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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主张姑息的人硬是不听奥地利、捷克斯洛伐克、波兰、挪威、比利时、荷兰、丹麦和法国的遭遇所发出的警告。他们说什么轴心国不管怎样是会胜利的,说什么现今世界上的流血抗争本来是可以避免的,说什么美国完全可以把自己的影响力也投入到强制和平的天平之上,从中得到我们所能得到的最佳一份。
他们说这是什么“谈判而来的和平”。真是胡说!如果一帮匪徒包围你的村镇,扬言要烧光杀光,从而迫使你向他们屈膝求饶,苟且偷生,这能叫“谈判而来的和平”吗?
这种强制之下的和平根本不是什么和平。这只不过是又一次暂时休战,它会导致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军备竞赛和最残酷的贸易战。在这些较量中,能真正抵抗轴心国的,只有美洲。
尽管他们吹嘘他们的效率,尽管他们宣扬这场战争是要达到多么崇高的目的,可是在他们的背后,却是集中营以及戴着镣铐的上帝的仆人。
近年来的历史证明,枪毙人,囚禁人,把人关进集中营,这些都并不是暂时的现象,它们正是现代独裁政权的祭坛。他们谈论什么世界“新秩序”,可是他们心里所想的恰恰是要恢复最古老、最恶劣的暴政。在那里是没有自由,没有宗教,没有希望的。
他们所说的“新秩序”是与欧罗巴合众国或亚细亚合众国完全相反的概念。它不是建立在被治理者同意的基础之上。它不是能保护自己、保护自己自由与尊严、不受压迫的普通自尊的男女民众的联合。它是一个非神圣同盟,武力和财力的联盟,其目的是统治和奴役人类。
第十三章 花园浇水管(8)
英国人民及其盟友现今正在积极抗战,抵抗这一非神圣同盟。我们自己未来的安全在很大程度上有赖于这一抗战的结果。我们能不能“避开战争”,要看这一结果如何。为今天和明天着想,我要直接向美国人民说明,如果美国想要不卷入战争,我们就必须尽力支援这些国家抵抗轴心国的自卫战斗;相反,如果我们默认它们失败,驯服地屈从于轴心国的胜利,坐等我们在下一次战争中成为攻击的目标,那么美国卷入战争的可能性就会大得多。
如果我们对自己完全诚实,那么我们就必须承认,不论我们采取哪一种行动方针,都会有风险。但是我深信,绝大多数美国人民都会认识到我主张的行动方针现在风险最小,将来则会给世界和平带来最大的希望。
正在欧洲进行自卫战争的人民并不是要求我们去替他们打仗。他们是要求我们支援他们作战的工具,即飞机、坦克、枪炮和船舶,以便使他们能够为他们的自由以及为我们的安全而战斗。必须强调指出,我们要向他们提供这些武器,足够快地提供足够多的武器,这样,我们和我们的孩子才会免受他们已遭受的战争苦难和创伤。
不要听那些失败主义者说什么已经为时过晚了。也绝不会为时过早。明天才晚于今天……
我们国家正在做出巨大努力,要生产出这一紧急状态下所需要的种种东西,还要尽可能迅速。这一巨大努力要求付出巨大牺牲。
我并不要求任何人保卫一种到头来不能保障自己国人温饱的民主制度。我国的实力不会削弱到政府无法保障自己公民的福利。
如果说我们的生产能力受到机器的限制,那么应该记住,操纵机器,靠的是工人的技巧和耐力。政府决心保护工人的权利,所以国家也有权利期待这些操纵机器的人们完全尽责尽力来满足紧迫的防务需要。
工人像工程师或管理人员或厂主一样,享有同样的尊严,有权得到同样的职位保障。因为工人提供着生产驱逐舰、飞机和坦克所必需的人力。
国家期待我们的国防工业不停顿地运转,不受罢工或停产的干扰。国家期待并坚持劳资双方通过自愿和合法的方式协调彼此之间的分歧,从而继续生产如此急需的各种供应品。
在我们巨大防务计划的经济方面,正如大家所知,我们正竭尽一切努力保持物价稳定,保持生活费用稳定。
9天前,我已宣布成立一个更有效的组织,来引导我们增加军工生产的庞大努力。为我们的军工生产拨出大量资金和成立协调一致的管理机构,这还是不够的。枪炮、飞机、舰船等等都得在美国各地生产出来,要由工人、管理人员和工程师共同制造,而他们所需要使用的机器又得靠全国各地千千万万的工人来制造。
在这一庞大工作中,政府与劳资双方已有很好的合作,对此我非常感谢。
在解决生产问题方面,美国的产业智慧是举世无双的,现在已发动起来,发挥其潜力和才干。本来是生产钟表、农用机械、现金出纳机、汽车、缝纫机、刈草机和火车头的人们,现在正在制造弹药引信、炸弹挂装机、望远镜、炮弹、手枪和坦克。
可是我们现有的努力还是不够的。我们必须得到更多的舰船,更多的枪炮,更多的飞机,如此等等。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抛弃“照常办事”的观念。仅仅在现有生产设施之上添加几条新的要求,是不足以完成这一任务的。
不要因担心将来生产能力过剩怎么办而缩手缩脚。现在更加需要担心的,倒是我们的军工生产不够,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等到现今的军工生产需求成为过去以后,国家会适当安排和平时期的需求,那时会用得上所有的新的生产能力,也许还需要得更多。
不要让人们对美国未来的任何消极看法妨碍现在急需的军工产业的立即扩充。我们需要它们。
我要明确指出,国家的目标是现在尽可能迅速地生产出每一台机器,建成我们所需要的每一座兵工厂及相关设施。我们有人——有钱——有技术——首先是有决心。
我相信,如果某些消费品和奢侈品生产部门需要使用我们军工生产急需的那些机器和原料,那么这些部门一定会向我们的首要紧迫任务让步,而且会是乐意地让步。
所以,我号召厂主们、经理们、工人们以及我们政府的职员们都把我们的每一份力量投入到军工生产中去,既迅速而又毫不吝惜。与此同时,我向大家保证,我们所有在政府担任负责职务的人都会同样全心全意致力于当前这一伟大任务。
随着飞机、舰船、枪炮和弹药的生产进展,我们政府及其防务专家将会决定怎样最好地把它们用于本半球的防御。多少要运到国外,多少应留在国内,必须根据我们总的军事需要,做出决定。
第十三章 花园浇水管(9)
我们必须成为民主国家的伟大兵工厂。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与战争本身一样严肃的紧急问题。我们必须以同样的决心,同样的紧迫感,同样的爱国主义和牺牲精神致力于这一任务,就像我们在打仗一样。
我们已经向英国人提供了巨大的物资支援,今后还将提供得更多。
在决心援助英国方面没有任何“瓶颈”。任何独裁者,任何独裁者的组合,不论他们怎样理解我们这一决心而进行威胁,都无法减弱我们这一决心。
英勇的希腊军队和各流亡政府的武装力量给英国人提供了宝贵的军事支援。他们的力量在增长。这是视自由重于生命的男女战士的力量。
我相信轴心国不会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我这一信念有最新和最佳情报作为根据。
我们没有任何失败主义的理由。我们有一切理由保持希望——希望和平,是的,希望捍卫我们的文明,而且在未来建立更加美好的文明。
我有深厚的信心,相信美国人民现在决心做出比迄今为止更加强有力的努力,来增加种种武器装备的生产,来反击我们民主信念所受到的威胁。
作为美国总统,我号召全国做出这样的努力。我以我们的国家——我们热爱和引以为自豪、而且荣幸和骄傲地为之服务的国家——的名义,发出这一号召。我向我国人民发出号召,绝对相信我们的共同事业一定会获得伟大的成功。
第十四章 总要做得对(1)
这位历史上第一个批准使用原子弹的人说,一旦事态逼得非走这一步不可,他也许会再一次这样做。
哈里·杜鲁门与柏林空运
1948年3月5日,驻德美军司令卢修斯·克莱从柏林向华盛顿发回一绝密电报,说“我们与之打交道的每个苏联人都表现出新的紧张神色”。他报告说战争也许会“很突然”地爆发。陆军部长肯尼思·罗亚尔赶紧了解把原子弹部署到靠近苏联的地方,需要多长时间。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美、英、法、苏四国瓜分了柏林,柏林也像整个德国一样,被划分成四块,一国占领一块。然而柏林位于苏联占领区的深处,对于美、英、法盟军来说,他们在柏林,就像是在苏联海上的一个孤岛上一样。他们刚刚入驻这个满目疮痍的大都会不久,战时结成的四国同盟系统就开始解体了。
1948年2月,捷克斯洛伐克发生了苏联支持的政变以后,美、英、法这三个西方盟国公开宣布要把它们的德国占领区合并,成立一个独立的西德国家。俄国人的敌对情绪马上急剧升级。在克莱将军发出上述警告后不久,驻德苏军司令瓦西里·索科洛夫斯基元帅恨恨地退出盟军管制委员会会议,宣称这一委员会已不起作用。接着,3月30日,苏联宣布,从西方占领区通到柏林的惟一铁路线上的所有军运货物要一律接受检查。
柏林居民吕特·安德烈娅斯…弗里德里希——她是幸存下来的一个地下反纳粹运动的领导人,在得到苏军解放后又差一点遭到俄国兵强奸,曾经从垃圾堆中拣面包渣充饥——这时将占领军的双方争执比喻为“火山顶上跳舞”。她在日记中担心地写道:“我们的蔬菜、水果和马铃薯——几乎我们的全部食品——都得从周围省份运来柏林。那里的占领军一眨眼就能切断我们的生命线……一旦需要,西方盟军会给300万柏林人供应马铃薯吗?还有水果、蔬菜、煤和电?”她感到信心不足。
然而,克莱将军不想在苏联的恐吓面前退缩。他主张武力对抗苏联,但未获五角大楼批准,于是他派了一批双发动机的C…47式运输机在5000英尺的高度飞越苏占区,在这样的高度是很容易被苏军高射炮或战斗机击落的。经过苏占区上空的空中走廊经常有成群的苏军战斗机飞来飞去,这批美军运输机的被称做“克莱之鸽”的勇敢飞行员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苏军击落。幸好它们飞到了柏林着陆,没有出事,于是它们又返回法兰克福的莱因—美国空军基地,为柏林的美军部队装运补给品。
几天以后,铁路运输恢复正常了。但苏联人却随便逮捕盟国的官员,还企图封锁柏林英占区内的加托机场和美占区内的中央铁路管理局,直到盟军摆开阵势,才把他们逼走了。这时又发生了一个糟糕的事件,一架苏军雅克3式飞机在空中乱窜,与英国一架客机相撞,双方机组人员和10名平民乘客丧生。与此同时,柏林地区共产党人对柏林市民说,他们必须登记,抵制西方盟国要成立一个独立的西德国家的计划,还警告市民们要出示登记卡片以证明自己是“真正站在人民一边”。
当柏林局势日趋紧张时,哈里·杜鲁门总统正乘坐他的装甲专用列车在美国各地开展竞选活动,为他的民主党募集竞选经费。在俄勒冈州尤金市,杜鲁门在演说中强调他决心抵制苏联的侵略,遏制共产党的扩张。为了证明他的决心,他宣布国会已刚刚通过国务卿马歇尔将军提出的以大量财力物力援助欧洲国家的计划。但是他在即席讲话中回忆他1945年7月在波茨坦会见苏联独裁者约瑟夫·斯大林一事时,却说了一句:“我喜欢那个老约瑟夫!他是一个正派的人。”
回到专列后,副国务卿罗伯特·洛维特赶紧打电话给杜鲁门所信任的白宫助理克拉克·查利福德,通报了这一情况,克利福德则以适当语气建议杜鲁门决不要再说这种话。杜鲁门认错说:“呃,我想我是说走嘴了。”
在许多人看来,杜鲁门这一类的失言以及他坦率认错的谦逊态度,证明了他的确是“来自密苏里州的小人物”。他曾在密苏里一个小镇上开一家男子服饰店,经营不善,就转而办农场,然后当上了县法官,然后又得到堪萨斯城民主党魁首彭德格斯特赏识而被送到华盛顿当参议员。但他主持的参议院一个委员会调查军用物资供应合同情况,揭露出一系列贪污欺诈行为,于是这位“小人物”崭露头角,当罗斯福1944年竞选四连任时,他成了民主党提名的副总统候选人。罗斯福194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