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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梓言扳正书湘的肩膀,她眼里有水光,纤长的眼睫都濡湿了,低垂着眼睑只是不肯看他。
他脾气上来,俊脸紧紧绷着,五颜六色的,心脏搅成一团,咬牙恨声道:“是因为秦更?…看来你是喜欢上他了。什么我同公主订了亲我就应该照着原意走下去,摆着一副冠冕堂皇的嘴脸似乎是在为我着想,其实不过是你一心要离开我,何不明言!”
书湘肝肠寸断,泪水涟涟望着他道:“我何曾说过喜欢秦更了,何曾说过……!”她满面都被泪水浸润,黑亮的眼瞳像极了浸泡在水里的大葡萄,她可以被他以为是“死”了,可以不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可是他不能这样误解她。
她哭得都岔气儿了,他左手握成拳,眼风凌乱,逼问道:“既这么的,你做什么何执意要离开。”
书湘泣不成声,她不信泪痣的说法,可是确实是个哭包子,哭起来没完没了,像个水人儿。断断续续打着哭嗝,不知不觉揪住了他洁白的袍袖擦眼泪,他一狠心抽出袖子,脑袋里电光火石一闪,不知怎么就联想到了宁书齐。
他挑起她瘦得发尖的下巴,分明是吃味儿了的模样,声音却寒津津的叫人直起鸡皮疙瘩,“…不是秦更,那便是你那了不得的二哥哥了?”
他一直没说,其实心里始终在意宁书齐。
宁书齐同别个男人不一样,他嫉妒他在书湘心里占有一方谁也占不去的位置,美其名曰兄妹之情,笑话,十几年都不相识的男女陡然间成了兄妹,那也要适应得过来才是!
书湘手心里空空的,莹白的指尖缩了缩,失落地拢回宽松的袖遥Ю铩K瓜履源幌迷丛谒劾锼钦庋核牡呐恕�
这一场对话似乎无以为继了,越牵扯越理不清,原来这里头还有二哥哥的事么?
书湘往门闩上看,秦更定然在等着她,他等不到她是不会出发的,他也不怕她不过去。吸了吸鼻子抬眼看赫梓言,书湘压下起伏的心潮和他道别,“我走了,你……”要好好的。
她咬着唇,话都说不完整,转过身要去拉门闩,耳廓的碎发却轻扬起来。书湘只感觉腰上一紧,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瞬息间就被独属于赫梓言的沉厚气息包围了。
“你这是做什么?”书湘掰他勒在她腰间的手臂,可是徒劳无功。
赫梓言纹丝不动,呼吸逐渐粗重起来,男人要表达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必用语言,在语言发面同女人是说不通的。他迫切地想要占有她,她的身体她的心她的一切都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他略显粗鲁地在她身上摸索,灵活的手指从下伸进她外衫里,书湘并不反感,可是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她根本不可能放任他。她不停地叫他放手,但她不明白越是这样越是刺激到他。
赫梓言打横抱起挣扎不休的书湘,一把将她抛在了*的床上,书湘摔得七荤八素,撑着手臂还没爬起来就被赫梓言俯身压下去。
他从来没有这么蛮横地亲吻她,任她哭鼻子乱踢腿他也不理会。
赫梓言抓住书湘两条手臂往她头顶上一压,下面的腿儿也压住,咻咻的鼻息拂在她脸颊上,书湘一阵脸热,却紧闭牙关拿眼睛瞪视他。这时候秦更必定等急了,她有些不确定起来,倘或她再不出现秦更会不会就以为她放弃茗渠了……
书湘不敢再设想下去,腿上倏的一凉,赫梓言不知何时把她亵裤半褪到了脚踝处,冰凉的指腹一路沿着雪白白的小腿肚儿往上划,引得书湘颤栗连连。
他面无表情,指尖停在她腿(世界和平)心摩挲,乌沉沉的眼睛看着书湘。她咬唇紧紧闭着眼睛,面庞酡红,像上好的玉石洇出的晕。
他俯下|身舔她的脸,书湘快要崩溃了,赫梓言简直是个变态!
她无措地摇头,想着不能这么下去不能这么下去,他却在这样的情况下抵住她,身体是最诚实的,他一沾上她便难以自控,几个月都没有碰女人了,再忍下去就要进庙里撞钟当和尚了。
阳光虚渺地从窗外爬进来,照在他英气勃发的面容上,他往里推进一些儿,她眉头皱的更紧。赫梓言道:“湘儿不愿意和我好么?”
顿了下,他兀自道:“可是我很喜欢。”
☆、第一百零八回
书湘上半身穿得还算齐整;下边却只剩下两条光溜溜的腿儿,他桎梏着她,说着让人心头泛酸的情话;书湘不是狠的下心的人,可是这回她已经作出了决定。不论是暂时抑或永远,她知道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只要决定正确;哪怕过程再辛苦;她也能从中汲取出离开他的勇气。
赫梓言抚了抚书湘不见松懈的面颊;他不明白她的紧绷,就好像他们是头一回做这样的事;她对他的抗拒明显到令他难以忽视。
他撤出来;强硬地扳着她下巴对着自己;薄唇轻启道:“睁开眼睛,看着我。”
人的眼睛是做不到欺骗的,只要底细观察,总会有不对劲的地方。赫梓言是这么想的,然而书湘的顽固超出了他的预计,她偏过脑袋不看他,粉嫩的唇瓣上下抿了抿,透出一抹诱人的光泽。
“御都,秦将军快要出发了,我去晚了总归不好……”她看着饭桌的方向,眼底有柔软的不易察觉的情愫黯然起浮,“你别闹了,让我走好不好?”
“不好。”
赫梓言答得飞快,他眸中掠过一线戾色,忽然牵引着她的手一路向下。书湘惊得转头看他,手却在下一瞬毫无阻隔地接触到了他精神饱满的“某处”。
赫梓言眉峰扬着,这样略显轻松的动作同他脸部整体的神情并不十分匹配,透出几分诡异。他看着书湘圆睁着的漂亮水杏眼,眸光里不乏审视。
须臾抓紧她的手,强迫她去握住另一个他,书湘臊得羞红了脸,光天化日的,白日宣|淫这样的事似乎不大合适,万一有人来了可怎么办?她固然想法多,奈何实在是违抗不了他的意志,徒劳挣了挣,纤白的手指最终还是轻轻握住了他顶头的部分。
几乎是在她柔软的手指覆上去那一霎那,赫梓言闷哼一声,白净的脸容上迅速泛起一层薄晕。
他却恶劣地挑眉道:“你瞧,它不舍得书湘离开。”
怎么好这么无赖呢……
书湘手里像握了一团火似的,她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在发生着变化,越来越握不住。其实书湘没什么接受不了的,她的紧张里掺杂了少许忐忑,心里期盼他理智却又不敢放纵二人这样下去。
她发现赫梓言似乎很是享受,难道就因为她摸了他…那里?
想到这儿书湘的脸更红了。
空气里满是暧昧的味道,让人难以呼吸。赫梓言不禁抬手松了松自己一丝不苟的衣襟口,书湘咽了咽口水,目光顺着他的脖子停在他微微敞开的襟口处。
她握在他下面的手不觉松开,向上抽离时食指指甲盖儿却无意中刮到了男人最为敏感的地方。赫梓言后背一紧,他闭起眼睛,狭长的眸子里欲|火燎原。
书湘察觉到他的异样,她觉得是自己弄痛了他,陪着小心道:“你怎么样了,我不是成心弄痛你的…早知道我就小心一点儿轻一点儿,还痛不痛?要揉一揉么…唔……”
她嘴唇忽的被封住,他在书湘毫无防备的时候挺腰进入她,把她两条细长的腿勾在他腰上。书湘陷入了被动的境地里,喉咙里呜呜咽咽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破碎的低|吟——
身下|人柔美婉转的嗓音就是他最烈性的催|情剂,他太久没有这么同她亲密无间地接触,自打以为书湘死了,他的心就跟着一块儿死了,书湘说他既打算了要娶突格公主便该照着原先的计划继续下去。
其实不是这样的,她又回到他身边,他什么计划也不需要了。
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情动时赫梓言一遍遍唤书湘的名字,他停不下来,沉浸在极致的欢愉里。
终于满满地倾泻在她身体里,赫梓言喘着粗气伏在书湘胸口,他把缠绵眷恋的香气吸入肺腑,骨节分明的手指插|进她头发里抚摩。
“…我以为再也不能见到书湘了,你不晓得我有多高兴。”他昨儿一夜没睡,天不亮就守在她房间门口,他让厨下准备了她爱吃的东西。失而复得,只要她一句话,他可以把心掏出来给她看。
他以为他的小书湘不会再说自己要走这样的话了。
书湘抬手拢了拢头发,脸颊光洁得如同鸡蛋白一般,她在他手掌心蹭了蹭。赫梓言常年握剑的手微有薄茧,徐徐刺痛她。
她鼻子泛酸,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他昨儿一夜没睡,此刻揽着她心中感到莫大的满足,书湘埋首在他胸前,很快听见赫梓言规律的鼻息声响起,她等了一会儿,抬眼看他,情不自禁探手抚摸他安静的睡颜。
书湘在赫梓言闭起的眼睛上亲了亲,他有一双最温暖动人的眼睛,尽管此时并没有看着她,她仍旧能够感受到他的温柔。她只要同他在一处就会无比安心,即便果真命丧黄泉了也不舍得离开他。
可是为什么秦更要用茗渠威胁她,为什么皇上希望她死了,还替赫梓言赐了婚利用他,让他迎娶突格公主——
他们都在逼迫她,她倘或心里没有赫梓言,也不会觉得辛苦。她可以实现曾经的梦想,无拘无束以崭新的面貌生活在朝阳下,如同平常男子一般走街过巷,那一度是她朝思暮想的日子。
一滴湿热的泪珠子坠在赫梓言眼角,她唬了一跳,慌忙抬袖轻轻擦拭,心里益发难过起来。但是再难过也不能赖在这里,将军府会有属于它的女主人,只是不是她罢了。
书湘小心地从他怀中退出来,站在床前穿衣服,悉悉索索穿戴齐全后呆呆地凝视赫梓言。
如果他醒了,会看见她对他揪心的依恋与不舍,可是没有。书湘害怕吵醒赫梓言,蹑手蹑脚地倾身为他掖被角,弄完这个,她又把他脱下来丢得乱七八糟的衣物整齐地叠了叠码放在床头。
似乎没有她再能够做的了,书湘弯了弯唇,在他微翘的薄唇上亲了亲。“不要找我,也不要怪我不辞而别。”她喃喃着,朦胧的视线里看到地上他歪斜的靴子,想要帮他摆放整齐。
赫梓言在书湘蹲下|身的时候悄然睁眼,眸中一片萧索,她抬头看见的却是他冷冽的视线,仿佛能把人冻住。
“到了这个地步,书湘依然决定离开我么?”他语意平静,眼中波澜不兴,像一汪结满寒冰的死水。
书湘怔忪,唇微张着,他的表情叫她害怕,她打从心底里恐惧,喉咙里好像不能发出声音了。
沉默即是默认,赫梓言扬唇轻笑,他的失望溢于言表,看她一眼也不愿意,抬手朝门随意一指淡声儿道:“那便走罢,希望自此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书湘深呼吸一口,眼中干涩,她弯下腰,举着袖子把他靴子边沿的最后一点污渍擦干净,全程静悄悄的。
“我知道的。”一股股气流往她喉咙口上涌,书湘嘴唇不住颤抖着,却不露出一点哭腔,踅过身飞快地打开门走出去。
她站在门前惘惘地想,他不想再见到她是正确的。注定成就一番事业的人,不能为儿女情长绊住手脚,迎娶公主就目前而言势在必行,能够缓和大懿同突格的关系,利国利民,何乐而不为。
书湘背着包袱脚步虚浮地沿着甬道的边沿走,秦更同随行的几人果然还在等着她。她眼底的空洞使得秦更蹙了蹙眉,他倒是知道赫梓言进去了,过了这样久,他险些儿以为她不出来了。
“你倒是个有情有义的。”毕竟茗渠说到底在秦更的眼里只是个下人,他话里意味不明,说完推了她一把,“走快些罢,我收到可汗的飞鸽传书,咱们需得快马加鞭回去。”
书湘面无表情跟在他身后,每走一步都忍住想要回头的欲|望,她把过去十来年积攒的坚强都用在今儿了,直到出了嵘城,离开赫梓言的势力范围,在她仅有的几次回首中都没有捕捉到他的身影。
他是真的放弃她了罢,她跟着秦更走了,对立面的人,皇上金口玉言死了的人,从此山水不相逢,再见亦是路人。
……
书湘跟随秦更回去后,他果然没有把茗渠如何。
至于书湘,在他的眼里是一个随时能够派上用场的用具,他甚至不打算将宁书湘就是傅勋一事告诉珏王爷。秦更的目的从来就不是帮助珏王获得江山,他也知道自己小心眼儿记仇,今生最大的心愿就是看见赫家的人不快活。
如今盯上了赫梓言,他不快活,他便快活了。
珏王对秦更没有说服赫梓言一事深感无可奈何,又十分着急,每日里愁眉不展,急得夜晚也睡不着觉,好几回都在梦里梦见赫梓言同哈兰尔联手对付自己。诚然,目前已经是这样的情势了,他一筹莫展,急得找来秦更商议。
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