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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然然竟会为自己到如此地步，那个傻瓜总是让自己这么措手不及，也总是用他的方式来爱着自己，那么不留余地那么纯粹，直接就撞进了他内心深处，让他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彻底沉陷。
他不是不爱，只是过去那次的教训让他本能的保护了自己，其实现在才突然发现，真的已经爱上了那个傻瓜，就算之前认为他偷了自己的学术报告去卖，心里更多的感觉都是要离开的悲痛，对于报告反而还没过多的去思考要怎么办。
再一次催促司机开快一点，夜雨森狠不能插上翅膀飞回去，摇开了窗户遥遥的看着市区方向，湿衣服穿在身上被雪风一吹，冷得他直哆嗦，但他一心只想快点赶回去，回到那个傻瓜的身边。
新闻里的内容再次回响在脑子里，小朋友竟然往自己身体里注射甲基苯丙胺，那么危险的东西搞不好剂量是会死人或是上瘾的，他在不断反省自己的时候，也不断在心里骂那个笨蛋，真的很笨！为他这样一个人值不值啊！
好不容易回到市区的政府医院，夜雨森从钱包里拿出一把零钱递给计程车司机，也不管够不够付路费，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急急忙忙跑到咨询中心，向护士询问然然在哪间病房，没想到护士却很谨慎的问他是什么人。
“我是……是他老公！”
夜雨森顿了一下后，很坚定的这么回答，以后换他来守护然然，换他来更多的给然然幸福，自己说是他的老公，要是让然然知道，想必他一定会很高兴，对上周围人有点惊讶的眼光，他抬起了头很肯定的又说了一次。
护士疑惑的打量了他两眼，拿起内线电话问了问护士长，得到批准后才领着夜雨森进了电梯，大胆的把眼光放在他身上，奇怪这个男人挺帅挺有气质的，怎么会找了个那么大块头看起来又凶的男人当老婆。
夜雨森才不管护士的眼光有何意，几乎是一进电梯他就开始提出一串问题，全是与然然的身体状况有关的，诸如现在身体怎么样？那些毒素会不会留下后遗症？有什么注意事项？……问得护士不耐烦了，电梯上了四楼后，直接对他说了病房号，让他自己去找。
道了一声谢后就赶紧冲过去，没想到世事真的多磨，在门口碰到一个警察，又对他盘问了半天，完了才告诉他里面正在录口供取证据，让他等一下再进去，把夜雨森急得在门口走来走去，差点把门板瞪穿了。
终于等里面的警察出来后，夜雨森也不管他们是走还是要留，招呼都没打就推门往里走，进门后看见那次跟然然在餐厅碰面的中国男人，正坐在床边喂他的狗狗喝水，他的桃花眼眯了起来，心里很不高兴然然跟别的男人靠这么近。
咬着牙忍着醋劲走到了病床边，接过那男人手上的水杯，自己一仰头灌进了嘴里，再俯下身渡水给呆住的人，一点一点慢慢让然然咽下，喝下最后一口时他卷住了小朋友的舌头，柔柔的吸吮了一下，抚上那张憔悴不堪的娃娃脸，心疼又自责不已。
“雨……雨森……你回来了，我不介意的，你不要再跑了好不好！……”
闻人斯然刚被录完口供，说词当然是早就套好的，很多问题都是由石枫帮他代答的，他现在才知道，弟弟这个结拜兄弟，居然有律师资格证书，在警察和媒体面前俨然一个法律专家，让他佩服得不得了，如果雨森见了一定会很谈得来。
又想到雨森该消假回来的时候，石枫倒了一杯水给他，他才记起医生嘱咐他多喝点水，好像可以稀释体内的甲基苯丙胺，望望扎在手臂上的点滴，他气恼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连坐起来都痛苦得要命，只能别别扭扭的让石枫喂，没料到雨森突然就推门进来，还对他这么亲热，这让他高兴坏了。
拉着雨森的手赶紧表明自己的态度，他不怕SM的，只要对象是雨森就没问题，但总要给他时间适应嘛！一边又替两人介绍认识，完全不顾自己身体很虚，高烧仍未退的状况，一直叽叽喳喳的说这说那。
听到那个男人是兄弟，夜雨森这才不好意思的转脸面对石枫，扯出一个微笑算打了招呼，然后也不管别人了，又扭过头对着然然，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近看他才知道自己到底作了什么孽，那个后悔自是不必说了，抱在一起的两人都没发现，石枫微笑着走出了病房，体贴的把空间留给他们。
看到原来棱角分明的娃娃脸缩水了两圈，大大的眼睛几乎就占了脸部的一半，眼眶凹陷脸色苍白，嘴角被自己打破的地方结了一个小疤，往常那肩臂上那光滑弹性的肌理，如今全都松驰了下去，露出来的胸膛上全是青青紫紫，干瘪瘪的皮肤贴着肋骨……
“对不起！对不起！然然……对不起！呜……对不起……”
夜雨森跪在床边紧紧抱住闻人斯然，哭着叠声对他说着对不起，露在被子外都这么多伤，被子底下岂不是更糟，他记得当时自己在然然的腰臀上咬了很多口，有的还咬出了血，他真的是个混蛋。
抬起手狠狠的扇自己耳光，所有的心痛与愧疚都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只能不停的掉泪说着对不起，不停的想挣开然然的手打自己，夜雨森哭得肝肠寸断，他差点就亲手推开了自己的爱人。
“雨森？？……你怎么了，为什么要打自己？也不用说对不起啊！就算你的口味重一点，但我可以接受的，不过要给我时间适应嘛！醒来看不到你好难过哦！……可是现在看到你回来了，我真的好高兴哦！……你的衣服怎么湿成这样？快脱下来，不然你会感冒的……唔！”
闻人斯然不解的看着跪在床边的心上人，雨森怎么说那么多对不起，看起来好伤心好难过，但这让他很开心，因为他感觉到雨森在心疼自己，费力的抬起没打点滴的那只手，轻轻顺着雨森凌乱的头发，这才发现他的头发和衣服全是湿的，他大惊连忙就想坐起身来，但一张柔软的唇瓣封住了自己的话。
夜雨森不想再听到让自己更心痛更内疚的话，这个傻瓜他就不能好好对自己吗？还关心自己是不是穿着湿衣，会不会感冒？关心那些做什么，笨蛋！笨蛋！
心里骂着无数个笨蛋，雨森含着泪虔诚吻住了还想说话的唇，一边用手解着自己的衣服，三两下扒光扔到地上，小心的揪开被子钻了进去，不让他打点滴的手乱动，紧紧的贴住那虚弱的身躯，轻轻抱住然然的腰，阻止他的任何反应，自己娓娓道出心痛、愧疚、难过、伤心、以及过去了的不信任。
这次换他来坦白，换他来求得然然的原谅，轻轻的把不带欲望的吻洒在闻人斯然的胸前，唇上……所有带伤的地方都亲吻了一遍，与那双大手十指交握，雨森哭着告诉然然，这次他会紧紧抓住他的手，再也不放开了……
第二十一章：心甘情愿
闻人斯然第一次详细了解雨森以前那次恋爱的事，对他那个带着目的接近雨森的学长，在心里唾骂了无数次，非常不屑他投机取巧的行为，他这才明白为什么雨森对人总是有一层防备。
可是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介意，说不难过是骗人的，他觉得自己跟雨森那个卑鄙的学长，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人，虽然他没有表现不悦，只静静的听雨森解释为什么会伤害自己的原因，没有插嘴也没有表示任何意见，但在听到心上人说怀疑自己时，心里真的觉得苦涩不堪。
在另一方面，对曾经背叛雨森信任的那个男人，闻人斯然想像着要碰到的话，一定要把他捏成肉泥才能出这口恶气，如果不是他那么贪婪，雨森也不会因他而受到伤害，就更不会对自己也这么防备，然后他就又觉得自己做得不够，不然雨森不会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从头安静的听到尾，他有因为雨森对自己不够信任的苦涩、有替雨森被那样对待的难过、也有对那个人不耻行为的愤怒，更多的却是想着以后如何能让身旁人更信任自己的决心，对于雨森伤害自己的事，他反而没有一丝一毫生气的情绪。
神色复杂的摸摸雨森的头发，闻人斯然把自己的脸朝他更贴近了些，偏过头看到心上人眼里的忐忑，他觉得自己心又疼了，还是担心自己在意吗？看到小心翼翼避开自己伤处的雨森，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一件很严重的事。
“然然……你怎么不说话？在生气吗？还是哪里又不舒服了？想上厕所？……”
夜雨森抬起头观察然然的表情，发现他一脸严肃的皱着眉，这让他有点不解了，按常理来说大狗狗要么是介意自己的不信任，要么就是原谅自己的错误，但现在是唱的哪一出，没有生气的征兆，也没谅解自己的意思，当然就他自己而言，还是希望然然能够生他的气，毕竟自己做得太不应该了。
不过然然现在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那两种可能有的反应，难道是想上厕所了，但身后那个地方被撕裂了，上厕所会很痛苦，所以才有这种严肃的表情？
夜雨森赶紧把手伸到他两腿间轻轻抚摸着，希望能借此让他缓解一下疼痛，一边轻声问道：“医生有没有说怎么上厕所？可以用力吗？那如厕的时候会不会再裂开？我叫医生来好不好！……这方面我不太懂啦！”
闻人斯然一听这话就满脸黑线外加脸红，后面被撕裂开也是他害的好不好！这个男人还真的很会想，他这几天东西都没吃，只能喝水，哪有存货可以排出来，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让雨森知道，自己以后还想日子好过一点，猫都是会记仇的，特别是这个像猫一样的男人更是记仇，要是哪天在床上突然记起仇来了，把自己凉一边就麻烦了。
按住那只作乱的手，闻人斯然的脸更红了，动了动两条腿又扯动了身后的伤，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收紧了双腿，但感觉自己好像夹住了雨森的手，而他的手掌刚好覆在了自己的欲望上，自己那个不争气的东西马上就精神抖擞了。
“然然！……”舔舔红润的唇，夜雨森眯起了眼，手轻轻的在夹缝间磨蹭着，娇娇的唤了一声，他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小朋友什么都不能干，可是掌心中的炽热庞大让他心里颤了两下，不由自主的再舔了舔红唇。
“雨……雨森，别……我有事跟你说……”世道真是变了，被调戏的人比调戏他的人还紧张羞涩，闻人斯然敏感的察觉，雨森的手正似有若无的在欲望上滑动，两腿间的骚痒越来越大，差点就控制不了自己，所以连忙阻止这只猫妖的使坏，转到自己刚才想起的严肃问题上来。
“什么事？”眨眨长长的羽睫，夜雨森乖乖的抽出了手缠上他的腰，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玩火，不是玩不起，而是怕然然的身体吃不消，等小朋友的伤好了，自己会重给他一个美好的情事，现在就先忍忍好了。
“雨森，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本事，人很笨也不聪明，平时也不懂情调之类的东西，我更没有可以和你并肩站在高处的条件，可是我愿意做那棵供你休息的树，不管你飞多远或是想飞多远，只要你觉得累了就能回来停息；
可是……雨森，如果你飞出去后并不想再回来了，那也不用顾虑我的想法，不要管我是不是受伤了或是枯萎了，都不要带着想补偿的心回来，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不要让赎罪的心态绊住了你的脚步……雨森，你怎么又哭了？别哭别哭……我不是在赶你，真的……”
夜雨森抱住他的大狗狗，谁说这家伙笨不懂情调的，老是说些让自己感动得要死的话，也老是做些让自己彻底沦陷的事，他就不会多为自己想想，多为自己要求一点，他怎么就爱上这么个笨蛋。
这家伙的心真的纯洁得就像水晶一样，总是一味的替自己着想，还怕自己是因为伤了他，错把愧疚当成爱，自己又不是像他一样的笨蛋，这么大人了，岂有分不清补偿的感觉和爱不同。
过去几天他在醉生梦死的时候，想的全是这个傻瓜的拥抱和亲吻，思念的也全是他笨拙的体贴，那时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呢！多久前自己的心就投降在他的温柔中了，现在来说什么让自己飞走，还飞得走吗？所有的心都锁在这个笨木头身上了。
眼看闻人斯然还一脸正经的想说些什么，夜雨森嘟起嘴直接封住了他多余的话，现在他不会说爱或喜欢，要是傻木头还有点开窍，一定能看明白他的行动，爱那个词他要等到两人宣誓的时候再说，这辈子就这个笨蛋了，他不会再有这样的心情去爱上一个人，也不会再有这样的心情，想和一个人建立一个家了。
“闭嘴！不许再乱说些有的没的，你是病人，现在休息……我也困了，敢闹醒