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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读书人!”吕纤致并没有怪菱角僭越,把注意力放到了读书人这三个字上。凌昭云习武,玉公子读书,也没什么不好。为什么要退婚呢?
昭云抬眼看了看菱角,没有说话。菱角一向胆小怕事,平时总是畏畏缩缩的藏在荷花身后。这回她竟然敢帮玉云栖说好话,看来她是中了玉云栖的毒了。
“妹妹嫌弃读书人没出息还是嫌他尚无功名?”
昭云摇头轻笑。要怎么跟吕纤致说呢?
“姐姐,我对他没感觉,也不喜欢!”
“感觉?自来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妹妹说的这个感觉又是什么?”
昭云不禁头大,“就是你看见那个人的时候心里就像揣着个小兔子。脑袋里像是一朵朵烟花猛地炸开!想跟他说话但又不敢。大着胆子说了,又担心说错。”
吕纤致听罢,美眸之中流光溢彩。原来这就是感觉了吗?红润的樱桃小嘴羞涩的抿着,两颊绯红,像是涂了好几层胭脂。
昭云看看她,再转头看看菱角,俩人一样眉目含情的模样。
应该是懂了。
荷花傻大姐似得,大眼眨巴眨巴,撅着嘴,似明未明。
良久,吕纤致缓过神来。
“即便如此,女方退婚也是很难的。并非姐姐不想帮忙,而是怕兰水灵从中作梗,怕是不好办!”
昭云无从追究到底兰水灵从哪儿得的消息,知道她想要退婚。但她必定会想尽办法跟自己作对这是肯定的。
见昭云不说话,吕纤致拉过她的手,坚定说道,“妹妹放心,此事待我回去从长计议。”
昭云含笑点头。她说从长计议,就是回去跟吕丞相商量,希望结果不会太坏。
两人吃罢午饭,又说了会闲话。吕纤致这才告辞回府。
坐在小轿里的吕纤致,还在寻思着昭云说起的“感觉”,嘴角挂着甜丝丝的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越人时的情形。
那时正是初秋,她到齐巧阁去把前年的簪子熔了另做新样子。刚下轿,就被一个七八岁的乞儿狠狠的撞了一下。吕纤致还担心那孩子受伤,想拽住他问问。谁知他拼命挣脱。这时,越人出现在她面前,宛若天神一般。从那乞儿身上搜出了从她身上偷的金簪。
那时,吕纤致的心真是像揣了小兔子似得。待她想要道谢,越人已不见踪迹。
后来,吕纤致才知道越人是安平候府的掌家。从那以后,也格外留心安平候府的动静。
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思及此,吕纤致不免惆怅。
025 玉云眠跟那个男人
远远地,就听见有人从对面行来,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吕纤致撩起轿帘,那高大挺拔的身影正是她朝思暮想的越人。
“住轿!”吕纤致慌忙命令道。
轿子停稳了,吕纤致又有些胆怯,硬着头皮从轿上走下来,注视着离她不过几步远的越人。
越人看是她,赶紧上前来抱拳行礼,“吕小姐。”
“越掌家。”吕纤致偷眼打量越人。一件熊皮大氅将越人整个从头裹到脚,乌发在头顶束起,一双鹰隼似得锐利眼眸与地上的白雪辉映成了这世上最令人沉迷的风景。
此时,吕纤致只想不管不顾的沉溺其中。
越人当然感受到了来自吕纤致的灼热目光,慌忙低头俯身的同时,轻咳一声。
吕纤致这才回神,没话找话,“喔,我来看昭云妹妹!”
越人身子俯的更低,没有说话。
吕纤致明显有些失望,一矮身,坐进轿子,“走吧!”声音不似往常那样温婉,而是冰冷疏离。
轿子走远了,越人这才直起身子,望着渐行渐远的小轿,怅惘的喟叹一声。
那是吕丞相的孙女,是跟他完全两个世界的官家小姐。若时常都能这样远远看着,就是他的福气了。
入夜。
雪终于停了,风却越来越大,不断呼啸,撕扯着静谧的暗夜。
昭云盘膝而坐,双手结印。她只觉得丹田一股灼热涌起,充斥在四肢百骸之中。每一丝肌肉,每一丝血脉仿佛都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倏地,昭云张开晶亮的杏眼,舒展舒展筋骨,取出嘴里的平安扣,仔细收好。
长长舒了口气,往窗外望了望,除了被北风肆虐摇曳的枯枝,昭云感应不到那些暗卫的存在。以她现在的能力,若是百步之内有高手出没,她都能察觉。
难道已经撤走了吗?
昭云蹙了蹙眉,凝神静息仔细体察。
果然没有了。
昭云不禁一喜。换上了早先准备好的夜行衣,从窗子跳了出去。
她通过荷花大概了解安平候府的布局。她所在的院子位于西南是最为偏僻的,轻易不会有人来。
玉家姐弟住在位于西北的隐月阁,离她不远,只隔了个水榭。
昭云施展轻功几次,借着夜色,在房檐屋脊之上小心腾跃,不一会儿,就到了隐月阁。
她在屋顶稳住身形,半蹲着四下张望,见没什么特别的动静,仔细看了看。
见二楼闺房有灯光隐约闪现,昭云菱唇一挑,看来就是那儿了。
昭云轻手轻脚的趴在闺房的屋顶上,将瓦片掀开一半,朝下望去。
一看不要紧,把昭云吓的不轻。
她直觉玉家姐弟是有问题的,可没想到让她撞上了活春宫。
从昭云的角度,刚好能看到玉云眠衣衫不整的坐在一个男人的腿上,俩人在那推杯换盏,喝的好不尽兴。
玉云眠像是醉了,脱得只剩马蹄色肚兜,鹅黄色马面裙被她高高撩起,别在腰际。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之中,全然不顾现在仍是十冬腊月,北风吹得正欢。发髻早就散乱的不成样子,乌发凌乱的散落在肩上,细长眉眼之中闪烁着点点淫光。
她藕臂一揽,将那男人的头摁在自己裸露的胸前,吃吃的笑着。
“瞧你没出息的劲儿!待会儿别回自己屋了,就睡这儿吧。”
那男人在她白皙的颈项上狠狠亲了几口,含混不清的说道,“那不行,清早起来,让那几个丫鬟撞见了怎么办?”
“怕什么?我给她们下的蒙汗药足够了。只怕你醒了她们都还没醒呢!”说罢又是一阵淫笑。
那男人一路向上亲到玉云眠耳际,低声咕哝几句,不知说了些什么,惹得玉云眠放肆的大笑。
素手一扬,轻轻打在那男人脊背上,嗔怪道,“看你这耗子胆儿,难不成还怕个不举的废人?放心吧,他都自顾不暇了,管不了咱们的,唔……”那男人一边抱起玉云眠往床榻走去,一边堵住了她的嘴,让她不能再继续说下去。
昭云舒了口气,将瓦片重新合上。下边便传来了不堪入耳的呻吟声。
虽说从头至尾都没看清那男人的长相,可是这些足以证明玉云眠不是什么好鸟了。
026 挑衅
昭云按原路返回住处,待身子挨上床榻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玉云眠那张平日里矜持,背地淫贱的脸不断在她眼前交替出现。
到底那个跟她厮混的男人是谁呢?听他们的对话应该就是这侯府里的人,但看他的衣衫又不像是下人。
伴着窗外猎猎的风声,昭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待她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昭云睡眼惺忪的抻了个懒腰,应该过了巳时了。这一觉睡得还真是解乏。
荷花跟菱角怎么这个时辰还没来跟前伺候?肚子饿的都直打鼓。
昭云快手快脚穿好衣衫,推门而出,寻思着问她俩怎么一早就不见人。
“喂,你你你,怎么慢吞吞的?赶紧的,踩她身上挂好,快点!”
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兰水灵?
昭云眉头一皱,心说怎么大早上的就来个瘟神!
快走几步,推开院门,就见兰水灵抱着肩膀,倨傲的看着菱角颤巍巍的踩在荷花背上,手里拿着一面八卦镜,往檐角上挂。她身后站着几个丫鬟家丁,显然是有备而来。
兰水灵见昭云出来,嘴角不屑的抽了抽,冷笑着说道,“这面八卦镜可是本小姐花了大价钱得来的。你俩给本小姐仔细着点,敢有半点闪失,把你俩卖八百回都赔不起!”
说话时得意的挑了挑眼角,像是在跟昭云说,“你能奈我何?”
昭云当她透明的,一伸手,把菱角从荷花背上拽了下来。她穿的单薄,小手冻得跟个水萝卜似得,红彤彤,凉冰冰的。
荷花也没好哪去,鼻头唇畔都红扑扑的,显然是在外边待了会儿了。
菱角被她一拽,没反应过来,“哎呀”一声,倒在了昭云怀里。昭云手上用力将她扶稳,顺手抄过菱角手上的八卦镜。
别说,这镜子还是纯铜的,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昭云把八卦镜拈在手里前后翻看,嘴角一挑,“哟,咱们兰二小姐大早晨的唱的哪出啊这是?”特意加重了二字,长长的儿化音勾着人的魂似得。
兰水灵登时气的小脸鼓了起来,“兰二小姐也是你叫的?下贱胚子!”
下贱胚子?
昭云不禁失笑。她想起了吕纤致昨天跟她提及的,凌夫人是兰大将军的亲妹,她跟兰水灵便是姐妹。
兰水灵骂她是下贱胚子,岂不是连她自己也骂了?
见昭云笑的暧昧,兰水灵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邪火。
那日从宫里回来,她无意中偷听到了爹爹跟吴管家的对话,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个姑姑。
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姑姑的女儿竟然是她最不喜欢的凌昭云。她是出身高贵的大将军的女儿,凌昭云怎么能高攀的起,做她的姐妹?
这股火窝在心里好几天,终于忍不住了。
因为昭云住的地方比较偏,平时就没什么人经过,这会儿又是冬天,兰水灵更加放肆。
“啧啧,看来兰二小姐也是长了记性。这回挑的人明显比上次的皮实,嗯,就算分尸也得好一会儿才能扯吧零碎。不错!”
昭云煞有介事的抻着脖子往兰水灵身后看看,一副看热闹不怕乱子大的表情。
027 变猪头
兰水灵身后那几个家将不禁缩了缩脖子,一个个跟霜打了的茄子似得,蔫蔫的。
“哼,本小姐倒要看看,谁敢动兰大将军府的人!”兰水灵一脸倨傲,相当不屑。
“呵呵,看来兰二小姐的记性真不怎么样。这不才动没几天?”
“你……”
兰水灵恼羞成怒,声音拔高了几度,冲着昭云囔囔,“喂,下贱胚子!那面八卦镜可是挡煞的,还给本小姐!”
昭云极为不屑的笑笑,“挡煞?”说着将八卦镜一翻,直冲着兰水灵的俏脸上一照,“我看是挡你这小妖精用的吧?若是这镜子挂上了,能把那些所谓的二小姐照成聪明蛋儿,也算一件功德!”
说着,把手里的八卦镜就势一扔,“咣当”一声,差点砸在兰水灵脚面上。幸亏她缩脚缩的快,踉踉跄跄,连着往后倒退几步。
兰水灵站稳身子,一张俏脸狰狞起来,出众的五官也都移了位。
“你!凌昭云,你个下贱东西,竟敢出言辱没本小姐!”兰水灵的声音愈发尖刻起来。
昭云食指堵了堵耳朵,“啧啧,兰二小姐生起气来还真是特别的……难看!”
“你!你敢说本小姐难看?看我不活撕了你的嘴!”容貌一向是兰水灵最为看重的,在她看来,长乐乃至整个秦国都没有人能比得上她。这会儿被昭云不住奚落,早就气的快疯了。她边说边张牙舞爪的朝着昭云冲过来,手掌在半空中变成拳,向着昭云鼻子打去。
昭云纹丝不动,站在那儿等着她。
拳头眼看就要挨上了,昭云微微一笑,偏头错开,左脚抓地,右腿轻松一抬,下腰,脚尖正中兰水灵后脑。兰水灵向前倒的功夫,昭云身子迅速前倾,右腿在半空划了个大大的弧度,撤到后边,“嘭!”一声,昭云绣花鞋的鞋底不偏不倚踹到蓝水灵脸上,在她娇俏的小脸上留了个脏兮兮的鞋印。
整个过程,兰水灵丝毫没有招架之力,她先被踹的向前倾,又被踹的向后倒,重心不稳整个人仰倒在地,结结实实摔了个四仰八叉。
昭云站定,抱着肩膀,踱到兰水灵跟前,居高临下与她对视,惋惜道,“啧啧,要不说人是铁饭是钢呢。这一顿没吃,就打不死人了!兰二小姐,下次出门看看黄历。哦,对了。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向来不信这些,她老人家若是知道,兰二小姐拿着面八卦镜在安平候府上蹿下跳的,不知会不会降罪与你!”
“……”
兰水灵半躺在地上,背后倚着小丫鬟,气哼哼的用手点指昭云,还没说出话来,就觉两股暖流从鼻子流出。手被一抹,全是血。她气的哼哼唧唧的朝身后的家将招手,示意他们给她报仇。
那几个家将一看自家小姐吃了亏,也都红了眼。他们从来在外边都是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