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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目的达到,洛欢歌携着一路异常沉默的曲水回了自己院落,颇有些闲情逸致地自个儿倒了杯冷茶轻酌:“说吧,想说什么都说出来,只今日一次,以后就别指望我再给你解释了。”
闻言,早就憋闷得不行的曲水噼里啪啦就开始了:“小姐今日分明就没有自个儿出去过,为何要骗夫人说撞破了陆姑娘的事?而且,奴婢分明看得明白,小姐落水被陆姑娘救起来之后,态度好的简直不想小姐了,哪能就睡一会儿还变了个人一样?”
洛欢歌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勾起一缕几不可见的嘲讽笑意,可不是么,睡了一会儿而已,愚不可及的洛欢歌就唤作她这个浴血归来的洛欢歌,任谁也想不到吧。
“曲水,谁告诉你我是骗夫人的?陆清岚的小心思,可不是我能伪造得了的,至于是在哪里发现的,你不必只晓得太清楚,你只需要知道,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护国将军府!”
洛欢歌之所以敢告诉曲水,是因为前世曲水为了她,活活被爬上高台的陆清岚鞭笞而死!在那之前,活泼开朗的曲水就被陆清岚以搬弄是非为由生生割掉舌头!
前世,她是个无能的主子,只能眼睁睁看着衷心为主的曲水痛苦死去,今生,她带着对未来的预知,定会阻止惨剧的发生!
而曲水在知道陆清岚不安好心之后,肯定会时刻防备着。
正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喧哗声,曲水皱起眉头对着门外厉声喝到:“谁在外面吵闹?”言罢,一把拉开掩着的房门。
一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出现在洛欢歌眼前。
☆、第5章 惩处恶婢
见到来人,原本有些恼怒的曲水仿佛泄了气一般,声音一下放柔了许多:“红袖,你不是去帮小姐买雪桃酥了吗,怎的空着手就回来了?”也没有追究方才的喧嚷,若是换成以前的洛欢歌,肯定也跟曲水一样不追究了,不过……
洛欢歌依然纹丝不动地坐在原位,而那不带一丝感情的眸光落到匆匆而来的红袖身上,不禁让红袖打了个寒颤!
“小……小姐。”红袖被那冷到骨子里的目光盯得浑身不适,本想直接进入房间内的步子生生停了下来。
一袭桃粉色抹胸裙,头上明晃晃地插着金丝蝴蝶簪,桃心脸因路上的奔走越发红润,好一个美貌丫鬟!
洛欢歌记得,红袖只比她大两岁,呵,年方十一的丫鬟,这般貌美,可不是好事。
“让你买的雪桃酥呢?”洛欢歌冷冷问道。
“卖完了,所以我才急着回来告诉小姐!”红袖不假思索地说,言语之间毫无恭敬之意,一副卖完了不是我的错的表情。
“跪下!”洛欢歌猝不及防喝道,红袖吓了一跳,颇为委屈地看向坐在屋里的洛欢歌,“小姐,红袖哪里错了让小姐不高兴吗?”
“我说,跪——下!不要让我说第三遍。”洛欢歌眼如利芒,红袖知道问题严重,扑通跪了下去,可那水汪汪的眼睛仍可怜兮兮地望着洛欢歌,目光里流露出几许控诉。
“谁给你的胆子,在主子面前不自称奴婢的!不要以为主子给你点颜色,就蹬鼻子上脸,给本小姐记住,身为奴婢就该有奴婢的样子!否则,一律严惩不贷,别以为小姐我只是说说而已!”
洛欢歌捻着手指,指头太肉不方便拿剑,是时候减肥了。
院子里除了冲进来的红袖,还有其他做事的下人,闻言全都噤若寒蝉,深怕洛欢歌就把气撒到自个儿身上。
“好了,”洛欢歌故意顿了顿,见红袖面带喜色后又道,“现在来说说,你不经主子允许,擅自闯入院内,该受怎样的责罚。”
已经准备起身的红袖,一下傻了,还,还要责罚?
“小姐,我,不不,奴婢……”
“就罚你自己掌嘴五十,若是敢钻空子,就不只是掌嘴了……”洛欢歌不耐地打断红袖未出口的话,朝傻站在一边的曲水吩咐道:“关门。”
“……是,小姐。”曲水诺诺应着,随着门缓缓合上,隐去的是红袖不甘而怨恨的目光。
片刻后,啪啪的巴掌声陆续响起,曲水想问,可一见洛欢歌冷淡的模样,又想到自家主子今日的“反常”,便把话都咽回了肚子里。毕竟,她虽与红袖交好,也是看在洛欢歌器重红袖的份上。
“你也出去吧,去回夫人,今日就在自个儿院里用晚膳了,再告诉红袖,完了就自己退下,不用报了。”本来答应许氏要去她院里用膳的,现在红袖的出现,让她发现还有很多隐藏的危机,不若就用今晚的时间慢慢梳理一番。
曲水应了,转身轻轻退了出去,把洛欢歌的原话转告给红袖,不忍见那满是巴掌印的脸蛋,又不敢违逆自家小姐的意思,只能快步离了去,倒不知让红袖连带着把自己也一并恨上了。
洛欢歌是没有再管外面发生的事,满心都是过去遗漏的过错,时间过去得太久,纵使记忆力超群也不一定全部记得,何况洛欢歌并非事事都了记于心。
于是洛欢歌想到将能回忆起的部分用笔记下。
书案前,一个娇小稚嫩的身影缓缓书写着,曲水去而复返没有再打扰她,默默担下磨墨的任务。
从申时到戌时,洛欢歌没有停过笔,曲水早已磨墨磨的手酸,可再累也及不上她内心的惊愕,这还是她家小姐吗?
有理有据地驳了夫人的话,训斥责罚了最器重的红袖,连着写了两个时辰字……哪一个都不像自家小姐会做的事,可今天她不仅遇上了,还一遇就是叁!
眼看洛欢歌从今日落水后就再也没吃过东西,红袖借着剪烛的空档提醒道:“小姐,您大半日未进食了,奴婢让厨房做些您平日喜欢吃的菜色来可好?”
闻言,洛欢歌下意识看看窗外,天色早已不知不觉间暗了,清幽的月光隐隐透窗,原来都这么晚了。
刚好,该整理的都整理的差不多了:“去吧,弄得清淡点。”
曲水答是,便出去吩咐下面的小丫头准备吃食,洛欢歌又拿起写满字的纸张细细查看,曲水一进屋,就看到洛欢歌拿起刚刚花了两个时辰写好的东西往烛火上放,险些失声叫出来!
“哎呀我的小姐,这可是您花了两个时辰才写好的,怎的忍心就这么烧了!”要烧您也别在自个儿屋里烧啊,这万一要是走了水……
呸呸呸!不能想不吉利的事!
“都是些没用的,烧便烧了,有什么不忍心的。”洛欢歌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不多时一晚上的成果就这么随着火光化为灰烬。
不烧,谁能肯定这些上面写的不被别人知道?只有付之一炬,才能以绝后患。
反正上面写的,她全部都牢牢记在脑子里了。
“对了小姐,那个……”曲水突然吞吞吐吐,洛欢歌不耐,“有事就说。”
“是,那个……红袖,她想见小姐。”曲水头都快埋进胸里了,想到红袖那张肿了一倍的脸,她拒绝的话只能咽回肚里,还是给红袖传了话。
“哦?你去厨房的时候碰上她的。”洛欢歌一语中的,忽略曲水“原来小姐知道啊”的表情,红袖那个心术不正的丫头想的什么她还能不知?
不过,她的计划里,红袖可是重要一环!
狗急了都会跳墙,何况是人呢?
“你去告诉她,就说我今日累了,已经歇下,有什么事,等我有空的时候自会让她‘好好’说说的。”
红袖,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第6章 婢子爬床
洛欢歌是被一阵喧嚷声吵醒的。
许是太久没睡过安稳觉,加之又是从小睡惯了的床榻,这一觉本该无梦到天明,然而此刻却被打断了。
“曲水,现在什么时辰了,外面怎的这般吵闹?”洛欢歌撑起半个身子,揉了揉还未完全睁开的双眸,下意识问道。
外间传来沉稳清澈的女声:“小姐,今日是奴婢当值,曲水在屋里歇着呢,现在已经是卯时了。”紧接着,里间的纱帘便被掀起一半,衣衫整齐的流觞步履轻巧地走了进来,“奴婢刚刚出去瞧了,好像是从二少爷的院子里传出来的声音,更多的奴婢也不太清楚。”
“二哥的院子?”洛欢歌的睡意去的也差不多了,想着既然是二哥院子里的事,那她这个做妹妹的去关心一二也是情理之中。
“流觞,给我梳妆,咱们去二少爷院里瞧瞧去。”
“是。”流觞点点头,手脚麻利的将一身中衣的洛欢歌收拾得……更加像个糯米团子。
瞧见流觞沉静的面上流露出的些许满意,洛欢歌几欲出口的话语又咽回了肚子里,罢了,包子头就包子头吧,自己现在还是女童,不要太在意这些细节。
洛天毅的毅阁与洛欢歌的钰槿斋仅一墙之隔,洛欢歌主仆二人很快便到了事发院落的门口,只见门扉紧闭,方才还吵闹不休的杂音已然偃旗息鼓。
“小姐,还要进去吗?”流觞看了看一脸严肃的洛欢歌,尽量忽略软萌脸和冷淡表情的违和感,低声问道。
洛欢歌点点头,得了指示的流觞便上前敲门,敲了差不多一刻钟,来开门的竟是满眼血丝的洛天毅!
心中淡淡的不妙瞬间得到证实,洛欢歌反身进了院子,流觞迅速将门合上。
“欢歌,你怎么来了?”洛天毅吞吞吐吐道。
洛欢歌心中的不安被放大,洛天毅从来不会直呼她的名字!高兴的时候叫一声妹妹,逗她的时候便直呼团子,更过分的时候连“小球球”这样的称呼也是有的。
“别废话,出什么事了?”洛欢歌也不绕弯子,事关嫡亲兄长,再加上一直隐隐冒尖的不详预感,顾不得掩饰其他,急匆匆发问道。
“……”
洛天毅一反常态的颓然,洛欢歌再没了耐性,直接越过挡在身前的洛天毅,一把将紧闭的房门推开!
“吱呀。”
洛天毅大概没料到自家小妹竟这般大胆,话没说几句就硬闯进他的寝殿,一时间愣在原地,忘了拦住她,而屋内弥漫着的奇异香味,禁不住令人浮想联翩。
若是换成性格活泼的曲水,恐怕早就跳脱个不停了,然而庆幸的是,今日跟在洛欢歌身后的是向来沉稳的流觞,因此见了这明显非同寻常的场景,也没有惊呼出声。
低低的啜泣声从半垂的纱帐里隐约溢散开来,听在别有心思的洛欢歌耳中,成了另一番滋味。
背门而立,洛欢歌整张脸都隐没在暗处,无人见到她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如此熟悉的声音,不正是以往在她面前志得意满的红袖么!
本以为她再快也得过个三两天,没想到如此性急!
呵,敢把主意打到洛天毅身上,便叫你有命想没命享!
一旁窘迫的洛天毅见自家小妹一瞬不瞬盯着床榻,心里多少有些膈应:“没事儿,回去吧,二哥自己会处理,都是小事小事!”
“小事?”奈何洛欢歌不接茬,自顾自朝床榻边走去,冷冰冰的话像是要将人冻住一般,“红袖,你不打算出来跟小姐我解释解释么?”
啜泣声戛然而止,透过纱帐只看到模糊的身影似乎正在手忙脚乱的找着什么,好半晌,只听得那纱帐内传来微弱的祈求,带着些许羞怯:“小姐……”
分明是有难言之隐的模样。
洛欢歌面上只做不知,纱帐内的人儿见洛欢歌没有回避的意思,只得咬咬牙掀起纱帘,缓缓从床上走下来。
竟是只着中衣!
洛欢歌还没作声,身后的流觞低喝道:“红袖!小姐面前怎能如此衣衫不整!”
平日里,曲水跟红袖的交情还算不错,流觞恰好相反,她本就看不惯在小姐面前不讲规矩的丫鬟,红袖偏偏是小姐身边恃宠而骄的典范,毫无作为下人的自觉,故而流觞向来是看不上红袖为人的,如今红袖竟然从二少爷的床上走出来!
只着中衣的红袖面若桃花,也不知怎么保养的,昨日才挨了打,今日脸上就丝毫看不出受过巴掌,端的是个娇花儿一般的美人。
她有意无意地朝面色尴尬的洛天毅抛了个媚眼,含羞带怯道:“小姐,昨日奴婢给二少爷送冰糖银耳汤来,见二少爷趴在桌案上睡着了,便取了衣裳来为少爷披上,谁知……谁知……”话说了一半,便娇羞得再也说不下去了。
“不若我帮你说,如何?”不知何时,洛欢歌已然坐到寝殿里唯一的楠木雕竹纹的四方椅上,以手托腮,懒洋洋的姿态一点不像未满十岁的女童,倒像是那些个心思莫测的官家太太。
“谁知二哥迷迷糊糊就将你拉上了床榻,然后你推脱不掉,便顺理成章地成了二哥的枕边人,是也不是?”
刚开始听着还有那么点意思,红袖刚想默认,却不料洛欢歌越说越不对劲,到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姐!红袖不敢奢望做二少爷的枕边人,只……只求小姐能让红袖呆在二少爷身边,便心满意足了!”却一点没否认洛欢歌的说辞。
洛欢歌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冷哼,洛天毅是个什么个性她比谁都清楚,看似玩世不恭风流不羁,实则最是专情,端看前世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