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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比翼鸟连理枝那样和和美美现世中果真有么?至少当时她自己就没见过。
正是经历过那些挫折的心路历程,才显得如今能这样宁静安稳地互相依靠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你对我真好。”她把额头抵着他的,满足地闭着眼睛轻轻蹭了蹭,玩笑地道:“早知道有这一日,我就早些告诉你我是个姑娘家了。”
他莞尔一笑,轻啄她的唇,声气闷闷地道:“你过去古怪得很,放眼书院里怕只有我搭理你。”
书湘不服气,她只是听从了大太太的话不同男人多兜搭罢了,谁叫他来招惹她的,她还没忘记那一日他弄得自己满脸墨渍呢,真够狼狈的。她哼了一声,“谢谢您搭理我了,成日里就知道变着花样欺负我,我不知道多看不惯你呢。”
他笑起来,长眸微微地眯着,透出一星光亮,眼里染上情|欲,手不安分地悄然从她裙摆下游走上去,书湘一惊,抬手在他手臂上重重一拍,“没羞没臊的做什么呢,这会子才是什么时候?我还没往母亲那里去…!你可不许闹……”
书湘边说着,赫梓言的手指却探进她亵裤里不住抚着她的小腿肚,软软的触感充盈在指尖,有种的滋味。他嗡哝着含住她耳珠道:“今儿不必去了,明日若母亲问起我自有说法。”
他哪里能有什么说法,他便再有说法婆婆也只道是她吹了枕头风,书湘不肯依他,一只脚晃荡着要往地上踩,他却把她往自己身上按,灼热的呼吸扑在她脖颈处,烫得书湘一哆嗦,推了又推,着急起来,“我不是开玩笑,母亲今儿对我另眼相看了,我表现得好她就喜欢我了,很不容易的!你不要影响我在母亲跟前良好的——”
话都没说完嘴唇就被封住了,书湘呜呜几声很快就在他怀里化成了一滩水,两情相悦情到浓时怎么样都合乎情理水到渠成,过了一会儿,他放开她由得她喘着气扶着他的肩膀呼吸,她面颊上似抹了胭脂,层层晕染开来,脖子里露出来一点儿,新婚夜里的痕迹还未消退…光是这么看着她就叫他难耐。
“母亲会对书湘好的,你只需做一件事……”他脱去她罩在外面的衫子,修长的手指运作着,一脸正色地解她的盘扣。
书湘眸子里似含了水汽,她有一点虚心求教的模样,好奇地问他,“这么玄乎么?我要做什么事?”
不知不觉中她上半身被他用那一脸正直的表情脱得只剩了亵衣,白腻腻的手臂裸|露着,她注意力却还在他的话上。
赫梓言因常年握剑而略带了薄茧的指腹在她圆润的肩头摩挲着,不紧不慢开口道:“没觉着母亲待大嫂不错么?虽不帮着掌家理事,却比二嫂还略强些。”
书湘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她话音才落,他的吻却密密匝匝落在她锁骨上,缠绵暧昧地道:“…湘儿给我生个孩子罢。”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字数还是没到该有的,明天再补足qaq求花花。。。晚安~?嘿。。
☆、第九十二回
生孩子也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且哪有说生就生的,书湘脑袋里晕晕乎乎;被赫梓言捞进怀里抱着进了里间,绕过屏风直接滚上了床。
大红鸳鸯戏水锦被在床里翻动,夜色渐深沉,室内却大有春光泛滥成灾的架势。
外间摆着的饭菜用了没几口就摆在那儿了,侯在外头的丫头们面面相觑;只见里头蜡烛被吹灭了,一片漆黑什么声音也听不见。眼下是什么情形儿大家哪里还有不清楚的,一个个心知肚明的各自歇息去了,饭菜也只好明儿再收拾。
到了第二日书湘同赫梓言一处去赫夫人屋里请安;他是满脸的餍足,神清气爽,书湘走在他身侧不住将脖领儿向上拉扯,她脖子上一个个他吮出的印子简直遮不去,早起分明已经用温水捂了脖子好一时了却没多大作用,这会子一路走着满身都不自在,总觉得别人都瞧着她的脖子。
转眼就到了赫夫人屋里,儿子在的时候陈氏是从不对书湘有一个重眼色的,何况明儿就是三朝回门的日子,儿媳妇要回娘家国公府去,要是宁氏在她母亲跟前一个劲儿倒苦水可不好,回头薛太太不定还要寻上门来,便人不来只怕也要阴阳怪气寻出由头来找麻烦——实在是个难缠的亲家,叫人没奈何。
等赫梓言同他两个庶出兄弟各自出门去了,赫夫人把另两个媳妇遣出去,只留了书湘在跟前。书湘垂手在下首安分地站着,心里也没有打鼓的感觉,听见赫夫人揭盖碗儿翻出的脆瓷声。
首座上陈氏呷了一口老君眉,打量着下边乖觉立着的人,曼声道:“明儿是你三朝回门的日子,届时御都同你一处回去。书湘回去后便好生儿同你母亲聚聚,但也不要误了时候,该早些回来才是。”
想到明天就能回娘家书湘面上的喜色掩盖不住,但是她听出婆婆话里的意思,这是叫她不要逗留太久越早回来越好。
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古都是如此。书湘已经很满足了,她唇边携了笑道:“母亲放心,我知道的,我们必定在晚膳前回来。近来父亲事务繁忙,常常不归家来用饭,晚上您一个人用的不香,我和御合该陪着母亲,您好了我们做儿女的才能好呢。”
这嘴皮子什么时候这么甜了?
赫夫人挑了挑眉,她这些神韵同赫梓言极为相似,书湘看着看着不觉弯起了眼睛。
侯府不同于宁府,书湘要是不学着把嘴巴放甜点是注定要吃亏的。赫梓言待书湘是不必说的,余下的便是这个对她有少量成见的婆婆了。其实赫梓言说的不错,婆媳两个一日一日相处下去,磕磕绊绊不会少,然而总归会生出感情来的。
现下不过是才互相认识,互相介入对方的生活里,有一个对她们而言同样重要的男人,都还不适应彼此,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会顺理成章的好起来。
到得第二日,赫梓言没有往练兵营里去,他早起在院里打了一套拳,大清早日头便有些晒人了,他额头上晶晶亮,点缀着小汗珠,又去洗了一回澡重新换过衣裳才回到内室里去瞧书湘。
她坐在梳妆镜前,茗渠几个丫头团团围着,铜镜里映出一张宜嗔宜喜的小巧脸容,那双眸子从镜子里对他笑微微地张望,他在她身后翘唇一笑,倚在一边欣赏似的瞧着下人为她上妆绾发,目光始终不曾移开。
新婚夫妻如胶似漆本是常情,大大小小的下人婆子们都视作不见,郑妈妈最是忙活,在院子里张罗着回去的备礼,姑娘讨姑爷的喜欢无疑是意外之喜,然而却不能不防范这府里那位表姑娘,郑妈妈是妥当人,她这三日虽不声不响的,却获悉了赫梓言同陈沐秋过去若有似无的一桩旧情。
你说一个旧情人在咫尺住着,也亏得她们姑娘心大,竟没事人似的同姑爷你侬我侬,不想法子解决问题么。郑妈妈也是因不晓得赫梓言对书湘的感情,只以为是昙花一现或新鲜之类,她犹记得当年太太才嫁给大老爷时夫妻两个也是过得不错的,可是没多时怎么着,什么事情都出来了,简直防不胜防。
郑妈妈一心打定了主意这回回去要讨问大太太的意思,姑娘一心扑在姑爷身上,她们做下人的只好帮着看看是不是能解决别的问题了。
却说国公府里头,大太太三日没见女儿了心里头着实记挂,女儿出嫁在外做娘的如何能放心的,担心这个操心那个,从婆婆妯娌到姑爷下人,没有一处不叫人牵肠挂肚。
大太太还担心女儿在房事上……那时候叫她看的春宫画儿她到底是瞧懂了不曾?
越是到书湘要回来大太太越是在屋子里踱着步子,房门响了响,巧儿打帘进来,蹲身一福道:“太太,齐二爷从老爷书房院过来了,这会儿在门外。”
听到宁书齐来了大太太脚下一顿,这半个儿子在外好些时候了,竟连书湘出嫁也未赶回来,这一回还是昨儿晚上归家来的,据说此番回来也只待上几日罢了。
要她说宁书齐大可不必在外历练,他们这样的人家,历练个什么?
那些在外的有几个能得世袭爵位的?大老爷百年之后,宁家除去老太太养在屋里的哥儿,实在没有人比宁书齐更有希望袭爵。
事实上,宁书齐一准儿便是来日的国公爷了,虽是庶出,但他自己个儿上进又有能耐,出身并不那么重要了。且大太太已在家谱里把宁书齐的名字弄了上去,还是记在她自己名下为嫡子。
宁家老家不在京里,把书信传到老家族里边去也就是了,族长离得远,京里的事情并不知晓,以为大太太膝下共一子一女,都是到了成年才上的族谱。
这也就是走形式,京里上流社会上谁还不晓得谁家的破事儿,是嫡是庶大家委实心知肚明,图的就是个名头。
大太太叹了口气,旋身在太师椅上坐下,幽幽道:“叫他进来罢,也有日子没见了。”
巧儿应个是,转身出去。出了正屋一眼便瞧见立在廊庑下的齐二爷,她笑着上去道:“太太叫二爷进去呢,这几日姑娘不在家,太太心里不上不下的,您回来便太好了。”
宁书齐不轻不重“嗯”了声,走到门首时忽道:“今儿是湘儿回门的日子?我回来的倒凑巧。”
巧儿道:“可不是!姑娘出嫁时二爷您偏生不在府里头,可着这满府里大爷和您,您却是姑娘最亲近的兄长……”话里话外透着股子惋惜,“好在今儿个回来了,姑娘见了您怕也要欢喜的!”
他不置可否,唇角挂了抹几乎不存在的疏离的笑,抬脚跨过门槛进了正屋。
“给母亲请安。”宁书齐躬身揖手,宽广的袖遥Т瓜吕矗寄垦沟玫偷偷摹�
大太太指了下首的椅子叫他坐,目光打量着他,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心疼,蹙了蹙眉道:“我瞧着你怎生瘦了许多?在外头吃不好么?”她干脆道:“要我说何必在外吃苦受累,在家不是更好,你父亲倚重你,我日后也是要靠着你的,你不在身边我怎么能安心。”
宁书齐看了大太太一眼,舒长的眉目微微一动,“趁年轻多在外头历练总是有好处的,父亲亦是这个意思,儿子也不觉着不妥。”
抬出大老爷来大太太撇了撇嘴,她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吃了口茶,转了话题道:“赶巧你昨儿家来了,今儿是你妹妹归宁的好日子,我盼星星盼月亮盼这一日,实在不晓得姑爷待湘儿好不好,一会子他们人来了,你陪同着探探底儿,瞧瞧是怎样的人,你的眼光我信得过。回来再说与我听,也好叫我心里有数。”
宁书齐道是,又陪着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告辞往外院中去。
途经韶华馆时他驻足在院门外定了会儿神,木芙蓉鲜亮欲滴的叶子从墙里边伸展出来,却还不到花期,枝桠上光秃秃的一片,院里也寂寂然无声,大门紧闭着,里头空无一人。
……
马车在国公府大门首前缓缓停下,里头管家迎将出来,另有小厮们抬着礼品从正门来回穿梭。
赫梓言闭着眼睛靠在车壁上,书湘拍拍他道:“御都睡着了么,还不下去?”她说着自顾自揭开车帘子,马车外来信儿早把脚蹬摆好了,书湘半扶着他的手踩着脚蹬下去,随行的郑妈妈及慈平茗渠两个已等候在大门首,见书湘出来忙迎上去。
来信儿弓着身子在马车下犹豫着叫了几声爷,却仍旧不见他下来。
正奇怪间,赫梓言猛地敲了敲马车车壁,他从车帘的缝隙里看着宁府,心头却无端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这感觉来势汹汹,搅得他暴躁难安。
“爷?”
来信儿小心地掀开帘子,顺着他们爷的方向窥见他是在瞧着少奶奶,只是眉头却锁起来。
来信儿心话儿说,少奶奶是他们爷好不容易才弄到身边的女人,宠起来无边无际,这才在府里三日,却已经无人不知晓少奶奶在爷心目中的地位。
原先差点儿因表姑娘而生分了,好在并不是大事,爷原本就同表姑娘清清白白,少奶奶也是通情达理的人,这事儿暂且也算是揭过了。他原本是这么以为的,可是这时他瞧见他们爷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少奶奶,却狐疑起这其中是不是另有古怪。
赫梓言阖目凝神,抬手在太阳穴上按了按,这才慢条斯理地从马车上下来。书湘在台阶上等着他,她没留神他面色,只是一叠声儿催促他,赫梓言在书湘肩头轻轻揽了揽,一行人往外院正厅里去。
彼时大老爷正坐着吃茶,同宁书齐两个山南海北地闲谈,直到听见门上小厮报说“姑爷姑奶奶到了!”,大老爷正了正神色,端坐着等待女儿进来。
大老爷同大太太一样也是想女儿的,只是父亲的爱较之母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