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需要李铮如何如何亲口提拔。
夜里,大军就地扎营,片刻之后,一堆堆火光将这片旷野点燃。各部兵卒各自按照编制汇合,而后开始埋锅造饭。
大营中央,李铮与吕布等四人围坐着一堆柴火,火光明灭,照的人脸上忽明忽暗。旁侧里,李铮的亲卫则专注于吕布等人,从来不曾放松。
李铮可以放心大胆的给予吕布四人自由,但李铮的亲兵们,却不会。他们有他们的职责,保护李铮,是首要任务。
三角的支架架在火堆上,支架上吊着一个陶罐,其中蒸汽沸腾,冒出一股股诱人的香气。
李铮拿了碗,递给吕布等四人,亲手用勺子给他们满上一碗肉粥,笑道:“尝尝我凉州军的干粮。”
现在战事完结,自然没有那么紧张。所以除了例行巡逻的兵卒,余者都像李铮一样,将肉饼煮成肉粥食用。
吹了吹热气,吕布小小的喝了一口。瞬间,一股子让人沉醉的味道,充斥在喉舌之间。当下,吕布也顾不得太烫,大口大口便将一碗肉粥喝了个一干二净。
与吕布一样,高顺、张辽、曹性三人也是同样的动作。狼吞虎咽,不外如是。
喝完一碗,吕布瞟了眼仍然热气腾腾,咕嘟作响的陶罐,不由开口道:“李将军。。。你们凉州兵都是吃的这个?”
“当然。”李铮笑道:“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张辽在一旁开口,道:“何止是不错,简直堪比最顶级的美食。这其中有棘皮猪肉,有红玉鸟蛋,好像还有参麦,另外一些就吃不出来了。”
毕竟也算是董卓军的中高层将领,吕布等四人,自然有机会品尝棘皮猪这一类凉州的特产。以棘皮猪这类特产的味道,肯定让人难忘。
李铮点了点头,笑道:“文远厉害!我们凉州军的干粮,都是以高能肉食、粮食、蔬菜杂合制成的。不但营养丰富,常年食用能强壮**,增强力气,还能在战时迅速补充体能。”
“难怪凉州军单兵素质这般强。”
高顺面无表情。
这句话引起了张辽的共鸣,叹道:“的确如此,我看李将军麾下的这些特异骑兵,每个都有当军候的实力。”
李铮哈哈一笑,道:“我凉州军吃的好,训练严酷,单兵素质自然不差。便是普通步卒,单独拿出来,至少也能以一敌三!”
几人就这么聊着,显得十分随意。
忽然,高顺开口问道:“李将军,可否告诉高某,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又怎么会如此精准的将我们截住呢?”
这句话藏在高顺心中已久。
他想不明白,以他们如此迅捷的行军速度,又怎么会在半道上被李铮截住呢?是有内奸吗?不可能,内奸也没这么快。
这句话也引起了吕布等人的同感,齐刷刷的看向了李铮。
李铮神秘一笑,道:“我自有我的办法,不过可以告诉你们,并非细作探知。”说着,语气一顿,言语中充满了诱惑,道:“如果四位投了李某,自然就能知道其中的缘故。”
“看看他们!”
李铮言罢,伸手指向不远处的战骑兵们,道:“吕将军,你是并州人,想必对骑兵情有独钟,想率领这样的骑兵纵横天下吗?”
“再看看他们!”
李铮又指向了重甲枪兵和轻步弓手,对高顺等人道:“我的步卒够精锐吧?听说高将军训练了一支陷阵营,不知道相比如何?高将军,若是以我军的步卒来训练陷阵营,那会是什么效果?!”
“再看看诸位碗里的肉粥!”
李铮面色傲然,道:“我凉州个个有饭吃,人人有衣穿,家家安居乐业,户户丰收富庶。我凉州道路通畅,农业鼎盛,商业繁荣,军威无敌,试问,这天下难道不是我李某人的囊中之物!?”
“诸位,”李铮逐渐放缓了语气:“识时务者为俊杰,跟了我李某人,前途无量,名留青史!这并非我李某人自夸,为什么我凉州能独霸一方,能压制董卓?我有我的资本!”
吕布等人闻言,相顾无语。
“明着跟几位将军说了吧。”李铮面色一正,道:“几位都是人杰,不要奢望本将军会一时心软放你们回去,那不可能。摆在诸位面前的只有三条路!”
“其一,投了本将军,以后飞黄腾达,名留青史不在话下。”
“其二,被本将军软禁一生,再无作为,一身本事付诸流水!”
“其三,死!”
听了李铮的话,吕布等人俱皆心中震动。
一时间思绪杂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铮的目光来回扫视着四人,明显能看出,曹性和张辽已经动心了。可能是碍于吕布当面,不好明言。
至于高顺,则面色暗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吕布神色变幻,良久,却抱拳道:“在下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但李将军,我等家眷尚在长安,如之奈何?”
高顺闻言,嘴巴张了张嘴,最后无言。
张辽和曹性则面露喜色。
李铮摆了摆手,笑道:“这倒无妨。一者此战结果要传到长安,还需要一段时间。也许这段时间董卓就被我给击破了呢?再则,我可以承诺,在没有击灭董卓之前,不会暴露诸位的存在,我可以放出消息,只道四位已经战死,想来董卓不会拿烈士的家眷撒气吧?”
闻言,吕布松了口气,缓缓起身,抱拳道:“我吕布起于并州,自厮杀中崛起,从未服过一人,但是今日,吕某输的心服口服。”说着,他长施一礼,郑重道:“李将军武艺超凡,文武双全,我吕布服了!主公!”
“主公!”
张辽、曹性齐齐拜倒。
高顺长叹一声,面色一肃:“主公!”
“哈哈哈哈。。。。”
李铮站起身来,仰天长笑不止,那股子畅快的味道,溢于言表。当下将吕布四人一一扶起,喜极道:“能得四位相助,本将军是如鱼得水,来来来,快快起身!”
君臣之义一定,随之,四人都拘谨了许多。
李铮则浑不在意,一边笑眯眯的与他们闲聊,一边详细的给他们介绍凉州的实况。
一桩桩、一件件有关于凉州军政民生的大事,被李铮婉婉道来,听得四人是心生向往。
凉州的庞大深厚的底蕴,逐渐撕开那层神秘的面纱,展现在四人眼前。
四人时不时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庆幸。
他们在心里断定,似主公李铮这般人物,要是都不能得天下,那还真就没天理了!
五人详谈甚欢,一直到深夜,才各自休息去了。
次日一早,李铮让吕布四人带着一千余俘虏以及李铮所部的伤者,返回灵州。他们四个,还要进入灵州太学院军事分院进行学习。
而李铮自己,却出乎意料的领着余下的大军,南下往陇关一带而去!
第二十四章兵围梓潼
却说凉州军征南都督张山率大军南下,先以狼骑为锋击破杨怀、高沛二将所部两万益州兵。战阵之中,杨怀被杀,高沛被俘,余者溃散逃窜,却尽数被狼骑追上,或杀或俘,两万大军一朝覆灭。
瞬即马不停蹄,大军直抵阴平城下,先破城外营寨,俘虏五万余,后破阴平县城,再俘三万余。
赵韪等人‘无力回天’,只得率领残部两万余人狼狈而逃,连夜狂奔百里,退守广汉郡梓潼。同时遣人回报战况,求援成都。
成都,州牧府。
刘焉瞪着眼,抬手将布帛扔飞了出去,一巴掌拍在案桌上,须发皆张。然则,不论他脸上怎样的怒火冲天,都难以掩盖他眼神里的恐惧。
十五万大军啊!
就这么化作了齑粉,飞灰湮灭!
这如何不让他恨?如何不让他怒?如何不让他恐惧害怕!?
“赵韪。。。赵韪!”
刘焉怒喝一声,浑身气血直冲脑门,一张脸上血红血红,口里怒骂赵韪不止。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凉州李铮的军队都已经打进了益州,再是恨怒,也无济于事。刘焉只能将怒火转移,发泄到统兵大将赵韪等人身上。
堂下,张任、吴懿等人看着刘焉失态,俱皆默然不语。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大约已经能看得出刘焉大势将去。还能够说什么呢?十五万大军战败,几近全数折损,北方的防线支离破碎了。凉州军就可以长驱直入指日可待!
十五万大军都挡不住凉州军分毫,难道还指望赵韪手里剩下的一两万人马?
难道还指望沿路的郡县阻击?
不可能了!
张任踌躇了良久,才作揖道:“主公。。。请主公息怒!主公先且勿忧,凉州军虽然进入我益州,但并非没有击败的可能啊。”
“哦?!”
刘焉仿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双眼睛立刻放光,脸上愈显潮红。
“难道主公忘了蛮兵吗?”
张任心里微微叹息,却打起精神,道:“前些时候奉主公命令征召蛮兵五万,而今业已齐聚武阳,只待主公一声令下,便可立即挥军北上。蛮兵骁勇善战,尤擅山地作战,却不正是凉州兵的克星?!有这五万蛮兵襄助,必不使凉州贼军猖狂!”
刘焉闻言,不由大喜过望,连连点头,喜道:“所言甚是!所言甚是啊!”
好似有了希望,刘焉终于镇定了许多,想了想,道:“张任,本州牧现在任命你为中郎将,统帅蛮兵,立刻北上梓潼,接替赵韪抵御敌军!”
说着,刘焉站了起来,来回走动片刻,面色一狠,道:“赵韪征战无功,平白折损大军,罪无可恕。传我命令,卸掉赵韪一切官职,立刻让他回来见我!”
言罢,刘焉面色一缓,紧盯着张任:“益州的安危,就靠你了!”
张任面色激动,大声喝道:“请主公放心!人在益州在!”
言罢转身,大步离去。
呼出一口气,刘焉斜睨了堂下吴懿等人一眼,闷哼一声,甩袖入了内堂。
吴懿看的明白,不由心中纠结,良久也叹息一声,转身走而。
其余文武将官也俱皆叹息,最后缓缓散去。
骑了马,吴懿离开州牧府,回到了自己府上将自己关在书房良久,最后叫来几个心腹小厮,耳语嘱咐了一番,各自携了书信,挥手让其退下。
站在窗前,吴懿仰望长空,目光炯炯。
。。。
张任临危受命,出了成都,一路南下,往武阳而去。
武阳,犍为郡治所所在,距离成都不过百二十里,而今五万蛮兵汇聚于此,可以说是乌烟瘴气。
这些蛮兵乃是张任从牂牁郡、越雋郡、益州郡三郡征召而来的诸部西南夷。诸部蛮夷互不统属,各有服饰风俗,这下聚在一起,乱糟糟的,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张任到了武阳,目睹了这一切,一颗心逐渐下沉。
蛮兵善战,的确如此,但那只是单兵而言,因为他们够野蛮。若是集团军作战,这些没有任何军纪的蛮兵,根本一无是处。恐怕凉州军一个冲锋,立刻就要溃败。
但毕竟这些蛮兵擅长山地作战,林子里,他们才是王者。而且这是刘焉的最后一根稻草,再怎么不入眼,也要抓紧。
张任的心中,闪过诸多思绪,然后迅速冷静,将各部蛮兵统帅召集起来,许诺了诸多好处,这才领兵北上,越过蜀郡,直奔广汉梓潼。
。。。
张山统兵从广汉属国到广汉郡,一路诸多郡县望风而降,尽皆大开城门,箪食壶浆以迎大军入城。
益州十五万大军的溃败,对诸多郡县而言,是震撼性的。再则,这益州北部诸郡县,尽皆被凉州情报部门渗透,绝大多数官吏都心向凉州,待凉州大军到来,自然开门请降。
而百姓也在无有反抗者,这要归功于凉州一直以来的影响和宣传。
老百姓大多没读书不识字,但却知道好坏。凉州人是什么生活?任凭一个百姓,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寻常时候,百姓闲谈,无不艳羡凉州人的自由富庶。而今凉州大军入境,谁愿意抵抗?都已经在憧憬被凉州统治之后的幸福生活喽。
张山所率六万余大军一路迤逦,不过一天时间,便到了梓潼城下。
当下,便有左右将领请战,却被张山拒绝。
张山道:“梓潼东北方向有剑门、葭萌两关,其中有大批益州军驻扎,若是攻破梓潼,断了这两个关隘与成都的联系,恐生变故。”
有校尉徐晃深表赞同,道:“破了梓潼,且不说这两个关隘中的益州军是否会挥兵回援,单说没了大军驻守,这两处险关就有可能落到张鲁的手中,甚至董卓的手中。剑门、葭萌二关,乃益州门户,若不能掌握在我们的手中,以后就显得被动。”
听闻解说,诸将俱皆恍然。
徐晃又道:“屯兵于梓潼城下,还有一个好处。”
连张山都面露奇色。
“我军兵势鼎盛,任凭多少益州大军,也都视若土鸡瓦狗。不如暂且按捺,等待益州大军尽数集结于梓潼,是时一战而尽全功,岂不更妙?!”
“说得好!”
张山赞道:“公明此言甚是有理,难怪主公如此看重公明,我不如也!”
张山此话说的豪迈正大,一点也不因为徐晃比他看的更远而嫉妒愤恨,反而激赏,让在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