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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些闹剧沈襄看都未看,手腕翻转,一掌拍在南珪道长胸口,虽看是一掌实际却是一掌五影,五影按在五脏之上。
一掌五影拍出,顿时南珪道长就感觉到心头火起,精神就是一震。
点燃心火,心火沟动肾水元精,肾水汹涌而出带动肝木极速生长,肝藏血主疏泄,木极生长自然宣泄而出催动心火,火焚木而生土,脾土生血,血润全身。
只是在一掌五影拍过,南珪道长脸上灰败之色瞬间消失,一种血肉之色浮现出来。
五行相生,脾土生金,肺金生水,一个轮回过后沈襄松开一直紧紧抓着的手,沉声喝道:“冲开任督小周天。”
南珪道长五脏精壮,全身得到滋补,此时只感觉血浆如注滚滚而动,听得沈襄一声道喝,顿时肺气打开,吐出一口废气后深深一吸,全身真气收摄沉入丹田,血动气涌,丹田一口先天真气直线而起,穿过黄庭宫,度过十二楼,踏过鹊桥度承浆,越过泥丸入紫府,通过三关圆满周天运转。
阴交阳而阴气生,阳交阴而阳气生,任督交而阴阳自长,只此一个小周天搬运,南珪道长就气血精气补全,佝偻的身躯渐渐伸展起来。
“借此机会还不搬运大周天。”
见到机会难得,南珪道长正是气血精气充盈之时,沈襄再度一股青色氤氲之气度过,随即大喝一声。
南珪道长眼未睁,耳以听明,也知道自己此时机会难得,体内气血充盈几乎不亚于三十壮年,遂任督二脉真气鼓动如雷,丹田一道真气直冲带脉而出,带脉能约束纵行之脉,足之三阴、三阳以及阴阳二跷脉皆受带脉之约束。
带脉能够总束诸脉,使之得到调节和柔顺。
此脉一通顿时南珪道长体内二十一道暗劲皆被牵动,但是这二十一道暗劲毕竟只是一掌、一腿或是一剑附着而入,根本无法与南珪道长几十年凝炼真气相比,在南珪道长强横真气一扑之下就被镶裹进去,没有其他暗劲相助和牵制,暗劲一点反抗余地都没有就被吞没进去,连点浪花都没有翻起。
一道暗劲,一道经脉,又一道暗劲,又一道经脉。
南珪道长的大周天搬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行进着,凝炼的真气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吞噬着。
二十一种暗劲或阴柔,或阴寒,或纯阳,或炙热,或飘逸,或沉稳,各有各的特点,南珪道长没吞没一道暗劲他的脸上都会浮现出一道暗劲特色,只见他的脸上一会儿热情如火,一会儿忧郁蔚蓝,一会儿清新橙绿,一会儿庄重淡紫,就如同开了颜料铺一般,为颜料染成的色彩。
终于南珪道长轻启双唇,一口气长长的吁出,随着气息的嘘出,他脸上的颜色也逐渐得变回到正常色。
长长、长长的一口气能吁出丈外之远,吹嘘到厚重的大门之上凌厉如刀似箭,啪啪啪一阵拍打声将那半面木门重重的退回,合上,声音惊动太越山这些人抬眼观望。
“好厉害,跟刀片一般。”
一片惊呼声响起,所有人都被木门上那无数道裂痕所惊骇,这还是吁气吗?这吹到人身上都赶上凌迟了。
混杂在真气内的糟粕被南珪道长借气排出之后,猥琐的面容上立刻显露出分外红润,整个人的气势焕然一新,他直感觉到现在的状态是几十年前所未有的好。
“太好了,我身上一切桎梏都消失了,来来来,咱们师兄弟携手出行,再度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几日羁绊一朝脱困,南珪道长扬动着手中残破锯齿剑蠢蠢欲动,竟然还要出去厮杀。
一个人的气质其实是最难改变的,可恰恰南珪道长这几天的经历可以说是他前半生从来没有过的,积蓄几十年的郁闷一朝爆发,前所未有的扬眉吐气,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好一番厮杀,倒在他剑下的人几乎超越他前半生杀戮的总和,如此经历任他是石人不改变也得改变。
幸好,幸好南珪道长最近十年听从了沈襄的话,一直都在修持道心,否则怕不是要变成一个嗜血恶魔。
所以现在,即使南珪道长叫嚣着还要出去厮杀,那双小眼还是那么澄明。
沈襄笑着伸手夺下南珪道长那柄锯齿长剑:“好了师兄,敌人都差不多了,还去厮杀谁去。”
“有的。”南珪道长手上一空,随即就发现那本锯齿破剑已然落在沈襄手中,顿时不干了,这剑虽然是普通长剑,而且已经残破不堪大用了,但这柄剑可是见证了,也记载了他南珪道人是如何大发神威,血戮群雄的,如果被沈襄当破裂扔掉还不伤心死他。
“有的,有的,前几日太越山被围杀已经无法居住,我们通知山上让他们迁居到汾州府这个大院里,现在应该在路上呢吧。我要去迎迎他们,可别被劫杀了。”
一边说着南珪道长一边伸手去夺沈襄手中那柄破剑。
沈襄笑着躲着:“好了,好了,师兄我去,我去不成吗,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正该好好休养,稳固根基的。”
“给我,给我,咦,我竟然夺不下。”
南珪道长左扑,沈襄左闪,南珪道长右扑,沈襄右闪。就在方寸之地沈襄轻盈的如同落叶一般随风飘动,任凭南珪道长上抓下抓飞一样的缠绕,却怎么也夺不下沈襄手中的剑,不由得站在那里怔住了。
这段时间南珪道长自我感觉良好,对于自己身手大涨而沾沾自喜,毕竟他的身手是经过杀戮群雄而得到验证的,面对一群穷凶极恶的邪魔众人南珪道长却是如同杀鸡宰羊一般的轻松。
而此时他又刚从重伤中恢复过来,正是气血极为旺盛,精力极为充沛的时候,可就这样他却是拿这个小师弟一点办法都没有,看着沈襄挥洒自如飘逸如仙的样子,刚刚升起的那一点点自傲、自大瞬间崩塌。
颓然的一笑,南珪道长自嘲的道:“我这脑袋,我和你比什么,我哪有一点能比的地方。好了,你去吧,我在这养伤,哦对了,我这把剑你可不许给我扔了,那可是我的宝贝。”
看着南珪道长颓然的样子,沈襄略略有些心痛的拍了拍师兄的肩膀笑道:“知道,知道了,不会给你扔掉的,我比你还宝贝他呢,他可是我师兄英勇英姿的见证啊。”
“哦,对,我可是你师兄。”
听到沈襄一句我师兄,南珪道长颓然丧气的样子瞬间消失,仰着小脑袋猥琐的笑了起来,是啊,就算我什么都不是,可我是从上界而来的沈襄的师弟,哈,哈哈。
在大院内问过太越山来回的路线,裴述此时牵着马车缓慢的向城外驶去。
沈襄看着凌乱的街道,看着大街两旁百姓慌乱的脸,心中一股怒气渐生:“太越山,恐怕此去要杀人了。”
第三十八章逃难、逃难
2011…11…218:19:54字数:3032
这里是狐踪口,一个十分隐秘很少有人知道的地方,他绝对不是太越山下山的最佳道路,细小的羊肠狭道,崎岖蜿蜒,曲折难行,但他绝对是躲避追杀最好的道路,道路两旁的大树参天,丛林中草木密集,只要你不发出太大的声音的话,在草丛行走绝对很难被人发现。
太越山十四友里石基、左战、邸星、霍宫、雍戬还有项净这六家都在山上居住,数天里没有一家没有受到邪魔道的荼毒,早已经不知道被杀了多少家人、族人,剩下这几十人经过几天的逃难,终于在狐踪口集合到了一起。
多年的惊吓折磨每个人都已经不知道了害怕,甚至有些人连忿恨都忘却了,在他们的心中只有逃命,逃命。
太越山十四友因为有君氏兄弟,久氏兄弟的存在实际上一共有十二家,有的是像石基、君氏兄弟、邸星家里这样的大家族,也有如牟攻、邴士、久氏兄弟这样出身官宦家庭的中等人家,也有如左战、许时、邢军这样的**大豪,自然也有霍宫、雍戬这样的子系淡薄的寻常人家,当然还有项净这般幽居山谷专研医术的密门子弟。
如果整合齐这些人家,那绝对是一股不亚于中等门派的力量。
可惜,自从传来白绸十三士血溅龙山尾的消息之后,十四家就已经排出一股人马出去寻找,那些人几乎就是这十四家最强的力量,可从他们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一个人。
在传来项净被整个江湖人追捕的消息之后,十四家再度派出人马,然后再度派出人马。就这么一股又一股的人手派人手出动,却没有几个能逃的回来的。
几年过去了,原本强大的十四家一点一点的衰弱下来,毕竟再强大的力量也架不住小刀片这么削呀,最近这几年他们已经再也不敢派出一个人了,唯有苦苦的等待项净的消息。
项净一直都没有回来过,也没有和他们联系过,不过十四家没有任何怨言,他们知道,项净是不敢,是害怕。从项净身负秘藏的消息被鬼虞候传出之后,谁都不知道项净的身后有多少人再窥伺着他,觊觎项净身上的重宝。
即使项净如何恚恨都无济于事,觊觎他身上重宝的人不会可怜他一点,如果抓到他绝对会将他扒的连底裤都不给他留。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人的贪婪是说不出道理的,是天底下最不讲理的罪恶。如果想要避开这种贪婪,那唯有以最最强横的武力来震慑,要比贪婪还要不讲理才行。
项净恰恰是没有维护自己的武力,太越山这十四家同样也将这种武力一点一点的消耗殆尽。
当没有武力加持的时候,贪婪就会发挥出他本质的罪恶。
其实要说项净身负重宝既不全对,也不全错。
不对的是,项净身负的不过是太越十四友一身所学和一身所用,说他是重宝也行,毕竟数位天级高手的一身所学不能说不是重宝,那里每一样拿出来都是技压江湖的绝学,让人窥视的神兵宝贝。但要说他是重宝,这份重宝却又很难让真正的高人动心,毕竟谁都不会承认自己所学的比他们的要差。
之所以项净能让整个江湖贪婪的人围追堵截,一是因为那件能够名列武林十大神器之一的百宝囊,二来,百宝囊里的东西实在是够多,太越十四友每一个都不是寻常人,不说天级高手一身所学让人觊觎,就连差一点的地级巅峰这些人都不过是因为年龄太小,不过二十多岁,进入天级都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你说十四个几乎全部都能进入天级高手的存在,把他们的一身所学汇集在一起就绝对不是能让人小觑的,不说别的,单说谁要是把它得到,开一门派绝对不成问题。
如此招风,项净怎么敢将这个祸端带回太越山,刚一开始也许还有这个心里,等到追杀他的人已成大势的时候,项净就连联系都不敢了,唯有带着这批人疯了一般的在江湖飘荡,这一飘荡就是十年光景。
“唉,项净这孩子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罪啊。”
项净的母亲,一个堪堪不到四十的妇人此时已经满发灰白,一副衰老之样。
人生最难父母心啊,儿子在外面闯风闯雨受苦受难,却不知家里父母牵挂多大的心思、
“那项婶,现在还时不时的听到小净儿的消息就行了,最少人还活着。”
一个瘦弱的老者叹息一声,无奈的安慰着。他是雍戬的爷爷,一个老实的老人,老实人说老实话,实话往往都是对的。不错,只要还有消息那就证明项净的人还活着,人活着那就有希望,现在他们这些人最怕的就是失去项净的消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已经不在奢望项净能够保护好百宝囊内那些家族的传承,只要人不没就不错了。
“可小净儿的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呀。这都十年了,得糟多大的罪呀。”
项净的母亲想着想着又落下泪来。
此话一出,这一行人几乎都说不出话来,十年了,太越十四友的家属们几乎都成了亲人一样,所有人的心都牵挂着那个有家而不能回的孩子,都想这那个阳光少年这十年不知道成了什么个样子,都难以想象他这十年是怎么度过的,满天下狼狈鼠窜的生活是怎么煎熬下去的。
项净的母亲更是哽咽着泣道:“我都不知道我的小净儿,现在的他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还能认出他来吗?”
又是一阵无语,这个话真的没有人能够回答得出,当年那个充满了阳光的少年此时出现在众人面前,还会有谁能够认得出来。这十年不是正常生活的十年,不是安稳生活的十年,十年逃窜,十年追杀,十年不得安稳的同时不知道受到多少的伤患,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否有残缺,是不是丢了胳膊少了腿。
“等着,等着我练好了武功去江湖上找净叔叔去。”
寂静无语中陡然一个稚嫩的童音充满了坚毅大声的叫了起来。
循着声音大家扭头望去,看到一个气呼呼高举着小拳头,大声吼叫的幼童,那双大大的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恨意。
“邸阙,好样的,有志向,爸爸支持你。”
邸星的弟弟邸绉赞许的一把抱起儿子,死劲的将他搂在怀里,点点泪光在眼中闪动。
沉静刚刚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