己登记身份信息的士兵也在,朝他投去一个自以为善意的微笑。

那士兵却是被吓了一跳,赶紧将视线移开,像是见了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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