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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一顿,又道:“可是李将军接任董相国之位?”
李铮看着这老臣,听着他的话,心里只是好笑。
他们还准备用朝政规矩,来束缚、对付他李铮?可笑啊可笑!
李铮嘴角咧开,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最终声震宫殿。
“你们,哈哈哈。。。太可笑了。。。哈哈哈。。。。”李铮指着那老臣,大笑不止,道:“你们以为,我李某人是来做官的?笑话!端端是笑话!我告诉你们,什么相国,什么太尉司徒,什么大将军,都是屁话,我不稀罕。”
终于,李铮收摄住狂笑,面对满朝文武那吃人的眼神,喝道:“我告诉你们,从今天起,没有什么相国,没有什么太尉大将军,诸位,乖乖听我安排,先各回各家去吧。”
言罢一转身,缓步走上了陛阶,来到了已经被骇的跌坐下去的小皇帝身前,道:“刘氏皇族,在我治下,不存在了!小孩儿别怕,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可走。”
说着又转身,面向群臣:“第一,你自己离开李某人的领地,随便你去找谁,袁绍也罢,曹操也行,或者刘表,或者袁术,继续做你的傀儡。”
听到这话,小皇帝微微舒了口气,但面色更红。
“其二,从今往后,你就做个安乐公,我给你一片草场,或者一片农场,自己放牧种田,养活自己。”
“两个选择,好好考虑。”
“丧心病狂!这是要颠覆大汉朝啊!”
“大胆李贼!”
“杀了此贼!”
瞬间,群臣暴怒,哭天抢地。一个个挽起袖子,就要一拥而上。
李铮挥手一拂,将临近的几个朝臣甩开,喝道:“来人,将这些乱贼尽数给我绑了,打入大牢!”
言罢,李铮又道:“小孩儿,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你必须给我答案。”说完,便走下陛阶,与董卓哈哈一笑,两人穿过混乱的大殿,信步往外行去。
李铮出了皇宫,与董卓到了相国府上,日头才刚刚升起。随即,董卓便立刻书信几封,交给李铮,并兵符一道,送往徐荣、樊稠、张济等人处,要求其接受李铮的整编。
同时,李铮也传讯给庞德、李乐、于渊三人,告知详情,使其暂缓行军,等到董卓书信一至,便即配合整编。
同时,几道命令连续下达,接着,整个长安城,立刻就风声鹤唳了。
满朝文武尽皆被关押,随之一队队甲士横行街头,一边打击不法,一边将这些大臣挨个抄家——财产之类的暂且没动,只将每个大臣的家兵尽皆打散,或是遣返乡里,或是关入军营,或是就地斩杀,使得长安城一片血腥。
不过这对平民百姓而言,却没有什么关隘。
凉州军纪严明,既然只针对世家豪强满朝文武,那就绝对不会对平民百姓有分毫扫然。
所以,对于百姓而言,虽然心里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增添了一些谈资而已。
不过一天时间,整个长安城似乎都冷清了许多,但具体而言,治安却是好到了极点。
次日,下面来报,只道是被关押进大牢之中的大臣,已经有人自尽身亡。对此,李铮毫不在意。
自己要死,那就去死。
接下来的几天里,李铮忙碌的不得了。
一边整肃长安,一边在关注着东、南两个方向的情况的时候,开始颁布一系列凉州特色的政策。
三天后,庞德、李乐、于渊三人尽皆捷报。
三人都很顺利的接掌了徐荣、樊稠和张济所部的军队,其中虽然有些波折,但很快便被镇服。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臣服李铮。对于这些人,只有一个字,杀!
而徐荣等董卓部主将,则已然在遣返长安的路上,等待到了长安,让李铮发落。
这天,小皇帝也给了李铮答复。
不出李铮所料,这心机深沉的小孩,仍然还有侥幸心理,他并没有选择在李铮治下安稳生活,而是决定东出函谷,准备去其他诸侯治下,寻求机会。
对此,李铮毫不在意,履行了诺言,将其送出了长安城。
所有的太监,都被李铮打包让刘协带走,至于宫女,则寻求她们自己的意愿。最终,上千人的太监,和寥寥十几个宫女,护送着刘协的车架,往关东而去。
李铮根本就没派遣任何军队护送,只给这小孩准备了一些干粮饮食而已。
刘协走后,皇宫就空了下来。
李铮心安理得的住了进去。
对他来讲,皇宫也好,相国府也罢,也就那样。真要比豪华,还比不上他神州草场的府邸。
第四日,李铮终于将要紧的事务,都处理妥当,整个人稍稍清闲了一些。
这时候董卓来访,却是言及准备携带家眷,返回陇西老家生活。同时还带来了他的孙女,那个注定要做李铮妻妾的董白。
董卓的长相,其实并不丑陋,年亲的时候,也是个阳光帅哥。不过现在老了,身躯肥胖了,就看不出原本的面容。所以董白并不丑,相反,还很漂亮,一双眼睛很大,忽闪忽闪的。
因为董卓的爱护和保护,这个女孩的性格十分单纯清新,甚至很天真,这让李铮很是舒心。
前日在董卓府上,两人就已经见过面。只不过因为太过忙碌,没时间交流。现在董卓准备回老家,干脆就直接把孙女托付给了李铮。
董卓走后,李铮看着大眼睛有些泛红的美丽女孩,不由拉着她的手,坐下来,安慰道:“你祖父返回乡里,就在凉州境内。我忙完了这里的事,也会返回凉州。凉州道路发达,以后随时都可以回去看你祖父,好不好?”
“嗯。”
董白看着眼前这个英武的青年,脸色微微泛红,挣脱了李铮的手,羞涩的点了点头。
李铮哈哈一笑,一把将女孩抱起来,在她的惊呼声中,往后堂而去。
这段时间杀戮颇多,虽然李铮意志强大,但仍然有时会烦躁,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现在看到这漂亮女孩,心里立刻就燃气了一把火,二话不说,就地正法!
一个时辰之后,李铮神清气爽的走出了后殿,嘱咐了宫女好生照看董白,便又将精力投入到了处理事务当中。
下午,有兵卒来报,言及有人求见。
李铮一问,却原来是诸多大臣的子嗣家眷、朋友,想要请求李铮放出他们的长辈、晚辈、朋友。
李铮想了想,便让兵卒放他们进来。
这些大臣一直关着也不是办法,现在既然有人请求,便听听他们的是怎么一个请求法。
不片刻,一行十几人便到了殿中。
为首的一人,乃是一位气度雍容,须发斑白的老者。老者身旁还有一位老者,与之前的老者不同的是,这位老者身上有着明显的军人气质。
这两人身后,才是十几个二三十岁的青年。
“老朽杨彪(皇甫嵩),见过李将军!”
“拜见李将军!”
李铮闻言,不由眉头一挑。
竟然是杨彪和皇甫嵩!
杨彪,字文先,出身弘农杨氏,为杨氏家主,曾位列三公。杨氏乃豪门望族,与袁氏一样,也是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及天下,声望隆重。
当初董卓迁都,杨彪与黄琬反对,遭到贬谪。到了长安之后,又历任了诸多官职,但屡升屡贬,现下正赋闲在家。
至于名将皇甫嵩,当初董卓刚刚迁都长安,因皇甫嵩手握三万兵权,所以忌惮他,以天子的名义,将皇甫嵩召到朝中,便立刻将之下狱。后皇甫嵩的儿子皇甫坚寿向董卓服软,这才将皇甫嵩放出来。后来又被任命为城门校尉,现在为闲职议郎。
这两人没在朝中,所以才没有被抓进大牢。不过这两天,他们两人的府上,也被抄了。
虽然对李铮愤恨,但牢里的人不能不救,又受到一干朝臣后辈、朋友的请求,这才自持名望,入宫谒见李铮。
第三十一章心动
“原来是杨家主、皇甫将军!”
李铮微微一笑,伸手示意,道:“请坐!”
“两位德高望重,不知今次来见我这武夫,有何要事啊?”
李铮明知故问,语气中带着些刺儿。
皇甫嵩皱了皱眉,杨彪则不动声色,道:“老朽先恭贺将军击败董卓,威震天下!”
李铮笑了笑,没说话。
“听说前日里大朝会之上,那执金吾士孙瑞口无遮拦,冒犯了将军,自是该死。不过一干朝臣,却不当受此下场。而今被将军关押在大牢之中,想来这几天也已反思己过。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还请将军网开一面,放他们出来吧。”
杨彪说的是情真意切,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李铮,十分的诚恳。
“正是。”旁侧皇甫嵩也道:“将军威震天下,腹藏山河,何必与他们言语间过不去呢?”
其余一干青年,也眼巴巴的望着李铮。
“呵呵,”李铮笑了,道:“非是我与他们过不去,而是他们与我过不去。李某人所作所为,二位也是心知肚明。大汉朝在我这儿,基本上是终结了。没了大汉朝,他们算什么呢?是我,夺了他们的名爵,让他们一无所有,恐怕他们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吧?反思己过?笑话!”
杨彪和皇甫嵩立刻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这二位,其实也恨不得吃了李铮。
他们这一辈子,这一身的名望,他们的荣耀和利益,都是依靠着大汉朝,才得到的。没了大汉朝,他们也不算什么。
李铮心里觉得好笑的是,他们的一切,都是从大汉朝身上攫取的,但大汉朝走到现在这一步,又是他们在其中做的推手。
是他们,一步步将强大鼎盛的大汉朝,推进了深渊。
眼见谈话僵持住了,似乎没必要继续谈下去,李铮却忽而一笑,道:“不过也不是非要将他们关在牢里。”
“哦?”
杨彪面色一动,道:“将军请明言。”
李铮点了点头,与这样的老家伙说话,就是简单,于是道:“关中乃大汉根基所在,其中世家大族,豪强望族多如牛毛。而朝中大臣,就是这一阶层的代表和主心骨。要我放了他们不难,须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其一,解散家兵武装,每个名门望族,豪强世家,都只能按照我凉州律法,仅仅保留一定数量的护院家丁,而且还必须是雇佣制,我凉州已经废除家奴制度!”
“其二,官方收回所有土地,从新按照人口分配,这一点必须要执行!”
“以上两点,是主要条件。”李铮微微俯身,目光灼灼,道:“总之一句话,任何人都要服从我凉州的律法条令,任何人都不得违背!”
“只要答应配合我凉州政策的实施,我就放他出来。”
此言一出,杨彪等人尽皆沉默。
凉州的制度,他们不是不知道。正因如此,才深深的排斥。因为凉州的一切制度,都是在从根子上,推翻他们的统治。
李铮看的明白,笑了笑,又道:“明着说了吧,关中大族虽多如牛毛,但在我李某人眼中,仍然是蝼蚁!强硬?不配合?想试试我刀锋利不利吗?!嘿,我李铮可不是董卓,我一点也不需要所谓的世家大族支持,我走到今天这一步,靠的是我自己!”
杨彪等人继续沉默。
“好了,条件也提了,诸位如果没考虑清楚,就先回去想想,等做了决定,再来告诉我。”李铮摆了摆手,笑着提醒了一句:“听说牢里已经有人因绝望而自杀啦。”
立刻,一干人等就跳脚了。
几个青年哭丧着脸,连忙拜倒,道:“将军的条件,我们三兄弟应了,请放家父出来吧!”
“你们是?”
李铮看着这三人,眼睛微微一眯。
“在下王盖,这是我二弟王景、三弟王定。在下家父乃是王允!”
“哦,原来是王子师的后辈。”李铮点了点头,笑道:“你们三人能做主?”
“能!”
“好,你们三人可持我手令,去大牢提人。”
“多谢将军!”
三人大喜,连忙持了手令,在旁侧一干人等吃人的目光中,迅速出了未央宫。
杨彪和皇甫嵩见此,不由微微叹息一声,也都起身告辞了。
在这一干人等出去之后,李铮隐约听到抱怨和争论。
“王氏三兄弟倒是干脆,嘿!”
“王氏族地在并州太原,又不是在关中,当然干脆了!”
“来的时候说好了共进退,哼,这三人不足与谋!”
李铮不由微微一笑,这些人就是这样,虽是一个阶层,但终归内部并不完全统一,还是很好对付的。
打发了杨彪一干人等,李铮正准备继续处理政务,又有兵卒来报,言道有一女子在宫外求见。
李铮眉头不由一皱,道:“是何人?”
这些人没完没了,让人厌烦。
“主公,那女子自称是左中郎将蔡邕之女。”
“蔡邕之女?!”
李铮闻言,不由眉头一挑。
这可是个名垂千古的大才女呀,嗯,必须要见一见!
不过片刻,随着一阵柔和的脚步声响起,一个素面朝天的成熟女子缓缓走进了宫中。
这女子不施粉黛,一脸清新,眼睛很是宁静,浑身上下散发着书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