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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被勒的有点不舒服的谢澹雅扭动一下身体,转头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没想到却看到谢言泪流满面的脸孔,吓了一跳:“妈妈,妈妈,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
“。。。。。。啊。。。。。。哦,没事,没事,是妈妈看着这些解放军叔叔想起了一些感动的事才哭的。”谢言被谢澹雅的话一惊,连忙抽出一只手来擦眼泪,却不知道她们这边的动静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年轻秀美的妈妈加上漂亮可爱的萌宝宝,想不吸引人都难。
军队中间第二个看着她们,有点面熟,恩~,原来是她,这样想着,脸部冷硬的表情不由变得柔和了一些,想到当天看到的趣事,心情就止不住的飞扬,还真是个活宝,要是生活中有这么个活宝,生活应该不会太无趣吧,只是想到自己的家庭和家人,脸色又开始冷酷起来,哼,没有人能威胁他做不想做的事,也没有人能动摇自己的决定!
军队左边第一行第一个看到她们,则是脸色大变,脸上神色风云幻变,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她,真好,她还是一点没变,那是她的孩子吗,她结婚了?丈夫对她好嘛?她是不是还在恨着他?傻丫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可是我也没有办法,不要再恨我了,忘了我吧,那样你才能幸福,才能让我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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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远去的队伍;谢言知道他也看到自己了;心里一时间五味杂平;以为这辈子他们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没想到却在这样意料的情况下相见了;他心里会有愧疚嘛;不;应该没有吧,要自己在他眼里只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吧!
扬起一个苦涩的微笑;算了,现在都过去了;她还要一个人去纠结什么呢,她已经有了丫丫了;他也有了心爱的妻子,以后就是两条没有焦点的平行线了,以前的都让他随风而去吧,这一刻,谢言是真的放下了,深深的注视着他们的背影直至消失,才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谢澹雅懂事的没有闹腾,乖乖的趴在谢言的肩头,心里大概猜到了一些,能让妈妈失态到这样流泪的,恐怕只有那个负了她的旧情人,只是没想到还是一个当兵的,真是破坏这身绿服在自己心里的印象啊。
回到家中,谢言反常的没有和谢澹雅多说什么,而是沉默着把谢澹雅梳洗过后,就放到床上哄着睡觉,虽然一点睡意也没有,但是知道她现在心情可能不是很好,就没有像平常一样缠着她,而是乖乖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妈妈,晚安。”
“恩,晚安。”亲亲谢澹雅的额头,谢言说了晚上的第一句话,之后也简单的梳洗一下,就上床睡觉了,只是她到底有没有睡着,那是谁也不知道的事。
接下来的几天,谢澹雅的眼光时时刻刻都停留在谢言的身上,当然,不会那么明显的让她感觉到,一通观察下来,发现她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而且不是假装的,是真的没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谢澹雅才算是放下心来。
“妈妈,马上就要放暑假了,今年我可不可以回外公外婆家啊~,我想外公外婆了。”这天放学被谢言接回家,靠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面放的是永远看不厌的“西游记”,一个人在那里乐呵,不知怎么的,突然对着厨房里的谢言道。
谢言从厨房伸出头来,脸上带着诧异的表情,好奇的问道:“怎么突然想起来说这个?真的是想你外公外婆了?”
“妈妈,我就是想外公外婆了,要不然我干嘛回去啊?!”虽然这只是其中原因之一,当然这是不能承认的。
“不是每年过年的时候回一趟吗,妈妈现在没有假期,回不了,丫丫乖,等过年的时候再回去,想外公外婆了,就打电话和他们说说吧。”
“不嘛,不嘛,我就要暑假回去,方北明说夏天农村里面可好玩了,他都玩过了,我也要玩,这样他就不能说我玩的东西比他少了。”想了想,说了一个比较幼稚,但是绝对合乎年纪的正常理由。
“可是妈妈真的没有时间啊,丫丫乖一点啊,过年回去也是可以玩得啊。”
“我不,过年的时候都冷死掉了,我才不愿意那时候出门去玩呢,而且好多可以玩的东西都是在夏天玩得,冬天都玩不了了,方北明说钓虾可好玩了,而且钓的虾还可以吃,到了冬天,都没有虾可以钓了,妈妈~,好不好吗?~”看到目的有点难达成,谢澹雅从沙发上滑下来,蹬蹬的跑到谢言身边,抱着她的腿,撒娇道。
看着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劲头的女儿,谢言叹了口气,把手中的菜放下,拿干抹布擦擦手,然后把谢澹雅抱起来,走到沙发上坐下来,和谢澹雅面对面的交流:“丫丫,不回去也可以钓虾啊,为什么非要回外公外婆去钓呢,如果妈妈可以的话,一定会带你回去,可是现在妈妈真的没有时间,丫丫乖乖的好不好,等妈妈休息,带你找个地方让你钓虾,还可以带你到游乐园去玩,那比钓虾可好玩多了。”
“不要不要,我就要去外公外婆家,我只想到外公外婆家那里去钓虾,不要在这里钓虾,妈妈,妈妈~,回去,回去。”抱着谢言的腰,谢澹雅不乖的使劲扭动着,撒着娇。
谢言看着怎么说也不听话的女儿,有点生气了,按住她扭动着的身体,把她放到身旁的沙发空处,就要起身去厨房,继续自己未完的工作,只是刚起来,就被谢澹雅抱住了腿:“妈妈~,妈妈~。。。。。。”
“放手,自己乖乖去看电视,要不然妈妈要生气了。”
“妈妈~,妈妈~,我要去。”谢澹雅像是没有感觉到谢言变化的心情,依旧跟她磨着。
被烦的不行的谢言,一把拉过抱着自己腿的谢澹雅,把她提着抱起来起来,对着她的屁股就打了几下:“还听不听话?”
谢澹雅则愣了,这是这辈子从出生打到现在,谢言第一次打她,而且是在她没有犯错的情况下,她只是想回老家一趟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只要请个假就可以了,为什么要这么介意呢,难道是因为爸爸吗,可是爸爸不是已经结婚,有了自己的孩子,而且有可能是个儿子,那么就更不可能在乎她了,还有什么不能回去的?
而谢言自己也愣了,她居然打了平时放在心尖上,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要多宝贝就有多宝贝,今天竟然就因为她不听话而打了她,她的心颤了颤,赶紧到沙发上把她放下来:“宝贝,对不起,,妈妈不该打你。”
“哇哇哇哇。。。。。。”谢澹雅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委屈的大哭起来,哭的谢言心都疼了,平时女儿特别乖巧,也不闹人,哭的就更少了,今天居然被自己打哭了。
“乖乖不哭,不哭哦,是妈妈不对,可是丫丫今天真的很不乖啊。”谢言哄着哭泣的谢澹雅,无奈的说道。
“呜呜呜。。。。。。妈妈打我了,哇哇哇。。。。。。爸爸不要我,妈妈也不疼我了,我是没人要的可怜小白菜。。。。。。”谢澹雅装可怜装的正乐呵的时候,被阴沉着脸的谢言打断了,下了她一跳,乐极生悲了吧,说什么不好,居然提到了艾林,这个这辈子自她记事以来,从来没有出现在生命中的人。
“是谁和你说爸爸的事的?”谢言心里怒火高涨,她千瞒万瞒,也从来没有和女儿说过她爸爸的事,给她满满的爱,就是为了填补她父亲的空缺,防止她受到伤害,如果没有人和她说的话,她绝对不会知道有爸爸这回事,现在居然不仅知道了,还说什么爸爸不要她了?
“。。。。。。是我自己说的,没有人和我说。”谢澹雅抖了抖,怯怯的说道。
“丫丫不乖了,都知道说谎话了,告诉妈妈实话,妈妈就不生你气了,要不然。。。。。。”没说出来的话很明显,当然,威胁一个孩子,还是自己的,谢言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这是每个做父母都会常做的事。
“呜呜呜。。。。。。妈妈,我真的没有说谎,说谎的人会长长鼻子,你看我都没有长,所以我真的没有说谎,方北明整天说他爸爸有多么多么好,今天给他买了什么玩具,明天又买了什么吃的,所以我就想啊,为什么我没有爸爸呢,我的爸爸在哪里呢,所以我就问了他,他说不知道,回家问了他妈妈,然后他和我说,他妈妈说是我爸爸不要我了,对不对?呜呜呜。。。。。。妈妈,爸爸为什么不要我,是我不乖吗?”方北明,先拿你当借口了,以后要是露馅了,我就打爆你的头,谢澹雅心里如是想着,面上却是可怜的小模样,尤其是最后问问题的时候,那惨兮兮的模样,别提怎么惹人心疼了,而谢言这位疼她入骨的母亲更是招架不住。
“丫丫乖,不哭,是妈妈的错,居然都忘了和丫丫说爸爸的事了,丫丫不要听别人瞎说,爸爸没有不要丫丫,只是为了养活丫丫和妈妈,出去挣钱了,爸爸这么辛苦,还不是为了丫丫,如果他知道自己这么辛苦,却被丫丫说他不要你了,丫丫说,爸爸该有多么伤心啊?”谢言安慰着伤心的女儿,眼睛眨也不眨的扯着谎,心里却憋了一口气,她早知道丫丫没有见过爸爸,会有影响,只是想着她还小,应该暂时没有什么问题,只要不和她说家里要有爸爸妈妈才正常,让她以为家里只有妈妈是正常的就好了,没想到她千辛万苦营造的假象,早就被打破了,她居然还没有察觉,想着她羡慕别人有爸爸给他们买礼物的事,她的心里就愧疚的不得了,看来因为工作的事,她真的忽略了她不少,而且自己还没有察觉,要不是今天她自己说出来,自己只会依旧保持假象,当她以后长大了,知道了更多的事,一定会埋怨她这个做妈妈的,,还好,现在情况变了,她还有机会补救。
“。。。。。。真的?”谢澹雅不确定的问道,妈妈为什么会这样说呢,难道准备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给自己找个后爸,然后打通家里的关系,瞒着自己,说真的,要是自己真的是三岁小孩,那还真的被骗过去,可惜不是。(亲爱的小谢同志,恭喜你,真相了!)
“当然是真的,以后不许说爸爸不要你的话咯,你爸爸很疼你的,听到了会伤心的,”
“可是。。。。。。爸爸呢,为什么一次都不来看我?还不给我打电话?他都不想我吗?”谢澹雅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谢言,心里却是想着这下她又该用什么谎话来诓自己了,真把她当三岁小孩骗啊!(请问你现在不是三岁小孩?)
“额~,那个恩。。。。。。你爸爸在很远的地方挣钱,赶不回来看你,而且他们那里也没有电话,所以不能打电话给你,但你要知道你爸爸很疼你就是了,等你爸爸挣够了钱,就会回来看你了。”谢言扯着一个僵硬的微笑,继续诓骗小孩。
看着要招架不住的谢言,谢澹雅聪明的没有继续问下去,这让谢言在背后松了一口气,只是她又旧事重提,让谢言高放下来的心又被提了上去,要是让她回去了,家里人一个漏嘴说通了,她又该怎么跟她解释呢,更重要的是,如果让她和艾林相见了,那事情就大条了,要是让她知道她爸爸从小不喜欢她,现在又有了自己的孩子,她心里肯定会有想法的,现在的小孩都精得很,她不能冒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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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啊;今年就乖了好不好;妈妈要忙挣钱;不能带你回外公外婆家去,你想啊;要是妈妈多挣点钱;爸爸就可以少挣一点钱;也就可以早点回来啦,我们的丫丫宝贝不想早点见到爸爸吗?难道就因为爸爸辛苦赚钱而不能陪在丫丫身边;丫丫就不喜欢爸爸了?这样要是被爸爸知道了,爸爸一定会不高兴;会很生气的。”谢言一脸不赞同的看着腿上的谢澹雅,责备意味非常明显。
谢澹雅心里早已经破功了;看来妈妈的表演功夫还是不差的,要不是她有上辈子记忆,就算有成年人的思想,恐怕也会被骗过去,所以她也就装作很着急,很惶恐的否认道:“没有,丫丫没有不喜欢爸爸,只是。。。。。。只是丫丫真的想外公外婆了~!”说完还非常肯定的点点头,还用谴责的目光看着谢言,仿佛在说,我都想爸爸了,你这么长时间不见父母,为什么都不想呢,难道你也不喜欢你的爸爸妈妈?
而谢言接收到谢澹雅眼神传来的信息,有点生气,有很无奈,怎么刚想一个借口,又被她反击过来了,难道她的智商还比不上自己的女儿?谢言开始自我怀疑了,然后也就不理会谢澹雅了,劲自进厨房,进行自己未完的工作,完全不理会后面谢澹雅无赖的叫嚷。
接下来几天,谢澹雅就跟着谢言屁股后面,像苍蝇一样,无时无刻不在红红乱叫,吵得人心烦,谢言就纳闷不明白了,为什么女儿今年要这么执着回老家呢,说什么想外公外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