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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两,抬不走小公子。”
“我全家家当压下了,小公子乃神人也,谁他娘的也太不走小公子。”
三楼,窗棂内。
紫凌缓缓的收了目光,挺直了身子,玉扇一展,潇洒的摇着,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
她乃神人也,这话说的不错,太动听了。
“小公子现在有何打算?”沈书见她脸色由青变温,知晓她是听了下面赌徒的话。
但,赌徒的话又怎么听得?这一刻如此说,下一刻也许就那样说了。
紫凌刚准备开口,窗棂外又传来一道声音。
“一万两,本少赌小公子今日定会被花轿抬走。”
紫凌脸色一变,谁特么在下面放屁?
一合玉扇,她探头看去,低下站着一个身穿宝蓝色锦衣的男子,乌黑的发用玉冠固定住,面若冠玉,丰神俊朗,是个美男子。
紫凌蹙了眉头,这美男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的?竟敢在她地盘上说出这等欠扁的话来?
一万两?
众赌徒倒吸一口凉气,纷纷给宝蓝色锦衣的男子让开一条道来。
他从衣袖中拿出一张万两银票,放到庄家手中。
庄家接过一万两银票,手有些颤抖,眼睛贪婪的看着到手的一万两,心中有些紧张不安起来。
若这男人真赌赢了,他哪有十万两赔啊?
“这位公子,你为何会赌小公子会被花轿抬走?难道这花轿的主人来头不小?”有人试探性的问道。
身穿宝蓝色锦衣的男子手把玩着腰间玉佩,高深莫测一笑,道:“何止来头不小?当今世上,又有谁能与其争夺锋芒?”
众赌徒听了,心中一惊,心中琢磨着锦衣男人的话,有些干脆也不琢磨,直接掏出身上所有银子,往庄家手上塞去。
“我赌小公子被抬走。”
“我也赌小公子被抬走。”
“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换成小公子被抬走。”
众赌徒齐刷刷的视线转向改变主意的某男。
“你不是说小公子乃神人?谁也抬不走么?”有人问道。
那赌徒贼精的眼睛珠子一转动,道:“神人不也是人么?被抬走也不稀奇,换换换。”
紫凌差点没被气的吐血,好个嘴皮乱翻的赌徒,前后说话一点也不靠谱。
紫凌压了压心中怒气,沉声道:“书儿,派人去查查蓝色锦衣的男人,三天之内,我要结果。”
“是,小公子。”沈书憋住笑,应道。
紫凌转身,手中玉扇拍打着手心,眼中闪过讥嘲,小妖精殿下,你叫人抬来一顶花轿,还真以为能把我接进宫当你的男妃不成?
天大的笑话。
紫凌从后门出了赌场,没走出几步,便出现一个宝蓝色锦衣的男子挡住了她的去路。
方才上面,她并未看清他的面容,现在一看,便觉得他面如精雕细琢,好看的不可思议,那双含笑却没有温度的黑眸,好像似曾相识。
这男人,到底是谁?她敢肯定自己见过他。
他没说话,紫凌也懒得理他,抬脚朝前走去。
男子身影一动,人已至她面前:“小公子留步。”
紫凌瞅着拦住她路的身子,温然浅笑道:“这位爷恐怕是认错人了,在下并非小公子。”
男子笑道:“认错便认错罢!小公子跟爷走就是了。”
说罢!也不管她愿意是否,出手就要去抓她手臂。
“这位爷好不讲理。”紫凌怒了,玉骨扇挡住他伸来的手。
男子眸中仍含着笑,似乎一点也不生紫凌的气,大手成鹰爪,朝她手腕扣去。
紫凌心中微微诧异,身子后退几步,这男人是个进攻高手,他方才手成鹰爪的那一瞬间,仿若有一道强劲的罡气朝她扑来,幸好她闪的快,不然,非被他扣住手腕不可。
“你是太子殿下的属下?”当年,她在东宫中并未见过此人,若他是小妖精殿下的属下,应该是在她走后八年收的,但,为何她会有种熟悉的感觉?
男子未回答是,也未回答不是,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说出的话,却是别样的冷:“小公子上花轿,还是不上花轿?”
紫凌收回探究他的思绪,沉着脸道:“不上,要嫁,你自己嫁去。”
男子脸色未冷,他淡淡的叹了一口气,道:“小公子这又是何苦呢?”
紫凌眉头微皱,这男人摇头叹息,是同情她?嫌她可怜?
她眸中闪过一道厉色,瞬间又消失殆尽,见他出手,她后退数步,道:“本公子有话要说。”
男子停下手来,道“小公子有何要说?”
紫凌心中明白,小妖精殿下既然派这男人过来,那这男人的武功定然在她之上,虽然她手中有玄机扇,也不见得能在这男人手中获胜。
此男武功深不可测。
她唯有…。
“几日前,有个叫君尘悠的男子来找本公子,连输数场之后,仍不肯走,本公子见他执念较深,便允了他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他问道。
紫凌见他眸中不似刚才般含笑,隐约浮起一层紧张期待的神色,她眼神闪过一道疑惑,继续道:“八年前,太子殿下养女紫凌的消息。”
“你知道凌儿的下落?”男子眸中浮出激动的神色,他急忙问道。
紫凌深沉的看着他,缓缓道:“你认识紫凌?”
男子将她盯着自己看,眼神中似有探究,他轻声一笑,黑眸中的起伏褪去,剩下平静无波。
“紫凌小郡主是太子殿下的养女,爷又怎会不知?”
好一个奸诈的狐狸,方才的神色明明不像认识这么简单,这会儿又不说实话。
“你回去告诉太子殿下,若他想要知道紫凌的下落,明日午时,茗香楼一叙。”
男子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仿佛透过她看谁似的,看到紫凌浑身有些发毛,她忍不住道:“怎么?你还想抓我去轿子里?”
男子微微移开目光,道:“不是,明日午时,茗香楼,小公子莫要忘了。”
话落,他就转身而离。
紫凌手中玉扇撑着下巴,看着男子宝蓝色的背影,疑惑道,这男人到底是谁?听他说话的口气又不像是小妖精殿下的属下。
方才她说明日午时茗香楼一叙,他未说回宫禀告小妖精殿下,而是直接替小妖精殿下应了,这说明什么?他的权势并不在小妖精殿下之下。
这男人到底是谁?为何会有熟悉感?她又想不起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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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间。
紫凌躺在舒适的藤椅上,脚边,美男跪着,伺候着。
她半阖着眼睛,双手环胸,玉骨扇插在交缠的手臂中央,淡淡说道:“琴儿,本公子先眯一会儿,好戏开始了唤本公子。”
闻言,弓着臀部从墙洞瞧小哥厢房内的琴儿转过身子,低声娇笑道:“小公子安心眯吧!好戏一上场,琴儿立即唤小公子。”
瞅了一眼跪在地上伺候小公子的清绝美男,他道:“睡公子,你按捏时,手柔软一些,别太重,会伤到小公子。”
睡公子,天上人间四大公子之一,原名:东方瑾,小名:瑾儿。
瑾儿抬头,朝琴儿看去,这一眼,把琴儿吓了一跳。
好黑的脸啊!
天上人间的四位公子最是不会伺候人的,他们被小公子逼来“接客”,本就“怨恨”颇深,特别是睡公子,他听到这“睡”字,心中火焰直往上串。
琴儿僵硬着脸笑了笑,立即转头,弓着屁股,该干嘛,干嘛去。
瑾儿冷着的视线又移到阖着眼睛休息的紫凌脸上,手中故意用力捏,嘴里嘀咕:“睡,睡,睡,什么破名字?我早晚睡了你。”
见她面色未有变化,瑾儿心中气愤,继续嘴贱道:“我压的你永世不得翻生。”
紫凌纤长的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一双水色澄清的黑眸含着笑,看着正在发牢骚的瑾儿。
“瑾儿这么想和本公子睡觉?”
“我想压你。”话未经思索,脱口而出。
紫凌笑着点头,直起身子,手中玉骨扇朝前伸去:“过来,下巴搁在玉骨扇上。”
见他未动,她声音冷了几分:“自觉点,若本公子动起手来,你没那么快活。”
瑾儿看着她手中的玉骨扇,又看了看她冰冷的小脸,脑中忽然想到某次“不听话”的经历,他一脸不甘的把下巴搁在玉骨扇上,死命的瞪着她。
紫凌身子又朝他近了几分,小手放在他脑袋上,像似抚摸一只小狗般摸着他脑袋。
“小瑾儿,把眼神给本公子放温柔些,乖。”
瑾儿怒的想要骂人,眼神能温柔?
“不乖?嗯?”她目光一沉,小手从他头顶,滑到他的脸上。
瑾儿心中呼啸:老子是男人,不是小狗,小猫,老子就不乖。
紫凌见他脸上怒火冲天,玉骨扇松了他的下巴:“看来,瑾儿是欠调教了。”
这只小暴狮,训了三年,至今未能让他乖顺,他时不时朝她这主人出言不逊,尝试着伸出利爪挠她。
想压她?胆子倒是不小。
瑾儿皱了皱眉头,不服气的说道:“小公子就会逼迫人,做不愿之事。”后面还有一句,简直卑鄙无耻。
紫凌身子往后一躺,嘴角微勾:“瑾儿不是说想要压本公子,今儿本公子就给瑾儿一个机会。”
琴儿一听,嘴巴长得可以装下一个咸鸭蛋,转过头,朝小公子看去。
小公子被压,他好期待啊!
暗地里,他给瑾儿送去一个鼓励的眼神。
可惜,瑾儿正在气头上,压根没看到。
“脱。”紫凌低沉的说道。
什么?脱?
瑾儿未动,清绝的俊脸几分硬气的抬着。
腿虽跪着,他给人感觉却像直挺挺站着。
“不脱么?瑾儿要如何压本公子?”她手中玉扇拍打着掌心,看着他说道。
闻言,瑾儿一站起来,解开衣袍,挺着胸膛褪下,线条优美的肌理,颜色如玉的肌肤,微扬不服的下巴,此刻,他邪着眼睛睥睨她。
只待她一句话,他立马压她。
紫凌玉骨扇指着他雪白的裤子:“脱干净了。”
瑾儿见她视线下移,玉骨扇指着…指着…他那地方。
瞬间,俊脸爆红,骂道:“下流。”
紫凌笑着道:“不下流,如何能风流?行风流之事,必先做下流之人,瑾儿说呢?”
瑾儿脸上涨红,他捡起地上袍子,往身上一披:“小公子去下流别的公子吧!我做不到。”
“做不…。”
“小公子,好戏开始了。”紫凌话未说完,琴儿忽然出声道。
紫凌从藤椅下来,看了瑾儿爆红的脸,道:“学不乖,本公子有的是时间调教你。”
说完,不再理会瑾儿,她朝琴儿让出身子的墙洞走去。
一只眼睛大小的墙洞,极为隐蔽,能全览对面厢房中所发生的事,对面房中的人却发现不了这个洞眼。
琴儿走到瑾儿身边,见他脸色还未转好,他低叹了一口气道:“瑾儿,你不是已经接受了睡公子的称呼?为何每次见到小公子,都这般硬脾气?”
瑾儿一言不吭,怒瞪着紫凌白如雪色的背。
“小公子喜欢乖顺的人儿,你看小公子身边的几位公子,美人,谁不是乖顺听话的?你这般犟脾气终究是会吃亏的,好瑾儿,别犟了,顺了小公子,懂么?”琴儿道。
瑾儿看了一眼瑾儿,推开他靠过来的身体:“别娘声娘气的和我说话,老子是爷们,当她赚钱的工具也就罢了,老子绝不当她的小宠。”
闻言,紫凌转头,瞅了瑾儿一眼:“小宠?嗯,不错称呼,以后本公子就唤瑾儿小宠吧!”
不去看他暴怒的眼神,紫凌转过头,心中冷嗤,小妖精殿下那变态,她没办法到他,这些个在她手中的美男还想翻身欺到她头上来不成?
紫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视线调回“小哥”厢房中。
此时,正上演着…。
“杜方远,你这淫棍,我在外面辛辛苦苦打理家业,你却瞒着我来这种肮脏地方挥金洒银,你对的起我么?”母老虎般的声音是一个身穿朴素衣裳的夫人发出的,她面容不算好看,却给人一种精明能干的感觉。
她,就是杜小侯爷的正妻,五年前,京城首富的女儿,柳天阮。
五年前,杜柳两家联姻,那是何等令人羡慕的光景?柳家光是嫁妆,就已价值几百万两。
可惜好景不长,杜小侯爷本就是个挥洒无度的放荡子弟,短短几年的时间,柳家陪嫁过来的金银已被他挥霍一空。
柳天阮见丈夫这般不成器,也没脸告诉娘家人,硬着头皮,自己出外做了些生意,一个女子做生意本就不容易,但好歹也给她赚了些银两回来,只是,这银两来的快,也去的快,丈夫败家,吵过,闹过都没有用。
这次,她本在外做生意,资金有些周转不开,于是就想着她上个月刚给了府中三十万两,想要调动个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