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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
…… ……
大概塞巴迪昂永远也想不到安吉又跑回去了。他赶过来时,安吉早已经离开空岛。
之前在逃脱噬灵时安吉有意无意的忽略了什么,她所忽略掉的,就是扎尔的气息出现在结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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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5楼
如果说空岛的结界刚恢复时并不稳定,如果说在那种情况下她所预备的攻击没有发生,那并不是侥幸。
那就是扎尔在关键时刻为他们争取了时间。
安吉在空中飞行时不住地全身发抖。她尽量控制自己不去想,不要想象刚刚已经发生的一切。
赶回那里时,不去想象也没有用了。看着宏大壮阔的战场遗迹,延绵到天边,安吉呆了很久,最后才朝最中央飞去。
燃烧的火苗,开裂的冰层大地,遗迹已经被完全炭化,述说着战况的惨烈。噬灵和扎尔的气息都不见,不知道是去了那里。
安吉最终在中央部分的地面上看到一个巨大的漩涡——不,应该说是黑洞,正在缓缓收缩洞口,眼看就要关闭。她第一眼就认出这是通
往毁灭的界域入口。黑色的火焰舔舐边缘,被它碰触的地方都被印上诅咒的痕迹。
而在洞口附近的雪地里,扎尔大氅的一角残留着,很刺目。
大约只停滞了一秒钟,安吉径直跳进那个黑洞里。
她用藤蔓套住了洞外多处山石,悬挂在黑洞口,抵抗着引力在里面搜寻她要找的东西。
当天澜燃起光明时黑洞里慢慢亮若白昼。
可惜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最后一阵极强的光爆过后,黑洞轰然崩塌,彻底消失在这个世间。
只留下一个巨大的深渊在冰原上深不见底。
……
世界渐渐安静了下来,红发的男人终于现身,骑着巨龙,升腾到高空之上。
望着那个残留的深渊,他极久地沉默后,喃喃。
“这世上果然没有任何公平可言,只不过一个衣角就能引得她往死地里跳。你明白吗,你其实,一直都很明白……”
“所以才这样诱她。”
“诱她往死地里面去……”
冰原跟着又开始热闹起来,有越来越多的东西从天边赶来。它们样子很奇怪,既像是恶魔,又像是古精灵。
这些怪物们落到那人脚下的地面上,抬头仰望半空中的人。
华服锦衣,金玉宝石。红色的长发在雪风中翻滚飞舞,那样妖艳的颜色,刺目得好像最新鲜的鲜血。他的脸庞被红发挡住了,当终于被
风吹开时,露出后面的脸。摄魂的美貌,魔物的瞳孔,只不过他只有一只魔鬼眼而已,另外一只眼睛被黄金眼罩盖着,大概是已经瞎了。
聚集在冰原上的怪物越来越多,天空中的男人终于回到现实,站起来,展开蝠翼。
“去占领我们的世界吧!孩子们。现在,噬灵、夜魔,都不成问题了,人类的庇护者也沦亡。这世界,是血魔巴菲克特利隆威的。”
“巴菲克特利隆威!”
“巴菲克特利隆威!”
“巴菲克特……!”
潮水一般的拥戴声响彻大地,掩盖过苍凉的古隐都,掩盖过去。
……
、第十九章 末森林(中) 。。。
关于男女之情,正如其他许多事一样,没有长辈与家人的安吉只能靠自学,通过观察周遭的人与物,填补好奇又空白的地带。
第一次明白什么是接吻,是在15岁的夏天,天气闷热,她同威德在晚间散步。这时树林里传来奇怪的声音,威德突然拉她在原地停住,跟着在月光下看到两名男女搂抱在一起。安吉才刚看出个名堂,有些愣住,威德翻着白眼拖她走了。
“他们在接吻,接吻,没看过吗?还傻乎乎地站在那里看,丢不丢人。”
“接吻……为什么?那样吃别人的口水不觉得恶心吗?”
其实在安吉之前的人生中也见过几次,比如说阿瑟夫夫妇,比如说妖奴市场上的男男女女。但她从来没有明白过这样是为什么,于是今天得以有机会,向博闻强识同时又同龄人的威德少爷讨教。
“真难得!很荣幸有与你意见一致的时候,我也觉得很恶心。”威德这样回答,“不过要说是为什么的话……据说是因为,爱。”
“爱?”
“就是男女之前的……某种……呃……感觉……等你长大一点就明白了。”
“啊?”
“走了。”
“喂……说的你多年长似的,你不也就比我大一岁吗?小子,其实你也不懂吧!”
两年以后,那个夏天,她和他,亲身践行了这件事。
第一次知道鱼水之欢,安吉身处人类城邦里。她捉恶灵捉到妓院去了,然后就看见了满墙春宫图,□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扭曲着身体做着奇怪的事。他们面目狰狞的喊叫着,嘶吼着,夹杂着水与撞击的声音,极其痛苦。
极其惊悚。
那次经历对她的打击整整持续了一个月,直到某一天寄宿在一户人家里,晚餐聊天不小心说了出来,女主人哈哈大笑。
“傻姑娘,那是人之常情,也是一件极美妙的事。”女主人端着葡萄酒水晶杯,笑得端庄而妖娆,
“两个人真心恋着对方,他们的心属于彼此,身体属于彼此,通过身体的结合,灵魂交汇相融,在极致的愉悦当中,产生爱的结晶,两人的生命得以延续……不是你讲的那么可怕。”
女主人说完又摇曳着酒杯大笑。安吉至今仍记得她,那位高贵而性感的侯爵夫人。
也不知道后来她怎么样了……
然后也是在两年后,她击退了多少魔族宿主,生死几十回,都全身而退。可最后,却在依薇的操纵下,她躺在那里,成为断线傀儡,任红发的男人恣意享用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望着天,一直撑到了天亮。
原来真实的****还是那么的可怕,一点都不比她想象中的好受……
第一次思念……第一次思念已经记不清了。也许是在某个午后,也许在一回眸间,在她转身,看见威德消失在主堡门后的时候……
耳边是粗重的呼吸,还有高烧烧糊了般的轻声呢喃,一直反复念着她的名字,像一个魔咒,让她终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安。
安……
她颤抖着,自己也好像喝醉了一样,身体没有一点力气,任他摆布。衣物在撕扯间很快离开她的身体,她的皮肤□出来,洁白无瑕,像最上乘的羊脂玉。
那副男性的身体很快也袒露无遗,精壮的身躯贴紧她的身体,烧得安吉面红耳赤,呼吸急促,心脏几近停止跳动。
他的体温很高,因为是恶魔的关系,心跳比人类更强劲。因为是恶魔的关系,一扫他过去的苍白,身体泛出小麦的颜色,光滑焕发生命力。
他压着她,显出她的洁白娇小。黑色的长发如夜滑落,落在石台表面上,同她的银发纠缠,绵长。
当他分开她的腿,准备进入她时,安吉感觉都快要窒息了。
可又在下一秒钟想起了什么东西,那个夜晚,那个噩梦……一直萦绕了她很久很久,一直到那个人死后,她还会在梦中惊醒。
但接下来……没有想起。在她以为又要想起那个场景时,听到的是威德的声音,感觉他的触摸。她融化在他的怀抱里,那样深刻的吻,那样热烈的拥抱,让她除了招架以外,再没有精力注意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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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1楼
威德进入她时感觉有点痛。旧未经人事的身体太紧致,使得对方也停顿片刻,修整几番,才是更深入的一挺身。
她喘息着,感觉身体与灵魂都被他带走……初始的疼痛感不时还有,就好像他与她的感情,痛楚,甜蜜。每一次的靠近都产生出鲜血与苦难,每一次的苦难背后又是甜蜜。那些美好的记忆,支撑她走到今天,从来没有放弃过,也无法放弃的人。
终于能够再怀抱他,拥吻着他入眠……
他第一次爆发的时候发出了难耐的低吼声。身体激动的打着颤,本来就热的身子更烫了,好像着了火一样,熔化安吉整个人。
他在与她的绵长深吻里释放出了自己的全部。而安吉也是,颤抖,溃败,灵魂出窍的感觉仿若上天。
泪眼迷离中,她看见最后关头,他在□的顶端难以抑制地舒张开了翅膀。
巨大的四支黑色羽翼突破他的皮肤,他的背脊,伸展开来,划出至臻优美的弧线。
最后包裹住两人……
关于男欢女爱,侯爵夫人的看法是对的。
安吉第一次认可了。
……
之后两个人没有说话。怀揣着心事,分享体温,凝望着,对视着,面对面的躺在一起,久久沉默。
直到安吉终于打破这段沉默,张了张嘴,有些不确定而又带有期望地轻喃:
“威德?”
“嗯。”
对方懒洋洋的应了。
明明是意料之中又渴望之切的答案,但安吉还是像吓到一样,吸了口气,轻颤一下,忽闪的亮晶晶的眼睛里面,朦胧雾气还没有散尽。
“你认得我是谁吗?”她在尽量控制自己的呼吸。
对方缓缓眨了眨眼睛,目光在她脸上流动,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轻笑。
“主人?大名鼎鼎的卡亚娜拉?”
懒洋洋的回答像水一般溢出来,低沉,沙哑,带着磁性,透出一种满足后的倦怠。
这让安吉的眼神瞬间黯淡了许多。
“呵……我怎么会不认得你是谁。”他终于不准备再恶劣的逗弄她,支起身体,撑着头,面向她侧卧,“你是那个笨蛋,你是伊哥斯帕里唯一学不会魔法的家伙,连最简单的漂浮咒都学不会。你是我的妖奴,是把我的心偷走了藏起来的人,一辈子。”
“我……才没有!”
他的回答勾得她眼睛更潮湿了。呼吸有些困难,就好像每一次想到他时一样。
“为什么不告诉我?在我第一次见到扎尔怒刚特的时候,你抱了我,为什么却不告诉我?”
女孩的脸颊粉红着,细腻的皮肤上还密布淡淡茸毛,好像一只桃子。
一点没变……
“金翼兽第一次见到末日元帅的时候,连个拥抱还没给呢。”
……!
安吉哑口无言,几次张了张嘴都没能说出什么。
威德这时才像大梦初醒,望着眼前人的难过,抱歉地苦笑一下。似乎刚刚看她看得太入神,老毛病又犯了,忍不住的捉弄她。
“我想你……”
他俯□,压着她抱住:“你好狠心,真的说走就走,一走就是那么多年,再也没回头看我一眼。我让你走、让你不要回来,就真的不回来了?你不是向来都朝我意思相反的方向行动吗?干嘛突然转性……”
他深吸着她的气味在她发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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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2楼
被他炙热的体温烤着,安吉望着天发呆,没有动,也没有回答什么。这时他忽然松开了怀抱,低下头,转辗反侧地品尝她的味道。
被他压着长久的亲吻着,安吉窒息的回应了好久,终于能重新呼吸空气:“可你怎么还记起以前的事?”
她明白塞巴迪昂一干人等的劝说言之确凿。
“扎尔不是恶魔吗?不是遵循契约,渴望力量?你怎么……还记得我。”
虽然内心渴望着威德能够再回来,但现在真的回来了,反而无法相信。黑特尔当时的话也没有骗她,地狱恶魔是不具备人类感情的,地狱恶魔只会追逐利益和欲望……
“还要再考考我吗。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穿的是一条破裙装,土土的,大大的,应该是改自那镯老巫的旧衣服吧。”
“那是……”
“你第一次从我这里得到的战利品是一条天蓝色的裙子,用与我做交易的金币买的,只可惜,没多久就被妖奴们烧坏了裙裾。”
“……”
“你第一次得到的我的礼物……是屋脊山怪的手臂,撬门最方便,尤其在为我偷药材的时候。”讲到这里他的目光黯淡下去,眼帘垂着,表情变得很无力,“那好像也是我唯一送过你的东西,除了新月以外,新月是特殊时期的特殊馈赠。”
“……”
“所以在之后的很长时间里,我收集了很多东西,各式各样,来自世界各地,所有我觉得最好的东西。我把它们都放在那座空岛里,想着有一天你回来了,我就把 它们都送给你,空岛也送给你,那是我年少时的一个情结,无论你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