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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节节败退,被四面八方扑来的中国士兵们挤压的活动空间越来越小。不断的有被分割出去的小股部队在人数占有绝对优势的二十九军士兵的进攻下被围歼。
清水节郎见事情不好,率领着中队直属队边打边撤,向宛平城内的关帝庙撤去,那里的院墙比较厚实,倒是个负隅顽抗的好地方!
到了现在,他还幻想着自己能够支撑到援军的到来!
除了关帝庙这里,其他地方的枪声已经基本上都停了下来,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零星的枪声,看来已经基本上肃清了其他的残敌,只剩下了关帝庙中的清水节郎他们了。
解决了战斗的二十九军士兵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的赶来,将关帝庙给团团包围了,这次是彻底切断了清水节郎逃窜的所有通路。
等将关帝庙包围的水泄不通之后,士兵们展开了猛烈的进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但鬼子兵们坚固的院墙拼死抵抗,人们冲了好几次都被打了回来。
邓鸿天两眼冒火的盯着不远处的关帝庙!
就在那座坚固的院落中,清水节郎率领着剩余的日军,负隅顽抗着!
清水节郎似乎也知道这是他能不能生存下去的唯一机会,将最后地十几挺机枪全部都布置在了门口和院墙上。另外还有日军第8中队直属队那好几十支三八大盖,火力密集让令人看了都会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二十九军进攻的凶猛,第8中队抵抗的也十分顽强!机枪、步枪、手枪、手榴弹……,各种轻重武器响成了一锅粥。一时间,战况陷入了僵局!
日军曾经多次组织了敢死队冒着枪林弹雨向外冲锋,似乎想要在二十九军的包围防线上打开个口子,好打开一条逃生的路;而邓鸿天呢。则是想要抓获或击毙清水节郎,好尽快解决战斗。然后准备迎战鬼子的援军。
相对起来,二十九军这边要更着急一些。毕竟他们的一共地时间只有不到半个小时,如果超过了时间,极可能就是前功尽弃的结果。
眼看着三名夹着炸药包地战士还没冲到院墙的跟前,就被鬼子的机枪扫倒在了地上,邓鸿天实在忍不住了。他扯开军上衣胸前的纽扣,伸手抢过了旁边一名战士手里的炸药包。迈步就要冲出墙角。
但是,他身体刚一动,立刻就被人从身后一把拉住皮带给扯了回来。
“谁啊,给老子松手!”被人打断了自己的行动,邓鸿天一脸暴怒地扭过头来,想看看是谁这么吃了豹子胆,敢阻止他的行动。当一眼看到正是那个曾经跟他耍过钱地老蔫的时候,不由得一愣。然后问道,“老蔫,你到底咋回事?”
“老邓,我去吧,你还要留下指挥战斗呢,不能没有你啊!”老蔫从口袋中掏出那把撸子。一把拍在邓鸿天的手掌里说了句你想帮我存着,然后回头朝后面的战士喊了一句,“棉被!”
立刻,一条棉被披到了他的背上,另外有人拎起一桶清水朝他的后背上浇了下去,然后用铁锹铲起泥土扣在了棉被上,接着又披了一层棉被,浇上水,然后扣土。这样一直给他背上弄了三四层的棉被。
这是中国军人无奈地的土办法,在没有装甲武器地前提下。战士们只能用简陋的棉被加泥土来抵御敌人的机枪扫射。
“连长。我去啦,你保重!”见一切都弄妥当了。老蔫从邓鸿天的手里夺过炸药包,弯着腰蹿出了墙角,朝鬼子们盘踞的那个院落扑去。
“老蔫,你小子给我TMD活着回来啊!”邓鸿天朝着老蔫的背影低声喊了句,然后回身抄起机枪,枪口对准了对面院墙上鬼子地火力点,“弟兄们,火力掩护!”
老蔫刚一窜出墙角,鬼子们就发现了他,各种武器一起开火,子弹立刻就像疾风暴雨一般射向他,霎时打的棉被上冒起股股白烟,伴随着的是噗噗的一阵轻响。
虽然子弹没有穿透棉被和泥土,但棉被里面的老蔫也同样感受到子弹打在身上那钻心的疼痛,不过他还是咬着牙,夹着炸药包低头朝院墙冲去。
邓鸿天他们所处的位置,距离鬼子盘踞的院子大概有三十多米,两者之间全是开阔地,一点掩蔽物也没有,所以老蔫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顶着鬼子的子弹往关帝庙冲去。
随着子弹不断地射击在棉被上,外面的那层棉被渐渐地被子弹撕扯地不像样子了,两层棉被中间地泥土也不断脱落了一些。照这样下去,再过不多久,子弹就可以射穿所有棉被,打中老蔫的身体。
一阵疾奔后,老蔫距离院墙越来越近了。见一个躲在大棉被下地人向院子冲来,鬼子们也开始发慌了,纷纷叫喊着,将手榴弹不断地从里面抛了出来。
一时间,半空中一个个生铁香瓜狂乱飞舞,目标都是棉被下的老蔫。
“不好!”
一枚手榴弹无巧不巧的正好滚落在老蔫的脚下,距离他只有不到三步远,还在向外哧哧的冒着白烟。
老蔫来不及多想,身体往前一窜,右脚抡起来,朝着那枚还在冒烟的手榴弹就是一记抽射。手榴弹划着一道弧线飞回了院子中,紧接着就是一声爆炸在院子中传来,引起了一阵鬼哭狼嚎。
“狗日的。炸死你们!”老蔫骂了一句,身体不经意地微微抬高了一点,结果被一颗子弹从棉被下射了过来,正打在他地左大腿上,在噗的钻了个眼之后,从另一面钻了出来。
噗通一下,老蔫单膝跪在了地上。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栽倒地上。但他还是强咬着牙稳住了身体。
背上的棉被在老蔫身体的摇晃中,泥土簌簌的落下了不少,一层棉被还不慎给滑落到了地上。
后面看着的战士们一个个为他捏了把汗,连忙不断的朝对面地鬼子射击着,想要尽量分散鬼子的注意力。
棉被下地老蔫喘了口气,咬着牙往起站去,一动之间。撕裂般的剧痛从大腿上被贯穿的伤口猛地穿来,疼得他一吸冷气,眉头不住的突突直跳。
艰难的站起身,老蔫拖着那条伤腿一步步的向院墙挪去,一步、两步、三步、四步……,在他的身后,一道殷红地血迹沥沥啦啦的一直延伸向前。
院子中的清水节郎眼看着被击中的这个士兵竟然顽强的又站了起来,心里一阵的发慌。声嘶力竭吼叫着,指挥机枪向老蔫疯狂射击。
终于在老蔫距离院墙不到五米的时候,子弹再次从他的另一条腿上穿过,他再也无力支撑,向前扑倒在地上。
身后地邓鸿天心猛地收紧,拳头不由自主的握紧了。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趴在地上的老蔫。
好一会,伏在地上的棉被微微动了一下,虽然缓慢,但却十分坚定地向着关帝庙的院墙爬去。
战士们一下子热泪盈眶,他们都死死地握紧了手中地步枪,注视着艰难前行的老蔫。
伏在教堂顶楼上的叶光脸上一点表情没有,但目光中闪烁的火焰,还是暴露出了他的真实感情,拉动手中因为一直射击没有停下来而都已经枪管发热的狙击枪,他迅速的将子弹射向了下面院落中的鬼子们。
到了现在。他已经放弃了枪枪毙命的自我要求。只求能够尽快尽多的击伤鬼子兵,给老蔫减少点压力。
老蔫顶着仅剩地一层棉被。慢慢向院墙爬去,双腿地枪伤让他每往前移动一步都十分地艰难,但他还是咬着牙,双手扒在地面上,奋力的将身体挪向前方。
一串子弹射来,打在棉被上,激起一片白烟,等白烟散尽,棉被上赫然出现了七八个弹孔,殷红刺眼地鲜血从弹孔中涔涔的冒出来,很快就染红了一大片棉被,并且不断的扩大着。
棉被的移动停了下来,好半天也没有动作,就在人们认为他没希望了的时候,棉被竟然又动了,虽然更加缓慢,但却是义无反顾的爬向院墙。
“老蔫,好兄弟!”邓鸿天一拳砸在土坯墙上。
终于,在老蔫眼里仿佛千万里远的五米距离终于在他的双手中爬到了尽头,来到了院墙的近前。将炸药包推倒墙角下,老蔫微微睁开已经有些迷糊的双眼,看了一眼前高大的院墙,嘴角边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然后用最后的力气拉响了炸药包。
“——轰——!”
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大地都微微地颤抖了起来,日军盘踞的关帝庙那厚实的院墙在炸药的威力下,像纸糊的一样,轰然倒塌,十几个来不及撤离的鬼子也被埋在了下面。
几乎在爆炸发生的同时,邓鸿天抬手甩掉上衣,光着个膀子拎着轻机枪站了起来,一声怒吼冲向了已经洞开的关帝庙,“弟兄们,冲啊!”
“冲啊!”
“为老蔫报仇!”
嘶吼着,咆哮着,带着几乎能把天地都淹没的仇恨,战士们潮水一样扑向日军第8中队盘踞的院子!
第076章这就是侵略者的下场
战斗终于结束了!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战斗,清水节郎率领的日军第8中队被全歼在宛平城内。
第一次,历史在关键的时刻发生了巨大改变;一个完全不同于曾经记载在史书上的“七七事变”出现了。
或许,在许多年后,当人们再次翻起泛黄的史书时,会不经意间看到下面这样一段记载;
“公元1937年7月7日,二十九军37师110旅吉星文团一部,协同132师第2旅一团、二团,与宛平城内设伏日酋清水节郎所率华北驻屯军第一联队第三大队第八中队,历时一小时三十七分钟,全歼该部!经此役,中华民族拉开了全面抗战的序幕!”
站在院墙早已倒塌的关帝庙的院中,秦阳看着倒在台阶上,身上被战士们用大刀砍得像过年包饺子的肉馅一样的清水节郎,内心里十分感慨!
最终,历史还是在自己手中发生了重大改变。是福是货谁也不清楚!不过,自己会努力去引导他,让中华民族能够少经历些苦难和牺牲,可以早日脱离苦难!
邓鸿天站在一边,面色阴沉,手里拎着大刀,愤恨地看着清水节郎的尸体。要不是吉星文命令的约束,他恨不得上去,再在清水节郎的身上,剁上三千六百刀,让他比肉酱还像肉酱。
“秦阳,清水节郎和日军的尸体怎么处理?”吉星文站在秦阳身边。打量着满地地日军尸体。这一次日军一个中队被全歼在宛平城里,让他十分高兴,感觉这兵当的痛快。
战斗结束了,日军的尸体总需要处理掉,按照吉星文的意思,是把这些日军将领的首级都削下来,悬挂在城头上。来震慑即将到来的日军援兵。但是被秦阳阻止了。
不管怎样,人已经死了。就不应该在凌辱他们的尸体了,毕竟他们也是战死地士兵,按理说应该受到最起码的尊重。
听从了秦阳地劝解,吉星文感觉他说的也有道理,于是一声令下,命战士们把日军们的尸体全都抬出了宛平城,堆积在距离宛平城一里多地外的原野中。等待那些日军援兵赶到时去领会。
战斗刚结束,吉星文就在秦阳的建议下,把部队分成了两部分:132师的那两个团一驻守在宛平城内,金振中的那个营则驻守在宛平城外原来地阵地上。两部分互为犄角,彼此呼应。
经过仔细分析,秦阳预计日军援军那两个中队赶到后,如果知道清水节郎率领的部队已经被全歼的话,很可能不会贸然进攻二十九军和宛平城。所以将两个团苍留在了宛平城里。让他们休整,准备应对后面的战斗。而金振中的那个营则要辛苦一些,负责驻防城外的阵地了。
邓鸿天的那个连又返回了白天驻守的阵地!
走进阵地,邓鸿天就想起了白天自己和老蔫在一起赌钱地情景,不由得心中一黯。从腰间掏出那把油光黑亮的撸子,邓鸿天发觉自己好像对他失去了当初的兴趣。现在看到这把枪只是会想起那个瘦骨嶙峋,一口山西腔的老兵油子。
将手枪收回腰中,邓鸿天准备以后就把这把枪留作纪念。
回过头去,朝阵地中正在忙碌的士兵们吼了句,邓鸿天朝阵地外走去。
“连长,你干啥去?”勤务兵立刻跟了上来,追问道。
邓鸿天头也不回的走着,从鼻子里哼出一句:“少管,回去,别跟着老子!”
勤务兵还要说什么。结果被邓鸿天狠狠地一眼给瞪回了肚子里。只得站在原地看着连长消失在了黑暗中。
从阵地中出来后,邓鸿天一直沿着阵地前地原野走去。天黑黢黢的,借着阵地上的灯光,他勉强能够看清楚脚下的路。
虽然是原野,但因为荒芜了时间不短了,所以表面崎岖不平,脚一落上去,时不时的会感到磕磕绊绊。
在跌跌撞撞中,邓鸿天走出大概有一里来地,走到了一片宽阔的土坑边。
站在土坑边,邓鸿天放眼望去,见大坑中正是被击毙的那些日军的尸体,密密麻麻,堆垒起多高。
“就是这!”邓鸿天默默的叨念着,回手从背后拔出了自己的大刀,握在手里用力地掂了一掂,朝大坑中走去,“兄弟,我给你出口气!”
身为华北驻屯军第一联队第一大队地大队长,横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