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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对漂亮充满青春活力的手仍然平摆桌上,那是彭璧点了他们穴道抓他们进来后的命令。彭璧的手虽然粗大,但点穴抓人却很有一套,有时连沈神通都不能不夸赞的。
沈神通目光被那对特别美丽的手黏住,虽然他一会儿就收回目光,但他敢打赌任何男人看见这对美手,必定心神迷醉,而且遐思浪翻涛涌。
彭璧果然用诧愕眼光望住那对手,假如有人趁这机会出手,很可能把全身东西偷光了他还不晓得。
沈神通命他解开少年们的穴道,那双最美丽的手很快就捧着热茶奉客。
这时只能够看见几只手指和双掌的一部分,但已足以使人目眩神摇。如果你曾看过某种景物美的使你感动,使你心房收缩的经验,这对手就是这样了。
手的主人只有十六七岁,在北方女孩子发育成熟得比较慢,那是因为寒冷之故,所以她看起来只是孩子,还不是含苞待放的少女,她的声音悦耳,字字分明:“我叫李红儿。那两个是我的师弟,一个是方冲,一个是陈小祥,沈大人请用茶。”
沈神通好像大为失态,因为他竟然用双手接茶。
但不论是彭璧皱眉也好,司徒拙微笑也好,却不能减轻李红儿胆战心惊的恶劣情况,她明明看见沈神通双手没有一只手指碰到她,可是她两只手却像被钢铁手套套住,不但十只手指和手掌都不能移动分毫,而且所有骨头都好像马上会碎裂。
疼痛还是其次,但如果指头骨尽碎,这一双人间最美的手还能存在么?
她应该拼命挣扎大叫,可是很出人意外,她居然不挣扎也不叫喊,她还很沉静聆听沈神通说话。
“你很冷静大胆,也很能熬忍痛苦,你可能只是想在我身上表演一下的意思,但我却不敢大意,因为销魂手也是神手帮三宝之一,虽然已经很久未在江湖出现过,但销魂手的厉害我却知道得很清楚。”
现在他才放开双手(其实连指头也没有碰过对方一下,连看也没看一下,只不过用天龙抓奇功制住她而已)接过茶杯。
李红儿才能够悄悄退开一边,暗暗松口气,因为她最美丽的手终于完好无恙。
彭璧跟随沈神通已久,故此熟谙他的暗号而将方冲陈小祥两个少年带出屋外。
司徒拙搔搔头,声音中充满困惑:“沈大人,你究竟要什么?”
“李红儿的销魂手若果再精进一层,当她使出销魂手时,吸引目光眩惑心神的勉力至少比现在强大十倍,而且那种无瑕之美使任何人都起不了淫邪念头。当然最重要的是任何一流高手若是被摸上一下,必定觉得全身十分舒服,但其实有好一会儿全无气力。由于很舒服所以不易发觉失去气力,而由于失去气力却又很容易被人杀死。”
司徒拙喃喃道:“是的,是的,那时才算得本帮三大重宝之一。”
“但可惜第三件宝物已失踪百年之久,目前在你手中的拳经只不过残缺不全的抄本,残缺部分就是几种特殊内功修炼秘诀,销魂手的特殊内功也包括在其中。”
“沈大人简直是神仙,否则怎知敝帮这个最大秘密?”
“我不是神仙,只不过我从前在京师,由于家师孟知秋的身分,所以能够翻阅任何最机要的档案。”
“我曾经翻出百年前关于杭州神手帮档案,里面还挟着那部拳经真本。我从头到尾细细阅读过,得知不少秘传厉害指法,同时也看过销魂手的秘密内功心要。”
“在巨大深邃府第某一间屋子内,到处浮动飘散着防止虫蛀的药香和书卷香味。”
沈神通那时还只是二十余岁的年轻人,独自坐在窗前,埋首于无数封档案中。唉,岁月如流,怎的青春忽然就已逝去无踪?
沈神通深深叹口气,回到现实中:“如果你想得回拳经真本,我可以答应你,不过那已是日后之事。”
司徒拙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李红儿却瞧得出他内心的震动惊喜的渴望。
“沈大人。”她双膝跪倒,“只要您肯帮忙,我愿意做奴婢做牛马。”
司徒拙缓缓垂头,已经干枯了不知多少年的眼中忽然涌出盈眶热泪,那山川明媚风光绮丽的江南故乡可是依旧无恙?
谁能知道了解一个被放逐流浪远方者的悲寂情怀?
尤其是在垂暮之年?
为了故乡和拳经,连司徒拙也真心愿意为奴为仆。
窗外光秃秃的梧桐树,寂寞地站在凄冷秋风中。
但李红儿身上却温暖如春,她身上衣服很单薄,完全是侍婢装束
如果是昨天一定冷得发抖,可县今天却是大大不同。
沈神通居然还记得多年前阅读过的内功秘诀,司徒拙略加整理就知道如何使李红儿补修残漏不足部份。
李红儿好像沐浴在明媚和温暖春光里。
不但觉得两只手可以酒出春光,连心灵和身体也秘密迅速生长。
春天是万物生长季节,人生的春天就是青春期这段年华,李红儿其实也已经快要步人青春年华。
现在仅仅是这门内功使她生长得快些,使她立刻从孩子变成青春期的少女而已。此外使她很惊奇的是:“原来做侍婢并不简单,竟然有很多特殊动作和礼节。”
沈神通教导她一切侍婢细微动作以及谈吐,看来他似乎已经决定收容她这个侍婢了。
女孩子长得漂亮的话,的确有许多不可思议的地方,例如同样斯文含蓄微笑一下,美女与丑女给予别人的感受就不大一样了。
一个人长得美或丑绝对不是本人所能控制所能改变,所以如果你长得丑,只好自叹命运太坏了,除此之外你还能怨谁呢?
如果有一个美人使你十分动心,使你悠然神往,那么两个美女的魁力会不会增加一倍。
答案是不会,因为审美观念是你个人的事。尺度每个人和别人不同,你多半只喜欢这个美女而不怎么喜欢另一个美女,所以这个是一加一等于二的问题。
不过如果另一个美女长得和你喜欢的一个美女完全一样,面貌,身裁以至风情都一模一样的话,算不算是一加一呢?
因此曾经沧海经验老到的金算盘很失态的愣一下,便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金算盘眼前两张娇艳青春的面庞,宛如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一样,都是那么宜嗔宜喜,光彩照人,而且又都散发出纯真可爱味道,金算盘极欣赏极喜欢纯真可爱这一点,但其实很多年轻男女都很纯真可爱,只不过这两个少女特别美丽,故此格外令人觉得可爱,令人着迷。
金算盘甚至觉得他这一座布置得十分高贵豪华的客厅,竟然不配招待这对双生美女。
武林中有名世家不在少数,但其中的剑刘、萧崔却声名更著,可能原因是这两家竟是同在淮左名都扬州,世代又是通家之好,而且由于剑刘有座出名的春风楼。萧崔家里有座花月楼,世上因此并称为春风花月楼,等于把两大世家合而为一,所以更加著名,其实不足为奇。
双生美女姓崔,一个叫崔怜花,一个叫崔怜月,她们由扬州来到天津,路上总有蒙头面纱,所以连很注意她们行踪的金算盘都不知道竟是一对双生美女。
幸而现在她们用红黄两种颜色丝巾系缚粉颈上,所以金算盘暂时还认得红丝巾的是怜花,黄丝巾的是怜月,暂时的意思是说等到她们拿下丝巾,那时连目光锐利武功高强的金算盘也自认根本无法认出。
崔怜花一开口就显示她不通世务,不懂虚伪礼节,不晓得讲话必须转弯抹角作出处处尊重对方之状。
总之她们举止仪态虽是高贵雅致,但讲话却十分直率坦白。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金算盘?我以为必定是个大腹便便脑满肠肥商贾模样的人,谁知你很英俊很有男人味道。”
金算盘只好极力作潇洒状微笑一下,对于坦直夸奖的话而又出诸美女之口,你能怎么应付?当然你更不能反驳?
崔怜月接着笑盈盈说:“听说你虽然有吝啬小气名声,其实却很会花钱,也很会玩女人是不是?”
金算盘更尴尬了,却也只能够作状微笑。
崔怜花又用同情声调:“又听说其实你已经很穷了,因为你花钱比赚钱快一百倍,但如果你没有钱,将来怎样去玩女人呢?”
崔怜月也好像很同情他:“你为什么好像和钱财有仇恨一样,非花掉不可?”
金算盘总算找出一个喘息办法,那就是向另一个青年讲话,不论讲什么话,都可以逃避崔家双生美女咄咄迫人坦率问题。
何况这个青年是剑刘春风楼的代表,找他讲话自是合情合理的事。
“你的大名还未请教。”
青年微笑时露出洁白牙齿,他眼睛很明亮,天庭饱满,双眉修长皮肤白皙,加上高挑身量,如假包换是个罕能得见的美男子。
“在下刘双痕,这名字很怪请不要见笑。”
他不但儒雅俊朗,声音也很好听。
金算盘忽然愣住,不过你一定猜不中他何以发愣,却原来是从不出现露面于外人之前的吕惊鸿柳腰款摆走出来。
吕惊鸿虽然年纪比双生美女大好几岁,可是她那种少妇的冶艳。放荡的风情魔力,绝对丝毫不比双生美女逊色。
你可能又猜错了,因为金算盘并不是因她出现而迷惑而愣住;却是因为刘双痕,连金算盘他也肯定承认,所露出惊诧讶疑的神色。
刘双痕显然看见印象极深刻却又不应该出现的事物,故此有那么一阵子迷惘震惊。
然而问题是何以吕惊鸿会使他这样子?
吕惊鸿纵然很美艳迷人,但难道刘双痕竟是不折不扣的土包子,竟然未见过世面?居然一看见美女就大大失态。
当然不可能这样,所以金算盘愣一下,细细寻思其故。
吕惊鸿向来只穿一件透明纱衣裳,连内衣裤都没有,但现在居然外面多罩了一件丝袍。虽然丰满诱人胭体若隐若现,但至少已失去那种赤身裸体的感觉。
“刘双痕,我是金算盘的女人之一,我叫吕惊鸿,你以前见过我?如果未见过,何以露出很惊奇很讶疑的样子?”
刘双痕仍然望住她目不转睛。“啊,没有,我从没有见过你,会不会是你太美丽了,所以我会惊奇讶异?”
吕惊鸿无限温柔笑一下:“难道我竟比不上崔氏双姝?”
“你简直比她们更美,可是我却觉得你和怜花怜月某些地方很像,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原因?”
金算盘用力摇摇头,因为他觉得眼前景象好像是超乎理智的梦境。唉,简直混帐,一塌糊涂的混帐。
我怎可当着刘双痕和吕惊鸿表露出愿意容忍崔家双生美女任何问话的意思?刘双痕和吕惊鸿又怎可在我面前流露出心中之倾慕神往?
这笔帐只怕谁也算不清楚,因为心胸最狭偏最会呷醋妒嫉的吕惊鸿,居然会不追究金算盘对双生美女的温柔慷慨的态度,而金算盘亦不把吕惊鸿和刘双痕默默凝视甚至还很接近地低声悄语等等放在心上。
另一方面,刘双痕年少俊美身世显赫,崔家双生美女的相貌家世也可以匹配,他们同行数千里之遥,照理说就算没有深厚爱情也有深厚的感情。
因此任何一方都会发生嫉妒情绪。
但他们好像没有,看来好像连友情都没有,所以彼此全无一丝一毫妒嫉或不舒服的样子,异性相吸本是大自然定律,但他们何以能突破呢?
这些疑问将来也许会找出答案,只是目前却找不出,而且亦没有人想追究想探索。
吕惊鸿和刘双痕开始作奇异不合情理的谈话。
吕惊鸿靠近那漂亮青年,口气温柔:“我一向喜欢漂亮又会讲话的男人,所以我的仆从都英俊能干,你要不要看看?”
“难道你要我做你的仆从?”
“啊,不,不,你当然比我那些仆从好得多了,如果我能留下你,我宁愿你成为我的丈夫,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
“不可能的事往往变成真正事实,但当然我并非是你丈夫的意思,恕我请问一声,你会不会有时觉得寂寞无聊觉得人生乏味?”
“唉,那是少女时代的情怀,我的儿子已经十五岁了。”
刘双痕难以置信地摇摇头,啊,我以为她只不过二十三四岁的成熟少妇,谁知她的儿子已经十五岁,就算她十六岁生孩子,她也有三十二岁,我的眼力好像越来越不行了。
“刘双痕,听我的话,你如此年轻又如此漂亮,你不必陷人武林仇杀漩涡中,你快点回家把一切都忘记。”
她的声音表情都极之诚挚。
可是黑夜神社的人不但趁全庄空虚时侵人,明火执仗抢去三件价值连城的珠宝,还杀死两个家人,就算我肯忍气罢休,可惜还不知道人家会不会再做一票?
刘双痕不禁叹口气,我春风楼招牌被砸同时也损失不菲,这些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将来还会不会有家人被杀的惨事发生呢?
“我知道你刘家春风楼的大自然剑法高妙精深无比,也知道你既是刘家代表,一定造诣不凡,可是我还是认为划不来,因为黑夜神社至少有三个人可能赢得你,即使你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