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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知!」龙胤眉宇间煞气一现即逝,声若金铁一般铿锵有力。
两人的声音一刚一柔,交缠回荡在这空荡的地窟内,彷彿激起了地龙怒气一般,熔岩沸腾的更厉害了,不住向上喷发着毒火,整个天地炽盛欲焚。
龙胤飘空后飞少许,双手合印,强大的法力波动徐徐释放而出,周遭百丈空间内黑灰色烟气瞬息排空,蓝色灵光流转他全身上下,膨胀不休,且迅速蔓延成一个巨大的光球。
蓝色的眩阳照耀了整个地窟,赤红的地窟染上了一层淡蓝色。
异变又生,紧接着光球一阵扭曲变幻,抽丝拨茧,凝形身前蔓延奔涌而去,最后完全脱体而去,蜕变幻化成一条十寻丈长的蓝色蛟龙,游弋在前。
此时,龙胤重新露出了真容,衣袍飞舞,口中念咒,手上法印急速翻转,向蓝龙打出一道道灵诀,那蓝龙迅速成长,体长渐长到半里之巨,甚至幻化出栩栩如生的龙鳞孽爪,神龙摆尾一般游动在遁龙柱之前,地火熔岩之上,巍为壮观。
「遁龙释天,乾坤倒悬,地气降,天元升,赦!」
龙胤法诀再变,那蓝龙轰然前冲,绕着遁龙柱上下缠绕翻飞起来,渐渐龙身缠上柱身,一阵波光流动,在遁龙柱的剧烈颤栗中,蓝龙化体若海水一般融入了进去,完全消没一空。
遁龙柱上,此刻血脉一般的赤光和蓝光交相辉映,弧光乱跳,直若交锋一般。地窟也微微震动了起来,地火跳跃的更欢了。直用了一炷香工夫,一切平静下来。
此刻,赤色的遁龙柱上满是深蓝色的龙躯铭纹,如蟠龙柱活了过来,诡秘莫测,隐隐有蓝色电光流转在上。瑶姬面色带了几分惊惶地飞了回来,生怕这男人不顾她死活,丢下就走。
「这是阵心七大主遁龙柱之一,待七心天阵同逆,星密之力倒转,地脉龙火飞涨,一发不可收拾。到时,任谁有通天之力,也无法封住这阳岐山地底的万丈怒火。」龙胤的面上露出了邪炽的笑意。
「不是还有三千道散星外阵吗?」瑶姬奇道。
「已经都解决了。」龙胤睨了她一眼,淡淡道。
「天啊,那要多大的工夫?」瑶姬深深震撼了,昆仑派当年集全派之力开山破帲В枷氯怂奕⑿牵陨酱ǘ萘ㄒ远萘捋笾焐昂樱枷滦敲苤螅肝蘅善疲庠趺纯赡埽
「有太古龙族苍龙之角所炼奇宝……苍龙梭,其金性之力可破开时空,穿越法阵结界,在地心活动并不是太难。」龙胤破例耐心解释道。
「那你用了多长时日?」瑶姬犹自有些不信。
「前后,大概有十年吧。」龙胤微微闭上了眼睛,似有几分疲惫。
「天……」瑶姬彻底被这男人吓坏了,「这值得吗?」
「值得吗?」龙胤彷彿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猛然睁开了细长的凤目,摇头失笑道:「上古妖族九部,无数法力神通之辈,被封印在这暗无天日之地,以千年计,能活到如今的他们,将对这个大地有多大的仇恨,多强大的战意,多可怕的力量,一切阻挡他们的都会灰飞烟灭,呵呵……」
瑶姬内心深处涌上一阵刻骨的寒意,暗忖,尊上与这人结盟,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据说上代妖皇也被封印在此,如果他还活着,你还能保住现在的地位吗?」
龙胤沉默半晌,歎息道:「我妖族万年之耻,教训还不够深刻吗?匹夫之力能逞一时之威,却很难笑到最后。若能合我九部之力,整个神州修真界合力,也难是对手。」
瑶姬不以为然道:「被封印在阳岐山下的妖族多半没了肉身,要回复全盛时期的修为,岂是一时三刻能办到的?」
「等得了五百年,我不在乎多等十年八年。」龙胤说着,取出了早前收起的玄冥珠,「况且,你忘了,这阳岐山孕育的新生妖兽给我一个很好的启发……」
他并没有把话说完,手上抓住玄冥珠,目中神光电射,直指遁龙柱上龙头点睛之处。瑶姬同时看见了两个龙胤,一个探掌按在遁龙柱之上,一个却悬在原处。
「好了,还有六道遁龙柱。」话音刚落,出现了第三个龙胤,他祭出了穿山法宝苍龙梭。
接着,龙胤三个分身瞬间归一,同时将瑶姬卷起,一并没入了金芒大盛的苍龙梭,低啸声中,冲入地窟深处不见。
遁龙柱以玄冥珠所在,窒了窒片刻,蓦然爆发出玄黑色的无上寒力,只是几个呼吸的光景,从柱上起始,玄气怒潮一般蔓延开去,整个方圆几里许的地窟完全被冰封了,所有流动熔岩冻结成了千奇百怪的玄冰龙,内里红黑凝乳一片,外面气雾蒸腾。
窟壁四周满是尖锐的角峰和玄岩,窟顶数丈的冰斗和冰乳倒悬,密密麻麻,彷彿到了万古冰宫一般。整个地窟一直不住地挣扎颤栗,彷彿在反抗遁龙柱突来的异力。
「喀嚓喀嚓……」从地窟之底开始崩裂,一道道雪青带红的裂缝绽开,「嗤嗤嗤……」青灰色的气雾,挟带着火红的岩浆,沿着裂缝一路迸射喷发沖天而起。
轰隆巨响一声,整个天地变成水与火的世界,剧烈的震荡直传到了大地之上。
洞穴内沙沙的震荡,将各自调息打坐的昆仑一行惊醒了。
望着地面跳动沙砾和洞壁滚落的碎石,杨逸真诸人起初以为天上的轰雷又击中了山头,很快就察觉到不对,他们的神念探视开去,很快察觉震动来自大地深处。
「不会是射阳窟的妖物在冲击封印吧?」萧月儿为自己的大胆猜想感到一丝惊惧,和一点点莫名的兴奋。
「不,应该是地底深处火脉又活跃了。」楚胜衣收回深入的神念,在接近星密阵结界后,就无法在前进一步,但他能感觉到震动来自更深的地心。
冷锋特意瞥了楚胜衣一眼,没有说话,显是心中也赞同他的说法。
「确切的说,我们刻下就坐在一座火山之上,只是被射阳星密阵所伏镇,没什么可担心的。」乐天见大家神色凝重,开解笑道。
「没事就好,害的我以为要出大事呢。」萧月儿一听无碍,便一屁股坐了回去,接着听她抱怨道:「这里又髒又黑又闷,早知道把小白带来了。」
「小白又怕雷又怕髒,只怕活活给吓死了,嘿。」杨逸真对萧月儿的脾性了若指掌。
「月儿大小姐,我也想有座仙宫琼楼招呼你呀,可你得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乐天苦笑道。
「谁跟你说话了?」萧月儿白了乐天一眼,对杨逸真道:「师弟啊,我喂了小白好多培元丹,可牠第二条尾巴还是长不大呀?」
「你喂小白培元丹?」杨逸真心中暗暗不平,想他当初入山之始,大师兄都每半月才给他一粒,这师姐竟然喂了那小东西,简直是暴殄天物。
「灵兽天性自然,初期修炼起来不比人慢多少,要有适当的丹药辅助,百年就能让牠结丹,要有万年朱果这类罕世灵药,就更不用说了。」乐天说着,掌心祭出了一个橘黄色的光珠,随手一扔,就定在对面灰褐的穴壁上。
萧月儿闻言心中一动,扁了扁嘴,终是没有接话。这时地下的动静渐渐安息了下来。
暮沉的光线洒在穴内,众人也各自安定坐下。
「咦,乐师兄,你这是什么法宝?」萧清儿就坐在那光珠下方不远,柔和的光色令她添了几分柔媚,在场诸人不自觉地把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几分,令她颇有些不自在。
「嘿嘿,我原想炼制一个火性法宝,不过失败了,就出了这么个怪东西,只能当夜明珠用。」乐天挠头乾笑。
众人皆感好笑,法宝竟炼来作照明用,也亏他想得出来。
「乐师弟,据我所知,丹阳宗的《太上丹经》虽说修到极致可炼出纯阳真火,不过却不曾以炼制法宝闻名罢?」心细的楚胜衣大觉诧异。
「这有什么,我乐天修炼的乃是《水火同极道》,可炼金、可淬火,炼器也不是什么难事。」乐天大为得意道。
「《水火同极道》?」楚胜衣心头大震,那可是剑池宗上代宗主创出的不世心法啊,据说当代剑池宗上下无一人修成,乐天一名丹阳宗弟子怎会学得那不传心法?
乐天猛然惊觉自己说漏了嘴,打个哈哈,道:「这个,这个是剑池宗前辈私下授予我的心法,还请诸位保密,嘿。」
楚胜衣大有深意地瞧了乐天一眼,闭目自顾调息起来,不再说话。
「偷学就偷学呗,瞧你那贼眉鼠眼样儿。」萧月儿嘲笑道。她说着,已经挪到了姐姐身旁,姐妹俩并肩而坐,双花并蒂开。
「我丹阳宗经典中传说有种灵智丹,可开化灵兽心智,洗伐灵识……」乐天摇头晃脑念叨道,说了半截,眼珠骨碌碌扫了萧月儿一眼,就打住了。
「真师弟,替我问问那小子,是不是真有什么灵智丹?」萧月儿一听,大为心动,眸里黠光一闪,转头问起坐在中间看热闹的杨逸真。
「真师弟啊,听说几个月前,有人带了只六耳猕猴来我丹阳峰偷螭龙果,你也问问她,肯否割爱那只猴子啊。」乐天瞅着眉眼,也有样学样,找杨逸真作牵线搭桥人。
杨逸真不解道:「乐师兄要那猴子作甚?那傢伙贪吃又捣蛋。」
乐天笑咪咪道:「这个六耳猕猴,天通七窍,特别聪明,且力大无穷,稍加教化,日后帮师兄看看丹炉什么的,可是个好助手。」
萧月儿死死地瞪住乐天,直到他快发毛,才道:「你若真有那什么灵智丹,我就把六耳给你,我们交换。」说罢紧紧咬住了嘴唇,吃了很大亏似的。
乐天爽快道:「好,成交,回山后,我亲自给你送来。」
经此一番,两人关系看起来倒是好转了几分。
「对了,乐师兄你跟剑池宗的人很熟吗?」沉寂了阵,杨逸真忽然问道。
「这个,丹阳峰和剑池峰来往颇多,也算熟识一些人。」乐天有些不明所以。
「一泰长老你认识吗?」杨逸真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
「一泰长老?」乐天沉默半晌,终是点了点头,接着彷彿失去力气一般,颓然瘫倒在洞壁上,双手捧上脸,十指按在发梢里,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喔。」杨逸真低低应了一声,也无心多问。
「真师弟,不要多说话,好好调息,明日进山可不轻松呢。」萧清儿柔声提点道。此时萧月儿正歪头倚在她肩上打盹儿,一脸安恬乖巧样儿。
杨逸真看看身左正在瞑目调息的楚胜衣,又看了眼对面洞口的打坐的冷锋,再看看带着柔和笑意的萧清儿,轻轻地点了点头。这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隔日,天光初现,阳岐山正处於最安静时分,雷霆和风云都暂时偃旗息鼓,积蓄着午后到晚间疯狂的躁动力量。
此时,天是紫青色的,清光下,阳岐山两条雄伟的支脉笼罩在薄雾中,山脚到山巅稀疏地生长着参天巨木,山兽和飞禽早早地开始活跃了起来,满山飞蹿,兽叫鸟鸣不绝。
这清新而充满生机的美丽山间,哪有一分大凶之地的模样?
山下银盘一般的玄湖畔,一早迎来了两个美丽的女子。
「呀……水好凉啊,都结冰了。」生性爱洁的萧清儿两女不堪忍受洞穴的尘土和气闷,一早就出来透气,见玄湖水冰清透亮,俱大是喜出望外,正合梳洗一番。这时,又是萧月儿大呼小叫。
「小心,水里有食人妖!」不知何时跟来的乐天诈唬道,杨逸真也跟随在后。
正蹲在湖边梳洗的两女闻言齐齐回头白了他一眼。
「冰清玄湖镜,喜得美人双……杨师弟,我倒有些羨慕你了,常年与两个天仙化人般的师姐朝夕与共,一起修真学道,美哉,幸哉!」乐天悦目湖光山色与姐妹双姝,一手吊儿郎当地搭在杨逸真肩上,有感而发道。
杨逸真笑了笑,没有接话。
「别听那卷毛猴子胡说八道,他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就没句人话。」草草梳洗完毕的萧月儿,竖起了耳朵。
「杨师弟,好好努力,将来跟你师父一般,过那比神仙还美的日子,哦不,要比你师父更美,左拥右抱,何其乐哉?」乐天也是一见萧月儿就来劲,偏头凑过冲着杨逸真语带暧mei道。
杨逸真一寻思,登时回过味儿来,一个闪身甩开乐天,赶紧转过一边划清界限,他可是怕那刁蛮师姐大发雌威,白受无妄之灾。
「啊……」他刚逃开几步,就听见一声惨叫,回头就见乐天浑身湿了个透顶,水泽及地,上下冒着白茫茫的寒气,心笑:果然如此,报应来的真是快。
「咯咯咯……」萧月儿正站在湖边,得意地看着自己的傑作,笑弯了腰。
刚梳洗完毕的萧清儿,也是一脸活该你如此的神色,难得站到了妹妹一边。
「我让你左拥右抱,你左拥黑猩猩,右抱大白猿,哼哼。」萧月儿还不过瘾,拍手称快道。
「休要得意,看本大仙的火德焚身。」乐天甩甩头,身上陡然冒出三尺明净的赤红真火,青烟冒起,转眼乾乾爽爽的一身。
「火德大仙?明明是火猴子,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