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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现在睡一会,回头不定还有什么事情。”施南生想了想,中午过后,一定会有人过来找他的,还真得抓紧眯一会。
施南生看着她柔和的笑脸,本来因为父母和皇上的往事而烦躁的心情,渐渐的平稳了些。清淡柔和的嗓音,让他堵塞的胸口松快了不少。
“侯爷,咱们府里如今可用的人不多,您看?”田娘不知道经历了昨晚,施南生是怎么样的打算。
他如今被罢免,是要缩减支出,闭门谢客以证明自己的清廉,还是维持以往的场面。
虽然平西侯本就没怎么张扬奢华,可是侯府院子多,地方广,就是没人住那也得搁人看着些。
内宅如今除了她陪嫁的这几个人,就施南生本来的大丫头四个,还有几个小丫头和婆子,其他院的粗使都加起来不过十多人,还都是什么花匠,马夫,扫院子的。啥叫墙倒众人推,这还没抄家呢,就都先跟着二房跑了,可见那些下人平时都拿谁当的主子。
“你看着办吧,不过如今府里就咱们两个主子,剩下的那些人不能用的,趁着这个机会,你都清理一下。那些空的院子你也看着处理一下。也不用担心银子,那天那些不够的话,回头我再给你。”
田娘看走过来的施南生,半敞着的白绸寝衣,露出健壮的胸膛。他看着瘦,其实身上是不瘦的。她心里想起那晚,脸不由的红了下。暗暗啐道,这男人,怎么不好好的穿衣服。
施南生倒是没感觉,越过田娘,就倒在香软的棉被上,然后四肢放开的看着田娘。
田娘收回视线,垂下眼帘,转身往下放帘帐,微笑着说“买些下人用不了多少的,那些银子,没有意外都够用几年了,侯爷倒不用再给了。”
这人,那一沓子银票二万多两,如今一个颜色好的女孩,也不超过十两二十两的。就是买百八十人,也不过一两千足够了。
“嗯,那就好,你如果不方便找牙婆子,不如让田茁风给你跑一趟。”
“谢侯爷关心,妾刚刚已经派绿锦去找我大舅母了,没意外的话,午后人也就到了。”田娘在锦账外面回道。
“你做的很好,这府里没有长辈,你昨个也没睡好吧,一会也抽空歇息下。”隔着锦账,施南生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
“妾身不碍的,一会去那边歪一会也就行了,以前比这熬的时间还长的时候也是有的。倒是侯爷累了一夜,安生的睡会吧。”
闻着被子上淡淡的不知名的清香,听着轻柔悦耳的声音,本来困倦的施南生,倒是精神了许多。
“你过来看一下,我这里有什么东西。”
“好的,侯爷。”刚要离开的田娘听到锦账里面男人的话,赶紧的撩起帘帐看过去。
她张眼望去,还没看到什么的时候,就被人一把拉到一个热乎乎的怀里。
一串低沉的笑声从田娘头顶响起来。“呵呵,小丫头还真过来了。”
田娘脸腾的就红了起来,这大白天的,她赶紧挣扎“侯爷,快放开妾身,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这是我的地盘,谁敢胡说八道。”他一个翻身,侧搂着田娘,亲了下她的发顶“你别怕,我就是想抱抱你,你也累了,就在这里陪我睡会。”
田娘刚想说这不和规矩,可是想起从前,她咬咬牙,不再挣扎而是任他搂抱。这个男人才是她这一世的靠山,今天她推了他,明日躺在他身边就可能是另一个妖娆的女子了。
施南生迷离着双眼,在田娘脸上亲了几下,然后把手放到她怀里,摩挲揉捏了会。“唔,你身上真香,真软。”
田娘被他揉搓了一阵,正当她担心那男人兽心大发的时候,她该不该阻止,忽然那人的手不动了,头上竟然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她忍着羞涩睁开眼睛看了眼,那人脸上带着满足的神色,嘴角还微微的翘起,他竟然睡着了。
她想脱身,可是显然不行,他咕哝一句“睡吧,不要跑”,胳膊又紧了下,田娘的小脸直接就贴到他敞开的胸膛上去了。
那人的手又滑到她的腰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又摸了两下。田娘此时的心跳的都要脱了腔,又羞又怕又新奇。
她想,这是不对的,她可是正妻,这些都是那些姨娘通房才要做的,然后又想,那些做姨娘和通房的是不是就是这样,才会引导那些男人舍不得呢。
过了大约一刻钟,总是施南生睡的沉了,田娘才从他怀里挣脱。虽然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可是这样清楚的看着入睡的男人,田娘还是第一次。
起身看着凌乱的衣服,又摸了下凌乱的头发,她叹口气,衣服自己可以换,可这头发,她却只会简单绾发,瞪了眼睡的香香的施南生。
田娘勉强绾了了发髻,用两只簪子固定住,然后换上一套大红的衣服,走了出去,外面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呢。
昨夜的雨下了一夜,八月初的天气清凉舒爽,屋檐上如今已经不再滴答答往下流淌,可是地面上却是一个小水洼一个小水洼的。
自进府以来,田娘还是第一次好好的看这个侯府。
舅母刘氏给她讲过关于平西侯府的事情。
据说平西侯府前身是前朝名将陆锡山的宅邸,陆家在本朝圣上和前朝太子的皇位争夺战中站错了位置。圣上一登上皇位,就抄家罢官,没收了家产。
此后这宅子就赐给了当年的忠勇将军杨铁衣,后来杨铁衣镇守北疆有功,皇上赐他为忠勇侯,在公侯居住的皇城区另外赐了宅邸。
此宅就空了下来,刚好那年施南生在西宁打了胜仗,皇上封他为神勇大将军,要赐他宅邸,他就选了这里。因为这个宅邸,包含了他从前的家,他父母在时候的家。
至于为什么他父母的房子会卖给杨家,刘氏却是说不清楚。但是施南生却在封侯后,还是没换宅邸,皇上因此又赏了他其他的田园土地作为补偿。
也因为不在皇城里,这将军侯府占地面积还是很大的。
前院是施南生处理事务的地方,据说书房,议事厅,车房马房和下人所居的都在前面。因为前面有施南生的幕僚和侍从,都是男人,田娘不方便过去,只是听绿枫说了说。
据说施南生在京城大部分时间是在别院那边。而别院,没施南生同意,田娘不打算去看,毕竟那是他的圣地。还是在他同意最好是陪同的情况下,她再去瞻仰公婆的旧居吧。
在内院这里,田娘就没什么可顾忌的了,她趁着绿锦还没回来,带着几个丫头,由绿枫跟着介绍,到处走了走。
入秋时节,一场秋雨一场凉,一路上到处都是落叶。田娘扶着黄鹂的手,一路慢慢的看着。
那天她接旨看到的阔朗的大厅,就是内院和外院相交的一座五间正房。上面的牌匾上,黑底金字,三个规矩厚重的大篆,祥瑞堂。
“这字大气,厚重,一看就是臂力过人所书。”田娘看着那三个字赞叹道。
“夫人有所不知的,那是侯爷当年亲笔所提。夫人可是慧眼识英雄之人。”绿枫笑着说道。
“没想到你们侯爷竟然还写的一手好字。”田娘脸一黑,她还以为是皇帝赐的呢。
“夫人,侯爷当年可是中过秀才的,可真正是文武全才的。”绿枫笑着说道。
田娘点头,原来还是中过秀才的书生啊。不过她没问那为什么不去考状元,如果这丫头知道,那世人估计都知道。
接着看到的就是,祥瑞堂左边的院子是练武的演武场,里面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箭靶子,沙袋,什么的都齐全。
“这边是练武累了歇息的地方,侯爷很少用,大部分都是二老爷和三位少爷用。”绿枫指着右侧的一间偏厅说道。
据说施南生以武发家后,二老爷也号召他的儿子们习武。不过倒现在,也没什么进展。
往后顺着一条青石甬道再过两个月亮门,是五间五架的正院了。田娘知道,这是她现在所居的院子。看着那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松涛居。她不敢再夸那字,显然也是那人的手笔。
她站在院子里,看着重重叠叠的厢房耳房倒厦的,目测这个院子里至少有二十几间房。
想来当年杨家是给小妾通房准备了不少屋子,这是准备开枝散叶,光宗耀祖的啊。可惜的是现在这院子,小妾还没有,通房只一个。想起丝丝,田娘皱了皱眉头。
“夫人,您可回来了。先别走,侯爷刚刚醒了还问起过。如今,等着夫人吃午饭呢。”蓝叶匆匆的里面走了出来,屈膝行礼说道。
田娘本也走不动了,而且她也打算歇歇,等绿锦带人回来,她还有挑人呢。
“嗯,我真是有些累了。只是你们两个都在这里,那谁在那边服侍侯爷呢?”田娘看着蓝叶笑着问道。
“奴婢和院里的几个妈妈张罗的午饭,如今芍药在侯爷跟前服侍呢。”蓝叶说完,低头撇了下嘴。
那个小贱人不就是想勾搭侯爷吗,还担心她去抢。哼,当谁都稀罕给人做妾啊,喜欢你就去试,别说新夫人能不能容,就侯爷那脾气,看你怎么死。
“哦,你先去说一声,我去梳洗一下就过去。”田娘淡淡的笑了下说道。
她想起那个容貌不亚于丝丝的妖娆丫头,那样的眼光,她当年在谢文磊的丫头眼睛里见过。如果他刚刚抱了自己,就去抱丫头,那这样的人,就更不值得她用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的纠结,大家将就看吧。本来近万字,改来改去,就剩下这些了。
☆、76 家务事下
田娘带人往西稍间去准备梳洗下;蓝叶看了眼正房东间,咬了下嘴唇,正想着要不要提示一下这位小夫人,那个丫头的爬床之心。
没提放屋里飞出来一个人; “噗通”一声;落到蓝叶的面前;饶是她平时最是胆大不饶人;也吓的脸色煞白;差点跪到地上。
田娘走在前面;听到后面的声音;不由的回头看了眼;也楞了。那地上;娇蓝比甲,粉白裙的不就是刚刚蓝叶提的芍药姑娘吗?如今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
“夫人,侯爷出来了。”黄鹂吓的掩嘴,然后看向门口,却更是一哆嗦,说了句,就垂下头,不敢看那人。
“回来了,怎么不进来?”本来一脸森冷的施南生看到田娘,神色才缓和了些。
田娘看着地上不知死活的女子,不由的开始重新审视施南生。此人面相书生,可这行为却武生了,难怪人称煞神啊。
她没问为什么,只是安静的回了句“妾刚刚走的有些出汗,怕有味道冲撞了侯爷,打算去洗一下。”
“嗯,我等你吃饭。”施南生连看都没看地上的女子,转身进去了。
田娘看了眼芍药姑娘,可怜的,脸部朝下,大雨过后,地上都是水渍,如今已经是一脸的污泥脏水了。地上的女子此时已经醒转,正掩面低泣。
看施南生进去,她无奈只好转身看着蓝叶“你扶她下去,问问那里不好,不行就找个大夫看看。”
蓝叶答应着,过去扶芍药。田娘继续去进行她的梳洗之旅,不过本来打算的慢慢变得迅速,她还不想惹怒那个男人,那天也被扔到门外去。
当她再回来的时候,施南生果然还在餐桌前坐着,屋里现在服侍的是绿枫一个十多岁的小丫头。
“夫人来了,侯爷,可以传菜了吧。”绿枫屈膝像田娘行礼,说道。
施南生点点头,田娘给他行礼问好,然后坐在他下首,看着菜一道道的上来,沉默不语。
“刚刚没吓到你吧?”施南生忽然出声。
田娘楞了下“有点,不过没事。”
“芍药是婶娘送来的,身契应该还在婶娘那里,过几天,让人把她送到婶娘那边去吧。”
“是,妾身记住了。”
简单的几句话,然后菜齐了,两人默默的吃饭。施南生照旧吃的很快,田娘照旧吃的很少。
她正低头数着饭粒,忽然那人又问道“下午我要出去一趟,晚饭不用等了。”
干巴巴的一顿饭后,施南生去了前院的书房。田娘本想小睡一下,但是绿锦回来了,她只好打消那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