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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行刀威力举世无匹,居然能斩断一只姆指而过了好一阵伤者才发觉。
山海夫人深深叹口气,道:“我错了,既然段钧挡不住小辛左手,胡铜铃挡不住横行刀。我又何必束手缚脚施展万劫沉沦毒蜂刺自贻伊戚?我有没有做错呢?”
无嗔上人朗朗诵声佛号,跨前数步,说道:“你可能错亦可能没错。只不知你目下是否会得洒家之意?”
山海夫人扫瞥他一眼。眼光冷淡轻视以及嫌怪兼而有之。
连小辛都暗暗替无嗔上人感到难过。
神拳无敌赵真双拳一握发出一阵劈拍脆响,恨恨道:“我们解药还未到手,他跑出去搞什么鬼?”
山海夫人身子忽然一震,缓缓过:“大和尚你是谁?”
无嗔上人道:“左右还不是出家人而已。”
山海夫人摇头叹气道:“真想不到!但无论如何出家人慈悲为怀!我知道你带有当世最好的金创药,你先替余凡上药治伤再说不迟。”
无嗔上人道:“洒家当得为夫人效劳。”
说时掏出一个白色玉瓶往余几那边行去。
人丛中跃出憎富嫌贫杨贵和小樱桃李香香。一左一右挟住无嗔上人。
李香香道:“我们大伙儿拜托你,千万别多事插手行不行?”
杨贵也道:“大和尚哪,等小辛给了解药,你爱怎样都可以。解药要紧对不对?”
但李香香杨贵忽然发觉根本不曾阻拦无嗔上人的去势。甚至连他们自己在内亦已一齐到了余凡面前。
李香香杨贵心中岂有不急之理?
眼看小辛与泰山派诸人之战似乎已告一段落,接着下来就是为大家解毒之事。
然而大和尚一搅和局势一乱,解药何时方能到手?
甚至连赵真也沉不住气,厉声道:“有烦两位把大和尚架回来。”
李香香五指扣住无嗔上人手臂青灵、曲泽两穴。
杨贵一手勾住他左臂旱烟袋则抵住他左腰章门穴。
说道:“上人。回去吧。这是大伙儿的意思。”
李香香冷笑道:“他想不回去也不行。”
但三个人居然还留滞原处,看来似乎和尚不愿走而那两人也不想迫他。
众人想到解药不禁都鼓噪叫叱,有些人甚至骂出粗秽言语。
李香香、杨贵不约而同一齐使力,却忽然感到好象整个人碰上一个极有弹性的大皮球上。
因而自己整个人被弹开。呼呼两声就坠七八尺之远,一时爬不起身。
人人都怔住傻傻瞧着无嗔上人。连铁燕子段钩亦大惊失色。
因为当初他曾经详细严密观察过,三席之人无一能超过自己(其实连小辛吴哥也认为如此)。谁知大谬不然大错特错。无嗔上人才是最高明的。
无嗔上人替余凡洒上药末,收起瓶子,才转眼望住山海夫人。
他居然微微而笑,全无严肃认真表情。
不过他相貌堂堂方面大耳,又不似嬉皮笑脸没大没小那类人。
山海夫人道:“你从前一定还有其他法号,例如笑尘之类?”
笑尘大师名列少林七大高手之一,亦是天下皆知。难道无嗔上人就是他?
无嗔上人道:“山海夫人错了。酒家自出家以来就是无嗔,无嗔就是酒家,你知不知道错在何处?”
山海夫人道:“但你一定是少林僧人,对不对?”
无嗔上人道:“江山代有才人出。你看小辛吴不忍这等人物,无疑已是这一代的一流高手。就算请出老一辈名家高手,只怕亦不参与他们争雄斗胜。”
胡铜铃声如洪钟,道:“你若不是笑尘大师,你究竟是谁?无嗔此名只是近两三年听说过,两三年前你在何处?”
无嗔上人笑笑道:“刚才吴不忍曾经问过洒家是谁?甚至背诵一段愣严经文考我。可惜我真不知道我是谁,如果我已看见本来面目已知道我是谁,恐怕大家今日都见不到我了。”
胡铜铃非常不满意说道:“你们这些和尚偏偏有许多想法说法,简简单单一件事,总要弄得颠三倒四七荤八素。”
无嗔上人道:“很抱歉,事实果然如此。”
他自从恢复本来面目就一直笑嘻嘻,纵然面对着泰山派南海水晶门山海夫人段钧胡铜铃等人物,以及横行刀小辛。
莫非他全然不把一众名家高手放在心上?抑或他根本不把自己生死胜败荣辱放在心上?
山海夫人道:“很好,听你口气连少林寺七长老都无足轻重。这一代的江山是你们,我们都老了都变成过时人物。唉,近日我的确时时有衰老无能之感。天下江山都让给你们并无不可,你来拿吧。”
无嗔上人道:“我一个出家人要这等虚名作什么?不,洒家绝非认为老一辈人物已无立足之地,只不过指出凡是老一辈人物已经经历过争逐阶段,心愿已偿就不妨把自己放在冷眼旁观的地位而已。”
山海夫人道:“你到底要什么?”
无嗔上人道:“洒家暂时不敢饶舌。但如果勉力接得住山海夫人金琵琶的阳关三叠,那时才向夫人祈请不迟。”
山海夫人只哼一声表示无奈或不悦。
阳关三叠究竟是何种功夫?厉害到何种程度?休说赵真等不知,甚至段钧亦大感茫然。
却只有小辛惊讶地瞧着山海夫人,那惊讶的目光仿佛能看得透面纱能看见她面孔表情。
他们每一句话都能使人感到莫大兴趣。
但解药未得身中之毒未解之前。却还是解药使人关心更有兴趣得多。
赵真大声道:“无嗔上人,大伙儿都等小辛兄赐下解药。你能不能替大家讲几句好话?”
无嗔上人笑道:“小辛施主,这是你的事,洒家该怎样回答呢?”
小辛道:“大和尚老早已知道答案。少林寺六度慈悲氤氲红清香中含摄无边无量慈悲。本来已不成问题。只不过大和尚洒药度厄手法却又有点问题而已。”
无嗔上人第一次消失笑容,严肃道:“啊!小辛施主。人类智慧有限、见识有限、眼力有限,而你的能力好象已能突破人类的种种极限了。洒家不胜敬佩仰慕之至。”
没有人懂得他们说什么,只有山海夫人接口道:“原来如此。”
“我亦已感到和尚洒药手法似乎不同凡响相当可疑。竟不料当真不是少林正宗疗伤度厄手法。”
话题显然一下已扯到万里之外。
有人大声问道:“赵大侠,解药到底有没有?”
另有人问道:“小辛老爷肯不肯给解药呢?”
又有人问道:“无嗔上人山海夫人究竟说些什么话?跟咱们有没有相干?”
赵真举起双手,待众人静下才道:“诸位,务请沉住气。你们种种问题亦正是赵某心中疑问。”
小辛却接回山海夫人的话题,说道:“山海夫人,因大和尚虽然炼成少林秘传某一种神功,但他却非少林弟子。所以今日局面变成微妙复杂得很。”
山海夫人身子又微微一震,道:“他竟然不是少林弟子?”
无嗔上人道:“小辛施主,咱们再谈下去不免惊世骇俗。不如商请各位武林朋友离开或者我们另寻别处?”
小辛道:“他们本来就该赶快离开,只因他们体内之毒虽除但须拼命奔驰,直至气竭力尽就自然消解。”
赵真代表所有的人大声问道:“小辛兄是不是说我们大伙儿拼命的跑,跑到全无气力实在跑不动时毒力便解?”
小辛道:“对,你要不要试试看?”
所有的人立刻争先恐后冲出去,差点把店门挤破。
一转眼间,只剩下寥寥数人,便是小辛、无嗔上人、山海夫人以及段钧、胡铜铃、余凡等六人。
无嗔上人道:“这一手高明之至,咱们不必换地方了。”
小辛道:“山海夫人,莫非你以为大和尚乃是少林七长老的代表?”
山海夫人道:“我今年六旬有余,难道三十多年前少林寺七长老与我的过节作也知道?你难道真的是神通广大的魔鬼?”
小辛道:“你知道我不会也不能回答你这种问题。昔年之事暂且不提。目前这位无嗔上人,身份来历非同小可。我今日过得过不得他这一关,尚在未知数。”
段钧道:“难道无嗔上人本来就有意对付你么?”
小辛道:“当然。你回想一下就知道。吴不忍出现时他随众浮沉不动声色,甚至山海夫人出现,他在我们心目中仍然只是盗名欺世之徒。”
段钧道:“对,直到你现身之后他才挺身而出。他究竟是什么人?他想怎样?”
小辛尚未开口,山海夫人已道:“大和尚,我不管你有何用心,只想知道少林秘传二十一种神功之一的游戏风尘神功从何处得来?是谁传授给你的?”
小辛道:“山海夫人,你还须问一问他那少林最好的刀伤药六度慈悲散从何处得来?”
无嗔上人沉吟一下,才道:“小辛,听说你推测敌人一切包括武功,身份等简直有如活神仙。你先说,我随后也坦白说出一切。好么?”
小辛苦笑一下,道:“别给我出难题。”
无嗔上人坚持道:“请你试一下!”
山海夫人也道:“小辛,我们都很感兴趣愿意洗耳恭听。”
小辛勉强地点点头,寻思一下才道:“无嗔上人显然与少林寺某一位长老高僧有相当深厚渊源,所以他能借用三大名刹名气吹嘘自己,否则纵然武功绝世,能够杀尽三大名刹僧众,却也不能使三大名刹对外含糊承认他是总主持。”
无嗔上人竖起大姆指,却不作声。
当小辛分析过这一点之后,段钧胡铜铃等人都有恍然大悟之感。这本来很显浅明白,三大名刹的主持俱是有道高僧,名利固然抛弃已久,即使死亡亦不挂碍心中,所以他们绝不可能因威吓手段屈服,必是某种原因,例如少林寺高僧的影响力。
小辛接着又道:“他身怀少林寺一种秘传神功,又熟请毒门五花教独家洒药手法,再就是游戏风尘态度,可见得所学相当复杂。”
无嗔上人第二次举起大姆指,可见得小辛推论并无差错。
小辛又道:“但这些都不关重要。最要紧最有切身利害关系却是他敢直率向山海夫人挑战,并且指明是阳关三叠。山海夫人,如果我是你,我绝对不答应,就算非动手不可也不施展这门绝技。有些人有封闭视听功夫,亦有些人天生不怕光彩或声音。总之无嗔上人后天炼成也好是先天也好,他不怕你阳关三叠的魔音奇功却是毫无疑问。”
无嗔上人大姆指已无暇放下,而山海夫人身子不停微微颤动,亦显示她内心的震惊。
阳关三叠这门绝技已不知多少年未在人间出现过,知道名称之人已是少之又少。但小辛不但知道,还深知阳关三叠内容,知道最厉害是琵琶之魔音奇功。
现在任何原因都不能使山海夫人施展阳关三叠秘艺了。
无嗔上人长长叹一口气,道:“小辛,我们好象全都轻估了你,但其实洒家有生以来见过无数名家高人,对你已经最重视最小心,哪知还是不够重视小心。”
山海夫人已恢复常态,道:“大和尚虽然深知我这一门秘艺,可能亦有破解反击把握,但这表示什么?”
小辛淡淡道:“表示他是第一流杀手。你们信不信?”
人人都愕然瞪大眼睛(连无嗔上人也一样)。名驰天下三大名刹总主持居然是杀手?谁想得到?谁敢相信?
小辛又道:“无嗔上人,你肯不肯回答我一个问题?”
无嗔上人连吸几口大气才镇定下来,道:“你也要问我?”
小辛道:“只不过求证而已。”
无嗔上人道:“好,洒家若是能回答,一定回答。”
小辛道:“你是血剑会十三当家之一,只不知你排行第几?”
即使由北方来的山海夫人段钧等人,听到血剑会之名,心头也为之震动。
无嗔上人沉默一下,才道:“小辛,本来我避重就轻不肯选你为对手。但现在,你逼得我没有选择余地。”
小辛道:“这后果我已考虑过。老实告诉你,我故意逼你选择我。”
无嗔上人道:“难道你真是杀不死的魔鬼化身?”
小辛道:“恰恰相反。正因我感到你有杀死我的力量我才作此决定。”
无嗔上人皱眉道:“这话不合理,趋吉避凶人之常情。你甚至有资格把我带走,因而山海夫人与我不必发生争战。为什么你不这样做,却逼我与你拼命?”
小辛道:“命运的形式深微难测。它能否假借人手达到目的呢?”
胡铜铃瞠目道:“你说什么?”
山海夫人道:“别插嘴,他这几句话足够任何人寻思一辈子。”
无嗔上人想一会才道:“你绝不肯对命运妥协让步。所以任何危险你都不在乎?我有没有误解你意思?”
小辛道:“大致上是这种意思。既然你是生死祸福界线代表之一,我就想看能否突破此一极限。”
山海夫人道:“小辛,这样做法恐怕非智者所为。”
小辛道:“但命运绝对不仅靠智力就能抗拒,这一点我已思考过千百回了。”
山海夫人道:“那要靠什么?”
小辛道:“我还不能明白,但大致上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