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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父亲怕她学不会记不牢,几乎天天都要教她几遍,直到她闭着眼睛也能打开箱子,父亲说的话言犹在耳,“香儿,你一定要牢牢记得这个箱子怎么打开,里面放着很重要的东西,你一定要记得…”
就是这样,即使梅香忘记了这个箱子的存在,却在看到这个箱子的第一眼,便想起了怎么打开这个箱子。
梅香摩挲着黄。菊花纹,默默闭上了眼睛,就在她摸到菊心中的花蕊时,手中突然用力按住其中一点花心,随即又是另一点,然后又一点…最终九点花心都被她按过。
梅香睁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放在箱子上,轻轻用力便把箱子盖打开了。
没错,所谓“九龙连环锁”指的就是箱子上那朵菊。花(为何啊--),锁芯便是菊。花的花蕊,只有按照正确地顺序按下九点花心才可将锁打开。
梅香看着满箱子的书,眼眶湿润,思绪不禁回到了前世最后的那个夜晚。
良久,梅香擦了擦眼睛,拿出其中的一本书,倚在床头靠近烛火,看了起来。
父亲当年既然让她记住了怎样打开箱子,心里定是想着把这些书传给她,只是梅香想得明白,她是保不住这些书的,今天白天箱子被众人发现,晚上永安帝那边估计就会得到消息,这一箱子书早晚都是要献给永安帝的。
梅香决定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将这些书的内容记下来,虽然她想过抄下来,可抄出来的副本同样能惹祸,只有记在心里才是最安全的。
书里的内容新奇,但也有些难懂,梅香只得先把文字一个个囫囵地记在心里,也许有一天,她可以把这些书还原出来。
第四十八章 惊
接下来的日子,梅香晚上就偷偷地在自己床上看书,几天熬下来,精神头就有些顶不住了,渐渐地早上起得更晚了,午睡时间也更久了。
胡嬷嬷心知梅香每天晚上都要捣鼓那个箱子,嘴上也没说什么,反正现在是在自个的庄子上,不用晨昏定省,让梅香白天多睡一些无妨。
胡嬷嬷还是有着私心的,她希望梅香能够打开那个箱子,不管怎么说梅香都是驸马的亲生女儿,如果这世上还有人能打开这个箱子,她希望是自家小姐。
这些日子,胡嬷嬷从庄子上京城里,找了不少工匠过来,可惜这些工匠对着“密码箱”全都束手无策。
通过几位工匠的口,“密码箱”再度出世的消息开始在京城里流传,梅香的父母都是传奇人物,传奇人物制造的传奇物品出世,自然能引起人们的好奇心。
这是梅香故意的,她就是要把这个箱子放在世人的眼皮底下,她还要大张旗鼓地把箱子献给永安帝。
她就是要世人看看她有多么忠君,连父母留下的宝物都献给了永安帝,同时也要世人看看永安帝是怎么对待恩师和恩人的遗孤的。
不管永安帝心里情不情愿,为了堵住世人的悠悠众口,他也必须对梅香好点。
这一箱子书送给永安帝,说实话,梅香是不情愿地,可是没办法,性命更加重要,既然她头疼了一回,那永安帝也不能让他太吝啬了,更不能让他翻手压下当做此事没发生过,只给赏赐都是少的了,如果永安帝想要维持好仁君的形象,怎么都该给梅香一个爵位才是。
梅香打定了主意要借此事狠宰永安帝一顿。
这一天午睡醒来,温泉庄子的总管事过来看望梅香,顺便拉了几车新鲜蔬菜过来。
梅香跟总管事说了几句话,她对这位总管事还是很满意的,他把庄子经营地很好,又隔三差五地便会来看望她,并没有因她年纪小就怠慢她。
总管事似乎犹豫了一下,又说道,“小姐,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给您说?”
梅香心里奇怪,便道,“有什么事总管事但说无妨。”
“其实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前段时间有人来询问咱们庄子卖不卖,您可能不知道,这几年天下太平了,京里有钱人多了起来,有不少人家就看中了京城周围的一些庄子,尤其是这附近,这附近地热多,适合建温泉庄子,现在这周围的地价都比炒起来了。
咱们庄子占地大,又有山又有良田,有不少人看中了咱们这里,来找我询问过。我想着这庄子是公主和驸马留给小姐的,断是不会卖给别人的,便直接回绝了他们。里面大多数人家,一听主人跟侯府有关系,便自觉回避了,只是其中有一家态度有些强硬,虽然他们知道小姐是庄子的主人后也不再提了,但我担心他们仍然不死心…”
梅香面沉似水,永安帝这几年对勋贵们十分大方,养得勋贵们有了脾气,人人仗着有建国之功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欺压百姓的事情开始增多,但在永安帝的放任下,以后勋贵们的作风会越来越差。总管事说的那家态度强硬的人,多半跟京里的勋贵有关系。
“总管事,你说的这户人家是哪个府上的?”
“是安平侯府上的。”
安平侯府?还真是有嚣张的资本…
“小姐,安平侯府的人应当不敢霸占咱们的庄子,这么一大片庄子,看在眼里的人多着呢,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强占,我担心的是,他们会找小姐的麻烦,毕竟小姐人在京里,尤其现在年关将至,小姐免不了要跟着长乐侯夫人外出赴宴,我怕他们…”
“你怕他们会为难我?”
总管事低下了头,默认了梅香的猜测。
“他们有没有为难过你?”梅香反问总管事。
“没有,刚开始来的人说话比较强硬,后来知道这片庄子是属于小姐的之后,又派人来过三四次,见我依然拒绝就再没来了。”
“这件事情我记下了,你不用担心,再过一段日子,他们就不敢打庄子的主意了…”
总管事不知道梅香为何这样说,但是见梅香说得坚定,便也只好信了。
待总管事离开后,梅香坐在椅子上暗自沉思。
这几年,梅香只有每年过年按惯例进过宫,进宫之后也是跟着长乐侯夫人一起对**朝拜,皇上并没有单独召见过她。有些精明的勋贵也许已经看出来了,永安帝并不是很待见她。
梅香的父母再强悍,那也是过去式了,没有永安帝做靠山,梅香就只是个孤女,她不仅保不住那只箱子,就连母亲留给她的其他财产,她也保不住。
所以,梅香这次一定要让永安帝给她一个爵位,这不仅代表皇帝对她的恩宠,有了爵位她便是官身,不是能被人随便欺负的平民百姓了。
夜里,梅香再次将烛火和剑拿到帐子里,宝珠一边放下帐子一边劝道,“小姐,你别弄得太晚了,伤身子的,这箱子打不开就算了吧,还是您的身子最重要。”
“嗯,我有分寸,你下去吧。”
听得外头没有动静了,梅香打开箱子,取出一本书,“啪嗒”从书里掉出一封信。
信封上是空白的,梅香取出里面的信,仔细看了起来。
这一看不要紧,信里的内容把梅香惊得三魂丢了七魄。
正当她被夹在书里的信惊地目瞪口呆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梅香刚开始没有听到,当她反应过来时,脚步声已经离床近在咫尺了。
第四十九章 仇人
梅香迅速把书和信都扔到了被子里,脱到身上的斗篷,扭头吹熄了灯烛,快速钻进了被窝。
宝珠掀开床帐的一角,见梅香已经熄了烛火躺下了,这才放了心回到外间的榻上继续歇下。
听着宝珠歇下了,梅香再度睁开了眼睛,没有灯不能再看书了。
梅香起身把藏在被子里的书拿了出来,打开箱子放好,至于这封信,梅香沉思了许久,最终把信藏到了衣襟里。
这一夜梅香睡得很不好,第二天起来也因为有心事而没什么精神,不过为了不引起其他人怀疑,她还是强撑着跟薛碧儿她们一起玩耍。
因着前几天庄子上请了工匠过来,虽然箱子他们打不开,梅香却给他们另外安排了活。
梅香让他们给庄子里打了两辆马车,她现在出行只能做侯府的车子,但是以后她可能会多一些出府的机会,还是有自己的马车方便一些,以备不时之需嘛。
新马车是按照梅香记忆力前世后来马车的样子造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京城贵人们越来越会享受,各种物件都发生了变化。
就拿马车来说,现在的马车还是很简陋的,主要就是为了乘人,后来为了追求享受,车厢里渐渐多了很多东西。像是在车厢底下开格子放东西,车厢里面加了柜子、毡毯之类的奢侈品等等。
除了新做的马车,梅香还让他们改造了一下侯府的马车。
对于侯府马车的窗户和车门,梅香早就看不顺眼了。钉死的车窗被拆了下来,重新打了窗框,换上细绒布和厚厚的毡毯挂在上面,车门同样泡制,这样既能使车厢保温,又不妨碍可以看到车外的景色,比起原来那个像牢笼一样死板的车厢好了许多。
梅香其实想把马车大改造的,但考虑到毕竟是侯府的马车,怕侯爷夫人不高兴,便只改了车窗和车门。
今天新马车交工,为了试一试新马车坐起来舒不舒服,梅香四人上了马车在庄子上逛了一圈。
“梅香,你找的这几个工匠手艺真不错,这马车坐起来比以前舒服多了,一点也不觉得颠,”钱珠玉说。
“是啊,这车厢里头弄得也舒服,没想到还能在桌子下面开个格子,既可以放东西,也可以把脚放下面,比原来蜷着腿坐着舒服多了,”薛碧儿说。
梅香笑了笑,推开旁边一块隔板,露出下面的格子,取出里面的蜜饯拿给褚红襄吃,又让端坐在门口的明月取了茶炉和茶具出来。
钱珠玉端起茶盏,饮了一口热茶,暖暖的茶水下肚,舒服地眉眼都舒展开了。
梅香扑哧笑出声来,“这大冷的天,咱们不在屋里呆着,偏要跑到这马车上来喝茶…”
钱珠玉挑了挑眉头,笑着说道,“梅香,你还小,不懂得,这叫做情趣,整天呆在屋里多闷啊。”
薛碧儿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看梅香,说道,“梅香,我瞧你这段时间白天没什么精神,是不是晚上没睡好?”
梅香忍不住叹了口气,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还不是为了那个箱子,我天天晚上折腾着,可就是死活也打不开它,真是令人丧气。”
“哎,这种事情强求不得,那箱子本是宝物,想要打开怕是需要些机缘巧合才行,”薛碧儿劝道。
“梅香,不是说那箱子是你父亲设计的,难道他就没有教过别人怎么打开那箱子吗?”钱珠玉问。
“他有没有教过别人我不知道,我那时候还小,什么都不记得了,胡嬷嬷是不知道的,明月和宝珠那时候也只是小丫环,她们也不知道,我身边只有她们三个是那时候就在的了,连她们都不知道怎么打开箱子,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知道…”梅香颇为无奈。
“真是可惜啊,这么独一无二的宝物却无法使用,实在太可惜了。”“是啊。”
薛碧儿和钱珠玉皆表示可惜。
再度到了夜里,梅香早早就把丫环们打发出去,只留下胡嬷嬷说话。
“嬷嬷,能跟我讲讲爹娘以前的事么?”
“小姐,您想念公主和驸马了?”
“嬷嬷,我总想着这次能找到‘密码箱’是爹娘在冥冥之中指引,也许他们是想要告诉我什么,我记得上一次嬷嬷跟我讲起爹娘,似乎他们的死另有隐情,嬷嬷能不能告诉我,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胡嬷嬷神情犹豫,眼中有着不忍,“小姐,你现在还小,知道了这些事对你不好…”
“嬷嬷,你是怕我知道了真相,一时忍不住会想找仇人报仇么?”
“小姐…”
“嬷嬷,你放心,我有心里有准备,不管爹娘是被谁害了,我都会忍下来,在我没有能力自保,没有能力报仇之前,我会当做不知道。”
见胡嬷嬷仍然不肯说,梅香又道,“嬷嬷,我若是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那不就没法防范他们,若是有一天他们要害我,我也不知道,他们敢害我父母,自然也敢害我…”
“小姐别说了,老奴都告诉你…”
胡嬷嬷回想起当年的事情,眼泪不禁流了下来,梅香拉着胡嬷嬷坐到她旁边,又斟了杯茶放到胡嬷嬷手里,胡嬷嬷稳了稳情绪,这才说起了当年的事。
“当年驸马和公主留守南京城,他们带着我们住在南京守备府里,本来一切都是平顺,不知怎么地突然有一天府里有人病倒,说是得了瘟疫,我还记得第一个病倒的人是马房的一个马夫,驸马说他的病得的蹊跷,一边命人为他诊治,一边暗中查访。
驸马精通医术,对瘟疫的防治也很擅长,那个马夫很快就好了,本来事情就该过去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