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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无瑕帮昭云清理好伤口,从药瓶里挑出药膏,修长的手指像是在拨弄这世上最名贵的古琴,轻柔的呵护着指下那吹弹可破的细滑肌肤。随着商无瑕的动作,昭云脸上那两酡红晕,一直蔓延到了脊背,一大片粉白,不断冲击着商无瑕的视觉。
终于,药上完了。
商无瑕长长舒了口气。昭云也长长舒了口气,她不顾疼痛,迅速的整理好衣衫。
“行了,你们转过来吧。”
得着侯爷的命令,忍了许久的越人跟战五赶紧转过来。看看昭云再看看商无瑕,看看商无瑕,再看看昭云。
他们的脸怎么那么红?
两人又同样的疑问,可谁都不敢问。
四个人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得,闷声不吭。
石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昭云舔舔干涩的嘴唇,想说话又咽了回去。
商无瑕一直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赶忙给倒了杯水,在手里捂着。
“那个……公孙止抓咱们来一定是另有原因的吧?”昭云把视线从商无瑕那儿吃力的转向别处,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
越人跟战五面面相觑,没敢答话。
商无瑕盯着杯里的水,若有所思,顺嘴答音,“或许吧。”
“他抓咱们来,不是应该严刑逼供的吗?怎么没什么动静?”
“严刑逼供?太小儿科了!公孙止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商无瑕的目光在石室中来回逡巡,目光定格在石室中间的石桌上,若有所思。
076 石室探秘
忘忧皇城。
芬嬷嬷进到宫里,第一件事就是把荷花拿到神魂碎片的事告诉槐公公。
这对他两来说意味着离目标更进一步,确切说是一大步。
槐公公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寡淡的细眉完成两道月牙,乐不可支的搂着芬嬷嬷亲了又亲。
芬嬷嬷羞红了脸,任由槐公公磋磨。
“想不到那丫头竟然还是个能办成事儿的!”
“老爷,她可是死防着咱们呐!您看……”
“不怕,只要她能跟咱家想要的东西,咱家就不会动她一根毫毛!非但如此,咱家还能给的更多!”
给的更多?
芬嬷嬷带着疑问看向槐公公。
槐公公却并不给芬嬷嬷一个清晰的答案,唇角微微牵动,浅浅一笑。
与此同时,忘忧皇城下的地宫里。
昭云注意到商无瑕异样,小心问道,“你没事吧?”
商无瑕竖起食指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侧耳细听,轻声道,“你听,那是什么声音?”
昭云也往石桌方向听了听,“什么声音也没有啊!”
这人不会是傻了吧?
“不,你听好像有水声!”
商无瑕这一说,也勾起了越人的好奇心。他猫着腰,弓身在趴在石桌跟前听了一阵,肯定道,“确实有响动。”
“或许是护城河在这里经过吧?”战五随口说道。
商无瑕想了想,也并非没有可能。
昭云一下就猜到了商无瑕的心思,不由得轻笑,“别想着顺水路逃走,这么厚的石板,就算给你得力的工具,怕也是得挖上一辈子的。”
商无瑕不由得气闷。蹙着眉,手里捧着杯子,负气在那里一言不发的坐着。
他从出生起,就没受过这种待遇。历来只有他颐指气使,居高临下决定别人的命运,他什么时候看过别人的脸色?
昭云见他在那生闷气,也有些于心不忍。忍着疼,跪在石床上认真检索。
“你干嘛?”商无瑕略带责备,“身上有伤就别乱动了!”
“你没看书上都这么写的,但凡被囚禁在密室什么的地方,总能阴差阳错的发现点什么,然后……”昭云故意卖关子,但商无瑕并没如她所愿追问,她叹口气,继续说道,“然后,就能出去了!”
“也不知你看的什么破书,尽写些旁门左道!”商无瑕非嗤之以鼻。
昭云不搭理他,该干嘛干嘛。
其实,她是得到了商无瑕的启发。这石室之下若真是有流水经过,那必定是会有出路的。再则,这地宫不可能没有通风换气的地方,又不是修的坟墓。况且,公孙氏既然有此种奇思妙想,或许这里还会有些什么机关也说不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找着了当了头彩,找不着也别怨天尤人。
“我总是觉得公孙止把咱们困在这儿是另有目地的。”昭云仔细看过,石床上并没有能撬动的地方。
她猛地想起自己把神魂碎片塞在砖缝里,或许这里也有能卸下的石头呢?她直起身子,认认真真的用指甲划掉石缝里的浮尘,再用力的推一推,看有没有什么缝隙,或者机关之类的。
越人跟战五受昭云影响,有样学样,分头寻找。
商无瑕坐在石床上,百无聊赖的看着他们三个像得了失心疯似得连连摇头。
“喂,水能喝了!你喝不喝!”
“没见我忙着呢?”
“你别把身上的伤口扯开了,都结痂了!”
“啰嗦!”
“活该疼死你!”
“嘴毒!”
“怎么没毒死你!”
“你!”
昭云跟商无瑕斗嘴回回都输,就没有赢的时候。气的她握拳用力朝墙上砸去,这一下力道极重,石壁坚硬,震的她不单手疼,就连后背的伤口都被震的生疼。
“嘶——”昭云咧着嘴,连连抽气。
商无瑕幸灾乐祸,“该!”
他本来还等着昭云回敬他,等了片刻,昭云像是吞了哑药,半点动静也没有。
商无瑕蹙眉,心里老大不乐意的回转头,“喂,你哑了?”
“快,快看!”
“看什么?”
昭云指着面前的墙壁,“动,动了!”
石墙上的机关多年未用,有些生涩。但仍能看出石墙在面前以极慢的速度一分为二,缓缓向两边滑动。
越人跟战五凑了过来,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四个人,他们不约而同的保持着目瞪口呆的表情,说不出话来。
随着面前石壁十分吃力的分向两边,展现在他们面前的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昭云印象中里的密室暗道就该是阴暗潮湿,黑蒙蒙一片,地上满是潮虫老鼠跑来跑去,甚至还应该有几条黏糊糊的蛇来回游走,腥臭恶心的味道能让人把上个月的饭都逼出来。
然而,这些统统只存在于她的想象中。
眼前所展现的,完全是另一番让人不能理解的景象。
很美,很香,很舒服。
当石壁一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蓬蓬恣意疯长的奇花异草,香气四溢。若是再有蝴蝶蜜蜂什么的来来回回,就更加完美了。
商无瑕方才所说的水声也正是从这儿而来。不知是从哪引来的水源,分布非常合理的在花草只见缓慢流动,也正因此,这么多年来,花草非得没有枯萎,反倒生长的更加茂盛。
只是由于没有人打理修建,枝蔓藤叶肆意攀附,有的都长到了石室的顶棚。
更让昭云感到惊讶的是,这里并不阴冷,反倒让人觉得暖意融融,恍若置身于暖春花丛一般。
地上生长着深绿苔藓,踩在上面,就像是踩在云端,柔软的想要在上面睡一觉。
这间石室,比关着他们的大了两倍不止。
商无瑕他们跟在昭云身后,亦步亦趋,步步向前探寻。
很快,细心的昭云像是发现了什么,指着靠墙的那堆花花草草说道,“看,那是什么?”
077 暗藏玄机
商无瑕顺着昭云手指的方向看去,除了花草并没看出什么不同。定睛细看,这才看出门道。
在那堆茂密花草的掩饰之下,在墙壁上似乎雕刻着一个人像。
越人上前一把扒拉离开花草,一个栩栩如生的,头戴金冠的男人形象展露在眼前。
虽说是刻在石壁上的,可雕工十分精细,应该出自当时的能工巧匠之手。
看起来,他比商无瑕还要高些,身形健壮,四方脸,眉眼如炬,狮鼻阔口,浓密黑须布满唇上颌下。
他身着龙袍,想必是公孙氏的某一代皇帝。
然而,让昭云感到奇怪的是,他手里还抱着个头戴虎头帽的婴孩,像是他的孩子,或者是孙子?
昭云不确定。
“奇怪!怎么会有这样一间密室?”
战五所言正是昭云所想。
这里不是后宫嫔妃避祸之所吗?弄个男人刻在上面做什么?
商无瑕端量端量,肯定道,“这是公孙万宝吧?”
“是那个亡国皇帝?”越人问道。
商无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据说当年公孙万宝非常宠爱的一位名叫木棉的美人。这位美人还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想必就是他怀里抱着的这个!”
昭云四下环顾,这里不单只花草茂盛,就连布置都更加精巧。桌椅板凳,梳妆柜几一应俱全。床榻是上好紫檀,榻上铺的也应该是当时最好的锦缎。因为年深日久,颜色全失,蔓藤缠绕在床脚床顶,若躺在上边,一定跟住在热带雨林没什么两样。
这里,之所以植物生长的那么好,多半是因着这里放了比外间多了几倍的夜明珠,把这偌大的石室照的处处光亮。
看得出来,为了布置这里,费了不少心力。
战五利用昭云出神的功夫,把那些疯长的花草拢到中间,石壁上的雕刻赫然都露了出来。
昭云环视一圈,粗略看过,这上面刻得正是公孙万宝跟木棉从相识相知到相爱的故事。
“公孙万宝出了名的喜新厌旧,他对女人的宠爱从来不会超过三个月。从他即位,年年甄选秀女。每年都有新的美人充实后宫。”
商无瑕自小出入禁宫,对这些野史自然耳熟能详。
昭云指着第一幅雕刻,“那他就是这么认识的木棉?”
商无瑕看看,点头,“应该是的。木棉出身寒微,根本没有资格选秀女。她只不过是个小宫女。
遭人捉弄掉进荷花池里,正好被经过的公孙万宝看见,惊为天人,当晚临幸。”
昭云从石壁上的雕刻,也能看出公孙万宝初见木棉,就为她动情。墙上刻着的木棉半立在池塘里,身后是朵朵绽放的清雅白莲。木棉衣衫浸湿,曲线毕露,红唇微张,娇憨之态惹人怜爱。
而站在高处的公孙万宝,负手而立,眸中含笑,炙热迫切的注视着池塘里的娇俏美人。
公孙万宝之所以对木棉动情,或许因为她同那些等着公孙万宝临幸的女人大不相同。木棉是鲜活跳脱的,比那些刻意讨好,生怕行差踏错小心翼翼的美人可爱许多。
昭云往下看去,用自己从石壁上的雕刻所领会到的讲解,“后来,公孙万宝不顾众臣反对,给了木棉一个位份,不高,但足以让木棉心安。”
“嗯,只封了个可怜的宝林而已,公孙万宝也受到了重重阻力。”
“木棉出身卑微而已,再说又跟那些大臣有什么关系?”
“木棉的爹犯了文字狱,木棉是罚没入宫的。”
原来如此。
罪臣之女,没背景没人脉,单凭皇帝的宠爱,在深宫之中也是步步难行的。更何况,这个皇帝还是个花心萝卜,见一个爱一个。
“公孙万宝对她的宠爱超过三个月了吧?”
“当然,你看。”
商无瑕指指墙上,木棉挺着肚子依偎在公孙万宝身侧,公孙万宝则是一手揽着她并不袅娜的腰肢,一手怜惜的抚摸着她隆起的肚子,眼中满是疼惜垂爱。
看起来两人的感情非常的好。
“木棉有身孕是在晋了宝林之后的两年。”
“这么说,木棉是宫里第一个得到公孙万宝宠爱的女人?”
“嗯!是的!”
昭云再往下看。木棉鬓发散乱的在榻上十分痛苦样子,而公孙万宝徘徊在宫室之外,心痛关切溢于言表。应该是木棉产子的情形。
这同上一副雕刻相距时间不长。但这件事,显然令公孙万宝心有余悸,才会特意记录下来。
“木棉产下一子后,便因出血不止救治无效而死。”
果然是这样!
“公孙万宝因此性情大变,把当值的御医都处死了?”
“不止是御医,当时在跟前侍候的尽数陪葬。
“此举定然引起不少非议吧。”
“岂止非议,朝中有人将木棉比作亡国妖女!”
昭云闻言轻笑,“不用问,那人下场也不会太好!”
“车裂而已!”
车裂而已?
昭云撇撇嘴,“说的真轻松!”
商无瑕耸耸肩,他对各种刑罚都有更加直观的认识,远比昭云要了解的清楚。有些东西见识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怪不得他自己抱着孩子呢!可看起来并不落寞孤寂,你没发现他眉宇间反倒带点暗喜?”
昭云疑惑。
被她这么一说,商无瑕似乎也发现了这个疑点。按理说,心爱的女人死了,怎么能有喜色呢?商无瑕蹙了蹙眉。公孙万宝抱孩子的姿势很是诡异,他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