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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则门主也扯出一丝冷笑:“我唯一不可惜的是,知道了你的秘密!”
“所以……”
“所以……”
“你的命我收了!”诡异的,这最后一句,她们竟是异口同声!
两个女人不知是不是较了劲,两双不同风格但同样漂亮的眸子紧紧盯住对方,平淡的视线于半空相接,霎时,似乎风起云涌,电闪雷鸣,呼啦劲风扫过,轰隆霹雳降临!
但见两人遥遥注视,墨一般的秀发凌乱飞舞,衣衫也是猎猎作响,天则门主的剑缓缓出鞘,华长歌的黑月寒匕也是暗璜一响,倒握于手!
楚涟川哭笑不得地怔住,忽地肩头传来一股力道,把他推的退了几大步。
“你离远点。”华长歌推开他,嘱咐一句。
“……”这是天则门的事好不好?不要以为是个人恩怨啊!楚涟川真想叫出心声,不过,他没机会了,两个女人已战到了一处!
下弦月隐藏起来。
夜,真的雷鸣电闪,狂风肆虐,好像要下一场暴雨了。
(抓狂的浣千秋:……我透,大战的时候怎么天气总来搞气氛?o(╯□╰)o华长歌:剁手!大海航行靠舵手,文章精辟也靠剁手,你剁了手,天气神马自动白屏……帅锅老师给这段篇外音做了翻译——狂ってる浣千秋:ったく、なぜ大戦のたびに天気が空気をよめないんだ?と…o(╯□╰)o华长歌:手を切る!海中航行には舵取りが肝心である、文章の透徹しているかどうかも手を切ると肝心だ、手を切ったら、天気なんか自動で目の前に消えてしまう)
不止变天了,就在华长歌和天则门主近到咫尺的时候,那张藤椅以及小桌,包括上面的茉莉香茗,全部粉身碎骨!
“咔!嚓!”
就连这片空地外离得近的青翠斑竹也跟着折断破碎!
华长歌手中的黑月寒匕猛一旋转,撕破天则门主迎面扑来的一幕剑罡,否则,她身后的楚涟川就算被推远了一些,也会承担不住,受到不大不小的皮外伤!
“有心保护别人,不如顾你自己吧。”天则门主没有牵绊,长剑,在浩苍大陆是非常罕见的兵器,但在她手中,似乎天作之合一般,由她白皙的手指握着,就好像鱼儿得到了水,舞的密不透风!
嗡嗡剑鸣,长剑斜扫之时,微一震动,加入了挑刺!
华长歌第一招先保楚涟川不被殃及,所以,当天则门主这第二剑刺出的时候,华长歌的动作有了一点细微的僵涩,而天则门主是个临战经验极度丰富的人,瞅准时机,一剑挑向华长歌的左臂!
不论是攻击速度,还是攻击部位,都是完美到无可挑剔!
华长歌的左臂,应该给天则门主留下过镌刻心底的印象,那是一只能够拉开弓弦,放出金色箭矢的手!
如果受伤,华长歌还怎么使得出力道?
远处的楚涟川眸光一紧,脚下不由自主上前了半步,无人看到的他的两指间,却是夹着一根细细的银针!
银针反射出一抹几不可见的光芒,他就要抬手做什么动作!
正在这时——
“怕我的左手再给你三箭吗?”华长歌微嘲笑道,竟然不躲不避,任由天则门主刺自己的左臂,而她的右手里的黑月寒匕,却是划过一溜乌芒,狠狠斩向天则门主那只持剑的手!
伤了自己手臂,砍掉对方手臂!
值了!
她居然如此狠绝!
不过,却也是一招极妙的自救!
天则门主显然玩不起两败俱伤,不得已,抽剑转身,横移半寸,错过刺伤华长歌手臂的机会,也免了自己手臂被砍。
可是,华长歌计算错了,天则门主的实力不是她能衡量的!
“要不是那时我不便暴露身份,你怎么能射中我三箭?”天则门主回了一句,长剑如竹叶青摆尾,硬生生从她肘下一个不可能的方位斜刺华长歌。
天则门主是横移了半寸的,此刻她的身体和华长歌的身体可以说是在同一水平线上,这从侧面而来的一剑,刁钻地瞄准了华长歌左上臂,只要一剑刺中,稍加用力,便能没进华长歌的心脏中!
“小心!她是九级武境!”楚涟川的提醒有点晚。
这么关键的事,干嘛不早说?
华长歌听了,很想瞪他一眼,可现在显然不是分心他顾的时候,九级武境是吗?她也要验证一下自己到底是何等级!
十级武境以下的武者,定位等级的界限个人难以分辨的清,除非到天则门印证馆通过特殊灵器来印证,而十级以上的,一般就有明显的特征了,不需印证也能一目了然。
华长歌保守估计自己目前能有七级武境的实力,毕竟最开始她就是五级武境,后来正反两次练过魔指神功,总共有了三根金手指,这七级武境,还是她谦虚的定位。
武境的等级,主要看体内真力的浓度!
一听天则门主是九级武境,华长歌不敢大意,体内真力全部调动起来,护住身体,肉眼看不到的气壁,浮于肌肤表面,却可见她衣衫不停的波动,好像有一股风源于她体内!
这是真力护体极细微的表现方式,楚涟川在远处敏锐地看到她衣衫下的真力翻涌,不由得愣住,继而,他的手垂了下来,指间的那根细细银针轻轻一转,不知收到那里去了。
而天则门主这时,突然皱了皱眉,动作竟是诡异地顿了一下,虽然是非常短暂的瞬间,华长歌还是抓住了!
于是,改防守为攻击!
她左手屈肘,反握的黑月寒匕向前一滑,同时,身体也向前冲刺,于是,那把黑月寒匕就切着天则门主的肋下,刺啦破开了她的衣服,一蓬鲜血,预料之中,飙射而出!
“鹰?”华长歌开口叫道,猛地转过身,趁势再攻向天则门主。
“你记得我名字,谢谢,杀了她!”天则门主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醇厚低沉,而眼看着华长歌攻来,她居然僵滞原地,一动不动!
华长歌知道,关键时刻,是鹰的意识强行控制了天则门主的身体。
“怎么救你?”
“不用救我,连我一起杀掉!”
华长歌心里一叹,眸光顿时沉凝,不再多言,两把黑月寒匕分取天则门主的喉咙和心口!
“哼!原来你就是毒尊,毒尊就是你!”天则门主的声音恢复了清脆,脚下轻轻一点,整个身体如一片柳絮漂浮起来。
“鹰比你聪明多了。”华长歌跟着跃起,竟是后来居上,在高过天则门主的上空,不用任何花俏,两把黑月寒匕旋了半圈,从反握变成了正握,就像用菜刀切豆腐一般,直接简单地往劈向天则门主!
她的话带着讽刺之意,这不难理解不是吗?如果万毒宗给太子和天则门主供应毒药和龙蛊,那怎么又派出一个“毒尊”来坏他们好事呢?鹰在透露这个讯息的时候,应该猜到是她故弄玄虚了。
而天则门主不是没猜到,但那时她的身体由鹰控制,根本不能对华长歌做什么,虽然最后她暂时取得了主控权,回头射杀了谢世良,可木已成舟,难道她要暴露身份,和华长歌在谢世平这位家主的面前厮杀吗?
此刻听到华长歌的讽刺,天则门主不禁有些气笑了,聪明漂亮的女人最忌讳别人嘲讽她愚蠢!那简直是当面打脸!
“一个七年后才入天则门的新弟子,竟敢挑战门主之威,华长歌,你勇气可嘉,但却是自寻死路!”
“一个堂堂天则门的门主,竟干些见不得人的卑鄙勾当,毒害我全家,试图栽赃给谢家主,现在又为祸整个天则门,你多行不义,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放狠话,谁不会?
华长歌前半句倒是从心而发的愤怒,后半句大多是顺带一提,造个声势,因为她现在拼命战斗,不是为天则门,而是为她的家族,谁敢伤害她亲人,谁就得死!
话音一落,华长歌的黑月寒匕已经切下!
两人俱在半空中,天则门主冷哼一声,平平举剑横挡,以她九级武境的实力,这一挡,足够令华长歌的武器尽碎,甚至,华长歌在惯性作用下,整个人也会扑到她的剑,那么,华长歌必定分体而亡!
想的如此美好,老天真不愿打击她……一声霹雳,大雨倾盆!
豆大的雨点瞬间湿了天地!
飓风狂啸,雨幕凌乱,却有那交战的两人似乎定格了一下。
“不要!华家的宝贝,就是那个!”突然,旁边有人大声示警。
天则门主还在冷笑着举剑,等飞蛾自动扑火,而华长歌的动作也没有半刻停滞,湣鹚橇礁鏊裁惶接信匀私辛苏饷匆簧樗孀盘旒誓堑览酌材牵飨嘟唬
“嘭!”
明明是冷兵器,却发出了罡气碰撞的庞大声响!
“嚓!”
什么东西碎裂的细微动静,传到耳中,诡异的清晰干脆!
“轰——”
不知是又一道雷鸣,还是真力的确碰撞了,惊天动地的轰然一响,脚下的地面似乎也颤了一颤,如水波涟漪般的气浪,在半空接触的两个女子身周收缩了一下,紧接着,遏制不住地向四周疯狂荡了开来!
“轰隆……哐……咔咔咔……”
无数破坏的声音,在狂风骤雨中奏响!
房屋塌了!墙壁倒了!斑竹林毁了!
如此毁天灭地的大动静,吸引了临时被楚涟川调来驻守天则门的红袍教众,也引来了丘鹊航和罗俭,以及几个罗俭用华长歌的血液先救治好的医工院的大夫和三个德高望重的教席师父,千人不顾“不得擅入斑竹林”的门规,一股脑展开轻功掠了过来,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斑竹林,好像被什么野兽践踏过的,那一片交锋处,也似乎经过了龙卷扫荡,再没有一点像样的完好之地!
“呼……”华长歌翻身倒退,握着黑月寒匕的双手不住抖动,缕缕血迹顺着武器滴落地面,混进雨水中,染红一片。
“噗——”而天则门主却是在半空喷出一道猩红的血幕,狼狈地跌进倒塌的残垣断壁中,一抹亮光闪过,竟是她的长剑断成两截,狠狠插在了地面上!
分开的两道身形,把急急赶来的千人的小心肝狠狠地蹂躏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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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呀!天则门主居然……居然被华长歌……击败了?!
不是他们看不起华长歌,而是天则门主的能力太超强了!虽然天则门主经常对外宣称病体虚弱,不见任何人,甚至,连太子来了,她都没去迎接,但是,大家都知道,能当天则门主,不仅要有一定的势力和后台,还要由绝对的实力能够胜任!
四大家族的家主除了华恒锐,都是八级武境,这已经是足以令人仰望的了,而天则门主,她和华恒锐一样,是九级武境啊!怎么会不敌华长歌呢?
这女子在今年出的风头真是惊世骇俗!
她到底要弄疯多少人才甘心?
楚涟川只是观战,可心,似乎也被那断成两截的剑插中了!
一股灼热的血流,涌上了胸口,激烈到令他呼吸不稳!
好强!
天则门主是九级武境,华长歌竟能把她伤到吐血?!
尽管华长歌也流了血,可以看到她被雨水冲刷的双手的虎口和大小鱼际,裂开了口子,而她的呼吸更加紊乱不堪,身子也有点摇摇欲坠,但是,她站着,她在笑,她还支撑的住!
她的实力不比九级武境差吧?
方才,她衣衫下真力涌动,那是十级以上武境的武者才能做到的!
“长歌……”楚涟川几乎是下意识的叫出了她的名字,并非真的是要叫她,而是一种发乎心底的赞叹。
“我没事。”华长歌喘息了一阵,回道,接着,她慢慢转头,看向刚刚出声示警天则门主“不要”的那个人。
白旬逸!
好像杀红了眼,华长歌瞳仁一紧,身体状态瞬间恢复满值,黑月寒匕“喀拉”组合成黑月寒弓,左手虚拉开一根弓弦,金箭瞄准过去!
白旬逸紧紧盯着她手里的武器,深邃幽暗的眸子内,闪过一抹惊羡和贪婪,却是没有怕华长歌放箭,故作沉着地道:“就是这个!应该就是这个!当年始皇赐给华家先祖的秘密宝贝,就是它!”
他已不担心被别人知道华家有宝,因为他就是靠这件事,取得了和太子的合作,也就是说,他出卖了亲爹!
白舜死的太冤枉,可白旬逸必须这么做,才能有报仇的机会。
“白家完蛋了,你才认出来,是不是太晚了?”华长歌没有否认,因为在她眼中,白旬逸已是个死人,就算他知道了,又何妨?
华家的任何东西,可以说都被白舜调查过,为了得到这件宝贝,他筹谋多年,处心积虑,甚至连给儿子和华长歌定亲,都是瞒着白旬逸他的真实目的,直到白旬逸差点杀了华长歌,他才把事情说开,也就是因此,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