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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无瑕微微一笑,话锋一转,调侃,“殿下小心贪多嚼不烂!”他笑的很是狡黠。桃花眼里闪烁着明媚春光一般,给他平添几分顽劣。
明明是老奸巨猾,偏偏昭云觉得商无瑕纯真的像个小孩子。杏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脸看了又看。
商无瑕察觉到了来自旁边,昭云炽烈的眼神,一偏头,明知故问,“这衣服太大,偷来的?”
“你!”
昭云竟然无法反驳,还真是偷来的!
见她杏眼圆睁,腮帮子鼓鼓的,商无瑕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得意洋洋的扬了扬下巴。
这俩人还没察觉到此时他们到底有多暧昧。惹的微生弃不自在的干咳几声。
越人无语凝噎,心说侯爷怎么一见着凌小姐,就非得逗引逗引,把正事都撂一边了。
“本侯刚才听说你要让这丫头帮你训练死士?”
方才,商无瑕也正正是因为听到此事,才突然决定现身的。他没想到就连微生弃都会对凌昭云有兴趣。
微生弃点点头,并不隐瞒。
他特意将商无瑕安排到他旁边的雅间也正是为了此事。
百花宴上,前国师突然出现只为让太皇太后善待凌昭云一事,引起了朝内朝外不小的震动。要知道,前国师在秦国的地位超然,能力卓绝,有着寻常人望尘莫及的大智慧。
他能开口护着凌昭云,那么,凌昭云必定是特殊的存在。
正因此,微生弃才要死乞白赖的搭上凌昭云。他不惜亲手将洪达富当做礼物送给她,向她说出自己的图谋,甚至将手中的死士交给她。
“她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而已,本侯劝殿下还是另寻能人吧。此重任,凌昭云难以承担。”
商无瑕明着贬昭云,实际是不想让她趟这浑水。
昭云明白他的用意,也不犟嘴,乖巧的在一旁连连点头。
微生弃保持着礼貌的笑容,略一沉吟,说道,“小王若能成功继承王位,愿奉上五座城一年的收益与侯爷。”
天!
凌昭云这么值钱?
越人不禁咋舌,他上上下下重新将昭云打量一番。
商无瑕仍是不为所动,“凌姑娘要参选长乐美人,哪有闲情去训练劳什子死士?不若在侯府里抚琴轻歌来的惬意。”
闻言,昭云惊呼,“长乐美人?我什么时候说要去选那破玩意儿了?”
商无瑕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本侯提名的话,不用参加初选。”他一副昭云占了个大便宜的表情,斜眼睨着昭云,奇怪她干嘛这么大的反应。
“不用有什么压力,只要赢了兰水灵就好!”
昭云无奈,兰水灵可是呼声最高的好不好?而且,不拼才艺,光拼关系,她就输了!
微生弃像是看出昭云的担忧,随口说道,“凌姑娘不必忧心,你有国师大人做后盾,还怕赢不了兰水灵?”
他无意的一句话,恰恰最直接的表达了他对凌昭云的看法。
商无瑕眯起了眼睛,明白了微生弃原来是因为国师看重凌昭云才找上凌昭云,而不是因为凌昭云本身。
众人静默了一阵。
微生弃斟酌斟酌,再次向商无瑕道,“若侯爷不嫌弃,那么五座城,三年的收益。如何?”想了想,补充道,“小王不会耽搁凌姑娘的正事。”
商无瑕心里有了底。
微生弃这么迫切的想拉昭云下水,不过是想间接跟国师搭上关系。
而这三年的收益,对商无瑕来说是碰巧沾上了凌昭云的光。若不是她住在侯府,微生弃也犯不上对他这么讨好。
算了算去,都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
他一反常态的对昭云和颜悦色的问道,“你想去吗?”
昭云杏眼转了转,“钱分我一半,我就去!”虽说她算不明白微生弃到底会给多少钱,但看商无瑕那没出息的样儿,必定不能少了。
商无瑕挑眉,“好啊你,吃本侯的,住本侯的,临了还跟本侯算计这些小钱儿!”
昭云刚想反驳,商无瑕脸色又一变,宽宏大量的应允道,“得了,就这么着了!不过不管去哪,都得带着越人!”
越人一听,脸就垮了下来,不住腹诽,“我是掌家,不是保镖!这活儿战五也能干!”
昭云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要说,谁知商无瑕轻易的就同意了。她怎么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哎,不对!我想不想去凭什么要你同意?”
“从你进安平候府那天起,你生是本侯的人,死是本侯的死人!”
商无瑕想都不想,冲口而出。
说罢,商无瑕自己似乎也觉得哪里不对似得。转头看看越人,越人刻意回避。
再看昭云,昭云气鼓鼓的小脸通红的攥着拳头。商无瑕忍不住再次慨叹,“啧啧,这衣裳真不合身,颜色也不衬你,下次偷之前先试试!”
“噗——咳咳——”微生弃被他一句话呛的直咳嗽。
他竟然叫人家偷衣服之前试试大小颜色,这哪门子神思路?
066 情深不寿
事情谈的差不多,蒙面人也把洪达富处理的干干净净。
昭云心不在焉的摩挲着手边的杯盘,琢磨着借机上后院瞧瞧那人究竟是谁。
还没等她开口,手腕被商无瑕一把攥住,扯着她就往外走。
“喂,你干嘛!”
“回府!睡觉!”
“谁跟你回府睡觉!”
商无瑕脸一红,松了手,“本侯不是那个意思!”
昭云揉揉被他捏疼的手腕,“管你什么意思,我不回去!”
微生弃这会儿不知死活的站起身来邀请,“若凌姑娘不嫌弃,今晚宿在秦楼馆里也可!”
昭云双眼冒光,连着点头,“好!”
“好什么好?跟本侯回府!”
商无瑕边说,边又伸手攥着昭云的手腕不撒开。
昭云想甩也甩不掉,越人在后边推着她往门外走,俩人一个拽一个推,总算把昭云弄上了马车。
昭云坐在车里鼓着腮帮子,冲对面气定神闲的商无瑕低声喝道,“我还有事儿呢。要回你们回!”说着话,就要去掀车帘。
“你不就是想去瞧瞧谁花了五百金买那美人的吗?”
昭云住了手,“你知道?”
“当然!”
“快说,是谁啊?”昭云很八卦的问。
商无瑕叹了口气,俯在她耳边小声嘀咕几句。
昭云听罢,杏眼里满是难以置信,“你骗人!怎么可能是他?!我得亲眼看见才相信!”
商无瑕摇头,“就算你去也白搭。你以为秦楼馆是一般的妓馆?你当微生弃是白痴?”
闻言,昭云跟霜打了的茄子似得,乖乖做好。不得不承认,商无瑕说的对。刚才在雅间里时,微生弃拍拍手掌,蒙面人就窜出来了。
昭云忽然灵光一闪,“方才若是咱们不答应他,那……是不是咱们也得被……”昭云抬手在脖颈一划,做两个咔嚓的手势。
商无瑕默不作声,他不排除会有这个可能。至于微生弃到底有没有那个胆,商无瑕说不好。但微生弃绝对不是个好打发的角色。
马蹄踢踏,行走在寂静的街道上。马车晃晃荡荡的,引得昭云直犯瞌睡。连着打了几个呵欠,一头栽在身侧的软垫上,沉沉睡去。
车厢里,油灯微弱的光亮,在昭云脸上蒙了一层昏黄。商无瑕也不知怎的,突然发现凌昭云变的更美了似得。
一定是侯府的水养人!
秦楼馆。后院。
微生弃送走了商无瑕,便来到了后院。
那五百金他压根没放在眼里。可出五百金的人,却是他想要的。
信步进到后院柴房,绕过摆在门口一捆捆的柴垛,面前是一堵坚实的墙壁。微生弃抬脚踢上墙根的一块凸起的红砖,面前的墙壁缓缓一分为二,现出一条不知通向何处的暗道。
放眼望去,暗道中每隔一段,便坐着个青衣人,左手拿纸,右手执笔,耳朵紧贴在墙上,专心的听着房中人说过的话,认真记录下来。
每一个细节,都不会错过。
微生弃走近暗道,一路行来,全是不堪入耳的呻吟声,调笑声。那些负责记录的人对微生弃恍若不见,丝毫没有分心。
微生弃对此非常满意,脚下步子都不禁轻快起来。
拐了几道弯,微生弃在一处站定。
坐在那儿的青衣人赶紧将手中的写满了字的纸递到微生弃手中。微生弃拿起翻了翻,轻蔑一笑。
一挥手,青衣人起身把位置让给了微生弃。
微生弃坐下,眯起眼睛,顺着墙上的小孔看向房内。
房中灯光晦暗,除了桌椅,再无其他家具。桌上燃着儿臂粗的桦烛,放着简简单单四个小菜,一壶酒。
那口水晶石棺被放在了本该放床榻的地方。
石棺旁是那个斗篷披身的男人,他已经取下风帽,身子俯在石棺盖上,单手支着头,嘴里喃喃着在跟石棺中的美人说着话。
从侧面看他含情脉脉,深情款款,像是在跟心仪的女子互诉衷肠的痴情人一般。
那人,正是兰无极,兰大将军。
他那布满老茧的手指隔着石棺抚摸着美人的脸颊,双眸泛红,“你爹自诩忠义,今天弹劾这个,明天不妥那个。若不是我替他在太皇太后跟前替他说尽好话,只怕他早就没命了。
你那女儿啊,生的跟你极像。不过,太皇太后把她许配给洪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了!
不怕,等找着合适的机会,我一定会阻止这门亲事。
若当年,你爹同意你嫁过来,做我的平妻,咱们的孩子也该长成了。
哎!吕老头儿误了咱们呐!”
兰无极说着说着,落下泪来。
瑶光阁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马上就要来临了。
商无瑕脱下墨色长袍,只着内里同色中衣,斜倚在圈椅里,略显疲惫。
他不住交替捶打着双臂,暗暗骂道,“那乡下丫头看起来挺瘦的,怎么抱着死沉死沉的!下回不能烂好心,睡的香也得叫醒她,让她自己走!”
正骂着,越人从厨房给他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鲜鸡汤,小心的搁在桌上,关切道,“侯爷,不如去睡会儿?”
商无瑕揉揉太阳穴,摆手道,“不了,睡不着!”
“侯爷待会儿还得进宫,歇歇吧!”
商无瑕仍是摇头,端起鸡汤,舀了一勺,吹了吹,刚想喝,突然说道,“回头你带上战五,跟着凌昭云。你也知道她莽莽撞撞的,什么都不懂,别被微生弃拐到西辰去了!”
越人无语,好好的大活人还能说拐就拐了?
再说人家微生弃好好的要她干嘛?
心里这么想,嘴上不能这么说,“放心吧侯爷,有属下给战五在,包管凌小姐不会少一根头发。”
商无瑕满意的点点头,一仰脖,鸡汤一饮而尽。
067 打斗
很快,洪达富被人寻仇惨死在烟街柳巷的事儿成了长乐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与此同时,吕纤致克夫的名声,也传的街知巷闻。
虽然这对吕纤致非常不公平,但昭云却也乐见其成。
而吕纤致知道自己不用嫁给洪达富了,开心还来不及,对那些无聊的传闻并不介意。
昭云有了微生弃这个由头,可以经常借此出来放风儿。
第一件头等重要的大事,就是去昌隆钱庄查查梁小甲到底存了多少钱。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了昭云一大跳。
梁小甲到底偷了多少东西能攒下这么多钱呢?
昭云出了昌隆钱庄,还没回过神来。她掰着手指头算来算去,这些钱够她在长乐开十间秦楼馆都不止。
她就像是个一夜暴富的暴发户,突然就迷茫了,呆滞了,没有目标,没方向了。
乖乖,那么多钱呐!
昭云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她决定先取出十金!大吃一顿!
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花钱!
打定主意,拧身就往回走。
刚转过身,战五撅着嘴出现在她跟前,“凌小姐,你可不能再这样了!掌家一不在跟前,你就甩开我。要是让掌家知道了,告诉侯爷,我可就麻烦了!”
“我哪是故意甩开你的,不是人太多了走散了吗?”
战五一指街上稀稀拉拉的几个行人,“凌小姐,说这话亏心不?我都替你脸红!”
昭云呐呐的不知该所什么,望了望天,只能再等合适的机会去取钱了。
她仿佛看见一只只鸡腿跟她擦身而过,离她越来越远。
吸了吸口水,无精打采的跟在战五身后上了马车。
一路来到城郊,微生弃训练死士的地方。
这些死士都是微生弃精挑细选出来的,本身底子就不差。
昭云观察了几天,觉得这些人的武功虽说没能达到登峰造极,可也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了。他们之间的配合也算是默契。欠缺的,只不过是对微生弃的绝对服从。确切说,应该是对微生弃谋朝篡位的绝对服从。
想明白了这点,如何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