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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斯然的眼光先是在半开放厨房里的人身上,后来又移到沙发上的抱枕上面,各种各样的抱枕,这让他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他仿佛可以看见像孩子一样的雨森,在上面滚来滚去的样子,谁让现在厨房里的那个人,在自己那边的大床上也会抱着枕头滚来滚去呢!
雨森如果留宿他那里的话,每次洗完澡出来总会在床上滚两圈,抱着枕头的样子看起来像一只撒娇的猫,那么高傲又那么惹人爱怜,那个样子的雨森要是对他提出什么要求的话,他简直没有任何办法拒绝,直接就会跳入明知是陷阱的坑中。
“然然……你洗手了吗?吃饭了哦!……呵呵!那些不是用来抱着滚的,是用来踢的……”
夜雨森端着一个锅子从厨房走出来,看到闻人斯然对着他的抱枕傻笑,他一下就知道这小子在笑什么了,以为他在家也会抱着这些抱枕滚来滚去吗?呵呵!他只会把它们扔上床,压上去抱住后到半夜再踢下床,他在然然的大床上才会滚两圈的。
“哦……”恋恋不舍的收回眼光,闻人斯然似乎没听到雨森后面句话,进了厨房洗手帮忙拿碗勺,满脸期待的坐到了桌边,雨森做的饭菜他还是第一次吃,一定要多吃两碗记住这样的感觉。
可是坐到桌边后他就傻了眼,怀疑的看了一眼跟着落坐的雨森,一条黑线浮上了额头,难道他以前就是吃的这些东西,难怪那么瘦都不长肉。
一个又大又厚煎得有点老的面饼,一小锅米是米水是水的粥,那种便利商店都有售的罐头装拉丁鱼,以及一盘炒得有点油、有点碎蛋壳的蓝芥鸡蛋。
“以前……以前你就是吃这些?”
“是啊!这还是我妈妈教我做的呢!然然……别嫌我手艺差嘛!人家是比不过你啦!可是味道不会很难吃哦!……你试试嘛!……”
夜雨森一看闻人斯然满脸的黑线,马上就粘过来攀着他的胳膊,用筷子夹起一块蓝芥鸡蛋喂到他的嘴边,嘟起嘴推销自己煮的食物,那样子好像要让白雪公主吃毒苹果的巫婆,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露出白白的牙齿。
闻人斯然红了脸,大着胆子握住了雨森的手,就着他喂过来的筷子把蓝芥鸡蛋含进了嘴里,他不是嫌雨森弄的东西太差或不好吃,而是他心疼,不知道在自己之前,雨森是不是也就吃这些没有营养的东西。
咀嚼了一下口里的鸡蛋,闻人斯然拉着雨森的手,很认真地对他说:“雨森,我不是认为你做得不好吃,而是……如果,我是说如果,以后……以后就算我们不……不能在一起了,也请让我偶尔为你准备一些炖汤好吗?不要不顾自己的身体,你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的,可以吗?”
夜雨森眨眨眼,他觉得自己快哭了,从父母相继过世后,就没人这样关心过他的身体了,十多年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在过,突然有个人讲出这样的话,让他心里酸酸的很感动,把头枕在宽厚的肩上,抬手抱住了闻人斯然。
然然的用心他都懂,什么都替他想到了,如果以后他们没有在一起了,以自己的个性,是断不会再与前恋人有过多的接触的。
而他这个小男朋友,就是怕以后没人再照顾自己,又会过那种三餐不定的生活,也担心自己会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对身体不好,所以他想有时熬点汤来,希望自己不要拒绝他的好意,以身体为重。
夜雨森的心里被注入从没有过的感情,这小子怎么就那么单纯善良啊!他就只会想到自己,万一以后分手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呢?总是这么一心一意把自己放在首位,让他在感动之余又忍不住起了坏心。
“然然……你说以后我们不会在一起了,你……是要跟我分手对不对?……跟个男人……总是件很奇怪的事吧!……我……”
动了动头把不小心流出的泪水滴到然然的手背上,雨森低低的啜泣着,明明是感动的喜极而泣,说出来的话,却让憨厚的宠物狗狗慌了手脚。
闻人斯然只觉得一滴滚烫的热泪滴落到了手背上,但仿佛像滴进心里烫住他一样,就那一下心脏就缩紧了,疼得像针扎一样的难受,这个像只猫一样高傲狡猾的男人,总是这样让自己心疼,让自己随着他喜而喜、悲而悲。
他怎么会想跟雨森分手,自从那个夜晚他对自己说了升级的话后,虽然他会有些患得患失的,但是自己是巴不得呆在他身边的,他也一直认为不安的那个人是自己,没想到自己表现得还不够,要让雨森觉得安心该怎么做呢?
如果他表白,如果他大胆一些,如果他告诉雨森自己永远都不离不弃,如果他相信这段感情可以开花结果,如果他再用心来爱雨森一些,如果每天的饭菜变化再多些,如果……不管如果什么样,他知道自己对这个猫一样的男人,只能臣服再不断付出。
“不哭不哭……雨森别哭,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你还需要我,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绝不会有一丁点想离开的念头……我没有觉得很奇怪……
我……我喜……喜……喜欢雨森,把主导权给你好不好!雨森来决定我是否可以留在你身边,只要你需要我就在,不管任何时候,真的真的,除非你说讨厌我叫我走开,否则我就陪着你,照顾你,每天给你做饭吃好不好!……雨森不哭了……不哭……”
笨拙的抱住雨森柔软的身子,一双大掌也轻轻的在他背上拍抚着,他感觉雨森一直在哭,湿了他的衣衫烫痛了他的心,心疼中夹杂了一些喜悦在其中,他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自己已经让雨森喜欢了。
可是那一直不断的泪,让他的心狠狠的揪着,只能喃喃念着:雨森不哭!他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也不知道怎么哄怀里的人不哭,可是说出来的话绝对是他真心所想的,只要雨森觉得他的承诺可信的话,为其做任何事他真的都愿意。
夜雨森把脸埋在宽厚的怀抱里,手指紧紧地抓住闻人斯然的衬衣,控制不住的泪一直往外奔流,他真的没有办法不陷进这种温柔里,每一句话都朴实诚恳,每个字都透出他深深的情意,只为了一个任性、自私、脾气又古怪的自己。
他想自己爱上这个傻瓜了,没有人在真心面前不会被感动,也没有人在这种温柔里能不沦陷,那么真的情意没有任何保留就送给了自己,他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当然会被感动,会觉得很欢喜。
可是他才不会告诉这个笨狗狗,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的心这么快就投降了,那以后自己还玩什么!所以他要把心中的感动全哭出来,让然然再着急一会儿,最好能急出点糗事来,自己还真是坏心啦!可是,忍不住就想逗逗他啊!
于是他一边流着感动的泪,抓紧然然的衬衣,手指总是不经意抓捏住胸前的小红豆,一边又咬着下唇强忍住笑,在听见头顶呼吸变重,那双抱住自己的手却仍是那么温柔,连一直没换过的‘雨森不哭……’这句话都还夹着心疼时,夜雨森又哭又笑告诉自己,以后尽可能的对然然好点。
不过这话……雨森自己都不太信。你信吗?
第十二章:游戏时间
月如弯钩高挂半空,街上的霓虹变幻着五颜六色的图案,最后几辆晚班巴士的司机把车停靠在了车站,自己把车门窗关好后扬长离去,热闹非凡的市区也慢慢沉寂了下来,没有了震天的音乐,也没有了拥挤的街道,更少了白日的暄嚣,静静向人们展示夜的美丽。
少数还在街头的行人,纷纷都是脚步匆匆急疾走过,而邮局旁边有一栋老旧公寓,从三楼那里传来的声音,总是让路人奇怪的抬头看一眼,复又赶自己的路,其中一间向外推开的窗户里,又飘出来了是是而非的话。
“该我了,该我了!呵呵……这次我要放进最下面的洞哦!你小心了……”一道低沉的男中音兴奋的喊着,紧接他的话后是另一道浑厚的男声,带着无可奈何和一丝丝宠溺。
“不要赖皮嘛!明明偏了没有正对着,这个洞就不能放进去了吧!”
“……不管,我就要放进这个洞里,我就要放进去……”
“……”
“呵呵!我又赢了,快脱快脱……”
“雨……雨森……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不要再……”
“不行……乖,快点脱!你不愿意给我看吗?可是,我想看也!那我再大发善心,你脱了我就再附赠一件事好了!”
“不是……是……我……”
“哎呀!什么是不是的,脱嘛脱嘛!然然不喜欢我了是不是……我……”
“别哭别哭……我脱就是了……”
夜雨森兴奋的看着闻人斯然,不管他扭捏不好意思的样子,伸出手拉拉他的皮带,差点就自己替他解开了,清雅的俊脸上露出淘气的笑容,一对勾人的桃花眼,笑得跟窗外的月牙差不多了,哪里有半点要哭的样子。
闻人斯然在心里叹口气,他知道雨森是装哭的,可是自己受不了那种欲哭无泪的表情,就算明知道他耍赖使坏,也只能乖乖跳进他挖好的坑里去,谁让自己喜欢上猫一样的男人呢!
夜雨森半眯着眼打量眼前的小男朋友,没想到他真找到个优质男,看他光裸的上身在灯光下闪着蜜色的光,宽厚的肩膀让人备感安全,手部的运动牵动胸前两块结实的胸肌,优美的腰部线条,隐藏六块浅浅的腹肌;
纯男人的体格但不会让人觉得很夸张,反而漂亮得让人忍不住想在那几块肌肉上摸摸、再咬咬,而他也服从了自己的本能,在反应过来前,已经倾身在然然的胸前和肩上留下了几道暗红色痕迹。
感觉牙齿底下充满弹性的皮肤,还有一股健康的气息,夜雨森忍不住又留下了几个牙印才松口,眼神迷离的看着闻人斯然,意外自己光这么咬了两口就有了冲动,吸了一口气压下情欲,咬着下唇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人,似笑非笑的等着他愿赌服输。
闻人斯然红着一张快滴血的脸,抬头看了兴致勃勃的人一眼,慢吞吞把皮带从裤腰上抽了出来,再解开仔裤的扣子拉下拉链,全身上下勉强只剩这条仔裤还勉强呆在原位,不过下一次这条裤子可能也难保了,自己真是误上贼船。
吃过晚饭后,自己本是规矩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还没十分钟就听到雨森叫无聊,拉着他进了卧室坐在地毯上,两人开始玩跳棋,一人用两种颜色的珠子,这样的难度会大点,两种颜色的珠子同时到达对方的位置才能算赢。
跳棋这玩意是小时候玩的了,他的棋艺不怎么样,不如雨森下得好,但是没想到雨森的棋品简直跟个小孩子没两样,会悔棋会耍赖,更会趁他不注意把棋子挪个位置,所以输的人总是他。
本来玩游戏输了也就输了,不过雨森定了个奇怪的规矩,若是他输了就告诉自己一件事,一件自己想知道的任何事,但若是自己输了的话,就要脱一件衣服,如果不想脱衣服的话,就要以两件事情来交换。
对于这种不合理的规则,闻人斯然没有任何不满的就接受了,压根没想过雨森也应该照此执行,只是傻乎乎的点头表示同意,那时他还不知道雨森这么会玩赖。
到现在他已经输得脱掉了外套、衫衣,解开了皮带拉下了裤子拉链,也讲了好多关于自己的事,家里有什么人,干什么的,自己怎么会来温哥华的……差不多所有的事都说出来了,自己相对也了解了一些雨森的成长生活背景。
知道雨森的父母是最早的投资移民,在他十多岁的时候因劳累过度患病身亡,所以雨森才会念医学专业,靠着父母的遗产完成学业,也知道他以前受过伤害,这让闻人斯然心疼得不得了,不明白像雨森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有人舍得伤他。
夜雨森看着脸上又泛起心疼表情的人,知道他又想起自己被伤害的事,这傻小子想什么总是表现在脸上,似乎还想早点认识自己的样子,不过要是没以前的事,他看人不会这么精准的,也看不到然然的好,以前的他傻傻的只看到了皮相。
扬扬秀气的眉毛,雨森瞄了一眼还陷在自己情绪里的大狗狗,偷偷笑了两声,白净修长的手又悄悄挪了几个棋子,挪到方便稳胜的位置,光着的脚丫磨蹭着同样的没穿袜子的大脚,舒服的踩在上面当成脚踏,又伸手摸摸走神的人,笑笑的说道:
“然然,你想什么呢?我又要赢了哦!这次我要让你输光……呵呵!”
听到这样的调侃,闻人斯然回过神来,低头一看面前的棋盘,看到雨森的棋还有几步,就要全跳进自己的位置了,而自己的红白棋还在棋盘中间,顿时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