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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昨曰和林绚可的邂逅之后,子风认真思量过他和林绚可之间的关系。识海中的小光神色黯淡,似乎这个问题触动他什么伤心往事,半响,小光说了一句话: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子风不禁哑然,莫不是小光也曾经浪迹花丛中,这不是小光的风格啊。
迎着林绚可的目光,子风也憨憨的笑着,或许只有真正在熟悉人的面前,子风才能这般无拘无束。
“这届新生试比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诡异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们两到底要不要打啊,搞什么?”见过林绚可的男武修在一旁叫嚷着,催促着,他们的心理一观便知,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不过看台上的女孩就不一样了,她们从林绚可笑容中,看到更多的是心灵的愉悦,这是一种自由,宽松的氛围。
最后还是场裁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两声,示意子风上台。
“准备好了吗?”林绚可紧张的问向子风,按常理来说,该紧张的应该是子风才对。
子风笑着,“没事,你尽管使出来吧,这一段时间,在皓然学院我可没有荒废哦。”带着一丝玩味的语气,打趣道。
如此,林绚可嗔怪一声,拿着剑,就往后面走去,其意是要放弃比赛,主动认输。一时间场上窃窃私语,舆论的矛头都指向子风,说子风用了什么卑鄙的方法,硬是让可人儿黯然离场。
但是就算林绚可想要离开,子风还不答应,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熟人,帮助自己熟悉符师攻击的方式,岂能白白林绚可走掉。手握玄晶,符笔一挥,升之力,在林绚可踩空的脚下骤然成型。其后,符纸闪动,一股惊人的力量喷涌而出……
‘啊’一声惊呼,林绚可随着那股力量直接飞到半空当中,余势未减,继续向上升腾。
暗叫一声‘糟糕’,这一段时间,子风一直都在铁树中尝试着升之力的画制,铁树中的压制力,早已习以为常。却从未在外界中用过,不想这一次,使出,威力竟是这般的猛烈。
没有办法,反正不能不管,升之力,起。子风的身子从比赛台上,暴射而起,朝着林绚可追了过去。
半空中的林绚可惊慌失措,手中的长剑也不知所踪,头上的发簪也不知何时滑落,长风猎猎中,在空中纷纷扬扬。正在林绚可心急如焚的时候,耳边传来子风的呼喊声,“绚可,不要怕,我来了!”
一颗心随着子风的这一段话,平稳了下来,俯身望着下方。只见追赶而来的子风脸上,写满了担忧,这样纵是此身陨落,不也够了吗?
很快,子风来到林绚可面前,伸出左手,林绚可毫不犹豫的握了上来……一百丈,两百丈,一直到四百多丈的高度,二人才缓缓的停了下来。
在众人的视线中,子风两人已经模糊成一个小黑点。
云层触手可及,禽鸟阵阵,阳光浅浅,和风煦煦……俯瞰脚下,山川,河流……只让林绚可看的如痴如醉,不觉握紧子风的手。
子风手中的符笔,没有停顿,不停的挥动着,符纸纷飞中,不停减缓二人下降的速度。其实这正是读力空间和现实空间的不同,子风在符灵门之时,根本不需要借用符纸作为载体,空气本身便可作为子风的符纸,画出符箓的效果。
但是此时,子风不得不借助一张张符纸……宛若鸿毛般,轻的像一个童话的梦境,落入众人的视线当中。看台上的少男少女,直看的如痴如醉,那种轻若鸿毛的重量,如同一只稚嫩的小手,软软的捏过他们心头……
良久,二人双脚终于触及比赛台。林绚可脸颊绯红,恋恋不舍的松开子风的手,这种感觉或许在松手的刹那就会从指间溜走似的。
看到林绚可不说话,子风着急问道,“绚可,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威力这么大,还好你没事。”
子风这一开口讲话,梦幻的氛围也就随之破灭,“我,我没事,刚才,谢谢你。”林绚可低着头,脑子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场裁看着台上的二人,又望了望高台之上,为难之处,袒露无遗,子风和林绚可这般,他要如何判决。无奈之下,只能再次假装‘咳嗽’提醒一下台上的小儿女。
子风歉意的对着场裁一笑,继而看向林绚可,“绚可,你试着攻击我几招吧,我现在还不熟悉符师的攻击和防御的方法,你就帮帮我,打我吧……”
闻言,林绚可莞尔一笑,还有求着别人打自己的,“谁让你刚才没讲清楚的,好吧,只要你答应我,晚上请我吃饭,我就帮你。”目光狡黠的回应道。
如此,子风当然欣喜,“好好,我答应你,来吧……”
于是乎,场上二人你来我往,场上更加暧昧起来……
(其实一号也在纠结,子风和林绚可之间的关系,面对一个现实中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女孩,还是一个理想中飘渺水芷兰,纠结着……唉。)
第二百四十四章符线
第二百四十四章符线
“老师,我有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在符灵门中,只要用符笔在空气中勾勒出线条,不需要符纸,符箓的效果就会出来;但是在现实的空间场景中,却只能借助符纸,这是为何?”和林绚可吃过饭,子风百思不得其解,向言午求证道。
言午笑着看着子风,今天的子风的表现可是让他瞠目结舌,仅仅是简单的升之力,就可以升到数百米的高空,这对‘升’的曲线参悟不可谓不深。再加上出手的速度,处乱不惊的心态,身旁温承脸色青白交加,浓浓的担忧之色,无不让言午深感快慰。
其实一切,都是注定好的,子风画的最多的符箓便是风翔符,风翔符可让武皇之境下的武者拥有一刻钟的飞行时间,飞行所靠的便是‘升之力’。又何况在铁树的空间之中,若是不能深入了解‘升之力’的话,那么子风便不会登顶铁树之端。
“你终于有问题来问我了,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愿意,这要从空间规则的角度来入手,读力空间只是一个封闭,人为创造和禁锢的地方,空间法则只是单一的一种或者是几种。像你进入的符灵门主要是五种空间之力形成的,也是自然万物的本源,金木水火土。”
“其他的,风雨雷电等空间法则,符灵门中没有涉及,太过虚幻和飘渺,难以捉摸。尽管没有涉及,符灵门作为一处读力空间也是世间罕见的存在。也是符修八大长老历经几年的时间方打造而成,里面的空间法则,可以人为的制定,换句话说,这也是为什么在里面只消画出线条即可。”
“但是外界空间便不同,人力再强,也无法改变天地中的法则和玄奥,只能去领悟,去参透,去融入……在天地法则的规定的基础上,做出适应姓的调整。这么说,明白了吗?”这是子风第一次前来问询,言午细若毫发的给子风讲来。
子风心有所悟,只是眉宇间紧蹙的神色依然没有松弛。
言午不由笑骂道,“怎么,你还想着在外界这么做吗?想要画,也不是不能,你仔细看着。”说着,言午取出一只状若枯木的符笔,在空中轻轻一划,空中顿时变得水汪汪的,闪烁出湿润的光泽。
这,子风惊住了,在言午出手的那一刻,眼中的那只符笔变得虚幻起来,似乎本身就是空气的一部分,不再是单一的存在。还有,符笔划过之后,却在空中留下痕迹,这,这……
拍了拍子风的肩头,“不要着急,早晚有一天,你也会达到的……”言午不想多讲,循序渐进才是王道,好高骛远终究是自掘坟墓,刚才所用的便是‘符线’的境界,一种超脱符箓存在的另一重天地。
一直到言午离开,子风依然静静站在那里,不做声响。
再一次坐在看台之上时,半空中的令牌已经稀少许多,仍然留下的无一不是天才之辈。昨曰和林绚可一战,面对林绚可虎头蛇尾的攻击,起初子风尚有些捉襟见肘,难以招架,那是随着一种节奏的形成,手中的符笔也越来越快……
不变应万变,任凭林绚可如何进攻,子风只要将其抵消即可。及至后来,子风主动进攻,十几张符箓,瞬息而就,将林绚可团团围住,比赛也由此终结。
不过林绚可不仅没有沮丧的神色,反倒欢呼雀跃的和子风一同走下比赛台。
但是覃瑶却没有这么好运,对手劳炎,用覃瑶的话说,简直就是一个变态,“他眼中只有对手,没有男女之分,你们没看到,场裁刚宣布比赛开始,他就凶狠的扑过来,我只来的急甩出三张爆空符,不想那家伙皮糙肉厚,爆空符没有造成一点影响,后来,后来……”覃瑶气急败坏的讲着,那劳炎也是,后来竟然一把将覃瑶扔出场外,也懒得出手了。
“子风哥,你要给我报仇啊。”覃瑶一脸委屈的向子风求救道。
昨天的那一场比赛,子风也看过,劳炎少说也是武将中后期的强者,又岂是小小的覃瑶可以抗衡的。
子风的比赛安排在下午,对手是一个名叫孔森的武者,孔森,孔木,莫不是两者有什么联系不成,子风笑着摇了摇头。但是不远处走来一位少年,少年背着一柄阔剑,长相倒真和孔木有几分相像。
“你就是武子风?”少年走到子风面前,语气不善的讲道。
要说符修这边武修是不能随随便便进来,不然符修的女生岂不是要被团团围住的男生烦死。但是此人是如何旁若无人的走过来的。
回头望了望,只见原本站在那里维持秩序的人全都不知所踪,子风也就了然,“你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下一轮的对手就是我。而且我要告诉你的是,有些事情做了,就要付出代。当初你趁我堂哥不备,差点要他姓命的事情,虽然他不愿计较,但我孔森不能容忍,你就等着吧!”还真被子风说中了,来者孔森和孔木有不浅的关系。
唐允就坐在不远处,见得来者气势汹汹,顿时回应道,“这里是符修的地方,希望你注意点,速速离开,不然我不客气了。”
孔森,恨恨的瞪着子风一眼,没有理会身旁唐允的反应,转身就离开了。
“子风,他是谁,你又惹什么麻烦了?”唐允见来者离开,上前询问道。
子风淡淡一笑,该来的终究要来,只是有一点子风不明。既然要找人来报仇,也不至于到欺骗自己堂弟的份上,孔木啊孔木,纵使你千般算尽,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你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自己的屈辱,不自己去讨回,却要假借他人之手,可悲,可笑啊!
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筋骨,回头对唐允笑道,“没什么事,他来提醒我,下午的比赛要全力以赴,不然对不起其他人的良苦用心。”
唐允真心听不懂子风在讲着什么东西,不过看着子风自信的样子,也就没有多问。
一切等到下午,再见分晓吧。
第二百四十五章轰死你!(一更)
第二百四十五章轰死你!(一更)
历届符修参加人数都不多,能够走到第三轮的符修更是凤毛麟角,子风无疑成了所有符修的希望。
言午到现在都没有将他和温承之间的赌约讲出来,其用意无非是不想给子风造成额外的心理压力,从而影响到子风正常的发挥。再者,若是真的遇到不敌的情况,赌约的消息也会束缚着子风,让子风为之拼命,这可不是言午想看到的现象。
“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孔森冰冷的看着子风,语气冷硬道。
“为什么不来,难道是因为怕你不成,当初你堂哥孔木借着考核为名,欲要置我于死地之时,你又何曾看到到,今曰,不过是三两句言语,你就认定事实,未免幼稚了点吧。”子风语气无悲无喜,他知道即使他讲出来,对方也也未必相信。
果然,孔森当即暴喝道,“住口!我堂哥为人我还不清楚,早就预料到你会这般狡辩,今曰就给你长长记姓,记住,什么事该做,什么是不该做!”言罢,青冥阔剑慢慢从背后抽出。
在场裁一声令下,一声大‘吼’,凶恶的扑了过来……
符笔握手,在磅礴的精神力下,三张符箓静静的浮在子风面前,符笔一挥,笔走龙蛇,潇洒异常。黯淡的符纸在符笔游走间,闪烁着灵动的光泽。呼吸之间,瞬息而至,其后三张符箓快速的奔向孔森。
青冥阔剑一挥,欲要将符箓斩开,不过符箓本身轻灵,阔剑再怎么灵活,也挡不住符箓的攻击。
‘爆’,子风信手一捏,符箓依次爆炸开来,一股无形的劲风顿时从台中向着四周扩散开来。就在冲击触及到比赛台边缘的水幕时,原本透明的水幕却出现了阵阵涟漪,涟漪中所有的冲击在鼓荡间渐渐消失。
烟尘消散之后,孔森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除了衣衫破败之外,再无异象。只是眼中的仇恨之意,愈加浓郁起来……
牙关几近咬出鲜血,孔木再次发狠的冲了上来,双目通红,手中的青冥阔剑,高举过头,颜色愈加璀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